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农女

第十四章 :傻子定居

从掀开车帘的那一刻起,命运就预示着两人的相遇。这是夜叶看见车里的男人时心里最初的想法,拼命摇了摇头甩掉头脑中奇怪的想法,夜叶开始打量车内的人。头发散乱,衣着破旧,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夜叶居然会发了花痴,天呐,丢脸死了!。只见车中的盘腿而坐,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夜叶的方向,长久都不眨一下。

“看着我,你不认识我,你不认识我······”可是几句话下来某人根本没有一点儿该有的反应,还是那副样子。夜叶无奈:不能催眠,干脆杀了他!可是为什么心中会有不舍的感觉出现。纠结间似乎正有大批人马向这里赶来,夜叶没法多想,索性带着这个奇怪的人走了。

远处,尘土飞扬,一伙官兵骑马急速赶来就看到这么一幅炼狱图。为首的中年男子很长时间不曾皱过的眉头狠狠地皱了皱,其余的手下们更是连连呕吐,实在不敢想象究竟是什么人制造了这副景象,那人难道不怕晚上鬼敲门吗?

怕?要连这些都怕的话,夜叶就甭想活了,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再说带着木头人回家的夜叶实在是累个半死,任谁带了个不变换姿势的木头人行走都会累吧。拎着不方便,夹着更不方便,难不成夜叶抬着他回去?事实上,夜叶是扛着他回去的,这一点是借鉴了小猴子夜俊扛夜叶自己那时候。

一系列事情下来,等到夜叶回了家已经快天黑了。夜叶把木头人像一座佛一样供在土炕上,仔细地看了下木头人的表情,哼,可真是对得起他木头人的称号,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还是黑溜溜地睁着

。真不怕瞪瞎了自己的眼,夜叶暗自诅咒。

其实就连夜叶自己都没想到为什么会把这个陌生人带回家,只是当时的情况下脑子一热就做了,事后的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夜叶一边碎念念地反思自己一边使劲想掰开木头人盘住的双腿,可惜,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丝毫成果。

夜叶果断地放弃了,谁知那块木头硬掰会不会像真木头一样折断呢!在不知不觉中,夜叶对一个陌生人产生了关怀,而自己却没有发现。

思绪混乱的夜叶坐在屋前的石头上对着月光发呆,发着发着突然发现身旁有一片阴影,转过头一看把自己吓了一大跳,那不是木头人吗?还有他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身旁,为什么没有一点儿动静?是自己太松懈还是木头深藏不露?想到这里不由得自己打量起木头的表情动作来。咦,为什么那么熟悉,那好像在哪见过。想了许久,夜叶无奈地笑了笑,这不是自己刚刚做的托腮望月的动作吗?那么,这块木头在学别人的动作,而且每当学一个动作会坚持特定的时间,而在这段时间内,身形纹丝不动?

而后的经验告诉夜叶,她真相了!某木头还真是对着屋顶望了一夜的月,当然,是夜叶把他扛回屋子里的,要不然把木头冻成冰块就不好了。一整夜的时间夜叶都是在诅咒木头中度过的,早晨起来的时候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怨念颇深。

木头已经没有在继续望月了,现在某木头的新动作是喝一口空气,然后嘴里似乎咀嚼几下,然后再吐一口空气。当然传授者就是早起漱口的夜叶了。夜叶心中自嘲:是不是应该开心呢,由静动作变为真正的“动”作了呢!

想着走进厨房准备做点早饭,昨天一整天因为这样那样的事一点胃口都没有,于是厨房里还保持着夜叶离开时的样子,切了一半现在已经有点萎了的蔬菜,夜叶失控时打碎了的盘子。看着这狼藉的一片,夜叶皱了皱眉,倒霉的还是自己啊。现在没了依赖,坠子所说的那什么界门也没反应,夜叶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幸亏两兽回去了,要不它们就回不了家了,外边是新鲜,可是怎么也比不了从小生活的地方吧。

打扫着厨房的夜叶不忘留心看着木头的反应,开始的时候还真老是重复那个动作,可是过了那么一会儿,木头竟直直地向自己走来,当两人的距离只剩一厘米的时候,某木头弯下了腰,然后···扫空气去了!余下的夜叶老脸一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怎么的。

好吧,夜叶承认了,是她自己胡思乱想了

。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夜叶继续她的打扫大业,不一会儿就把厨房打扫干净了,当然如果没有某木头的干扰,夜叶相信会更快的。

清水村的早晨正如它的名字一样清清凉凉的,早起的人沐浴在这样的环境中很容易就从起床的混沌中清醒过来,不论老少都充满了朝气。当然,凡事都有例外,比如说一户小院儿中,正气得上蹿下跳的某女和“全身不闻身外事,一心只学新动作”的某木头。

夜叶对着饭菜饶是一天没吃饭都没胃口了,谁让自己面前有个哈欠连天的木头呢,虽然自己是罪魁祸首,一不小心打了个哈欠就被有着千里眼的木头抓拍到了。可是你能不能快速地把这个动作过去啊?吃饭这个新动作不错啊,快学啊,快学!知不知道看见别人昏昏欲睡的样子是对自己最强劲的催眠剂!

“算了,索性这么办!”举起手刀向某木头狠狠劈下,等他晕了之后,麻利地喂饭并用内功助其吞咽。干完这件看似简单实则费劲的事后,夜叶发现自己实际上快饿死了,真不知道就木头那样昏迷了都差点喂不进去饭的人是怎么维持生命的。

“唉···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没事找事啊!”

而在另一头,一个看似普通实则戒备重重的小院儿内,围坐了几个眉头紧皱的人,旁边还有一个娃娃脸焦急地走来走去。

“老六,你有完没完!”一个稍微年长的男子重声训斥。

“哼!”娃娃脸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平日里十分惧怕的训斥此刻俨然没了效果。

“老六···”男子又要说什么,却被突然出现的人打断了。只见一个身着灰衣,口吐黑血的男子跌进了院子中,男子胸口流出一大片黑色的血迹,脸色苍白,显然生命危在旦夕。受伤的男子看了一眼露出惊慌的众人,松了口气似的晕了过去,陷入黑暗中的男子只听见那一声声焦急地呼喊!

“三哥!”

“三哥!”

“三弟!”

一个仙气环绕的药庐之内,吵吵闹闹的询问声打破了药庐往日的安静。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小老头被几个年轻男子围得死死的,焦头烂额地应付着男子们的一个个问题。回答了老半天,老头子终于受不了了,大声叫道:“好了别吵啦,死不了

!”看见男子们阴沉的表情忙又平声静气起来,谁叫自己欠了他们主子了呢?唉,还一辈子也还不过来。

“你们老三中的毒好解,只是恰好伤了心脉,他的解毒丹才没起作用!”说罢趁着几人微愣一溜烟儿地跑了。

男子们互相看了看向伤者房里走去,盼望着老三能够快点醒过来,要知道他们主子的消息只有老三才知道!

日升日落,反反复复,整整三天,老三才醒了过来。才刚醒来气息仍旧微弱的老三一睁开眼就看见面前整整的一圈人。知道兄弟们想要知道什么,老三喝了口水就开始了述说。

“我并没有跟随主子,那里的规则是只能一个人进去,我就留在外边等着接应主子。”说到这里,看到众兄弟们责备的眼神,老三苦笑了一下,接着说下去:“后来我接到主子成功的暗号准备去接应可是却遇上了追杀,等我好不容易摆脱那些人,主子已经没了消息,就连···就连玉蟾都闻不到他的一点儿味道。”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声音中已经带着哽咽。

病床旁的男子们纷纷心里打了个突,为首的男子掩饰住心中的担忧,面上故作镇静,问:“那,你没继续找吗?怎么没有联系我们?”

“这,我找了!我不信主子会一点气味都没有留下,可是路过一处官道上出了意外,被一个女子打伤了!后来···就回来找你们了。”

“还有女子能伤的了你?”老三的武功可是在他们兄弟中都是不错的,怎么会!

“那女子是什么人?”

“我只看见了背影,而且那女子可能会术法,我亲眼看到她把几个路人弄迷糊了!而且我是凭着对主子的感觉找到了那里,你们也知道我的感觉一向挺准的,主子会不会被那女子抓走了?”老三忍不住猜测,实在是主子自己武功深不可测,除了术法之类的想必没人可以奈何得了他!

“这件事我会好好安排,你先在这里养伤,你们,出来!”男子一面吩咐老三好好养伤,一面把其余人叫出去商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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