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王妃:王爷请笑纳

第026章 饭票易找,质量难求

南宫邪走进内室,瞧见屏风上挂着丫环还末收走的白色里衣,正滴滴答答地落着水,再看看**,某人已经将自己裹成了一坨。

有事瞒他!

南宫邪寒眸变得更冷,一脚踢飞了摆放在梳妆台前的凳子,移身坐到床边一米之外处开始审问:“你去了哪里?”

感受到他的寒意,被子抖动几下又变回安静的样子,林书玖躺在被中皱眉编谎言,没空搭理他。

南宫邪愠怒,两指一掐,拽下挂在腰间的玉佩,摘了白色绦穗上的白玉珍珠,隔空弹向**堆起的一坨。

“哇啊!”林书玖屁股一疼,立即掀开被子跳出来,慌乱中瞧见南宫邪握在手中的玉佩少了某些东西,当下明白刚刚被他偷袭了。

皇家男人很粗暴!

得出这样的认知后,林书玖摸着发疼的屁股跳下床,郁闷地向南宫邪走去,没等她挨近,南宫邪嫌弃地阻止:“五步之外!”

“行!”林书玖嘴角抽搐,尊他之意,默默地转身出了内室,远远地坐在桌边。距离够远,超出五步之外。瞧,谁有她体贴!

当他是害虫吗,避而不见!

南宫邪被她夸张的让步激怒,黢黑着脸咬牙低吼:“滚进来!”

“王爷,你是来找茬的吗?”林书玖气呼呼地跑进内室,狠狠地瞪着他发火,“知不知道你很任性,一会让人远谈,一会又让人近商。你到底想干嘛,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折腾,有意思吗?”

“闭嘴,回答该回答。”

“矫情、任性、王八羔子……”林书玖郁闷地憋着气儿小声臭骂。

习武之人耳力过人,她的话一字不漏全落进南宫邪耳里,他心里狂躁了,很想一鞭抽死她,最好抽中她的嘴,犯贱!

林书玖盘腿坐在**,一开始还能与他两眼相望,后来瞌睡地合上眼,脑袋有节奏地上下晃动。

屋顶之下,蓝月静撑着伞浅笑。

三年不见,原来邺王妃并不死板缺少灵气,相反,她古怪得很。或许只有像她这样的女子才能打动寒冰一样的男人,南宫邪会心动也不奇怪。只是……

蓝月静感到胸口发闷,似乎缺了点什么,空荡荡的。

“林、书、玖!”每一个字正字腔圆,音调拉长带怒,南宫邪很少像现在这般生气。

林书玖一个点头,猛然惊醒,迷糊地看着南宫邪诧异道:“怎么还在,梦里都能看见你,真是作孽!”

南宫邪面上一黑,眼角狠狠地抽搐,似笑非笑地说:“没等到爱妃回话,确定爱妃无险,本王岂能离开入睡?”

猫哭耗子假慈悲,装,接着装!

一听爱妃二字,林书玖狠狠地哆嗦几下抖落一层鸡皮疙瘩,挖挖耳朵,翻着白眼挖苦:“王爷好体贴入微,妾身好感动,感动得快哭了。让王爷担心了,妾身不过是突然内急出了趟恭,惹出这么多麻烦,妾身感到万分抱歉。”

“湿衣……”

“王爷,都说是内急了,谁他娘的还管拿伞。别说伞,我可是连盏灯都没拿,直接去了茅厕。天黑雨大,地方又大茅厕很难寻到,我可是差点就地解决了。折腾了大半夜,好在最后寻到了茅厕。湿件衣服算什么,小事一桩,请别在计较!”林书玖撒起慌来如同吃饭一样自然,脸不红心不跳,还说得有声有色,时有动作,将她入厕之急表现得淋漓尽致,完事后还一脸得意。

屋顶看戏的蓝月静被她夸张的动作愣住,半时才露出笑意,心想明日一定要约管家谈谈增加茅厕的事情。

南宫邪知道她在说慌,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决定不再问她。看她一脸欠揍的得意还真是不爽,他决定想法子打压打压。

心思一转,南宫邪有了主意,坏坏地说:“听完爱妃的夜半寻厕故事,本王感受到万川庄的地大物博,处处暗藏危急,连入厕之事都异常艰难,本王担心爱妃再次遇险,不如今夜好好休息,明日一早随本王回王府。”

呃,回府?她的长期饭票咋办?

林书玖没料道他会玩这招,一时间被他的话堵住,呆呆地愣着没啥反应。

看她落败的样子,南宫邪心情立即变得明朗欢快起来,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而无痕的笑,得意地说:“爱妃不说话当是默认了,如此甚好!本王也该睡了,爱妃有伤在身就不必相送了。”

送你妹,赶紧滚粗!

林书玖双目喷火,瞪着南宫邪略显洒脱的身影咬牙。

屋下好戏落幕,蓝月静撑着伞掩住笑意无声退场,飞身落在院内瞧见南宫邪冷眼候在院内等他,想来是知道他在屋顶偷窥的事。

蓝月静丝毫没有抓包的尴尬,淡定地撑着伞住南宫邪头顶一罩,淡淡地说:“一起回屋睡!”

“看够戏了?”南宫邪冷冷地开口,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眼蓝月静,然后继续往前走,语调难得一见的严肃认真起来,“只有她不可以。”

蓝月静脚下一顿,南宫邪走出伞外,被雨淋个正着。蓝月静眸中一凉,默默地上前将他罩回伞中,轻笑道:“难得啊,向来讨厌女子的邺王爷会对女子动情。不过……还未确定她身份之前,我不希望你陷得太深。”

“你多想了。我要的女子不会是她。”想想林书玖的炸毛的个性,南宫邪眼中一寒露出排斥和厌恶。

谁要与她白首,那是自找死路!

“希望是!”蓝月静露出不明深意的笑。

翌日,一大早有丫环涌进飞花阁,将还在熟睡的林书玖从被子挖出来,趁她迷糊时为她穿好衣梳好头,等到温水洗脸时,她彻底醒了,看着几名忙碌打包的丫环,她想昨夜南宫邪说的话。

现在装晕来得急吗?

林书玖脑中一白,双眼一闭晕倒过去。

“虎兰,小心抱好王妃。”可有人偏不如她意,一把凉凉的嗓音由外入内,她身体还没着地就被人扶住。

叫虎兰的丫环不知何时跑出来,妥妥地扶住她,呆板地应话:“是,王爷!”

然后二话不说,全照南宫邪的意思办了,小心地而笨拙地抱住林书玖,脚步沉稳地带她出了飞花阁,跟着南宫哀邪走出万川庄,最后被小心翼翼地放过备好的马车,南宫邪勉为其难地与她同车。

蓝月静本想留她养伤,想想夜里那翻入厕的刺激,还是果断地放弃了。要留她在万川庄,等到茅厕增建后再说吧。

“王爷、王妃,慢走不送!”脱线的海天没瞧出大家的诡异,自来熟地抱拳送客。

蓝月静瞪了眼海天,淡淡地对马车中的南宫邪说:“王府不比万川庄小,王爷回府后也该考虑增建茅厕一事。”

赶车的小七莫名地抖抖身子,板着的寒脸有些古怪,崩出一丝笑痕。主子,抱歉,小七不该听墙角!

车中,林书玖一听茅厕增建面上一黑,额头立即落下一排黑线,掀开帘子瞪向蓝月静,冷冷地鄙夷着:“偷听他人闺房趣言,宵小之辈,无耻!”

“无耻?”蓝月静一屑一顾,淡淡地说出一句更无耻的话,“只是听并未看,算不得宵小。”

还想看,难不成还想她与南宫邪来段活春宫给他看才能坐实他宵小之举?

没人品,这样的饭票没啥名誉保证,不要也摆!

林书玖将争取蓝月静这张饭票的事情抛到脑后,偷偷地看了眼南宫邪,感慨地说:“还是冷面疙瘩对味。”

饭票易找,质量难求,且有且珍惜啊。就他了吧,好歹也是个原装!

“为何如此看着本王?”南宫邪被她灼热的目光盯着,浑身如被刺扎,前后窜起一股寒意,直觉没什么好事。

“我今天才发现,原来王爷才是最帅的!”林书玖回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安心地躺进马车中摆起长妈妈范儿的大字,瞬间占了大半个马车,一只手不小心放到南宫邪右靴上。

南宫邪像被狗咬了一口,脚下一踢,踹开她的手。

这一脚并不疼,林书玖还是装出吃痛样子,抱着手呼呼气,双目含泪地瞅着南宫邪叫痛:“我疼!”

能有多疼,他出脚时已经把力道减到最小。

瞧她装得煞有其事的样,南宫邪眼角忍不住抖动起来,合上眼装没瞧见。

“王爷薄情!”林书玖憋屈地怪叫一声,见南宫邪没什么反应,顿时觉得无趣,翻着白眼摆个睡姿继续约会周公。

两人一回王府,不出一个时辰,林绛焕带着一家老小全涌进邺王府看她,一时间,墨羽楼人满为患,十分热闹……呃,因该还算热闹吧!除了林老头那张黑不见底的脸,一切都是挺好的。

林书玖半坐在床中,偷偷地瞧了眼脸色很差的林绛焕,看这黑的程度,估计她会再被杀一次。她觉得后怕,缩缩脖子有些不好意思。

一旁护她的林母立即发现她的不适,追着她的目光瞧见自家臭脸的老爷,当下虎着脸沉声唤一句:“老爷。”提醒他收敛收敛,别吓着孩子。

这声看似平淡的叫声起了敲山震虎之威,林绛焕立即缓和表情,却看上去还是不高兴。

林书合一心挂着她的伤,没有注意爹娘的表情,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有些后怕地说:“玖儿,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样,严重吗?”

还是大哥贴心啊!

林书玖发出无声的感慨,在大哥的关心下立即满血复活,笑着点点头安抚:“大哥不必担心,已经请过大夫看过,不出半月定能痊愈。”

半月,就是一天,他也不想让她受罪!

听完她的话,林书合的担心不减反增,俊秀的脸死沉刻板起来,像个老妈子一样叮嘱起来:“需要半月才好,伤势很严重,从今日起,玖儿安安份份养伤哪里都不许去,饮食要清淡,不可饮酒,不可……”

有他一个不够,一旁的林母也跟着添乱,点点头同意儿子的话,并作出其他补充:“合儿说得对,这女子受伤是件严重的事,什么都要注意小心,别留下疤痕才好。不行,我得留下照顾玖儿,直到伤势痊愈。”

留下来照顾她,别介呀!

一听林母的打算,林书玖露出害怕的目光,立马绞尽脑汁想办法阻止。她正脑疼急躁时,突然感觉前方一点钟方向射来一股刺骨寒意,顿时让她感到毛骨悚然起来。

目光虽只有一瞬,但林书玖凭着敏锐的感知,还是及时捕捉到,目光一转,锁定住苏茉身边立着的清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