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诱娘子:邪王不请自来

第十九章 拒婚!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唇上一凉,一个柔软微凉的物体贴上她唇瓣,轻轻将她的两片薄唇吮进唇舌间……

她整个人都懵了,眨了眨眼,泪水顺着脸颊落下,她看到夜琅邪那勾人的狭长凤眼在她不足一寸的地方轻轻斜挑,唇瓣是他湿润清冷的气息,和着他身上特有的淡香,几乎要将她熏晕了……

每次亲吻,都是当着数人的面……楚绮罗又羞又气。他当她是什么?三番四次这么调戏,前面吻了是为了激怒秦恪拉太子下水,她理解,也原谅他了。可他现在是在做什么?当着这么多人吻她!

按捺不住心底的怒意,她一巴掌甩了过去。

手还在半空就被扣住了,夜琅邪指腹在她腕间轻轻滑动,声音暗哑:“小坏蛋。”虽然极轻,但在这众人目瞪口呆的极静环境下,听起来还是很清楚的。

啧啧啧!这一声,温柔缱绻,带着三分情|欲以及七分娇纵,看她的眼神也是十成十的宠溺……宠溺?夜琅邪行事太过飘忽,要说他会在这么短时间内爱上她,她是决计不会信的,那么……楚绮罗眯起眼睛:他又在酝酿什么阴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夜琅邪似是才回过神来,对着皇上一拜:“儿臣失仪,请父皇责罚。”

皇上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唇角慢慢上勾。这是第二次,他素来冷清的琅儿在他面前谈到一个女子……第一次是梨花阵中……这两次的女子竟然还是同一名,看来,他这素来没有七情六欲的琅儿终于开窍了呢。

他微笑着看着台下气鼓鼓的女孩子和脸颊微红似乎颇为懊恼自己冲动了的儿子……罢了罢了,小情侣间打打闹闹他掺和什么。

“琅儿你做了什么惹怒郡主了?”皇上心情也好了些,轻轻咳了咳:“罢了,婚事朕便不作主了,朕等着日后你们自己来求朕赐婚。”手微微轻摆,金贵心领神会地领众人出殿。

不一会儿,养心殿便又只剩了他一个人。他侧躺在椅子里,听着轻风吹进大殿来回回荡发出轻微呼啸,一贯严肃的脸上慢慢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来

都走了……又剩了他一个人。

今时月殇不同往日,多的是狼子野心,六亲不认的人,他数个皇子就琅儿最为出众却太不按常理出牌……不过有了这个女孩子,想来礼桓的目的更易达到,只是要将一颗棱角分明的石子磨圆至能居帝王之位,还需要很久……

他要慢慢等,等着看看这天下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

拍拍衣角,他悠然起身,对躬身的金贵淡淡地道:“摆驾,朕去皇后那喝茶。”

楚家府邸。

不过短短数日,荒草却已经长了满园,缺少打理的院子杂草丛生,原来种的花花草草都因无人照料而只剩了光秃秃的杆,地上一地枯枝落叶,墙角蜘蛛网都延伸到长廊中间来了。

楚谨轩站在门口,并不着急进去,不若素日高大,他的背有些佝偻,身形消瘦,短短数日竟像老了好几岁一般。

楚绮罗站在他身后,明白爹爹心里肯定不好受,鼻尖有点酸,听到旁边娘亲浅微的啜泣声,她侧身抹了把泪,拿出手帕轻轻拭干娘亲脸上泪痕,半拥着她的肩以示安慰。

“从今日起。”楚谨轩开口了:“不得铺张浪费,管家采办人手一律从简,用度减半,西厢荒废,全部住到东厢。”说完便大步往西厢走去了,没几步就消失在了长廊尽头。

西厢荒废。楚绮罗心一凛,听到娘亲哭泣声更大,心里更没底了:“娘亲,我们进去吧。”她回头朝福伯点点头:“福伯,辛苦你了。”

“大小姐哪里的话,福伯不觉得辛苦,永远不觉得辛苦。”福伯看着昔日门庭若市的楚家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也忍不住抹了把老泪:“只是老爷……”

“爹爹那里我会去看的,二娘在后面快到了,派个人去接应一下吧。”

福伯应声去了,楚绮罗扶着娘亲慢慢往东厢走。走到厢房门前,她拿抹布清理出一张凳子:“娘,你坐着休息一会,呆会福伯招了人手回来,很快就弄干净了。”

“绮罗,绮罗

。”娘亲伸手拉住她的手,握得死紧:“你要去哪里?”茫然的脸上有着惊慌,自从那件事后,她便一直是这副模样……胆小,怯懦,脆弱得像个孩子。

“我哪儿也不去,娘。”楚绮罗拍拍她的肩:“我只是去给您倒盆水洗脸。”

听了这话,楚母才慢慢放开她的手,听着水声潺潺,她凄然一笑:“绮罗,你恨我吗?”

正在拧毛巾的手一顿,楚绮罗摇头:“娘哪儿的话。”伸手拉过她的手细细地擦:“当年那件事,说不清对与错,爱情……”她忽然想到夜琅邪,那忽冷忽热的容颜,如今想来竟与娘亲的脸有几分神似……

“绮罗……绮罗……这么好的孩子,可惜不是我的女儿……她好福气,我自作自受……”楚母边哭边笑,神情激动。

楚绮罗无奈叹息,安抚地给她擦净泪痕:“绮罗一直当娘亲是亲娘。”

楚母怔怔看着她如花容颜,情绪却慢慢稳定下来。

两人正温馨,福伯却突然闯了进来,一脸欣喜:“大小姐!大小姐!宸王爷驾到!”气喘吁吁,看来是一路跑过来的。

夜琅邪?楚绮罗猛地站了起来,他来做什么?将毛巾随便塞到娘亲手里:“娘,我出去一会,您先休息一下。”

福伯小跑跟着她嘀嘀咕咕:“大小姐,您与王爷什么交情?他带来数匹珍锦,还有奴仆众多……”

“大部分是皇上赏的。”楚绮罗疾步前行,虽然不露声色,但其实心里挺紧张的,今日闹这么一出,他日再想和夜琅邪划清介限只怕是不可能了吧……

皱了皱眉,福伯有些奇怪:“没看到什么公公啊……”

转出东厢,便看到前院呼啦啦一大圈人,最显眼的,当然是坐在荒草丛中唯一一张雪白象牙椅上闭目养神的夜琅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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