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少皇

第61章 :闹剧

只是不知里面坐着的钦差大人此时心情如何,残余的小太监、宫女紧紧簇拥着大轿,小心翼翼地盯着刚才犹似虎狼般的内庭侍卫,满面惊惧,半响之后,大队人马终于恢复平静,中年侍卫统领快步跑至红轿前,跪地禀报着什么……

蓝宇众人居于中军处,含笑注视着面前这出闹剧,真是感慨万分,太精彩了,犹如观看一场戏台上花脸小丑真实幽谐的表演!

从人尽皆笑叹间,河东岸和十里坡上几乎同时传来沉闷的号角声,蓝宇抬头望去,十里坡上黑压压一片足有整整一营黑甲轻骑兵整齐的成攻击阵型排列在山坡之上,居中将旗上书一个赵字,应该是赵康云亲自领军。

河东岸一个长条形分布,军容整齐地黑色步军方阵正朝河岸快速推进,后军处石字将旗迎风飘扬。

对面钦差大队闻得连绵地号角声,又是一阵狂暴地骚乱,人喊马嘶,烟尘飞扬,近卫军督战队和中年侍卫的亲兵队狠狠杀了一通之后,嚷乱四窜地队伍才再次稳定下来,身后不远处谢晋骑兵大军也已慢悠悠地赶至,仍分三军稳稳地将钦差后路卡死。

王超身后传令兵不停地挥舞手中彩旗,传达命令。东西南北四部黑甲军缓慢而又稳定地朝正中敌军压进,空气中不断着凝聚着令人窒息地杀气,越来越浓,天空中的太阳公公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浓烈的杀气,不忍的躲进了厚厚的云层之中。

天空中隐隐阴云密布,温度似乎骤然下降到零点,疾风吹过,血腥地气味钻入鼻中,令人直欲作呕,不过蓝宇却似乎越来越享受这种战争杀戮的感觉了,不仅毫无恐怖和不适,甚至有种跃跃欲试的**在胸腔中激荡!

此时,钦差一行大队人马,已在银甲近卫军主将的指挥下收缩成盘蛇状,弓骑兵在最外层,之后是轻骑兵,中军是钦差及侍卫营,看居中的将旗上书一个张字。

经过刚才的初次交锋,蓝宇对这名将领已经有了一丝好感,这位张将军指挥三千近卫军,在如此劣势之下,依然从容不迫,力挽残局,保持阵型不乱,将伤亡减至最低,也算是一员稳健机智之将了!

蓝宇所辖四部兵马,此时已将钦差大队压缩成一团,河岸石从虎部在距岸百步处,停下脚步,摆列阵形,谢晋部与赵康云部骑兵,驰至距钦差大队一里处,勒马止步,蓄势待击。

而蓝宇中军步军方阵也已压至敌军五百步前,弓驽上弦,刀枪斜指,只待一声令下,便可一举将敌军碾成粉末……

“擂鼓,中军步阵进攻!”蓝宇丝毫不理会敌军阵中高高竖起的一杆白旗及前军处手挥白衫大叫大嚷的银甲骑兵,冷冷道,他的心中此刻象燃起了一堆熊熊烈火,一发不可收拾,渴望饮血的**荡漾在胸腔之中,渐呈难以遏制之势。

“咚咚咚……”激昂的战鼓声响起,直冲云宵。

传令兵手中彩旗飞舞,王超所辖步军方阵,缓而有力,稳稳地朝敌军压了过去,沉闷地脚步声,如电似钎,直击人心,闷而心悸,至敌军前四百步处全阵止步,佐尉一声令下,万箭齐射,驽箭如雨。

只可怜敌军并无弓箭兵,除两卫轻骑兵外,仅余不足一卫弓骑兵,且经过谢晋部一路骚扰射杀后,原本每骑所配五筒箭矢现余者多不足一,因此即使反击回射也是有气无力,零零散散,所造成地杀伤力也非常小,几轮对射之后,筒中无箭,也只有举盾回避,毫无还手之力。

而此时王超所部箭雨更盛,铺天盖地,遮云蔽日!强劲而密集的箭寸倾如水泼,墨如云压,如蝗而至,力贯盾马。外围的近卫弓骑兵,不时中箭落马,噗……噗地箭矢入骨穿肉之声不绝于耳,人堕马仆,立马践踏,惨嚎嘶鸣,外围骑兵阵形大乱。

片刻间已折损近三百余近卫弓骑,阵前一片片战马骑兵尸首,汨汨地鲜血缓慢地渗入黄色的泥土,空气中间杂着垂死挣扎哀嚎地士兵和抽搐嘶鸣地战马,四周一片惨然之景象,令人不忍目睹。

此时敌军中军号角声突起,余者弓骑闻号角声迅速扭首纵马内撤,原本内线轻骑错身闪出护翼外围重新结阵,轻骑人数稍多,此时尚有近二卫之兵横刀侧盾,众骑均偕一脸愤然,显然对黑甲军如此以众欺少、持强凌弱之举十分痛恨。

“传令,中军本阵停止进攻,谢晋部与赵康云部轮流进攻!记住攻势不可过快,缓稳准,一层一层慢慢剥杀,就当练兵吧!”蓝宇神情从容地吩咐王超道,看似指挥从容,胸有成竹,然则却是完全依据记忆中刘秀的战法兵策来指挥作战。

几名传令兵领命迅速纵马疾驰向十里坡上而去。

蓝宇刚下完令,便闻敌军中军处似有骚乱,人声吵杂,夹或兵器交击之声,心中疑惑,难不成敌人阵前窝里反?手搭凉棚朝敌军中军望去。

只见敌军中军钦差仪仗大红肩轿处,围拢着一大群士兵,居中是身着黄色比夹的内庭侍卫,中年侍卫统领为首,外围则尽是银甲骑兵,绯巾将领为首,双方刀剑相向,剑拔驽张,内圈之中双方士兵已战至一团,金铁相击,火花四射,不时有士兵倒下。

不过骚乱持续的时间很短,片刻之后形势已被近卫军控制,将余下侍卫包括侍卫统领赶至一处,全部卸下兵刃,围坐成一团,钦差仪仗则被银甲骑士团团围住,绯巾将领下马行至红桥前躬身朝一位刚刚从轿中爬出的身材肥胖短小身着大红锦袍的中年钦差行礼。

而后两人似乎在商议着什么,片刻之后,两人应该谈妥条件,绯巾银将将钦差大人扶上一旁地战马之上,又命手下交还众内庭侍卫兵器,看到这里,蓝宇禁不住微微一笑,暗付这位张将军反应能力真是不错,知道事急从权,随急应变,劝说不成便临阵兵谏,而后再伺机率众突围,确实是一出好招,只可惜……

敌军尚未整顿好阵形,谢晋部骑兵已在低沉地号角声中,奔涌而出,轰隆地马蹄声震颤着大地,肃杀之气如狂风过岗,黑色地洪流如怒涛激波,势不可挡,左右中三股骑兵,交叉并进,突至敌军前阵五百步时,弓骑左右绕行,张弓搭箭,迂回疾射。

轻骑直插敌军侧翼,犹如一把尖刀,迅速将敌军圆阵撕开一个缺口,突入阵中后,一营骑兵马不停蹄,由主将谢晋率领,笔直地杀向中军处,一路上黑甲骑兵个个奋勇,手中马刀飞扬,铁枪勾飞,快如电闪,疾如骤风,谢晋单手持黑色铁枪,一马当先,刺、挑、挥、点,从无一合之骑,当真勇悍异常。

敌阵轻骑兵根本无可抵挡,轻骑、弓骑混成一团,各自为营,或步步后退,或侧分两翼,一面要抵挡阵中轻骑屠杀,一面又要防御外围弓骑飞射地箭矢,当真是惨不可言,敌骑如雪花般片片落马,整个敌军圆阵此刻已是被自侧方给劈成两半。

片刻后,谢晋所率轻骑已杀至中军仪仗处,绯巾银将率一队骑兵紧紧护着红袍中年人狼狈朝侧后方逃去,谢晋也不追赶率领轻骑继续冲锋,径直冲向十里坡顶赵康云处侧面后,方才勒马止步,掉转马首,整理阵形。

赵康云部待谢晋部驰往本阵侧方让出道路后,迅速吹角冲锋,五千铁骑洪流激涌而下,犹如下山猛虎,激涛拍岸,马蹄声、呐喊声,直入云天,一里的距离转瞬即至,在敌军主将未将本队回拢成束时,即又迅速突入敌阵,继续将敌军分成两团。

不过此时又与刚才有所不同,突入敌军后,赵康云部骑兵迅速以卫为单位,将敌军分割包围,犹如梅花般结成一个个圆阵,穿插迂回,来回击杀蚕食,而谢晋部所属弓骑则后退侧迂,不时击杀逃出阵中的小队骑兵,不过对于慌不择路逃向河中的敌骑则不予理会。

因为河对岸有一营步军严阵以待,跳入河中的骑兵刚刚涉至河中央处即象耙子一样,被对岸弓箭兵一一击杀,不多时河中便漂浮起许多骑兵的尸首,顺水慢慢向下漂流,渡过河水的战马则被一一围住收聚。

此时已近末时,两军激烈地嘶杀仍在继续,天上的乌云越压越厚,空气中血腥之气也越来越浓,蓝宇高居马上,冷眼旁观,战阵之中银甲骑兵三千余骑兵现下不足千人,且被赵康云部分成五部,团团围住,往往三五黑甲骑兵围杀一名银甲士兵,越杀越顺手。

反观之敌军残部此时则犹如猎场之中的困兽,应该是笼中的耗子更恰当,一个个被射堕马下,砍翻仆地,黑甲骑兵越战越勇,凶悍之气形之于色,挥刀挺枪,前仆后继,勇不畏死。

每有勇者,径直将敌骑挑于枪尖,凌空挥舞,其状甚是骇人,更令敌军胆寒,相比之下,银甲骑兵士气渐渐耗尽,士兵脸上尽是凄恐惊惧之色,扭马逃奔之人越来越多,不时有心胆惧碎者扔下兵刃,下马俯地请降。

不过可惜的是,跪地乞降并未令他们保住性命,倾刻间即被来回飞驰地黑甲骑兵剁下脑袋,余者也只有奋起余勇,咬牙死战,奈何双方之间实力悬殊过大,垂死的反扑一击,犹如水面上不时溅起的团团水花,倾刻间便被成群的黑甲士兵雪亮地马刀淹没,如果不是蓝宇下令方缓作战进程,借以观察黑甲军的实战能力,相信此时早已结束战斗……

这场惨烈异常的围歼战已经接近尾声,反抗最激烈的地方仍属钦差中军处,仍然是那名年轻的张姓将领指挥,人数大约五百人,二百骑兵,近三百内庭侍卫,紧紧护住中间的红袍钦差,且战且退,行动间颇有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