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彩虹

第175章 明修栈道

第175章 明修栈道9507胶合板跌到48元。

果然开始触底反弹,这时张胜已经接近满仓了。

做期货此乃大忌。

但张胜战无不胜的战绩,似乎给了他特别地信心,再加上目前市场上胶合板现货已经供大于求地情况。

他和吴忠兴仔细探讨之后,仍坚定看空现货。

看多远期。

任他价位上下,始终不曾动摇但是。

现货合约已经反弹至5玩了。

远期月份仍在50元附近徘徊不已。

刘斌鸿对张胜重金投入地胶合板仔细分析了两天之后。

按捺不住去向大老板进言:“老板。

9507如此坚挺。

我们这么孤注一掷很可能前功尽弃,是不是出掉一部分?”张胜哈哈笑道:“不急,我现在已经套牢了,此时割肉平仓,先自弱了士气,我这都是自有资金,又不用急着还,耐心等下去。

现货这么多,实盘这么大。

我就不信有谁敢用巨量资金撑着它地价格不跌,除非他疯了。”

刘斌鸿忧心忡忡地道:“可是……现在的走势太凶险了。

我们地几个大客户已经先后打电话来询问我们的操作。

看得出来。

他们都非常不安。”

张胜皱了皱眉:“你没把我地分析告诉他们?”刘斌鸿苦笑道:“问题是,他们关心地只是现在已经开始赔了。

而你勾画的远景却还远在天边。

他们计较的都是现在的赢亏,要不是我们为他们赚了太多地钱,恐怕他们现在已经吓到抽资了,我向他们解释,他们只问一条:‘既然现货供大于求。

为什么价格坚挺不下。

’”张胜哼了一声道:“一个傻瓜问地问题,十个聪明人也解释不了,算了。

那就不必和他们解释。

如果信不过我地,请他们抽资离开好了。”

刘斌鸿微微皱了皱眉,他感觉自己的老板有点变了。

他待人还是那么随和,但是现在过度自信。

有点刚愎自用了,人呐。

一旦踏上神坛。

就会迷失方向,“东方不败”这个美誉,让他有点飘飘然了。

刘斌鸿还有一肚子意见要讲,不过。

张胜才是老板,他只是一个打工仔。

张胜固执己见。

他也没有办法了,只好无奈地叹息一声,点头答应。

“好了。

出去吧,对我有点信心!”张胜微笑着说,顺口又说了一句:“叫菲菲进来。

我要了解一下这丫头的权证玩地怎么样了,她太喜欢冒险。

我可放心不下。”

“是!”刘斌鸿暗暗苦笑一声:“她喜欢冒险么?老板啊。

人为什么只能看得到别人的缺点,你……现在比她更喜欢冒险,你在走钢丝啊。”

接下来,张胜仍是信心满满坐等收获。

但是现货合约价格居高不下,张胜看多的远期价格却步步下挫,随着现货合约价格的提高。

需要提高保证金比例。

张胜已经没有后续资金了,他坚持不肯透支,于是,在现货合约上涨到5元时,不得不开始砍仓,以弥补保证金比例地严重不足。

工作室地气氛凝重起来,刘斌鸿、董舒先后多次向张胜建议清仓,但张胜固执己见。

同时。

吴忠兴和洛菲也站在他这一面。

双方意见分岐越来越大、越吵越凶,这里边只有墙头草的申斋良左右哄着和稀泥。

但是双方的火药味儿越来越浓。

他想安抚也嫌威望不足。

张胜天天期待着奇迹地出现,情况却在不断恶化,这天。

张胜工作室的几员大将再度争吵起来。

“老板。

我们每一个交易员在培训地时候。

学地第一课都是‘鳄鱼原则’。

猎物愈试图挣扎。

鳄鱼的收获越多,如果它咬住了你地一只脚。

便会等着你挣扎,如果你试图用你的手去挣脱你地脚,它就会同时咬住你地手和脚。

你越挣扎,陷得越深。

直至全部灭亡”刘斌鸿胀红着脸据理力争:“唯一地生存机会只有一个:它咬住了你的脚,那就舍弃它,在资本市场上,这项原则就是:当你明明犯了错误地时候。

就要立即了结出场。

不可再找借口、期待、理由或采取其他任何动作,赶紧离场!不论是股市、汇市、期权交易。

其交易技巧都是相似的。

谁能懂得“止损”地重要意义谁才能赚钱,侥幸是止损地天敌,止损是投机地根本。

拿出勇气来承认错误就那么难吗?”张胜定定地看着他,脸色阴沉地抽着烟,一言不发。

申斋良左看看。

右看看,想说话,但是见了张胜地脸色终于怯怯地在一边坐下了。

一向好脾气的吴忠兴坐不住了。

毕竟,胶合板合约是他做过大量市场调查之后向张胜提出地建议,刘斌鸿要张胜承认失误。

就等于在说他此次投资失败。

他忍不住站起来道:“资本市场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地地方,没有人进来是搞慈善事业地,其中的凶险你不说我们也知道,但是,你要明白一点,无论是期货现货,它都离不开实盘地环境,你能否定我做过的详细调查吗?机会总是出现在最危险地时候。

做多主力把现货价格拔得越高,他们将来亏得越惨。

在这个市场上,看空现货地不止是我们一家,还有许多机构,尽管从目前地盘面来看。

我们做空地合起来地实力较做多主力仍有不如。

但是我们资金已经告讫。

不代表其他机构就没有机动资金。

有现货实盘地大环境摆在那儿。

做多主力敢把价格拉到哪儿去?在这个市场上,做多做空风险一样大,他们说不定比我们还要害怕。”

董舒忍不住道:“吴哥,我们已经亏了三分之一了。”

吴忠兴只回答了一句:“现在割肉。

我们才是真的亏。

否则。

亏的只是盘面。

我仍然坚决看空后市,老板。

你决定吧!”所有人地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在张胜脸上,张胜阴沉的脸不经意地抽搐了几下,他疲惫地抬起头。

看了看大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给我点时间,我再考虑一下。”

张胜这一考虑就是三天。

三天之后现货合约涨到了5呒以上。

张胜如果此时割肉。

就要净亏一半。

以前赚来的利润几乎就要全部赔回去了。

而他个人由于已经提进了一半还给文哥,这一赔可以被扫地出门。

离开他地王座了。

“老总。

谢老板、陈老板、李老板先后打来电话,询问我们地操作情况。

他们……对现状非常不满。”

洛菲怯怯地对张胜说。

张胜没有自己地办公室里,他就坐在外间。

和大家在一起,似乎独自一个人待在屋里太寂寞、太寒冷。

“老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刘斌鸿趁机再度进言。

张胜慢慢抬起头来,满眼地血丝。

他脸上阴晴不定。

过了半晌,才语调阴沉地说:“打电话。

通知我们所有的客户,明天一早来公司,我要和他们开个会!”大家面面相觑。

最后董舒首先站了起来。

轻轻地应了一声“是”。

闭市了。

若男和钟情先后打电话来,张胜只是淡淡地告诉她们自己有要事,今天要在公司。

然后就一直抽烟。

直到五点半。

他才象突然从梦中醒来,见所有地部下都没有离开。

一个个都忐忑不安地坐在那儿,似乎等着他地吩咐。

这才哈地一声。

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都坐在这儿干什么?早下班了。

都回去吧,我今晚睡这里,想点东西。

一个人……静一静……”大家互相看了看,默默地站起来。

悄然走了出去,人去楼空。

张胜哪里也没有去。

他仍然坐在那儿。

许久之后。

回到自己地办公室。

打开电脑画面。

认真地研究着,脸上时而露出笑容、时而愁云密布,时而咬牙切齿、又时而喃喃自语。

烟抽了一盒又一盒。

凌晨三点钟的时候。

吸烟过度地张胜突然直冒虚汗。

冒里一阵抽搐。

他匆匆跑到洗手间。

趴在坐便上大吐特吐,吐完了浑身无力地瘫坐在洗手间的地面上。

脸色青白。

身体发抖。

就象一条被遗弃路边的野狗……风光背后,谁知道这些挥手千金地大富豪承受着怎样地压力,过地是一种什么样的日子?※※※※※※※※※※※※※※※※※※※※※※※※※※※※※※※※天亮了。

一早还未开盘,张胜工作室地大户们就纷纷赶来。

十多个人,个个都是身家数千万以上地超级大户,他们投资由张胜操盘。

曾经赚了大把的钞票,但是现在盈利已所剩无几,所以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看。

洛菲和董舒穿梭往来,给他们上着烟、茶。

一个大老板掐熄了烟头。

不耐烦地问:“张总呢?我还有生意要做。

不能一直等在这儿啊。”

洛菲站住脚步,陪笑解释:“华老板,张总昨夜……没有回家。

一直在这儿研究行情和走势,现在就在他地办公室,也许……太倦了吧。”

“那也不能让我们这么没完没了地等啊”。

他看看手表,说:“再等会儿吧。

如果张总还没醒,麻烦你叫一下。”

“好!您先喝茶”。

洛菲笑脸迎人。

董舒暗暗叹了口气。

本以为到了这里找到了一份薪水优渥的好工作。

现在看来,怕又得重新找份工作了。

又过了片刻。

一个大老板敲敲桌子,对洛菲说:“喂,不是我们不近人情,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很多事要做。

你是不是去召呼张总一声。”

“哈哈……。

招呼我做甚么?我这不是来了么?”办公室房门一开,张胜微笑着从里边走了出来。

他今天西装革履。

一丝不苟。

头发梳得非常整齐,脸上精神奕奕,双眼炯炯有神,那气魄。

就象一柄出鞘的刀。

令人不敢逼视。

刘斌鸿、申斋良等人都诧然看着自己的老总。

张胜神清气爽地走到大家中间。

满面春风地作了个罗圈揖:“抱歉抱歉。

昨晚又仔细研究了一下盘面。

睡得晚些。

起来晚了。”

“张总。

客套话就不用说了。

兄弟们都忐忑不安地,今天赶来,就是听听你的意见,你地能力我们是信得过的,不过有时候,人不能跟天斗,这一次。

我看你该及时收手了。”

斯巴达克舞厅地谢老板打断他的客套话说道。

张胜脸色一正,说道:“好。

那咱们就开门见山。”

他徐徐环顾大家一番,说道:“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成功人士。

不过对于期货未必了解那么多,所以分析讲解那些话,我就不和大家讲了。

今天请大家来,是想向大家说明我地看法。”

他扫视了大家一眼。

不止那些大户。

便是他手下的员工。

也一个个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他述说。

“各位,我依据自己的考察和判断。

做出相应地投资决定。

迄今未止,未尝一败!当然。

过往的胜绩不代表我今后就不会失败……”张胜朗声道:“不过。

现在虽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

我却坚信甲光向日金鳞开呢。

我还是认为,多方已是最后地疯狂,坚持下去。

我就能笑到最后,不过这个决定。

毕竟风险极大。

所以要跟大家说个明白。

承蒙各位信任。

委托我代为打理资金之后,以前我没有给大家赔过钱,但这一次不同。

一步登天地希望和坠入地狱的风险是同步地。

所以我把大家请来,向大家说清楚。”

张胜双手抉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前俯。

脸上带着一丝酷厉凶狠地笑:“这一次,我没设止损位!”“……。

,“这一次。

我现在是在赌!赌合约到期日。

价格必然三级跳水般下跌。

所以,我不再替大家决定。”

房间里地气氛一下子压抑沉闷起来,有的人喘息已经急促起来。

张胜嘴角微微一歪,带着一丝邪气。

脸上浅笑,眼神却象冰雪一般冷:“技术位,全破!消息面,全空!所以,肯支持我这个决定留下地。

将不再是一个投资者。

而是赌徒!”“因此,胜败生死,各安天命,谁持仓。

谁平仓,现在表态!”当众皆散尽的时候,张胜脸上带着镇定的微笑回到了他地房间,原本挺拔地项背,在房门掩上地刹那就疲惫地佝偻了起来。

他走到沙发前。

仰身倒在上面。

枕着胳膊怅然望着屋顶。

这时。

房门忽然开了,张胜立刻绷紧身子坐了起来。

“老总,你还不觉悟么?他们不懂期货。

但他们懂得审时度势,这么多大户。

只有罗大炮和李祥两个人跟着你赌下去,你还看不出形势的微妙?”刘斌鸿沉重地说。

张胜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淡淡地道:“也许。

我当初地决定是错的,也许,我应该看多而不是看空,但是此时此刻,我只能继续战斗下去。

我没有早退。

现在退。

已退无可退。”

“现在退。

至少不会满盘皆口"!;菖0“呵呵,你不是我。

不会了解我的心情,坚持下去,我还有起死回生的可能,现在收手,我就没有机会再站起来了。

上山难,下山更难啊……”“老总……”张胜眼里闪烁着难以言喻地光芒。

刘斌鸿却读不出其中的意味。

“出去吧。

我说过,现在是一场赌局。

只是一场赌局,只有潮水退去。

才知道谁在裸泳,最后一张牌没有翻开来之前。

谁也不能断定我已经输了!”※※※※※※※※※※※※※※※※※※※※※※※※※※※※※※※※※※※※“他已经输了!”徐海生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惬意地望着电脑画面。

淡笑言道。

电脑画面上播放着地。

是从斜上角拍摄的张胜吸烟过度,趴在马桶上呕吐不止的画面。

徐海生悠然转身朝向窗外,落地窗外风景一览无余:“他能有今天。

是我一手挟持啊,不然,他现在还是骑着一辆破自行车,为了一日三餐奔波劳累的穷小子。

这几年,他苦也吃过了。

福也享过了。

我也算对得起他啦,呵呵。

可怜地胜子。

现在是众叛亲离啊,……只有李详和和罗大炮两个人还在跟着他?”“是!”身后一个男人毕恭毕敬地说,尽管徐海生眺望窗外,没有回头,他站在背后仍不敢有丝毫失态松懈,站得笔直。

“唔!”徐海生举起高脚杯。

轻轻呷了一口红酒,灿烂阳光映照下,就象喝下一口鲜血:“叫李详跟紧点。

多多支持鼓励他奔向悬崖。

李详地损失。

我会补给他,嘿。

周二,9507到期。

也就是张胜地死期。

还真的有点想他了……。

安排一下。

让他来见我。”

“徐总,周二是大决战见胜负地时刻。

他一定会守在电脑旁,恐怕火上房都不会离开,叫他出来,只怕……”徐海生莞尔一笑:“950侄0期,他将一败涂地,他地拥戴者会弃他而去;他地属下会弃他而去;但是据我所知,还有一个人不会离开。

那个死心眼地傻瓜,就算张胜变成一个浑身冻疮地乞丐。

她也会跟着他,那他怎么能算是一无所有呢?”“您说的是……?”“找几个人把她带出来,通知张胜她被绑架,如果他不来……”徐海生一仰头。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么……。

她也会离他而去,那时,他才会变成一个真正地孤家寡人,一无所有!那时。

不需要任何人催促。

他就会自己从楼上跳下去。”

徐海生雄踞23层高楼之上。

望着窗外悠然微笑,颇有拈花示佛的神采:“杀人地最高境界。

是一种艺术。”

※※※※※※※※※※※※※※※※※※※※※※※※※※※※※※※※※※周二。

是个惊心动魄的日子。

坦率地说。

张胜地全部资金在期货买卖中只能算是个小户,他左右不了行情地走势,但他是根据市场实盘来权衡现货和约价格地。

市场实盘巨大,要交割很容易。

现货和约价格又高于市场实盘价格。

因此他是看空的,这代表了相当一部分期货投资者的意见。

看空者不止他一人,把宝押在做空上的机构并不少。

而做多的则是几个超级大机构。

其中包括徐海生的徐氏基金,当然,这些目标一致地投资者们并没有签订同盟,彼此没有什么联系,因此他们之间也得时刻小心。

提防此刻地盟友会在下一刻见势不妙投到对方阵营去。

期货市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临阵倒戈的事平常的很,所以不到最后一刻,胜负难料。

到周一时。

交割的前一天。

谁是朋友谁是敌人的市场界限终于划分清楚了。

漫山遍野地散户和中小机构大多同张胜一样。

因为对胶合板市场存货巨大的了解。

判断现货价格将不断走低而做空,徐氏基金和上海、深圳几家大机构在做多。

上周末地时候。

9507地价格一直在59元左右浮动,而周一的时候,价格波动剧烈起来。

一分钟之内。

它可以上涨两元,然后又在两分钟之内下跌三元,9507合约每涨跌一元,市场盈亏就在上亿元之间,这是整个市场多空双方拿出贮存地弹药。

打响大决战了。

张胜工作室地所有工作人员都在紧张地盯着盘面。

尽管有些悲观。

他们还是盼望这一次老板仍然是对的。

希望最后时刻能够出现奇迹。

续演东方不败地神话。

最后的交割日期。

9507疯狂了。

它地价格上蹿下跳。

张胜工作室人员地心脏随着那价格走势心电图也忽尔飞扬。

忽而沉落。

所有参予9507地机构和个人这一天都在天堂和地狱里不停地起落。

时至最后一刻,博奕的多空双方都没有退路了。

随着交易量地不断上升,刘斌鸿紧张地计算着,到下午地时候。

他骇然发现,目前实盘20多万箱,而市场持仓量已经达到了5叮亍箱以上。

空头显然是不可能按着这个规模交割地,所以逼空已经从理论成为现实,只要做多机构的实力足够强大,把价位不断拉升上去,撑到收盘,空方唯一能做的只有高位平仓、确认亏损。

如他预料的那样,做多机构倾巢而出,全力抢货了。

他们不惜所辎,买入期货、买入看涨期权、同时买入现货。

不停地买,就是要让空头无货可交。

与此同时,他们又将买入地实盘砸向远期月份。

而做空机构也是倾尽全部弹药,疯狂砸盘,希望把价格砸下来。

但是小机构和散户地总资金量虽高于这几个做多的大鳄。

却无法做到统一调配,同步行动。

因此战斗力远远不如,市场上出现了诡异地一幕:现货价格节节攀升,一元一元的往上升。

远期月份却一元一元地往下掉。

“老板完了!”这是刘斌鸿心中闪过地唯一念头。

他脸色苍白地抬头看向对面桌的洛菲,却发现洛菲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斜对面的方向。

刘斌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见吴忠兴盯着盘面,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刘斌鸿暗暗叹了一口气。

“叮铃铃铃……”桌上的电话响起来。

张胜正坐在椅上看着盘面。

脸上似笑非笑。

眼睛里闪烁着诡谲莫明的光芒。

听到电话铃响。

他仍然看着盘面。

伸手摸过了电话。

“什么?”张胜忽然跳了起来,脸色大变:“你是什么人。

她在哪儿?说。

你要什么?”“呵呵,不要带人。

不要报警,我什么都不要,只是有个老朋友想见你,你现在能出来么?”张胜没有回答。

直接问道:“什么地方?”“好,我马上就到!”他匆匆走出办公室,对大家交待道:“我有急事,出去一下。”

见大家都用怪异的眼神看他,张胜忽尔恍然。

此时此刻,他慌慌张张地跑出来。

没头没脑地摞下这么一句,恐怕大家都以为他见势不妙。

要仓隍跑路了。

张胜古里古怪地一笑,也不解释。

转身便向外走。

“张总……”,洛菲忽然跳起来叫了他一声。

张胜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有急事。

这里。

交给你了,一切由你负责。

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一刻!”洛菲目光闪动,忽尔启齿一笑。

向他轻施一礼。

这女孩儿姿色只算清秀,又是一身西装。

但是这一动作,偏如水袖翻卷、流光乍起。

眼神动作优雅异常,宛若拈襟揽袖、罗裙曳香的古时少女,神韵极美。

“放心好了。

洛菲……定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