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等价交换？
第164章 等价交换？
我们到的时候大夫那里还在接管病人，我看着他将熟练的拿起什么叶片烧着在那人的鼻翼下晃了晃，那人就失去直觉昏了过去。
这里的各种小刀用具比起我们那里自然是匮乏了不少，但是看着也还算是精细。
他费力的将病人扶起似乎是想让他躺在不远处的小**，我顺手在慕温阎的身上拍了一把，“去帮忙。”
刚刚的手感紧实圆润，我想我大概是知道自己打到了哪里。
慕温阎去帮他将病人放在了小**，我看着他拿起一把小刀，轻轻的从病人的脊椎刺下。
那里涌出了腥臭的黑血，他面不改色的擦掉，随后以特殊的手法按压，直到那里流出的**变为了正常的鲜红色才住了手。
他的手法老到，从一旁取了针线将伤口缝住，随后去开另一块。
他的刀口都切的不深，但是看着似乎是倾斜下刀的，这样利于缝合，也会比较容易挤出里面的东西。
他的旁边放了一个小盆，擦出的黑血被扔在里面，我原本对于那腥臭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何奈视力恢复了看什么都清楚。
那一堆的布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我靠前一步想看的更真切一点，却不想大夫视线冰冷的转过来，瞪了我一眼。
不想我过去？
我原本只是有些好奇，但是他这样一做反而让我有些心痒痒手痒痒的。
不让我做的事情，我做了才有意思不是吗？
我在他冰冷的视线下踱步走了过去，从他的桌上随手抽了一根竹签出来，在那蠕动的布料中间一戳。
“你这是做什么？”
村长也过来拉我，“大夫在忙的时候我们还是不要打扰的好，要不我们还是改日再来？”
“稍等一下，马上就好了。”
我抚开村长的手，用手中的竹签将那些布料拨开，挑起还在蠕动的血黑色虫子来。
“这个东西大夫不会也是要做研究吧？”
他刚刚动作只是习惯性的一抹一扔，这个虫子怕是刚刚隐藏在血液里没有展现出来，才被他恰巧的弄了进来。
也就是说，他只以为这里是脓血，但是并不知道还有寄生虫这一说。
“你若是找到了便放在一边，我稍后会做研究的。”
他死鸭子嘴硬，我也不戳破他，站在他一边拿起一个尖嘴的镊子来，“我想您大概是很需要我帮忙的，对吧？”
白化病人的视力有先天性的缺陷，说实话他可以作为大夫我都有一定的惊讶感，“您是自学成才的吗？”
我就着他划开的刀口将虫子捏出，他抿着唇将黑色的血水挤出来，看也不想看我一眼。
“若是我说，或许有办法可以治愈你的病呢？”
的确是美丽不错，但是白化病人本身便缺少了一定的东西，不能见阳光也未免太可怜了一些。
“你说......什么？”
“安心做完手术，我想我还有很多可以和你谈谈。”
这应当算是情报的互换吧？
我承认我是狡猾的班门弄斧，但是按照他的表现来看，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调查成果可以帮助他。
再者这里的人似乎都很单纯，隐藏情绪的方式也差得很。
除了某一个人......
我的视线和那边笑眯眯的村长视线对上，随后移开。
是了，村长在想什么，我始终猜不透。
他有表情可以表现出情绪，但是比起没有表情不怎么会表达情绪的大夫更加难猜。
莫名有点棘手，我只希望不是敌人就好。
这位病人的身上所有的虫子不少，但是基本都在表皮十分的好取，也没有发现什么断掉或者是连着大块血肉的情况发生。
他的缝合技术不错，还好伤口都是统一的在背面，正面倒没有多少。
让我看着都疼的一块，大概是在脚心。
这大概是很久没法动弹了吧？
这位病人的肌肉也很发达，根据裤子来看的话也是村里劳动力。
“我去准备担架，等下让人将他送回去好生照料吧，记得不要让他下地走动。”
虽然是医馆，但是却不留病人过夜呢。
村长对这件事情显然习以为常，在他话落就去张罗了。
不消片刻，刚刚动过手术的病人便被抬走，村长也十分识时务的离开，这里便只剩下了我们三个。
大夫抬眸看了我一眼，经过刚刚的打断想问我却又不想显得十分急切，我怎么看他都是在难为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成年人有什么想知道的坦诚去问坦诚去说不就好了？何必要弄这么多麻烦的事情？
既然他不开口，那么自然话题要由我先展开了。
“您好像是这里唯一的大夫，你们既然这么讨厌植物，那么一般要用什么来给病人治病呢？”
中医所用的不就是草药吗？
但是这个屋子里，说句实在的话，除了刚刚他拿来弄晕人的叶片，再也没有什么别的。
包扎按理来说也需要可以愈合伤口的草药作为医用，这个村里野生的药材其实并不少，有很多还很名贵。
偏偏，被这么暴遣天物的当作杂草一样，我实在是有些看不过去了。
“那些有毒性的东西怎么可以用？仅仅是毒性最弱的都可以让人昏迷好几日！”
“有的草药相配起来也是可以吃的，你何不试试呢？”
自古以来的那么点吃草的传统，到了这里都没有了。
我想吃大米，我想吃面条，我想吃糕点，我想吃馒头。
“你也知道这村里只有我这一个大夫，我这里是医馆，这个村子里原本人口便不多，若是因为我的鲁莽死了人，那么要如何处理？”
因为害怕担不起责任所以始终不肯向前迈一步吗？
我可以理解，但是并不代表认同。
“你去帮我洗个果子，紫色的那个。”
慕温阎点了点头出去，我在他的台子上随手翻看了一下，发现还真的没有什么东西。
“那不妨用你做一下实验？你作为唯一的大夫那么村里的人必定十分信任你。”
“你在开什么玩笑！”
他激动的站起身，我懒散的瞥了他一眼，拿过慕温阎洗好的果子毫无顾忌的啃了一口。
“没有尝试就一口咬定的放弃太蠢了，别人担当不起责任的话你自己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我将手上啃了一口的果子扔去他的怀里，“除了切开割掉还有更好的方法保留劳动力，若是突发什么状况你除了给他们一刀又能做什么？”
“我们的肉质也可以治愈他们身上的伤口！根本不需要那些毒药！”
说不听......
“那你敢不敢咬一口试试？该不会是想如此空口白话的和我在这里争辩吧？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和你谈论这个。”
“你......”
明明是他叫我过来的，现在却像是我要故意过来找他的麻烦一眼，我无辜的看着他，又从慕温阎怀里捞了一个当着他的面啃得喀嚓响。
他拒绝不了的，虽说一副不屑的样子，却拒绝不了。
“要我证明给你看？”
我单手托腮坐在桌前，见他深吸一口气，从桌下抱出一个盒子来，“这里是我从小便精心养大的小兽，一直与我同吃同住，若是它可以食用的话......”
“你就也吃。”
我打断他的话，见他脸色似乎更白了，“好。”
“我留下几个果子给你，连着三天考察应当够了吧？”
食物中毒大多都是立即生效的，若是有什么漫长的那大概是要三年五载了。
不过，我坚信这些水果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的。
大夫被迫认同了我的话，在我们离开的时候还用复杂的眼神看我，最终终于把我叫住。
“你说有机会可以治好我，那你又对我了解多少？”
总是做出不符合常理的事情的确太过招摇，不过毕竟我不打算在这里乖巧的生存一辈子。
我要回去，不管是还在这个村里的人还是已经离开的人，让他们可以听到关于我的传言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我知道的也不多，仅仅是知道你不能见阳光，天生的视力比较差罢了，若是和你有同样病的瞳仁也有可能是淡紫色，不如说红色反而少见。”
最起码我看到的白化病患者，都没有红色的眸子。
所以他的存在才足以我稀奇稀罕一下。
“你说的方法，是什么？”
“这里行不行我不知道，但是若是回了我到来的地方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他脸上的神情松懈下来充满了希冀，我扫了他一眼，“我也说了是有可能，不是确保会治好你，你这个表情若是治不好以后岂不是会哭给我看？”
“只要有希望便是好的，你想我怎么帮你？”
他自然不傻，而我也很高兴他这么一点就通。
“很简单，告诉我村子里外来人口的名字，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应该有些眉目吧？”
村长会不会骗我还真是说不准，所以我要尽可能的收集一点资料。
他作为村里唯一的大夫自然是最好的情报来源，交际面广接触的人多，我又刚好可以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