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太子

第二十二章 毒侯圣魔

正文第二十二章毒侯圣魔当双方以音杀对音杀时,海天峰的磐石神功中的“反覆遗传心法”,在这里显出高人一等了,连雨果和风威都要坐下抵抗,闭目运功,何况对手的七女一男!但海天峰发动心法后,他不但不坐下发出音杀,而且还施展黑色仙人掌,一阵奇袭,掌无虚发,刹那之间将七女一男劈倒在地奴奴隐身附在海天峰背上,如同贴上一张纸,她一点也不妨碍海天峰的行动,说来也是神乎其神,当她看到海天峰一阵收拾七敌后,不由她也感到心惊胆寒!海天峰下手完后,啸声一点不停,他这种作法似不给雨果和风威看到,一旦音杀一停,二老就会睁眼,只见他摸摸背后,似在查看奴奴,一觉奴奴仍在背上时,他突然展开身法,如电在石山各处搜查!奴奴不明白他在作什么?轻声问道:“野火,你搜什么?”海天峰不能回话,回话就要停止啸声,他摸到奴奴的手掌,以指划出“两仪王母”四字。

奴奴豁然了,忖道:“对啊!音杀不停,只要她远在近处,她也必定会坐下运功!”可惜,两仪王母真正狡猾,她居然事先溜走了!也许她认为以十个属下对付一个海天峰绝无问题。

海天峰找不到两仪王母,但却在一处岩石后看到了三个老人,三个老人似也在运功抗拒海天峰的音杀,可是海天峰根本不认识那三个老人,不认识如何能下手?奴奴见他犹豫,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是她也没有见过!海天峰不能糊糊涂涂下手,他只有放弃了,立即停止啸声,完全把啸声中的十成音杀收起,身子一拔,飞高数丈,接着横飘而出,一口气越过了长城!奴奴知道他能开口说话了,问道:“野火,我们要回城去?”“丫头,还呕在我背上不成,下来自己走呀!”“不嘛,带我走!”“奴奴,你知你有多少岁了?在危机时可以,现在不同了!”“管他!只要烟姐姐不在乎!”“不行,不行!你虽隐身,我可受不了!”“咯咯!装正经?快走吧!雨老人和风老人会追来了。”

海天峰急道:“你别靠得太紧好不好!”“不行!不靠紧我的符遁没有依附。”

海天峰拿她毫无办法,只有放开脚步往盐池城急奔!快到盐池时,奴奴生怕人多不好意思,这才脱身下地,现出形象笑道:“野火,今晚在盐池过夜好不好?”海天峰道:“你不要麻烦我,就住一夜!”奴奴格格笑道:“别臭美!我会和你共一间房子?”海天峰摇头道:“说你小,你又什么都懂,说你长大了,可是还有一些地方不明白!奴奴,不是你还天真无邪,我真不愿带你走!”“好了,好了!你看,雨老人和风老人没有追来啊!对了,野火,刚才你杀了七个老奶奶,难道你心中一点也没有某种感觉?”海天峰叹道:“何尝没有!不要说七个老妇,就是那三个老头子倒下时,我也心中难过!”“喂!那你就放过他们呀!”“不能放!”“为什么?”海天峰道:“奴奴,你太姑婆在江湖,只要知道她名气的人,没有一个不说她邪,这点你当然知道?”“当然知道呀!”海天峰道:“可是她邪在武功和道不正,但她心不邪,这种老妇人我把她当长者尊敬!致于离恨天的老妇不同,这一门中,无分老少,他们以恨为出发点,以权势为目的,这是邪从心里起,恶由根底生,换句话说,澈头澈尾走入魔境!我是不会留手的!”奴奴道:“这样一来,那两仪王母更恨你入骨了!”“当然,我是存心逼她亲自出马!除非她还有什么暗筹使出来。”

奴奴道:“要知离恨天全部底细,最好问雨老人和风老人!”海天峰摇头道:“那是两个武痴!你莫看他们对我有说有笑,实际上他们在想尽办法要挖我的底细!”在二人刚进城门时,忽在行人中拥挤着三个闪避的老女人,他们似在尽量提防海天峰,及至看到海天峰和奴奴进了店,其中一个老女人道:“门主,我们准备什么时候下手?”另一老妇道:“还是要等机会,左殿主,你去召北塞宫和西塞宫所有人来,假如我估计不错,海小子必定会在天亮后起程,叫他们在三集口两面埋伏!右殿主,你通知两仪九老,告诉她们,各殿有叛逆行为的我已假野火太子之手全部消灭了,要他们火速赴玄秘沙漠找寻‘大金兰’,务必赶在各路对手前面!”“门主!‘大金斗’是个什么样的形势?玄秘沙漠方圆千里,只怕不易找出来!”被称为门主的道:“本座也不知道!且我找到一位老旗人,他说越是寸草不生之地,越要往里走,一到夜晚,玄秘沙漠的寒冷如入北极一般难受,其寒刺骨!”“门主,那水晶鳗就是去了玄秘沙漠?”“右殿主,这还要问,我想‘天孙’钟必然是在玄秘沙漠里的‘大金斗’,据老旗人说,大金斗是沙漠中一座石山,形如巨斗,高有数百丈,周遭都如刀削笔立,上面草木不生,没有卓绝轻功难上斗顶,这点你们和九老都能办到!”“门主,野火功力太高,门主不可力敌!”“左殿主,我如要力敌就不会等到现在了!”她忽然??道:“快闪开,‘海神’和‘陆王’回来了!”“门主,那两个老鬼就是‘海神’和‘陆王’!不会错吧?”“错不了!他们认为很神秘,但却瞒不了我!希望明天一早他们不和野火同行,否则我的计划又落空了。”

三个老妇闪得快,但雨果和风威两老并未失了察觉,他们已适时看到,问题是两老未采行动,原因是他们不止看到三老妇一批,而是另外有两批也在人群中出现了!“老雨,海小子的敌人真多!”“老风,你认为全是对付海小子的?”风老人嗨嗨笑道:“曼殊室利难得在人群中显魂!失心神魔尤其不进城市,除了海小子,没有东西能使他们紧张过!”“老风,那三个老妇人,你确定其中有两仪王母?”“错不了,她怎么化装终难脱一副严肃面孔!”两个老人回到客栈,他们看不见餐桌上有海天峰,雨老人招来伙计问道:“伙计的,你还记得我们的两个青年男同伴?”“老客,记得,他们在后面上房,刚才还在叫茶水啊!”雨老人摆手道:“不必侍候,我们自己去。”

伙计走后,风老人道:“你要警告他?”雨老人笑道:“燎原也怕火起大了不成?老风,看看他有什么警惕呀!”二老走入后院,岂知院子后面很深,但二老不必每间去查问,直奔正面一间,门上牌号为乙午,房门关着,二人立住不作声,似有意试探房内的反应。

房间里传出少女声音:“门外是二老到了?”雨老人向风老人望望笑道:“哈!不简单!”风老人大声道:“丫头?开门吧!还偷看到还是凭真功夫?”房门开了,里面带笑的是奴奴:“二老,判断不行嘛!”两老大笑走入,一看房中没有海天峰,但桌上却有两杯茶,茶还是热的!“海大哥方便去了,两位伯伯请坐!”风老人笑道:“该不是洗手去了?”奴奴轻笑道:“放心!野火的手,没有沾上一点冤枉血”“好啊!丫头,他杀了那么多,难道个个都该杀?”两老人蹬着奴奴,见她面色严正!奴奴正色道:“离恨天的行为,二老是不会过问的!我不想和二老讨论!”她端上两杯茶,转个话题道:“二老开好了房间?”风老人道:“不急,我看后院房间空的还多着!”“不多,只有两间了,我已替二老订了一间,就在隔壁!”忽见海天峰推门而入。

两老同声笑道:“你确定我们要在此过夜?”海天峰笑道:“爱看戏的人,他永远不会放弃好戏不看!”风老人哈哈大笑道:“你说说看,有那些好戏可看?”海天峰道:“二老不要先入为主,认为我是主角,自己是观众,-旦开锣,只怕两位也少不了担任要角。”

雨老人笑道:“野火,别想把我们拖下水,那是不可能的!”海天峰摇头道:“只要是晚生的事情,晚生绝对不会拖下两位,问题不是谁找谁,而是全面的,二老等着瞧好了!”风老人正色道:“你在短短的时间中查出了什么?”雨老人道:“他的神通再高也不可能!老风,别上他的当。”

海天峰道:“两老说的没有错,一个人的神通再高,其高有限!比方以二老的神通来说这场大戏就不明白是什么一回事了?因为二老须要靠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小子,你呢?”风老人有点认可了。

“哈哈!得道多助,晚生的眼睛耳朵多得很,比方二老回来时所见的三批人物吧!晚生坐在这就很清楚了?”雨老人也认真了,急急道:“魔术老丑来过?”海天峰笑道:“原来两位也知道有这号人物!”风老人道:“他说了些什么?”海天峰道:“来生谷有无数场好戏要上演!”“阻止异己抢先?”雨老人郑重了!海天峰道:“这是当然的!少一路人马去来生谷,到时就少一分对手夺‘天孙’钟,‘离恨天’两仪王母首先选定了我,但也未把二老列入羊群,因为羊儿进不了玄秘沙漠,更上不去‘大金斗’!现在两位宗旨要改了,凡事不管,只争第一的作风行不通啦!你不把人看成对手,人家却要不择手段啊!”风威向雨果道:“玄秘沙漠和‘大金斗’终于被魔术老丑查出了!”海天峰笑道:“两位前辈,假如两位放弃去玄秘沙漠,这时离开,包你们不会唱一角。”

雨果冷笑道:“这是人家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海天峰道:“雨老,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有二老唱一角更好!”风威向两果道:“走!到外面溜溜,看看谁来动我们?”两个老人似受了刺激,海天峰送出后向奴奴道:“成功了!”“野火,人家不向他们下手也没有用呀?”海天峰道:“有用!他们的眼睛长在头顶上,心中受了我的激将法,一旦看到功力不在地们之下的,或者过去被他们瞧不起的,见面之下,必定没有好脸色或口出不屑之言,那怕打不起来,对我们也有极大的帮助。”

“你刚才去那里?”“会过茶叶蛋和大花脸了!”奴奴道:“他们提起我们另外两批人没有?还有司马姐姐和烟姐姐的下落?”海天峰道:“另外两批已经安全到了金积城,今晚一定过黄河住宁朔,司马裳舞和烟池柳确如你所料,她们杀了离恨天一个高手,接着追杀另外两人,但险些中了陷阱,多亏老丑指点脱困,现在在两批人最前面!”“我们要不要现在动身?”“不!以老丑的计划,我是各路邪门的标物,老丑要我慢慢前进,甚至当箭把!”“野火,现在日夜都要小心了!”“是的,连饮食都得当心!你我并非绝对不怕毒,问题是,你我对有些绝毒明明知道却一时找不到解药。”

奴奴道:“不错,我太姑婆也是这样说!对了,太姑婆说你有部‘药王典’而且你已能炼多种神丹?”海天峰道:“那是商丕大哥的,当初我怕他怀璧其罪,对他性命有害,同时又怕落入坏人手中,所以我把它骗到手!”奴奴道:“我问你,其中有两种毒,不知有否记载?”海天峰道:“你问的是‘九毒王侯’和‘药圣惧’别提了,我到现在都不相信。”

“野火,真不愧为‘药王典’!原来也有记载,不过你不能不信,太姑婆说,不但真有这两种毒,她说她父亲就是死在这两种绝毒之一的‘药圣惧’下,下毒者,而且就是大金国人!”海天峰骇然道:“你太姑婆的本事不是她父亲传的?”“是呀!我不是说过,有些绝毒不是无药可救,而是瞬发即死,那怕你身上带着解药,可是等不及你拿出来就死了!”“真有这种事?我当是胡乱记载的,‘药圣惧’是瞬发即死,而‘九毒王候’却又是查不出来的慢性绝毒!我不信没有查不出的绝毒啊!”奴奴道:“这两种毒最可怕的是它不怕内功,内功也控制不了它,连罡气都挡不住!”“对了,奴奴,你太姑婆说,害死她父亲的是大金国人?”“不错,而且是个美艳女子,其中原因是为了一个‘情’字!”“奴奴,‘情’之一字真可怕,你还年轻,千万别钻入这牛角尖里去!”他说完忽然似有所思。

奴奴见他仰首望着天花板,忖道:“他劝我的话,难道想到某些地方去了!”“野火,你想什么?”海天峰被地推醒,茫然道:“没有!我………”“放心!有些事你不必担心!”“奴奴,我想得很多!”“咯咯!我明白。”

“明白?你真的明白?”“当然啦!想你,想烟姐姐,还有想我!”“奴奴,别胡扯,对了,奴奴‘药圣惧’既然曾经出现在大金国人之手,你想,曼殊室利会不会得到那种绝毒?”“很难说!我们小心就是。”

“奴奴,你出去看一看,观察店前有什么动静?可惜,我们没有带少通吃或五小龙前来,他们当探子真有一套。”

奴奴道:“我不行?”“嗨!十八岁的姑娘那有男孩方便?你呀,长得像一朵半开的荷花!不替我找来麻烦就阿弥陀佛了,快去!忍耐点,别随便出手啊!”奴奴去后,海天峰抽出时间坐下来运功,他似真的有点疲倦了!那也难怪,自从战完离恨天十大高手后,一直没有休息过。

离开海天峰落脚的店子,大约有数十间门面,那儿却有一家更大的客栈,里面的客人也是非常多!同样,在上房里住了一批与众不同的江湖人,没有人料得到,那就是大金国国师曼殊室利,他身边只带有两个男女,男的年纪比曼殊室利老上十岁,女的却只有四十出头,可是风韵尤存!看举止,她似是曼殊室利非常亲近之人。

这时曼殊室利化装成一个青衣清惧老人,三绺长须,有儒者气质!可是比他老的那人显得怪模怪样,阴沉可怕。

“师兄!”曼殊室利说话了:“你的主张未必能行!”老怪发出沙哑的怪声道:“室利!你与尸逐灵搞砸了,我却没有,你既然把我找出山,目的就是要我对尸逐灵、魔鬼再生教主、失心神魔等重建友谊,现在我已与他们有了初步协议,你却又唱反调,这要我出来作什么?”那女子看到气氛不对,立即靠近老怪道:“师哥,你是怎么搞的,不听听室利的反对理由就生气!”她是又推又扯,竟把老怪摇得幌来幌去。

老怪居然望望她道:“迷迷!我不是生气,你说罢,我拿数十年前与人家建立的交情作面子,他们都有联手之意,现在室利却又不同意,这教我怎么办?”曼殊室利站起身,在房中走了几个来回,面色严肃,忽然向老怪道:“师兄,你想到‘天孙’钟是我大金国遗失近千年的镇国之宝,现在对方三面说出联手条件是要我方放弃不夺天孙钟,就算联手成功,你叫我如何回国见大王?”女子道:“对啊!师兄,对方三面明知我们有困难,因此故意出难题呀!我明白,他们三方自己还有大问题啊!以我所悉,这三方已经展开暗斗了!”老怪道:“这样说,我们还是要独力作战了?”曼殊室利道:“师兄,我们不但要独力对付以野火太子为首的那批强敌,还要提防你所会面的三方,现在十王勤练‘天象大阵’,在未成之前,还得仰仗师兄暗中出马。”

老怪道:“迷迷的‘药圣惧’可使用了,虽不能见敌就施,但对主要敌人再不下手就迟了!”那女人道:“师兄,我现在担心的不是施与不施的问题!”老怪道:“明白,你怕引出魔鬼再生教主平秀吉两大神秘女子!”“对!师兄,在我初步秘密调查下,那平秀吉幕僚里有十大美女,其中以‘红日莲子’和‘招荷菊子’最可疑!”曼殊室利急问道:“那两女子是握有绝毒之物--‘九毒王候’?迷迷,你不会搞错吧?”“八成不错!假使我用‘药圣惧’,平秀吉也会施展,这时就会大乱!”老怪道:“平秀吉住在此城西街,尸逐灵还是老习惯,他住在石山里,只有失心神魔不住店,不定地点,他日夜换地方,一停又动!”曼殊室利道:“这三方都对我们不利!师兄,有机会就下手,少一方对我们少一方压力!”老怪道:“你既然决心不谈联手,我只有尽力助你成功了。”

天色已黑,当他们计议一停之下,忽然从他们祈住的屋面上闪开一条影子,那种轻功,简直似虞一片雪花,以其落在曼殊室利和他师兄所住的房间瓦上,而未使他们发觉,那就想像得到,此人的轻功有多神奇了!那影子离开后,他根本不怕被人发现,一条直线似的射向海天峰所住的客栈,接着就不见了!那不是海天峰,这时海天峰还在打坐。

这时只见奴奴急急奔回房去,推开门,她也不管海天峰在打坐,立即推摇道:“野火,老丑有紧急消息要我转告你!”海天峰急问道:“什么消息?”奴奴在海天峰耳边悄声道:“他探过曼殊室利的住处!”接着她更小心的细语良久。

海天峰道:“原来那种绝毒是落在这两方人的手中,我刚才正在苦思‘药王典’!”奴奴急问道:“有没防止解救之法?”海天峰道:“‘药圣惧’发作太快,解救不及,事先也没预服的解药,但只要不吸入口鼻,皮肤不粘及粉质就不会中毒,那是毒粉!”奴奴道:“还有‘九毒王侯’呢?老丑只说出平秀吉已经派出十大美女了!他似还有急事又走了。”

海天峰道:“九毒王侯虽然是一种慢性绝毒,但我始终悟不出解救之法,一旦中上,七天之内,轻者功力全废,重则筋骨萎缩!”奴奴道:“雨果、风威回来又走了,他们喝了几壶酒,又急急忙忙向东街走了。”

海天峰道:“我替他们担心!他们武功虽然高绝,但对药物和邪门却是外行!”“野火,千万要记住,老丑说曼殊室利多忧,但他左耳始终小于右耳,也许这是他自己都不留意的弱点,同时,他师兄的门牙突出,下巴很短,天生是个怪物模样!”海天峰笑道:“人的易容术,那怕炼了缩骨法,我也一样,牙齿永远变不了!”“还有,那个女的虽有四十左右了,看来仍非常迷人!”海天峰道:“老丑不是要你转告我,老怪叫‘神秘山君’,女的叫‘一笑迷’,那女的年轻时必定很美,否则不会号‘害人楚’,我倒想看看哎!”“看她?你想看她什么?”“丫头,看她凭什么号‘害人精’呀?我不信她年轻时比你更美!”“野火,别开我的玩笑,烟姐姐才是真美!”“吁!又有人到了门外!”奴奴悄声间道:“谁呀?”海天峰耳语道:“两个家伙,轻功高绝,别出声!”门外忽然有人哈哈笑道:“海老弟,警觉虽然高明,但却敌友难分啊!怎么,三年不见,应该不致于忘了知己的声音吧?”“哈!原来是刘兄,还有一个定为鲁兄了!”海天峰立即把门拉开。

门口立着两位青年,同样是身背长剑,也同样是英俊潇洒,年纪在三十左右,他们一进房,却突然呆住了!“刘兄、鲁兄,别会错意!这位姑娘是奴奴!”“海弟!我当是传言的烟池柳!”姓刘的回头又向姓鲁的道:“这位姑娘真是好美!”海天峰急向奴奴道:“奴奴!来,见过刘大哥和鲁大哥!”奴奴笑着道:“刘雅会、鲁南梓!两位大哥!你们一在‘沉香谷’,一在‘万花谷’,从不走入江湖,怎么啦!破例呀!”刘、鲁二人闻言,全都楞住了,显出满面惊疑之情!海天峰噫声道:“奴奴!你真是什么都知道?”“野火,你忘了我太姑婆,她才是无所不知啊!她对我说过,‘须弥神剑’刘雅会有个音同字不同的雅号,那就是刘雅会被人称为‘柳下惠’,鲁南梓被人称为‘鲁男子’,其实他们见不得美女,见了美女就发呆!”刘雅会急急道:“奴奴姑娘,我们………”奴奴格格笑道:“别着急!其实你们眼迷心不迷,嘴乱心不乱!否则呀,你们就会中了我太姑婆的畏嵬赤了!”海天峰吁口气道:“奴奴!刘、鲁两位大哥是我最知己的朋友,我怕你出言鲁莽!”“咯咯!野火,现在你放心了?”刘雅会急接道:“奴奴姑娘!金头神巫老前辈是你太姑婆?”“是呀!你们两人被她追了很久是不是?”鲁南梓道:“何止追了很久,差一点把我们的家都翻转来了!”海天峰问道:“你们为何出山?又为何知道我住在这里?”刘雅会笑道:“你去问老丑好了,我们是奉命赶来的!”“老丑要你们来的?”鲁南梓道:“别问了,有特殊任务!将来你就明白,不过?……”海天峰道:“不过什么?”刘雅会道:“假如你见到我们与任何女子打交道或同行,甚至卿卿我我时,你却不必过问,装作不识,我们之所以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一点,现在我们走了。”

海天峰满头雾水似的,急急道:“不多留一会再走?”鲁南梓道:“从现在起,咱们如同路人!”二入走后,奴奴一推海天峰道:“这是什么一间事?”海天峰摇头道:“魔术老丑搞出来的名堂,我就无法判断了!”奴奴忽然道:“他们和女子在一起?……吓!………”“你想到什么?”奴奴道:“会不会与‘药圣惧’和‘九毒王侯’有关?”海天峰猛的跳起道:“老丑拿他们施美男计!这太冒险了!”奴奴道:“事已至此,又是老丑的主意,你急有什么用?希望我们想错了。”

一夜过后,奴奴在隔房里先起床,她敲敲间壁叫道:“野火,天亮了!”海天峰道:“到前面吃饭去,雨、风二老一夜没有回来!”忽然听雨果老人在外哈哈笑道:“饭都叫好了?”海天峰开门一看,只见两老措手而立,轻声道:“夜不归窝,查出什么没有?”风威道:“我们从不乱杀人,但这次不管了,杀了两个二流货!”奴奴在房门口急问道:“是那方面的?”两老人表情乏味似的道:“投靠离恨天的两个软骨头!”海天峰道:“是大反王和太古魔?”风老人道:“他们一个搂着一个年轻女子在长城上干见不得人的事,活该他们倒霉!刚好碰上我和老雨经过,他们瞎了眼,居然出言不逊!”老少四人去到前面,吃完早餐就动身,出了盐池城,一直向金积城前进,一路上商旅成群结队,谁也不管谁。

海天峰向二老问道:“我们今晚,像这种走法,恐怕到不了金积城?”雨果道:“走好远算好远!但在黑夜也要赶到金积,否则就只有露宿了!”奴奴突指前面一队商旅中道:“野火快看!那两个男女之一的男子!”海天峰噫声道:“那确是刘雅会!”雨果道:“那小子我认得,万花谷主的儿子!在西南人称‘须弥神剑’剑法确是有点火候了,他不走江湖?”海天峰道:“问题是他身边的女子!”风威道:“那女子的来历有问题?”海天峰道:“我不知怎么说?过去我知道刘雅会贪允不贪**,见了少女只逗逗而已,从来没有与女子同行过,今天居然有了女伴!”雨老人哈哈笑道:“人家就是称他为柳下惠!快三十了,也许想成家啦!”海天峰向奴奴道:“难道那女子是?……”奴奴道:“没有事实证明!野火,你可不要妄加判断!”雨老人道:“判断什么?”奴奴道:“暂时不能说,这是刘雅会的事,我不愿说!”风老人笑道:“女孩子!古古怪怪!”到了中午,雨老人道:“叫面有座东山堡镇,此外除了去金积城,再无地方吃饭了。”

“雨老、风老,请两位在不着形迹的超过刘雅会,避免招呼,但得留意那女子的相貌和特征,连举止也耍注意!”风老人道:“这是为什么?”海天峰道:“先别问,到了落店时再向两老说明。”

这时奴奴又叫起道:“快看接近东山堡那批老少男女,八成是大金国的!”雨果道:“丫头的眼睛真尖,那确是大金国的人马,不过我们这时不必要动他们,过了宁朔城就是大草原,在未到三音达赖镇的中途,如果再见他们就下手!”海天峰道:“那还不行,要动手非等到了三音达赖不可!”风威道:“那已进入沙漠了!”海天峰道:“我认为真正的混战是在广大沙漠中进行,未进沙漠前,只是个别接触。”

进入东山堡,旅客部分散了,雨老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