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少皇

第178章 :妄议国事

“回太后,老衲略知一二!”

“依大师看,眼前叛军之事,皇帝该如何处置?”

“回太后,老衲本乃化外之人,实不应妄议国事,望太后恕罪!”

隆平闻言扫了一眼殿中伫立的灵宏,一双丹凤秀目中飞掠过一丝杀机,旋尔轻笑道,“大师是出家人,应该不打逛语才是!只是哀家听闻皇帝前些日子曾单独召见过大师,不知所为何事?”

灵宏法师何许人,潜心修炼近五十载,不止佛法高深,而且本身也是一位身怀绝技的武学宗师,一双法眼如炬,闭合间精光四射,隆平刚才眼神中掠过的那道寒芒的含义,他早已看得清清楚,心中已经了然,依据自己感受到的气息来看,整座大殿中此时至少有两名功力与自己不相伯仲的内家高手,还有四名相当强悍的外家高手潜伏在侧,对自己虎视眈眈,只待太后一声令下,便会对自己发动雷廷一击!

如今看似平静祥和的养生殿中却是暗藏杀机,险象环生,当真是如同龙潭虎穴,稍有不慎便会命丧当场,任是灵宏身怀绝技,也是不敢托大,当下收敛心神,合什恭声道,“太后果然慧眼如炬,何事都瞒不过太后!皇上确实曾经召见过老衲,商谈平定叛乱之事!只是皇上曾下严旨,绝不可泄露此事!还请太后宽恕老衲适才诳语之罪!”

隆平微笑着点了点头,“大师果然睿智!又是一知礼守信之人!哀家岂会怪罪于你!皇上与你所议之后,哀家不想知道,也不会逼问于你!今日召大师前来,就是想听听大师对于如何平定叛乱的意见!不知大师可否赐教?”

“得蒙太后垂问,老衲不胜荣幸!老衲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呵……如此甚好!就有劳大师讲解,哀家愿闻其详!”隆平嫣然一笑,声音娇媚地让人混身一酥,玲珑绵软地娇躯轻颤,如鲜花盛开,娇艳欲滴,微微起伏的酥胸更惹人心驰神荡。

灵宏暗叹一声,好一位颠倒众生的绝代尤物!这位权柄甚重的当朝太后当真是天生媚骨,风情万种,无怪乎可以数十年如一日得到先帝元宗的垂怜恩宠,直至精元耗尽,龙驭归天!后宫数千嫔妃佳丽,美人无数,却无人得此殊荣,也充分证明了此等天生媚骨的绝世尤物绝非凡人可以享受!

灵宏心中虽有感慨,口中却不敢有所怠慢,“谢太后!老衲以为唐王刘秀此时已绝非普通人,老衲经多日来夜观星象,推算出刘秀很有可能是西北方新崛起的赤芒星宿转世下界,有仙气护体,绝非一般凡人!”

“噢……赤芒星宿?那是何星宿?有何作用?”隆平美眸闪动,饶有兴趣地问道。

“回太后!赤芒星宿乃是星象中突然异起的一颗星宿,原来满天星宿中本无此星!此星乃一月前突然异起于西北上空,且光芒愈来愈盛,其间蕴含着浓烈无比的冲天杀气和无穷的怨气,实乃一颗惊世的煞星,其能量和嗜血凶煞之气,甚至远远盖过天狼星与天煞星,以致于东方的紫薇帝星也受其影响压制,隐隐有衰弱暗淡的迹象!

此星突起,实乃不详之兆!老衲近日来幂思苦想,希望可以找到化解之法,却始终也不可得,因而忧心不已,深恐此绝世煞星会给大魏带来莫大的弥天灾难,致天下大乱而百姓生灵涂炭!”

“依大师所说,那刘秀岂非是神仙中人?”隆平太后秀眉微颦,语中有些怀疑地问道。

“虽不中,亦不远矣!”灵宏很庄重严肃地回道。

“大师所言是否太过玄妙飘渺?刘秀自幼便长在宫中,哀家可是看着他长大,直到五年前奉先帝御旨出镇西北!虽然他自小便厌文好武,喜行军布阵之术,且天赋异禀,神力惊人,弓马娴熟,武艺出众,又善统兵征战,确是皇族中少有的绝世良将,但也不过是一好勇斗狠之匹夫尔,何致大师如此盛誉?

若他可以成仙成神,那哀家为其母后,母仪天下,统领后宫,岂非也是天界神仙?”隆平浅浅一笑,语含轻蔑地说道,眼神中那线怨毒之色将原本绝世的容颜破坏无遗。

“太后有所不知!世间之事,原本就玄妙无比。许多灵异之事,也绝非虚无飘渺之说!

老衲潜心参佛,修练愈五十载,早已看透这红尘俗世,也有所参透感悟,想世间万物虽驳杂如繁絮,尽不相同,但其中皆有其必然的自然规律,相生相克,往来循环,生生不息,原属天道使然。”

灵宏法师一脸的虔诚,真如一得道高僧,额间竟隐隐有一圈淡淡的黄色光晕缭绕,庄严而神圣,令人不禁肃然起敬,平静而悠然的话语,犹如晨钟幕鼓,梵音枭枭,令人心中生出一种安静而详和,无比舒适坦然的感觉。

隆平太后似乎也有所触动,美目中闪过一丝迷惘之色,却转瞬即逝,谦然道,“哀家失言了!大师勿怪!还望大师可以为哀家解惑,助朝廷渡过危难,解天下万千子民于水火倒悬!”

“太后言重了!老衲虽方外之人,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但佛祖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舍粒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众生平等,众生皆惑,众生皆苦!世间苍生皆陷于俗世红尘无穷无尽的苦海之中,虽苦苦挣扎却终不得解脱,难登极乐!

老衲虽佛法低微,却也愿尽绵薄之力,为朝廷尽忠解忧,度世间一切苦厄,普天下苍生心中欲惑,使之早脱苦海,往登极乐!”

灵宏法师忽忽悠悠,竟开始了宣扬佛法佛经,殿中太监宫女听得痴痴呆呆,如入梦境,王玉秋却显得有些不耐烦,一双细细的小眼睛挤成一团,狠狠地盯着殿中如苍蝇般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的灵宏法师,后者可能心有所感,这才停了下来,双手合什,又是一声幽长绵延、深沉如海的佛偈,“阿弥托佛……”

隆平心中也是不悦,让你出谋划策,你却在此大谈佛理,普渡众生,真是莫名其妙,于是出言挤兑道,“大师此言莫非是想效仿佛祖当年以身饲虎,割肉喂鹰的慈悲胸怀,亲赴海原以博大精深的佛法度化刘秀不成?”

灵宏闻言依然面不改色,悠然道,“非也!非也!老衲并非此意!刘秀乃赤芒煞星转世附体,身体中原本就允满无穷的杀念、怨念,自西昌发逆檄起兵后,一路率军攻城掠地,屠戮无数百姓,又倚仗手中魔剑,杀伐数十万士兵,以致并、中二州民不聊生,尸横遍野,血流飘杵,双手早已染满血腥,心中早已入魔,残暴嗜杀,实与魔神无异,绝非普通佛法可以化解其心中之唳气!

老衲佛法低微,又岂能与佛祖相比,可以度化此等惊世魔头!而今之际,唯有以暴制暴,诛除此魔,还天下太平!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斩妖除魔,拯救苍生,普渡众生于水火之中,正是吾辈佛门中人的本份!阿弥托佛,善哉……善哉……”

“那大师之意是想以身犯险,亲手诛杀此魔头?”隆平穷追不舍的问道。

“非也!非也!老衲并非此意!老衲法力低微,仅赁一人之力,又如何可以诛杀此等凶神恶煞地惊世魔神,何况其手中还有一把法力通天的绝世魔剑?”

“大师说了这么多,到底是何意?莫非是想戏弄哀家不成?”隆平终忍无可忍,秀美的容颜顿时犹若冰霜,寒声道。

“太后息怒!老衲岂敢戏弄太后!请容老衲细细道来!”灵宏法师丝毫也不惊慌,依然气定神闲地躬身竖掌道。

“好!有何下文,你且一一道来,哀家听着!”隆平伸手扶着王玉秋的左臂,坐正了身体,摒退了捏腿的宫女,严肃地说道。

“太后明鉴!老衲想斗胆请问一下王公公,有关刘秀叛军之事详情,不知可否?”

隆平微微思索一下,旋尔很干脆地说道,“准!”

灵宏躬了躬身道,“谢太后!”继尔正身朝玉阶上左首的王玉秋道,“敢问王公公可否将刘秀本人及其帐下所辖叛军的具体情形告知老衲!”

“大师多礼了!老奴可不敢当……老奴蒙皇上圣恩,任钦差大臣出使西北,本意乃奉旨宣慰唐王,厚加赏赐,另一并护送其归京述职暨入太庙祭拜先皇,岂料刘秀不止不感谢皇上隆恩,反而大逆不道,欺君罔上!

叛逆刘秀不但私自篡改圣旨,诬蔑圣上欲裁撤藩王,更想趁机擒其回京圈禁,赐毒酒鸠杀其母妃淑太妃,而后更冒天下之大不韪,矫诏天下,兴二十万大军起兵作乱,明曰清君侧,匡朝纲,实则想噬君叛乱,谋朝篡位,其狼子野心,已是天下皆知!”

王玉秋的情绪显得非常激动,全身的肥肉都在不停的颤抖,左臂的抚尘都在无风自舞,一脸的愤慨,唾沫横飞。

隆平似对王玉秋的表现深以为许,含笑点头,殿中灵宏法师,却丝毫不为所动,表情依旧淡然,“敢问王公公觉得刘秀其人有什么变化?”

“刘秀……哼……这个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将老奴关押在地牢中,日夜不停的严刑拷打,更痴心妄想的想让老奴归降于他!简直是痴人说梦!老奴一向对太后,对皇上,忠心耿耿,其心可昭日月,满腔地赤胆忠心天地可鉴!又岂会惧他区区刑罚!

老奴虽屡受其摧残折磨,然一片忠贞这心始终不改,一直咬紧牙关,誓死不降!刘贼虽急恨交加,却也无计可施,于是便令部下将老奴关押于军中,并随大军出征,一路之上老奴眼见刘秀率领逆军,攻城陷池,纵兵为祸,肆虐地方,涂毒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