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矿工

第一百二十四章 绝世武功(一)

第一百二十四章 绝世武功(一)

查理曼完全没想到在国都还有这样一个地方,这里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地方并不大,外围是一圈低矮的篱笆,里面一个偌大的草坪,草坪上芳草茵茵,看上去似未经修剪,野趣十足,却又少有过于疯长的地方

是两只云鹰把查理曼带到这里,曼迪逃不过云鹰来自天空的跟踪,他是来找曼迪的,自从把小公主与紫茜儿带回了家里后,西耶娜离开了他,曼迪也不见他了

他想西耶娜是龙族的,就有她去吧,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但是对于曼迪他还想跟她说一句话,另外看看她的父亲,曼迪几次想要他帮她驯化一只云鹰,现在新的云鹰已是购进,对于皇家大召唤师来说,想弄两只云鹰已变得简单了,可是曼迪已经不需要了吗?

而他想跟她说的话也就是这样,还需不需要云鹰?分了就分了吧,人世间的聚散还少吗?

严格来说这里已经算是郊区了,曼迪的家在城墙之外,怪不得每次看到她来学院都像是赶了很长一段路似的小脸红通通的

查理曼下得半独角兽,一双眼睛往那草坪中间的一幢木草结构的茅屋望去,感到有点不可思议,曼迪,这样一个活跃在国都慈善圈的女孩的家竟然如此的简朴,这实在是让他有点不太相信,心里也更加的尊重她了,所以他站在那里神情显得非常的谦恭,默默地等待着曼迪能自动地走出来,发现自己

然而等了许久,天色都快暗了,看不见曼迪出来,却看到一个弓腰驼背的老人慢慢的从那茅草屋中走了出来

也就在这一刹那间,查理曼与老人都双双一震,他们的目光交结,互相地死死地盯着对方打量着

这个老人竟然是标准的黄种人。而且查理曼感觉到那种故土的味道,那种内在的神韵和气息像是阔别了百年的家乡老酒一样,扑面而来,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查理曼,这个老人不是霍尔族的

而老人也是心里如暴风来袭般的剧烈震荡,那个家们之外身体站的笔直的年轻人是谁?居然也是异龙族的?可是他身为异龙族的少主,怎么会不知熟知异龙族那么一丁点人。再说他离开异龙族也仅仅七、八年的时间,他会是村里那几个小孩吗?那么为什么他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老人呆呆地望着查理曼,而查理曼也呆呆地望着他。时间就那样静静地流失。

可以向讨厌看到外人地“阿爸”却是巍然不动,反而一阵骨头噼啪直响后。眨眼之间老人竟是腰板挺直,昏浊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比鹰还要犀利,头发无风自动地向后拂去,慢慢地由枯干变成了光泽闪亮。他的脸也如魔术表演一般地瞬间年青起来

曼迪惊呆了,她都几乎忘记了自己的阿爸是个风度翩翩地英雄,她转过头去看查理曼,又吃惊发现,查理曼眼眶里竟是泪光闪闪

“他们是怎么了?”曼迪差点要疯了,她哭了出来:“阿爸”

变回几乎像个三十不到的曼迪的阿爸却是叹息了一声对曼迪道:“这就是你地男友?他是谁?”

曼迪的阿爸以为自己恢复真容后,对方再怎么样也该认识他这个异龙族的少主东方义了,可是对方仍然呆呆地看着他,东方义不由非常的不解。难道这世上还有另一个异龙族?

曼迪气愤地道:“我才没有这样地男友,他不配!”

然而东方义却是毫不理会曼迪的话,忽然说出一句曼迪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查里曼却是浑身一震,因为他却毫不困难的听懂了,虽然对方带着非常古怪的口音,可是他还是能清楚地知道那是古老东方之国的语言,好像是叫他过去

查理曼缓步来到东方义面前,见东方义如此的年青,却又是曼迪的阿爸,都不知如何称呼他,只得以替代语,以故土的语言道:“您好!”

话语一出。

东方义非常的吃惊,只觉查理曼的口音很是奇特,却无疑跟异龙族的母语非常的接近,他久久地凝视着查理曼的眼睛,沉凝地问:“你来自何方?”

查理曼又愣了一愣,发现用前世的语言,沟通起来反而有些困难,干脆以神抚大陆的通用语言道:“您好!”可说出这两个字后,他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东方义也用上了神抚大陆的通用语言,再次问道:“你来自何方?”

查理曼苦笑了一下,久久无语

东方义有点不悦地道:“你既然流着异龙族的血液,我也已经向你暴露出了身份,难道你还认为我不够真诚么?还是这世上有两个异龙族,这真叫我奇怪”

查理曼看了看曼迪,欲言又止

东方义明白过来,当下对曼迪道:“乖囡,你避开一下”

曼迪心里惊异无比的边走边回头,隐隐觉得查理曼的身份有些惊世骇俗了,她知道自己阿爸的身份,这也是她的骄傲,可查理曼也是异龙族吗?这真叫她难以置信。

“乖囡?!”这种称呼真是逗啊,查理曼不由笑了笑,紧张的气氛也因此大为缓和了下来,当下坦然地道:“我的灵魂来自另一个世界,可是我的肉体却来自霍尔族的传承”

顿时,东方义若遭雷击殛,好一阵子才异样的看着查理曼道:“真的吗?”

查理曼点头:“是真的,我没有那个必要骗你。”

然而东方义又问了一句:“是真的吗?”

查理曼只好苦笑道:“是真的啦。”

“真的吗?”

“不要再这样问了啦,大哥!”

是夜,星辰之下,晚风之中,查理曼与东方义并肩而立,在那草坪之上五十只火电兽静静地趴卧着。两只云鹰友好地分别呆立在两只火电兽的背上,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主人跟那个人没完没了的谈着话,半独角兽却是在另一边地草坪上挑三捡四的像个美食家那样一根根挑着青草,它当然不会把这些杂草当成食物,只是觉得无聊,吃几根打发时间

曼迪却是非常的生气。阿爸竟然完全不理会她心里的感受,非要跟她现在最讨厌的人在外面喝酒

查理曼瞥了一眼曼迪那气鼓鼓的样儿,等她搬出简陋地桌子椅子。坐下后也懒得去管她,反正现在她的阿爸对自己可客气了,气死她。嘿嘿

于是查理曼揣起酒杯故意地大声道:“大哥,来,我先敬你一杯。”

东方义一笑,低低道:“不要叫我大哥。叫我东方叔叔吧,我的年龄也足够做你叔叔了,虽然我看起来也不老是吧。”

查理曼没想到东方义如此心细如发、目光如炬,那么轻飘一眼,便能发现他与曼迪之间地猫腻,当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地道:“东方叔叔,那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年青呢?”

东方义有低低道:“本来我就不老啊,才三十几岁,我出来的那年也只不过二十五岁”

查理曼只觉得服了她了。还以为他会说有什么驻颜之术,那他就想学了,可又被他一句话弄得希望破灭。

同时才三十几岁?就生了曼迪这么大,而且还肤色都变了地一个女儿,这实在是让查理曼无比诧异了,所以查理曼直愣愣地看着他

等曼迪去厨房弄菜的时候,东方义又小声地道:“不要那样看我,她不是我生的,是路边捡来地,不过你不要告诉她,我一直都说她是我亲生的。”

查理曼只觉东方义跟自己有点像,说话起来那般的臭味相投,当下笑了笑道:“放心啦,我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真是可怜得曼迪,原来是捡来地”

东方义嘿嘿一笑,目光投向远方,忽然之间不怒自威的凝思起来,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过去的岁月里

查理曼隐隐觉得东方义的身上应是有一段非常的故事,同时曼迪真是他捡的吗?于是他也陪着他沉默起来。

直到曼迪揣着小碟小菜来到之即,东方义才回过神来对她道:“你也坐。”

“阿爸,我不要跟他坐在一起。”

“坐,别耍小孩子脾气。”

曼迪只好非常不高兴的坐下,却始终不去看查理曼

东方义慢慢细品杯中辛辣的酒水,忽然问查理曼:“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地对待曼迪呢?”

查理曼沉思,想了半天才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见一个喜欢一个,世间美丽的女孩子太多了”

而曼迪自是更加愤然,这么无耻的话,竟然也能当着她阿爸地面说了出来,却不想只听自己的阿爸竟然喃喃道:“原来是这样,你决定了吗,这样非常难,美丽的女人非常的可怕”

查理曼摇头:“大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东方义忽然冷声嗤然一笑:“你若是不懂那才奇怪了,难为你了”

查理曼皱了皱眉头,忽然想起了那句经典对白“如果可以,我想跟你换。”

当然,黑与白混淆不清,而他却在无意之间,非常自然地就溶入进来,他只觉自己是那般的渺小,一头撞入后,才发现世界是那样的大,茫然间也才发现自己扮演了一个比无间道还要无间道的角色,迫不及待,迷迷糊糊的冲入花花世界之后,便发现自己的潜意识,已让自己扮演了那个角色

这一切也是自然而然,天意一般地再回首,就发现自己正站立于那个黑白不分的界线之上。

其实每一个人都要选择一个立场,好人或是坏人,不好不坏的人,坏的滴水的人,好到像纯洁的雪一般的人

无疑眼前的东方义就是一个纯洁的像雪一般的人,可是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如此的寂寞孤独,虽然查理曼不了解他的过去,可他现在的事实,已经告诉了他很多,查理曼可以肯定地说,像东方义这样的人,世间少有,是真英雄。

于是,查理曼苦闷的喝着酒,一边想着紫茜儿与小公主的肉体只觉有什么东西正置于烈焰之上灼烤一般的发出那种噼啪之音,有些人听起来会感到很享受,而有些人听到了则会心惊肉跳

东方义凝视着查理曼那阴晴不定的脸,忽然道:“也许你可以帮我完成那个心愿!”

“什么?”查理曼见东方义说得那么认真,感到非常的害怕,就怕他要自己去完成什么心愿的,小说里面往往也就是这样,碰上了一个厉害的高人,忽然间,高人就要主角去替他完成一个心愿,然后为了让主角顺利完成那个心愿,于是就传授主角的绝世武功

这全是小说害的,所以查理曼一下子无法不心惊肉跳起来,他最怕那种高人要主角去杀一个什么人,去完成一个什么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型重托。

可事情往往就是那样,越怕的就越来,东方义竟是当着曼迪的面就那样说了出来:“我要你去帮我杀一个人!”

“啊!”一声惊叫响起,不过不是查理曼惊叫,而是曼迪在惊叫,她吃惊地看着自己的阿爸,又鄙夷地看了看查理曼,只觉今晚阿爸疯了,查理曼更是一早就疯了。

查理曼一抑脖子干了一杯酒,为了配合剧情,于是他很干脆地道:“说吧,你要我帮你杀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的武功不是很高,如果太厉害的人,那就得先传授我绝世武功。”

东方义落寞的笑了笑,一头飘逸的黑发有无风自动,咬牙切齿地低低道:“那个**荡的贱女人,真是整个异龙族的耻辱,跟外族的儿子上了床还不算,还要跟老子也上床,你说这样的女人该不该杀!”

查理曼愣愣地看着东方义,见对方一直在等着自己的回答,当下想了想道:“这好像只是她个人的作风问题,就算有罪,也不至于大到要因此付出生命这种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