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妻逆袭:调教狼王当奶爸

第842章 回答

第842章 回答

“也不知道他今晚是怎么了,喝那么多,醉了就开始说胡话,吵死我了……把他扔在地上还是**?”

“地上。”何柔冷然地回答道。

哈?!

龙浩然抿住唇,今晚伺候臣城以来,第一次觉得想笑。

“你应该把他丢在你们刚刚喝酒的地方,让那些男人女人把他吃干抹尽,都是好朋友了,居然还能让他喝得这么醉。”何柔说着,身子却侧到一边自动让出一条路。

龙浩然又想笑了,极力忍住,把人扛进屋,才想把他扔上沙发,何柔已经走向洗手间找来冰凉毛巾给他覆在额头--

清凉的感觉让臣城消停了一下,何柔这才看向龙浩然,他也是一身酒气,西装凌乱地耷拉在身上。

“你也到洗手间里清洗一下吧,哦对了,还是把他弄卧室里去吧,他如果睡沙发,明天会全身疼……我的意思是,我不想陪他去看医生。”

龙浩然不置可否,再次把臣城扛上丢到里屋的大床里,还听到他在说着柔柔什么什么的,站在门边的何柔也听见了,却视而不见。

顺势又折道去了洗手间的龙浩然整理了一通走出来,气喘吁吁地倒入沙发里,神情显得特别疲惫。

“还好吧,喝杯水吧!”

“谢谢……”龙浩然接过她递来的水,一饮而下,叹息道,“看得出他很爱你。”

“那是他的口头禅。”何柔淡淡一笑,喝醉的人还能说真话,她从来不信这一点。

龙浩然看着她,想起前天从员工口中传出的话,刚想认真端详一眼何柔,却听见她道,“龙经理,辛苦你了,接下来照顾他的工作就交给我吧,时间已经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免得你太太担心!”

“我没有……”龙浩然心下一紧,下意识地想要解释,但是那些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解释了又如何,现在何柔都住到臣城屋里来了,说明他们俩的感情已经很深了,刻意地去解释自己没有太太,甚至是连女朋友都没有一个固定的,这种话说出来,会让彼此尴尬的。

算了,龙浩然在心里重重地叹气,祭奠他这段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的恋情。

“没有什么?”何柔好笑的看着他。

“没什么,那我就先走了吧,你皓皓照顾他,有什么需要就找酒店人员,或者给我打电话!”

何柔挑挑眉,看着他起身,也准备送客,走到门口时,龙浩然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语重心长地道--

“臣城是个怕寂寞的男人,就像小孩子睡觉一定要抓着心爱的小被子睡一样,你就是他的小被子,就算再旧再破,他永远最爱的都是它,连睡着了都会不自主地伸手去抓握着它,摸到了就心安了,觉就可以睡得很香甜。”

真贴切又可爱的比喻,让她的心轻轻一震。

何柔想起了孤儿院里很多孩子都是那样的,拥着自己的小被被,不管再脏再旧再破,就这样从小抱到大,舍不得放手。

可,她是臣城的小被子吗?

“你在说什么,我一句没听懂!”何柔意图掩盖掉内心的悸动。

“缘分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发生的……”浩然淡淡一笑,没有解释什么,忽然发觉自己有点一丝诗人的忧郁感。

“他不爱我。 ”何柔淡淡地反驳,与其说臣城爱她,或许刚刚那小被子的比方更恰当的。

她,只是他一个美好的记忆,戳破了,其实什么都不是吧?

“因为你的胆怯,有可能让你失去一个这世界上最爱你的男人,不觉得遗憾吗?”龙浩然反问道。

何柔别开眼,静默了。

“那好吧,我先走了,你好好地照顾他,再见!”说完,浩然走了,何柔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脑海里,却一直浮现着他的比喻,小被子,小被子,就算小被子再如何温暖主人,可一旦主人长大,小被子的作用也就失去了。

所谓的是否遗憾,她真的不再往这方面考虑了,龙浩然不知道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事,超越生死的人,似乎一切都看得很淡很淡了……

“小柔……不要走……”

**男人呓语不断的声响惊醒了她,她赶忙关上门,走向卧室察看他的状况。

臣城喝成这样的确少见,多年来,这男人在外头的形象都是十分美好的,应付一些大老板,他通常都是点到为止,至于小开级别,那就更不必他去费心,他常说讨厌那些只会干杯灌酒的蠢男人,挑剔的嘴只喝他认为的好酒。

此刻,男人身上全是威士忌的味道,讨厌灌酒的男人却拿酒来灌自己,下午,他出了什么事么?

何柔收起刚刚在外人面前的冷漠,坐在床边温柔的抚着他浓黑的发丝,心拧着痛着。

“你真的爱我吗?”她幽幽地低喃,“他们都这么说,可只有我知道,你当年对我有多恨,我忘不掉那些痛苦,可是……我既然也在一点点地改变,这些改变连我自己都察觉出来了,但是,我无法认同自己的做法,所以,我不想接受一切……”

臣城没有答话,一道浓眉蹙起,她伸手把它抚平,唇角带着一抹苦涩的笑。

“该皱眉的是我,其实我一直知道你背后为我做了很多,但是我不能接受!就算你真的很爱我,我也让你爱我,可,能一直这样爱我多久呢?半年?一年还是两年?用两年浓烈的爱,换一辈子的恨或怨,不知道究竟值不值得?”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含着一抹苦笑看向睡得昏沉的男人。

你说呢?臣大总裁?你是个精明的生意人,该知道这样的生意一点都不划算吧?

其实,你根本就不是爱我,只是习惯了我在你身边而已,只是男人对一种东西的占有欲而已,对吧?只是这样而已,所以,不要再这么傻乎乎的……把自己弄成一个连自己都讨厌的样子,就一点都不像当初的你,那个让我觉得心跳怦然,爱过都不会后悔的付铭轩了。

一个人恋着,还可以偷偷走远,痛只是一时。

两个人恋着,飞不高也走不远,痛可能是一世。

她,不要再被抛弃。

永远不想尝试那种痛了。

那年铭轩离开她的痛,这辈子她都不想再有,那种好不容易有新的依赖却又瞬间消失的感觉太可怕,她再也,再也不要经历一次……

是怯懦,她承认。

因为害怕受伤害到了极点,一触碰到禁区就忍不住想跳开,这是本能。

虽然嘴里说不会爱他,那真是天大的谎言!

所以……

她可以这样对他冷漠,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真心要逼迫她什么,她也吃定了他这一点,所以总可以在最后关头上不让自己陷落。

却伤了他呵。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一张漂亮的男人脸上,男人眼微眯,伸手遮眼,挡去了日光,却突然察觉身边应该存在的人竟然不在,狭长美眸瞬间苏醒,长腿跨下床,随便抓件衣服披上,便笔直的往房门外的客厅及另一间房内寻人去。

结果,他在厨房找到了她。

她正背对着他在准备早餐,围裙底下穿着米白底橙色花的削肩洋装,裙摆及膝,从背影看去,婀娜多姿又充满着浓浓的女人味。

他想起了昨夜,轻易的用想像勾勒出那洋装底下的美丽曲线与雪白胴*体,就这样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的背影,他的身体便对她产生了强烈的渴*望。

天知道以前的日子里,他是如何控制自己在想念她的时候还能做到禁*欲的本事?

她的眼神这么告诉他,她的身体也很诚实的告诉他。

他们其实是相爱的,只是她说的,还不能接受自己,可能,是怕流言蜚语伤到她吧……

其实为了保护她,他很早就跟彭羽倩提出离婚的事了,但经过昨天那一闹,这件事,或许真要变得遥遥无期。

作为男人,他该负起全部责任,所以,现在他也不敢请求她爱自己,毕竟,他没有能力给她一个保障,就不能强迫她留在他身边,这样做是不公平的。

唇角轻勾起一抹幸福的笑,朝她走近,由身后紧紧环住她纤细的腰--

“早,柔。”

何柔的身子一僵,整个人因为他的贴近而起了骚*动,一直从脚趾流窜而上到脑门的兴奋感,简直让她成了极度发*春的女人,整个身体都因渴*望而隐隐地发着疼。

“你……去外面坐一下,早餐就快弄好了。”她连说话都在打颤,握着小刀的手也在抖。

他没走,反而由后隔着衣物,用他的大手罩住她的胸*口。

何柔一惊,一喘,水果刀落进水槽,发出“哐当”地剧响。

臣城被她的反应吓一跳,先是将她转过身来,把她的手抓来看有没有受伤,再来是审视着她的身体,从头到脚。

“没事吧?”他皱着眉问。

“你不要再玩就不会有事!”

臣城的眸调皮的看着她,一语双关。“我没在玩,我是认真的。”

她看了他一眼,背过身去,“去外面等,不要在这里吵我了。再吵,就不给你做饭吃。”

“柔。”

“出去。”

“给我一个早安吻,我马上出去。”比赖皮,他臣城绝不会输这个脸皮薄得要命的何柔。

她转过身来,冷冷的眸定定的落在他脸上。

“臣城,有件事我想我必须先说清楚--”

“你要说的是昨晚的事是酒精作祟,不代表任何东西是吗?”臣城勾勾唇角,带点嘲弄的打断了她的话。

他认识她太久,那眼神、那脾性,不消多说,他便能猜出一二,尤其,当她这么冷淡的看着他的时候,就是她很想把他给推开的时候。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没有变,当她感觉到他太靠近她时,她就会想要把他推得更远,只要他对她疏远一阵子,她又可以比较容易接受他对她的好,也会对他好。

这已经像是她跟他在一起时的交往定律,没有清楚明白定在纸上,却在无形之中进行着。以前,他可以接受,经过了昨夜,他无法再容许她这样轻易的把他给推开,至少,他的心不容许。

何柔看着他。“我只是不希望你误会什么,我们都是成熟的大人了,你昨晚又喝多了,才会--”

“我是喝了不少,可没醉到糊涂,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盯着她的眸,有些咄咄逼人,“你很清楚的知道昨晚的一切是我们在两情相悦中发生,而不是酒精的缘故。”

何柔瞪着他,这男人就是要把她想好的借口全给一次推翻就是了?

“臣城--”

“我们在一起吧。”他抢断道,忽然给她丢了一个惊天巨雷。

什么?

何柔瞠目结舌的看着他,脑袋嗡嗡地乱叫,胸口怦怦乱跳,简直不敢想念会在这男人口中听到这句话。

他说什么?在一起?

他真是疯了!他这个摆明已经结婚的男人竟然开口跟她说要在一起,什么意思,做他的地下情人吗?

他爱她,想她留在他身边,这点她可以理解,可这样对她来说是不公平的啊,尤其是,这样她就更不明白,他爱她,究竟是爱她这个人还是爱跟她上床的感觉了?!

“我不要!”她不要和一个根本不可能离婚的男人,那样的爱,到了最后也会全都变成了怨。

“为什么?”

她咬唇,心口隐隐泛着疼,语气忽然变得冷厉,“为什么你自己去想,我不想跟你一个自私卑鄙的男人谈论这种话题?”

臣城瞅着她,猛然醒悟过来,急忙道,“那不过是个仪式,我和彭羽倩没有事实上的夫妻之事。我的心里只有你!”

只有她,一直都在他心里。打从在大学初次相遇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都在他心里。

“还有,我已经跟彭羽倩提出离婚了,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去处理,我知道在我没有摆脱已婚这个事实身份之前,我没有资格跟你提这种要求,可是我怕什么都不说,到头来你对我没有期望的时候又再度离开我了,我害怕到处寻你不到的感觉,所以,就算你认为我这话是自私卑鄙的,我还是说了,提了,只希望你能深深记在心里,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过一辈子,柔,就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他语重心长的话,他深情中透着祈求的眼神,他温暖而霸道的怀抱,全都刺激着何柔的心。

她感觉到心口流淌过一道暖流,让她的眼眶也跟着酸涩。

可是,不行,真的不行,她太了解自己的脾性了,一旦认定了就再也难回头,她绝对绝对无法容忍他的背叛……

还有,他也不会快乐,对她的在乎可能随着时光流淌而变成一种负担。

她不要,宁可当缩头乌龟缩在自己的壳里。

是啊,她看起来好像很勇敢,其实怯懦得要命,宁可找一个不是很爱的男人来嫁,和和顺顺的过一生,也不要在爱里痛得死去活来,到最后仍是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