阴村

039回、忽一夜频发怪事,难堪负画匠失踪

039回、忽一夜频发怪事,难堪负画匠失踪(1/5)

陈寡妇一直以为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可当她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炕上果真有一个男人,而自己却衣不蔽体,被那个男人压在了身下。她用力的挣扎,那个男人落荒而逃,于是这间屋子里又剩下了陈寡妇一个人。

陈寡妇的心情十分的复杂,一开始的时候他特别的难过,总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活的实在是太憋屈了,一过门就成了寡妇,成天被那些人指指点点,男人们都对自己垂涎三尺,但凡是和自己说话搭讪的,都是想占点便宜。而女人们却喜欢说三道四,其实成寡妇心里明白,他们无非嫉妒自己脸蛋长得俊俏,身材长得丰满,嫉妒自己招男人的喜欢。

她趴在炕上呜呜的哭了一阵之后,慢慢的站起身,透过窗户向外面张望,可院子里静悄悄的,像以前那样安静。那个神秘的男人早已跑得没了踪影,突然一股失落的情绪油然而生。这种情绪的出现把陈寡妇吓了一跳,自己明明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趁着自己醉酒睡着的时候占了便宜,这事要是让村子里的女人知道了,肯定会戳破自己的脊梁骨,尽管在这整件事情中,自己是个受害者,可人们往往不会谴责那个好色的男人,反而会对自己失去贞节这件事耿耿于怀。

不过,陈寡妇突然希望那个男人再出现,至少让自己看看他长什么样子,因为此刻他发现自己的难过之中,竟然有一丝对昨晚奇妙感觉的回忆。

当然当天晚上发生奇怪事情的不止陈寡妇。咱们再说说那个包画匠。白天的时候,他疯疯癫癫的当着陈寡妇的面脱了裤子,两个热心的邻居主动要求留在包画匠的家来

照顾她,包画匠被他们按在炕上,强行的套上的裤子之后,便一直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睡觉,就这样,他睡了一整天。那几个邻居看着他的样子就觉得心疼,都暗自的摇头叹息说,好人没有好报,像包画匠这样一个心地善良的老人,日子过得拮据也就算了,却又在这么大年纪的时候摊上这样的事情,真是老天不睁眼。

有的人说,前阵子村子里挖出了铜钱儿,刘福生因为偷偷的拿了铜钱而离奇的死去,一定是惹怒了鬼神,所以这阵子刘家镇才不得安宁。说不定这包画匠身上就是招了鬼魂,他平时是个画匠,干的就是扎纸人纸马的活,院子里阴气重,所以招了鬼魂也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这么一说,这两个邻居都有些害怕了起来,所以晚上的时候他们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是隐约的听见院子里有这样那样的动静,不过他们壮着胆子出去看的时候,院子里就什么都没有,其实他们心里也明白,可能正是因为害怕,所以才自己吓唬自己。

就这样他们一直熬着,熬到了后半夜的时候都有点困了,他们没有脱衣服,就那样倒在炕上。刚刚要睡着的时候,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其中的一个邻居睡的不实,他的耳朵特别的尖,听见了声音之后,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忽的坐起身。探头探脑的透过窗子往里张望。外面的月色实在是太暗淡了,所以什么都看不清。

这个邻居索性来到院子里四外的查看了一番,并没看到任何异样,寻思着可能是谁家淘气的猫狗,便没在意,回到屋子里去了。守在屋子里的那个邻居早已经睡着了,这个人索**靠在了炕里的行李卷上,迷迷糊糊

的睡着了。他这一觉就睡到了天亮,睁开眼睛之后才发现,原本老老实实躺在炕上的包画匠竟然不见了!

可更奇怪是,包画匠铺盖的被褥,叠放的整整齐齐,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他们俩到院子里搜索了一番,发现整个院子也都被收拾过了,铁锹,镐头这些平时常用的工具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边,院子地面也被清扫得一干二净,没有一根草刺儿。原本堆放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仓房也被规整的整整齐齐,一切摆放有序。但细心的邻居发现,仓房里少了一袋子粮食,那些包画匠,平时用来扎纸人的竹篾和彩纸也都不见了踪影。

这可把这两个邻居急坏了,他们四下里寻找,甚至还发动了周边的一些跟包花家熟悉的人跟着一块儿找,找了好一阵子,都没有发现包画匠的踪影。包画匠就这样消失了,就让这两个邻居想不通的事,他们只是躺在炕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会儿,更何况他们睡得并不踏实,可屋里屋外被收拾得如此干净,他们就一丁点儿动静都没有听到。

若是放在平常的时候,包画匠突然的消失,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说不定他可能是去哪办事了。可现在却不同,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人们都已知道,包画匠已经变得疯疯癫癫了,更何况前两天他还喝了农药,试图自杀。把院子收拾得如此干净之后消失,别再是出了什么意外的事情,说不准他又想不通了,找个地方去寻了短见。

人们都很担忧,于是安排了一个腿脚快的人跑到村部去报信,剩下的人继续四外的寻找。

他们来村部报信儿的时候,我正坐在我的屋子里跟赵金凤说话,此刻赵村长已经回家去了,村部的屋

子里,刘老二正给老郑和一些小分队员开会,传达这次去县城开会的内容。也主要是春季护林防火什么的。

听说包画匠突然失踪了,大家伙都很惊讶,尤其是老郑,昨天包画匠当着陈寡妇的面脱了裤子发了失心疯的事,他刚跟刘老二说完,大家伙慌忙的跟着那个报信的人,往下队跑。

我当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当时就觉得大事不好,总有一种不详的预兆。于是也赶紧和赵金凤,跟在了人群的后面。

当我们一大群人呼呼啦啦的跑到下队包画匠的家里的时候,院子里外的早已经来了很多村民。一些人心眼好,平日里也跟包画匠关系不错的,都显得特别的焦急,担心这包画匠会出什么事情。还有一些人三三两两的在窃窃私语,猜测着包画匠失踪的种种可能。见到小分队张刘老二来了,也都有了主心骨,都围拢了过来。

刘老二和老郑在院子里前前后后的查看了一番,果然如同报信的人所说的,整个院子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包画匠这么多年都是孤身一人,而且身体还不是太好,所以他的家从来没这么干净过,所以眼前的这一切,的确有点奇怪。

这时候,赵村长和赵六姑也赶到了,原来是有人去了赵村长的家报信,发现赵村长不在家,听说是去了赵六姑家,于是一路报信,他们才一起急急忙忙的来到了下队。

赵村长看到眼前的一切,也眉头紧皱,并没有说话。赵六姑绕着院子前前后后的仔细看了一阵子,抬头看见了我,不禁叹了一口气,微微的摇了摇头。几个平时十分信奉赵六姑的人围了过来,问到:

“六姑啊,你看包画匠这院子真是出奇啊,是不是他招

惹了什么鬼魂啥的……”

赵六姑没回答他们,而是对身边的赵村长说,

“我看啊,老包没走远,应该就在西南面……”

赵村长看了看赵六姑,虽然赵六姑这一套是封建迷信,要是放在前几年“***”的时候,是不能公开拿出来说的,但现在大家伙找了大半天也都没找到踪影,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于是他低声的问赵六姑:

“西南面?准成不?”

赵六姑点了点头:

“准成……西南……”

边说,还便伸出手指往西南的方向指了指。

“那你看,老包他人现在咋样?能出啥大事不?”

赵六姑皱紧了眉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又把眼睛睁开:

“应该没啥事,包画匠的阳寿还长着嘞,一时半会的没啥事……”

赵村长点了点头,然后吩咐老郑,让他带着大家伙继续四外的寻找,也找那些能起早的住在附近的人们多打听,看看有没有人看见了包画匠的踪影。然后又把刘老二拉到身边,让他带几个机灵的小分队员,往西南面远点的地方看看。

赵六姑和村长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我就在他们身边,于是我自告奋勇,要跟着刘老二一起去找人,赵金凤也非要跟着我,赵村长瞪了一眼赵金凤,但也没反对。就这样,刘老二喊来两三个小分队员,让他们回去带上几把枪,我们一行五六个人,出门一直朝西南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四处的张望,呼唤着包画匠的名字。

穿过一片稀疏的杨树林,跨过那条小河,前面是一片荒地,现在是春天,草都已经绿了,虽然草有过膝高,但一眼望去,可以一直看到南面的山脚……

(本章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