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妻逆袭:调教狼王当奶爸

第790章 误会

第790章 误会

??他沉默了片刻,再次问道,“你去找她,向她解释当年的误会,你们应该和好如初才对啊!对了,我这几天去办公室找你都不见你踪影,这几天的时间你应该都在和她一起吧?难道你都没有跟她说当年的事吗?”

闻言,臣城仰头,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让涩甜的酒精充斥满苦涩的口腔,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疼痛的精光,在酒吧迷离的灯光下,显得阴鸷而蛊惑。

“你不知道她的性格,她是个外柔内刚的女人,我无论怎样跟她解释她都不听,她恨我,一直认为我是因为钱财才抛弃她的,甚至觉得我现在跟她说什么都是谎言,她不愿意信,怕我又会骗她一样!”

“那倒是……”瓯羽锋淡扫臣城一眼,颔首道,“女人都是这样的,怕受伤,尤其是爱情的伤,伤过一次就不敢再尝试,而且,你的行为在她眼中就是天底下最不可原谅的,所以她不信你也正常……”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说既然你不听我解释,就看我行动,可是她现在……她现在变得让我有点陌生,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我心痛,我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肖宇澈眼中闪烁着纠结的暗芒,嘴角的苦笑只有自己才知道个中的滋味。

不然,昨晚他也不会因为生气而强行要了她,这种做法无疑是把他们彼此推得更远了。

“柔是个很好的女孩子,虽然她有些傲气,但和她相处下来会发现她是在用真心跟所有人交往,但是她这样的性格不能接受背叛,所以啊,你的处境我也理解,有些事急不来的,不过你也不能这样放弃,路还长,慢慢来,总会有化解误会那一天的。”瓯羽锋哀叹口气,神色复杂的感慨道。

“我不想慢慢来,我想让她尽快回到我身边,你是不知道……”说到这里,臣城的话突然顿住,漆黑的瞳孔在瞬间紧缩,强压上心底的那抹异样。

“什么?”

臣城的眸光再次暗沉下去,他思忖了片刻,才轻声道,“她受伤了,我不知道她离开我之后遭遇过什么,但是那天见她,我发现,她右脸上有一条很长的疤痕,从脸颊一直延伸到胸口,看得我真的很痛,我想她恨我,也是因为这条疤痕给她的伤害太大了!”

听到柔被毁容,瓯羽锋又差点一口酒喷了出来。

天呐,今晚是叫他出来喝酒的,还是来要他命的,他赶紧把酒杯放好,不敢再碰。

他随后挪动到臣城身边坐下,“你是说她……自杀过?!”

臣城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有过你这样的想法,可是自杀,不都是割腕吗?怎么可能是那样的?”

“那你不知道调查的吗?”瓯羽锋有些愤怒,这小子在商场上的作风那么雷厉风行,怎么一遇到柔的事,好像整个人都变傻了?

臣城白了他一眼,冷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去调查吗?可是请的私人侦探说还需要一点时间,我现在当然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天啊,毁容对一个女人来说那是多么大的打击?难怪柔现在恨你,换做是我,都恨不得把你给杀了才解气……”瓯羽锋也忍不住开始为柔抱不平。

“行了,我叫你出来是让你想办法的,不是让你来说这些有的没的!”臣城径直喝着酒,脸色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让她尽快回到你身边来的办法吗?现在还真一时没想到……我才刚刚得知她的消息,哪能这么快想到办法……”瓯羽锋不以为意地说着,搂住好友的肩膀,顽劣的笑道。

臣城没有说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目光一直深沉地望着眼前的红色**,脑子里浮现的都是柔的影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才短短一天没见她,心里就好像缺了什么一样,堵得特别难受,今早起身时看她还在睡,他不忍心叫醒她便去上班了,明明知道过了中午她已经回去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去了酒店,当听说房间已经收拾干净后,他才失魂落魄的离开。

那一刻他就想去找她,可是昨晚自己的失控让他失去了在何柔眼中仅存不多的信任,他不敢再去打扰她,毕竟那样只会给她增添更多的痛苦。

怎么办,两个脑袋加起来都想不出一个再见面的借口,他怎么去找她?

想到这,他心里又是一痛,整整一杯红酒又被他轻松地灌下肚去。

瓯羽锋这才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急忙抢过他的酒杯,厉声道,“你可别再喝酒了,你知不知你喝醉之后会变得很可怕?”

“你别管我!”臣城不悦地皱眉,眼里呈现出十分复杂的情绪,想要抢回酒杯,却被瓯羽锋更快地,把所有的酒具都砸落在地,丝毫不在乎那名贵的红酒就此空气中蒸发。

“你忘记了?你不能喝酒了!”瓯羽锋大声斥道,臣城这样又是何苦呢?当年因为柔失踪的事,他整日整夜的酗酒,别说把身体弄坏了,酒醉之后的脾气也是暴躁得可怕,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可是他最担心的,难道日后跟柔在一起,他这样不怕吓到对方吗?

臣城也知道自己的问题,但是他现在最在意的是柔如何原谅他的事,现在她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就算他喝醉酒了闹事,也烦不到她不是吗?

“我看你现在是闲的太久了,真的有这个时间来胡思乱想,不如回去处理你的公事吧,寄情于工作,也许你就不会过得这么苦恼了!来,起来……”瓯羽锋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外套,拽着臣城离开了酒吧。

俩人分别开着自己的车,说好了一起回公司,但当瓯羽锋回到鼎丰的时候,却发现某个人失踪了--

一片幽谧的树林边,一辆豪车轻轻地熄了火,车窗摇下来,一张冷酷的脸庞被路灯映衬得更加阴郁了。

他又来了,根本就放不下心上这个人,在车子急速行驶的途中突然变道,来到了有她气息,有她感觉的孤儿院门口。

此时已是深夜时分,孤儿院内外一片寂静,所有的房间都黑了灯,这些生活比较简单的人,包括她,现在都已经在休息了吧。

他还以为来到这里会有小小惊喜,可以意外地看到她,而现在,入眼一片漆黑,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到来。

可是他还是不想走,只是静静坐着,没有下车,许久才点燃一根香烟让氤氲的雾气将自己笼罩。

他想跟她道歉,昨晚,昨晚是他太冲动,因为她刻薄的说话刺痛了他的心,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柔对他的成见也不会那么深了,如今他再一次让机会从手里流逝,他真的后悔……

丢掉了烟蒂,他走下车来,强而有力地脚步迈向了孤儿院大门。

修长的手指落在门铃声,但最终是停留在空气中,许久的许久,他才叹气地垂下手去。

没有勇气,就像五年前的那一夜……

倩丽的身影打开了书房的门,看着正把电脑键盘敲击得噼啪作响的男人问道,“铭轩,明天天气不错,你和我一趟海洋馆好不好,我想去看看海豚!”

“没出息,都二十多的人了,还一天像个小孩子一样喜欢看动物!”他轻斥一声,目光专注在电脑屏幕上,并没有转头。

她想了想,说道,“可我没见过啊……你上次就说要带我去的,难道你又想食言吗?”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明天有点事要做,下次吧!”

“什么事啊?你明天有事要做我怎么不知道?”何柔静静地看着他,虽然已是被拒绝了,却没恼怒,只是好奇地问道。

可是话音落下,见他居然没有回答。

她轻轻蹙了眉,他到底在忙什么这样聚精会神,她想也没想地朝他走了过去,“你这段时间一直都早出晚归的,到底在忙什么啊?”

付铭轩一闪神,就看见何柔已经到了桌子边,飞快地关掉了屏城,目光中闪过了一丝慌乱。

他很快镇定下来,静静地看着她,冷傲的双眸中隐隐有笑意浮现,“没什么事,就是一点小事……你明天如果无聊就去逛逛街吧,我办完事就给你电话。”

可是她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黑屏的电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之前慌乱的动作上,他现在有什么事是不能让她知道的?

她犹豫了片刻,索性绕过他身边,伸手准备打开电脑。

“别动!”

他急了,厉喝出声。

何柔被他吓了一跳,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从未见他凶过自己,她怔愣地回眸,却发现他双眸血红一片,生气?震怒?还是……

“怎么了铭轩?电脑里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吗?还是说,你在做坏事啊?”

“好了柔,没事就早点休息吧,我处理完这点事也去睡了!”

何柔没有再说话,只是目光直直地看着他,眼中有潋滟的水光擒在盈盈大眼中,却始终没有落下。

其实这夜,他完全可以把那件事告诉她,当时他只觉得,办完这件事回来就能继续做自己,一个走过场的事没必要都告诉她,也省得她日后说道。

如果那一夜,他可以耐着一点性子跟她解释,又或者,她的脾气再差一些,硬把电脑打开逼问他上面的内容写的什么意思,或许,或许……他们就不会闹出这么大的误会了。

他真的后悔了,从在教堂看到她的那一刻就开始后悔了,不是在她失踪之后才有的感觉。

当时,面对她的伤心欲绝和无助,他觉得周身寒冷,如坠冰窖。

看着她转身,他的步伐不免被牵引,只是身边有一双手紧紧地握着了他的手臂,力道很大,几乎嵌进他的肌肉里,隐含警告。

他的双腿就像灌了铅水般沉重,双脚像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心在满庭大众之下被撕成碎片,再也拼凑不齐。

如同一朵盛开的午夜昙花,短暂的绚丽耀目,然后归于死寂。

再见面,她看他的眼神,愤怒,冰冷,嘲讽,那时候他就知道,她恨他……

心脏骤然痛起来,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凌晨一点多了,他看了一眼电话号码,选择无视。

何柔被一个噩梦惊醒,气息紊乱,都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不好的记忆,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很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改变,唯一没有改变的是她做恶梦的频率。

当年跳崖被救起,在医院醒来之后,拿掉纱布看到的自己容颜的那一个画面,没想到在生活中看似早已经习惯这道疤痕的自己,这些东西,在她记忆力生了根,发了芽,甚至开出了罪恶的花朵,潜意识里成了永远也挥之不去的梦靥。

她拉亮了房间的灯,打算走到浴室清洗满头的大汗。

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远处一幢二层小楼,一间房的灯光亮了起来。

不知是被什么力量牵绊着,臣城定定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只亮灯的窗户,希望能看到他最想见到的人。

掬了一捧凉水泼在脸上,冰凉的水温立刻让汗液消失得无影无踪,眯着眼寻找架子上的毛巾,手下却空空如也,这才想起来,毛巾还架在外面的栏杆上。

她凭着熟悉的感觉走向了窗口,推开窗子,一阵清爽的秋风拂面而来,让她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拿过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珠,正要关窗时,楼下一道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瞳孔猛地一缩,心底涌起的愤怒让她飞快地砰上了窗子,而手里的毛巾却因震惊飘落而下。

心有不甘,愤恨地真想打人,昨晚他对自己干的那些事,折腾她的身体一遍又一遍直到她承受不住地昏睡过去,屈辱的她都还有没去找他算账,他居然还有脸找过来,他就是不想让她过的太舒坦是吗?

她迅速地关了灯,躺回**休息,可怎么都无法合眼,辗转反侧间,她真想冲下去对着他大骂一顿,可想着,在他面前,无论是欢笑还是愤怒,对他而言都是一种原谅,最好的办法,就是再也不交流。

时间慢慢地过去,她也终于有了睡衣,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想。

那天晚上,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深夜时分,他顶着重感冒的威胁,像个傻瓜一样盯着她的宿舍,眼睁睁地看着灯光拉灭。

他坐入车里,宛如一个迟暮老人,将他们曾经相处的片段重新在脑海里上演,有时候会忍不住发笑,但笑着笑着,心中却涌起了潮水般的绝望……

那些被他,被现实撕裂的过往,无论他怎么拼凑,怎么福缘,都显得狼狈不堪,就像他的心一样。

一个人,一整夜就这样呆着,不能阖眼,自己宛如掉进了漆黑的地狱,魂魄被分割的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