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太美,爱卑微

第56章 真的,不在乎?

他果然停住脚步,却并没有转身,“上班的时候过来我办公室吧。()”他说完,抬手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我的脑中仍是他刚才疏冷的背影,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就足以打碎我所有的希望。

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他的敷衍,所谓去他办公室,也未必会有个合理的解释,然而,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我靠在枕头上一动不动,就看着那扇门,神思游离,他在里面就能那么安心的洗澡?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又是什么样子?

又是什么原因,让他不肯承认呢?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穿好了衣服。他竟然也是穿戴整齐的样子,除了还在滴水的头发,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不禁讽刺得笑了起来。

昨晚我们肌肤相贴,亲密接触。他现在这么做,是要避讳吗?真是讽刺极了。

不过我们四目相对,我很快移开视线,并没有说什么话。因为我知道。此时此刻。不管我说什么,他都能敷衍过去,我毫不怀疑他这样的能力。

我的心在此刻难受的不能自已,所以在他淡淡得移开目光后,我背对着他说,“今晚,我会搬到其他房间住。”

片刻的安静后,我一直猜想他现在应该会想什么?会如我一样心痛难过吗?也许,不会吧?

“好

。”

最终的内心争斗,在他这一声好中结束,我冷笑着进入浴室,看来还是我自作多情了。

难受的,不过是只有我自己而已。

从脖颈往下,全都是他留下的印记,就连嘴唇都还有些肿,然而,镜子中的自己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一般,那么陌生,那样冷漠的眼神,是我吗?

温存后又被冰冷的对待,这是我自作自受而已,谁叫我当时那样心软?

下楼的时候,他已经去公司,这是我早就预料的结果。

饭桌上很安静,他的母亲用异样的眼神看了我好几次,我知道她在看什么,所以说了一句,“我会尽快处理好,请放心。”

她这一次眼中浮现冷笑,却并没有说什么。

我顿时心中有些不安,或许,时间太长,她已经等不及了,我必须快点儿动作才行。

早会开完后,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他依旧是很忙碌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时间见我,就连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是助理为他订的餐,所以,他所说的让我去找他,不过是敷衍而已,因为我不会在他这么忙的情况下,让那么多人去等。

卢新还如往常一般调侃我,只是她每一次调侃,只能让我心里更难受,所以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可不可以,以后不要这样开玩笑?”

卢新顿时停止笑意,抱歉得吐吐舌头,“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害羞。”

我没有想到,他会主动给我打电话,愕然片刻,立即奔向他的办公室,设计室里面传来一阵暧昧的笑声,我此刻,再也没有害羞的情绪,因为预感告诉我,我们的婚姻真的要走到了尽头了。

推开门的时候,我看到他站在落地窗前,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衬托的更加修长挺拔。

还是那么俊美的侧脸,却冷峻的陌生又疏离。

我在他背后十步的距离站住,却并没有说话,因为我想知道,他要怎么开口

可是,直到我站的腿发酸,他还是没有转身,更没有说一句话。

我等的有些不耐烦,冷漠开口,“时间已经够久了,该想明白的也应该明白了吧?”

他的修长的身影这才动了动,他这一转身,我才发现,他手中晃荡着一杯红酒,我开口后,他仰头喝了。()

我被他这样的动作感染,他刚才想什么那么出神?我们的事情?该不至于让他这样上心吧?

“除了想要去美国深造,还想做什么?”他将酒杯放在杯架上,背对着我,这样问。

听到他的话,我有一瞬间不好的预感,他怎么问这样的问题,可是不管是什么,我都是应该有个回复的,于是平静得说道,“没有了。”

他这时候转过身来,目光移到我得身上,只是片刻便离开,我皱着眉头看着他,只见他面色平静,神色淡淡,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他如此淡然无波的面容使得我的心上好似有一根针,狠狠得扎在上面。

为什么,他就这样可以不在乎,可以平静得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可以一身轻松的,这样和我对视?

我狠狠攥紧手指,却并么有发作,只听他又说,“离婚的事宜,我已经和律师打过招呼了,不会让你等太久,等这件事完了,我送你去美国。”

我以最僵硬的动作移动一下,身体却已经不可抑制得发抖,目光慢慢移向他得脸容,震惊得看着他,可是他还是面色平静,除了抿着的唇,没有任何表情。

我突然就冷笑起来,看来,我不仅仅是自作多情而已,还有妄想症。女贞庄弟。

他怎么还会挽留我呢?我在他心中有这么重的分量吗?裴如蔓别再妄想了。

在片刻的心理斗争后,我学着他平静的声音,镇定得开口,“好。”

手指狠狠攥紧衣袖,我知道,在发抖,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他能这样平静,不甘心他能无所动容

所以,既然他能如此平静,为什么,我就不能呢?我要比他还无所谓,比他还不在乎。于是,又加了一句,“多谢您的用心安排。”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那样冷,尾音没有一丝温度可言,目光掠过他的脸的时候,看到他有片刻的僵硬,发白。

也或许,根本没有过,只是阳光照射的缘故。

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我在走到洗手间的时候,身体终于支撑不住,瘫软得几乎站不起来,镜子中得自己,脸色苍白如纸,已经没有丝毫血色。

我突然就控制不住笑了起来。

昨天晚上,我还希冀着能够有所转折,可是今天,他就宣布了离婚,是天意弄人,还是我们的缘分走到了尽头?

明明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说,要挽留,要厚着脸皮祈求他,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一想到他那冷漠的面容,我的心就不可抑制的疼痛,不想面对,甚至萌生了报复的心理,我就不相信,他真的可以,一点儿也不在乎。

整理好自己,也调整好了情绪,我推门走出洗手间,神色依旧平静如初。只是远处有一些声音让我蓦然停住脚步。

“哎,今天evan怎么了,刚刚我去的时候脸色那么难看,真是一点儿笑脸儿都没有。”

“是啊,我去的时候也是这样,我听说,今天赵特助亲自去整理evan的办公室,东西掉了一地。”

“怎么回事?”

“有人看到是他自己将办公桌上的东西全扫在地上……不知道是真是假。”

“应该不会啊,这次合作这么顺利,evan应该高兴才对啊。”

“哎,谁知道呢?”

等听完这段对话,我发现两人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我快速若无其事的走到电梯里,按下关门的开关。

幸好电梯里没有人,我可以安静一会儿

把所有的东西都扫下办公桌吗?的确是一个很生气的举动。

我该庆幸吗?

还是,他的确是因为我答应离婚,答应的那么干脆,还是他觉得自己失算了呢?

只是不管如何,我的心里突然没有那么难受了。

这时候,我才明白有人说的一句话,当自己无法承受一些痛苦的时候,往往喜欢加在别人身上,以减轻,那么,便是越是爱,越要伤害的缘由?

只是,我已经不是青涩年华,已经不是懵懂的小孩儿,还是要玩这种游戏,因为心,的确很痛。

我让佣人帮我搬到另一间屋子,那是距离白易卧室较远的地方,这样一来,碰面的机会会更少了。

这间屋子的风景也不错,有宽阔的阳台,欣赏风景,别有一番风味。我又让佣人将藤椅搬上楼,放在阳台上,日落的时候,仰躺在里面,捧着一杯红酒,小酌一会儿,慵懒又悠闲。

“太太,您不能喝酒。”因为找不到红酒,我问了佣人,她竟然如此回复我。

我十分诧异,“为什么?”

“因为少爷交代了,不让您饮酒。”

我皱起眉梢,越发觉得奇怪起来,我不能喝酒?为什么不让我喝酒?

“你不要管他,把酒给我,我不会告诉他的。”明知道他有他的打算,我却故意要违背,他不让我喝,我就不喝了吗?

“您不能喝酒。”佣人再次木然得重复着。

我无奈的瞅了他们半晌,他们的态度依旧十分坚定,我无奈,只好作罢,不能喝酒,就喝点儿别的吧。

“磨一杯蓝山吧,多加牛奶。”我退了一步,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