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战史之嗜血帝王

第三十二章 单刀赴会

是小月吗?她就站在我的面前,带着迷人的微笑,我心头不仅平静了许多,四周到处是残缺不全的尸体,此刻我正站在无数森森白骨之上。

为什么,小月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凄凉?为什么我突然感到了一丝的悲哀?但是我没有犹豫,飞快的奔向小月,高叫着她的名字。

当我来到她的面前,我停了下来,张口想要说话,可是突然见看到小月的眼中流出一行清泪,接着我眼前银光一闪,小月拔出长剑向我刺来……我从梦中惊醒过来,身上流出一身的冷汗,原来是一场梦。

我努力将心中的波动平定下来,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梦呢?我心中涌起一种不安。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富丽堂皇的房间,很陌生,这是哪里?让我想一想,对了,昨天我和摩天激战,后来我昏迷了过去,这里应该是皇宫!这时门轻轻的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十分俏丽的宫女,一见到我醒来,连忙放下手中的盆子,跪下说:“参见殿下!”我走下床,暗中查看了一下我的身体,恩,真气充沛,身上没有一点的疲惫,看来那些太医用了不少的好药。

“起来吧!现在是什么时候?”我问道。

“殿下,现在已经是午时了,殿下从昨天一直睡到现在!”宫女站起来回答。

我微微一笑,没想到我睡了这么长的时间,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了?我看了一眼眼前的宫女,“圣上现在怎样?城外的战事如何?”“禀殿下,圣上目下在大殿中与众位大臣议事,城外听说已经退兵了!”那宫女必恭必敬的回答到。

什么!南宫飞云退兵了!我心中一阵狂喜,我吩咐宫女退下。

一个人在屋中静静思索,这次南宫飞云退兵想来是真的,那么说来,援兵已经到了,但是不知道是哪一路的援兵。

我想了一阵,起身走出屋外。

屋外阳光明媚,我的心情一阵舒畅,美好的一天,想来一切都会有一个美好的开始,我漫步在宫中,所有的人见到我都露出一种非常尊敬的眼光,甚至有些崇拜,这让我的心情更加舒畅。

不知不觉中,我神使鬼差的竟来到了大殿之前,既然来了,那就听一听他们在说些什么,我主意一定,举步走向大殿。

殿外的侍卫早已发现我的到来,他们不敢怠慢,连忙走上前向我请安,我神色和蔼,“请这位大哥入殿通报,就说傲国公许正阳请见!我微笑着对那个侍卫说。

要知道,我虽然是高占的干儿子,但是我根基还不够扎实,所以我不能露出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我必须要收买人心,不论是大到皇亲国戚,小到贩夫走卒,我都要小心对待。

那位侍卫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样亲切,东京被围三十天来,我所显露出的尽是凶残,睿智和冷静,再加上我修罗的凶名和在城头的表现,现在的我已经被许多人视为是神一样的存在。

一时间,他竟有些受宠若惊,结结巴巴的说:“殿,殿,殿下,皇上有,有命,如果殿,殿下来了,不需通,通,通报,直接入殿!”看着他结巴的样子,我哑然失笑,习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是皇上对臣子的宠爱,但是身为臣子,必要的礼节还是要讲的,不然成何体统!还是烦劳你通报一声!”“殿,殿,殿下还请再次稍侯,小人马上前去通禀!”我点点头,站在殿前等候,没有多长时间,就听大殿中传来一声高喊:“宣傲国公许正阳入殿!”那个侍卫急急忙忙的跑来,“殿下,皇上请殿下马上入殿!”我点点头,正衣冠,大步走入殿中。

大殿之上笼罩着一种紧张的气氛,所有的大臣们都在,我意外的发现,除了梁兴,几乎这次参与东京城防的所有将领都立在大殿两侧,除了钟炎、仲玄,还有钟离师、伍隗,巫马天勇,甚至连多尔汗等人也在殿上。

高占一见我进入大殿,连忙站起,“皇儿,身体可已复原,怎么不再多休息一下!”要知高占乃是一国之君,而他在我入殿时,竟然站起,这是一种何等的宠爱,瞬间大殿之上窃窃私语之声响起。

我连忙跪下,“儿臣许正阳参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高占面带慈祥笑容,“正阳平身,朕不是说过,免你觐见是参拜之礼,怎么忘记了?”“吾皇乃是我明月的象征,儿臣理应拜见,而且君臣之礼万不可费,不然如何显我天朝威严,所以还请皇上撤去此命,万不可因儿臣而坏了朝廷的礼数!”我的话再一次引起殿中一阵骚乱,免去觐见之礼,乃是一国之君对臣下最大的宠幸,而今我竟公然请高占收回此命,令群臣都不仅为之愕然。

高占听了我的话,不仅没有因为我的顶撞生气,反而开怀大笑,“好!我儿时刻为朝廷着想,真不愧是我明月的栋梁,我明月有修罗和夜叉维护,何愁不兴旺,哈哈哈……”高占一阵大笑。

笑完,他脸色一正,“正阳,你来的正好,多日来,你与兴儿为守东京,日夜操劳,真是辛苦了,我正在想该如何赏赐你二人!”这时梁兴闪身出列,和我并排站立,同时恭声说道:“儿臣食朝廷俸禄,理应为朝廷尽心竭力,安敢奢图任何赏赐,况且,此次东京城防,是皇上洪福齐天,叛逆自不量力,而且有赖众将拼死,士卒浴血,儿臣万不敢占此功劳,若皇上要赏赐,就赏赐给各位浴血奋战的将士,如果没有他们,靠儿臣微薄之力,如何敢当此大任!”“好!好!我儿居功不傲,真是难能可贵!传朕旨意,此次参与城防众将,一律官升一级,士卒每人赏金币十枚,阵亡将士家属抚恤一律从优,子女由朝廷抚养!我儿两次救驾,而且以十数万将士,力抗数倍于我,还曾是我明月最精锐的铁血叛逆,力保东京无事!功在社稷,从今天起,许正阳、梁兴可自行组建军队,朕想就以我儿的绰号为名,组建修罗、夜叉兵团,各兵团人数不限,兵团众将就由我儿自行任命,所需费用就由户部拨出,望我儿能再接再厉,重振我明月雄风!”高占脸上笑容更多。

我心中大喜,这才是我最想要的东西,正要代众将领旨谢恩,就听有人高喊:“陛下,此事万万不可!”一旁数位大臣抢上阻止。

又是这几个苍蝇,上次力主打开城门的就是这几个,现在又来和我做对。

我心中大怒,殿上众将也面露怒色。

“嗷?有何不可!”高占脸上露出不快,脸色一下子就变的十分阴沉。

“臣以为,傲国公、战国公二人,守城虽有功劳,但是在这月余,城防军屡次破坏民居,随意拆迁,不问百姓意愿,强行征用平民参战,民怨极大;而且调用国库大量的物资,这些物资在战后又不知去向;更甚者,他们主持防务,竟使奸细混入城中,危及我皇安全,造成皇城内侍卫死伤,更拆毁龙息大殿,破坏我明月风水!所以臣以为傲国公、战国公不宜受此封赏!”好家伙,我竟有这么多的罪状?“那以你所见,应该如何呢?”高占的语气中暗含杀机,他看着眼前滔滔不绝的大臣。

“臣以为,应该组织人手调查,看那些物资到底流向何处,是否与两位国公有关;而且还应查处守卫不严之责!”我一旁暗暗冷笑,你们***自找死路,当初我不同意开城放行,是你们喊着要开,现在你们既然自己送上门来,可别怪我!果然,高占闻听大怒,一拍身前龙案,大喝一声:“住嘴!儿等在危及之时,没有出力,我儿浴血三十日,奋力维护京师安全;所取物资,我儿均有帐呈于我,何来去向不明;说到刺客危及皇城,好象当初就是你们一力要打开城门,我儿曾力阻儿等所议,这事我本不愿追究,而今你们不思悔改,反而诬赖我儿,挑拨我父子之情,居心险恶若不处置,我儿清名何在!”这时我面现委屈之色,上前奏道:“皇上,万不可因为儿臣之事,再为京城增添血腥,三十日来,已经流了太多的血了!儿臣对吾皇之心可昭日月,甘愿受查,以正我朝廷视听!”我这不说还好,这一说,简直就是火上浇油,高占拍案而起,“我儿不必再说,朕自有主张,既然已经流了那么多血,又何妨这一点,来人!将这些乱臣贼子拉出去,剐!”早有殿外侍卫应声闪进,拖着那几个人就向外走,大殿上一片沉寂,高占阴森森的环视大殿,“谁还有异议!”殿上没有声响,“今后,谁若再挑拨我父子之情,刚才的那些人就是榜样!就依刚才所议,来人!传旨下去!”高占又安慰了我和梁兴几句,就在这时,有侍卫上殿禀报:“启禀圣上,青州定东伯向宁率青州二十万兵马,目下在离京五十里处扎营,意向不明!”高占闻听脸色大变,经过高飞一事,他已经对这些诸侯不再信任,更何况向宁领兵勤王,却不来觐见,其心难测!他巡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还是停留在我和梁兴身上,经过诸多事件,高占现在最相信的恐怕就是我和梁兴了,“我儿对此有何看法?”他问我。

“禀父皇,向宁来京,乃是太子殿下在南宫起事之前,见京师危机,暗中写信告之,想来他们勤王之意不假,但目下他扎营五十里外,动向不明,不可轻易相信;如今京城动乱方定,百姓居无定所,将士疲惫不堪,而且能战之将已经不多,所以目下京城万不可再起战事,所以儿臣以为,应先派一重臣前往打探,摸清向宁意图后,再做定夺!”“我儿之意甚得朕心!众位爱卿,哪位愿前往一探?”众大臣相互一视,没有人出声。

“儿等平日里自诩为忠贞之臣,为何每到关键之时,就沉默寡言,平日的能言善道都哪里去了!”高占一见十分失望。

我看时机已到,和梁兴默默交换了一下眼神,我闪身站出,“父皇,若不显儿臣愚鲁,儿臣愿请命前往青州军一探虚实!”“正阳,你连日激战,身体未复,实在不宜前往,要知此去福祸不明,若你有何闪失,这京城安危何人可担此重任!”高占十分激动,我知道他是出于真心。

但是此行我必须前往,因为我知道东京实在是再也经不起任何的动荡了。

“父皇,儿臣深知此去凶险,但儿臣出身草莽,贱命一条,丢之无甚可惜,众位大臣乃是国之栋梁,万不可轻涉险境。

而且,向宁虽然大兵压境,但多年来镇守青州,维护我明月边境,对皇上忠心耿耿,只是以前多受朝中乱党压制,虽多年战功赫赫,却始终在那南宫飞云之下,未免有些委屈,想来目前正是矛盾之时。

如此良将我朝弃之不用,实在可惜!儿臣斗胆请父皇降旨,任命其为定东侯,与那南宫飞云同列五千户侯,以平他心中怨气!想来也无甚凶险!京城自有战国公维护已经足够!”“好!就准我儿所奏!封向宁为定东侯,世袭此职!我儿打算带多少人前去?”高占关心的问我。

“儿臣不带一兵一将,只身前往!”我话音刚落,殿上议论纷纷。

“此事万万不可!你孤身前往,太过于危险,我看你还是带五千骁骑前往为好!”高占连连摇头。

“皇上!儿臣孤身前往更显朝廷对向家的信任,即便情况不妙,以儿臣的身手,脱身想来也并不难办;况且,向宁有二十万大军,区区五千骁骑,不过是杯水车薪,儿臣不希望再有将士做无谓的牺牲!”大殿上一下子变的十分安静,大家都在用一种十分尊敬的目光看着我。

高占想了想,点头同意,“那我儿打算何时出发?”“此事万不可拖,儿臣愿立刻动身前往!”我斩钉截铁的说。

高占拟好旨意,他没有交给别人,而是亲自走下来递给我,“那好!朕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正阳,你要多加小心,为父再也经不起打击了!”说到这里,高占的眼中含着泪花。

我也不仅为之动容,我了解高占的话中之意,接过圣旨,转身就要走。

“正阳,且慢!”高占喊住我,“拿来!”他转身对身后说,早有侍从将一个托盘捧上,高占掀开盖在托盘上的黄绸,上面赫然放着就是我的烈阳双剑!高占颤颤巍巍将烈阳双剑拿起,来到我身边,我刚要伸手去接,高占摇头示意我转过身去,我顺从的转身,他亲手将双剑绑在我身上,之后高占将我身形转过,不理满朝文武的议论声,“正阳,这烈阳双剑我已经替你仔细擦拭过,如今贼人的血已经拭干,今日我亲手为你绑上,祝你此行顺利,为我朝再立新功!”说着,高占竟然流出了眼泪,我心潮澎湃,跪在高占面前,“父皇请放心,儿臣必将不辱使命,以谢皇上今日拭剑之恩!”“早去早回!”高占将我扶起,声音颤抖。

我坚定的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出大殿,我对此行抱着无比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