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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翌哲眼中的深情让陈妃涵有一瞬间的失神，但是看到这张脸，总觉得心里有疙瘩，之前的这个男人曾经那么无情地践踏她的自尊，虽然她不恨，但是总是有点疙瘩的。

陈妃涵的眼神闪躲，不想去看方翌哲的痴情的目光，“我真的不懂，你明明有我的姐姐了，为什么还要追着我不放。”

“那是逼不得已的，你知道的妃涵，我没有碰过她。”方翌哲觉得现在无论如何，也要挽回陈妃涵的心。

没有碰过，那还娶来做什么，看到正迎面走过来的陈妃云，陈妃云在陈妃涵的眼中，始终是那个疼爱自己的姐姐，但是她现在夹在了现代的陈妃涵和姐姐的中间，她该怎么办，她不希望看到姐姐伤心，但是又替那对有情人惋惜。

“你既然娶了姐姐，就应该好好对待姐姐，如果不喜欢，就不该娶。”方翌哲的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娶呢。

方翌哲皱眉，为什么他觉得眼前的陈妃涵，一点都不像是他了解的陈妃涵，陈妃涵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就算是抬杠，眼前的女子总是有着很深的忧郁，她在担心什么。他所认识的陈妃涵不会这么好说话，绝对要说到他气炸为止。

她眼中的闪烁，她眼中的复杂情绪，还有她突然之间会熬粥。

陈妃涵见他没说话，提脚就走。

“花蝴蝶。”方翌哲忽然大叫了起来，看着只顾往前走的陈妃涵，微微皱了眉。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打在了陈妃涵的脸上，陈妃云杏眼圆睁，“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

粥撒了一地，哐当好大一声。陈妃涵诧异地看着陈妃云，不相信陈妃云竟然就这么打了自己一巴掌，姐姐变了，不是之前那个爱着自己的姐姐了，“姐姐。。。。。。”

“谁是你姐姐，陈妃涵，你少跟我攀亲戚了，我可没有抢自己姐姐夫君的妹妹。”陈妃云想要打陈妃涵已经很久了，今天终于爆发了，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我不用你在我面前假好心，这算是在向我示威吗？”

陈妃涵捂着自己的脸，觉得心里分外的委屈，她一向很尊敬的姐姐，怎么可以这样子对自己，“姐，我没有。”

“哟，还有你不敢的事情么，陈妃涵，你少在我这里装可怜了，怎么不还手，我知道你厉害的很，还手啊。”陈妃云又一个巴掌挥了过去，在陈妃涵的另外一边脸上又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的力道可不小，陈妃涵直接被打得摔倒在了地上。方翌哲一惊，想要去阻止，但是他忍住了。

“姐，我没有，我不会抢你的夫君，我不会的，真的，我不会。”眼泪含在眼眶，滴落下来。

陈妃云一脚踢在了陈妃涵的身上，暗想今天的陈妃涵怎么都不还手，还哭起来了，一点都不像之前凡是从来都不会吃亏的陈妃涵，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那时候，那个除了哭，什么都不会的陈妃涵。

“你们做什么？”刘子成一声大吼，语气中带着沙哑之音。

方翌哲立马闪进了一个拐角，看着摔倒在地上的陈妃涵，眉头紧蹙，双手握拳，几乎要掐进肉里去。

“陈妃云，你不要太过分，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刘子成看到跌倒在地的陈妃涵有些吃惊，但是想到她正在生病，没有什么力气。

陈妃云翻了个白眼，“我倒是不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丢尽了脸的妹妹。”

“妃涵，你的脸。”陈妃涵肿起来的脸让刘子成大为震怒，“她在生病，你竟然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你怎么狠得下心。”

原来是生病了，所以才会任由自己打吧，陈妃云暗想着，昂起头抱起胸，她才不会受任何人的气，“是我打的，你想要怎么样？”

“啪。”陈妃云的脸上顿时五个火红的指印，打的陈妃涵嘴角流血。陈妃云一巴掌拍了回去，“你竟然敢打我？”这辈子还没有受到这样的羞辱，这个男人竟然敢打她。

陈妃云挥出的手被刘子成一下子截住，眼里发出寒光，冷到人的心里，“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不敢打，不要以为你是王妃我就不敢打，不要以为你是她姐姐我就不敢打你，谁敢伤害她，就是跟我过不去。”

陈妃云被刘子成过于骇人的气势有点吓傻了，看了一眼仍旧坐在地上的陈妃涵，“陈妃涵，你的手段还真是高，故意装的这么柔弱的模样，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陈妃涵捂住自己的脸，刘海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心里有着失望，姐姐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了她们那么多年的姐妹感情，“姐姐，我们是亲姐妹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谁跟你是亲姐妹，要是我有你这样的亲妹妹我早就去跳河了，你以为你是右丞相家的千金小姐么，别做梦了，你只不过是一个妓女生的孩子，跟你母亲一样的下贱，到处去勾引男人。”陈妃云总算是明白了陈妃涵为什么会这么做，骨子里流着妓女的血，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她不是右相亲生的，而且还是妓女所生。

陈妃涵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有谁来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可能的，她娘不可能是妓女，她不是妓女生的孩子，不是。

陈妃涵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姐姐，难道你对我，再也没有姐妹间的情谊了么。”她在右相家虽然不如姐姐那般好，但是姐姐真的很照顾她，让她觉得陈妃云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的。但是今天姐姐亲口说她不是右相的孩子，甚至是一个妓女所生，她怎么能承受这样的打击。

陈妃云越看这样装可怜的陈妃云越是厌恶，“姐妹间的情谊，不是早在你还缠着六王爷不放的时候就没有了吗，陈妃涵，你明知道我嫁给了他，你为什么还跟他纠缠不清。”

是她纠缠不清了吗，是她吗。陈妃涵咬紧了唇，这是怎么样地颠倒黑白，“你明知道他喜欢的是我，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陈妃涵觉得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在这样的情况，这样的场合，今天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和失望，她怎么还可以这么无动于衷，这不是她的错，为什么都要她来承受。就因为自己的软弱，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扛着吗。

“你说什么？”陈妃云尖细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八度，“你在责怪我？”

“陈妃云，你变了，真的变了。”陈妃涵看着自己一直很仰慕的姐姐，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其实她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人，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

“你笑话我？”陈妃云咬紧了牙，她变成这样怎么了，她那么想要守卫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难道也有错吗，“你不要以为现在有个刘子成在罩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我陈妃云还不至于你来教训我。”

“我不会教训你。”陈妃涵冷笑，她从来都不曾露出这样的表情，她没想到有生之年被她这样对待的人，会是自己的姐姐，“我没有资格，也不屑来教训你，因为你根本就不配。”

“你再说一遍，你这个贱人。”陈妃云眼里冒火，一脚就踢了上去，却被陈妃涵一把抓住了脚，一个用力，陈妃云便跌倒在地。

刘子成自动退开两步，果然陈妃涵是不需要别人插手的，她是不可能会吃亏的。

“你别太过分，你以为我还是那个懦弱无能的陈妃涵吗，你错了，既然姐姐你这么不近人情，那么也不要怪妹妹我翻脸无情。”陈妃涵阴沉着脸，身上带着孤寒的气势，让人退却。

可惜了那么大早出来熬的粥，陈妃涵蹙眉，三两步便走向自己的房间。

“你别走，陈妃涵，你给我站住。”陈妃云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追，却被刘子成拦住。“你给我让开。”

“怎么，还想再受一巴掌？”刘子成嘴角勾起四十五度角，尽是讽刺，让陈妃云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的侮辱，心里一口气难平，要找到出口，却怎么也找不到。

“你给我让开。”陈妃云一拳捶向刘子成，“我让你让开。”

显然，这一拳在刘子成的眼中，是多么的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只是简单地一挥，便可以甩手给陈妃云一巴掌，“既然还没够，我不介意再送你一巴掌。”

“啪”，接拳的声音，陈妃云以为自己要生生挨下这一巴掌，睁眼，看到方翌哲顺利地接下了刘子成的拳头，不禁大为诧异，方翌哲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