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狐为祸

第六百八十九章 地府

第六百八十九章 地府

这是在阴曹地府里,黑白无常,正在接受审讯。他们刚准备把那个充满怨恨的灵魂接回地府。这时,巨大的声响从门口传出。

他们感受到了,巨大的怨气,也知道,那真是来自311号怨灵身上的元气。

“她身上的怨气也太重了,可能真的,又死了一个人。时辰快到了,她的身上杀气过重,是不可以肆意为害人间的人类的。”黑无常说着。

白无常,看了看时间,便也点点头,跟随黑无常,从阴曹地府,离开,走向人间,去接那个怨魂。

地府之行,充满了艰难险阻。就是为了给这些凶残的厉鬼设置道道关卡。

可即使是这样,那个厉鬼,也带着怨恨,奋力冲出了黑白无常的挣扎。

他拒绝轮回,拒绝洗去怨气。可能她去人间唯一的目的,便是复仇。

事实果真如此,黑白无常都管不住她的行踪。

可倘若那个厉鬼,在留着人间一些时日的话,人间的太阳会将厉鬼晒得五马分尸。

所以他们不管那个厉鬼拥有多大的怨恨,也要为了她的性命着想,将她接回地府。

而黑白无常接回冤魂的,时刻刚好就是我将怨魂定格在墙面上的时刻。

我眼睁睁的看着黑白无常向我鞠了一躬,恭敬的将墙上的冤魂带走。这一次,那个人还没有挣扎,就好像在她的心里,面前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一样。

待两者离开后,小男孩也恢复了自由之身,可以随意走动。这时他已经没了之前的害怕,只是单纯的眨眼睛。

“妈妈,我真的好开心呀,我居然看不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叔叔阿姨了!”

他的母亲一脸祥和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温柔的笑了。

阴间的大门打开。那个没有肚子的冤魂,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真的是太痛苦,太疼了,就像当初,她被流掉孩子,当初她的孩子被生生扼杀在肚子里一样。

那种撕心裂肺和软弱,挖取自己骨头的痛,这辈子她都不能忘记。

可她努力了这么久,却被一个破道士阻止了自己的复仇计划,她真的怀恨在心,她赌上了自己的一辈子。即使可以世世不轮回,都想完成复仇。

可谁来天意难违,黑白无常还是心软的将她带回了阴曹地府。

她真的不甘心,不甘心那个女人,害死自己,还拥有自己的孩子。就这样无凭无辜,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着,而她每天都颇受煎熬,无数次的诅咒着那个女人去死。

哼,真的太狠了。本该属于她的幸福,眼看就要得到手了,半途中狙杀出这个破女人,将自己一切美好的生活打碎,而自己在生自己的孩子的时候,被硬生生的拖垮了身体。

身体已经开始瓦解。就像自己当初魂飞魄散的时候一样,这种疼痛钻入自己的脑内,遍布在身体的各个地方。

就这样要消失了吗?带着自己还未完成的复仇,就这么,没有骨气的消失了吗?

只听轰的一声。她扭头看向身后,阴曹地府的大门处,宛然站着自己的仇人。

那个害自己母女一尸两命的恶心女人。她还是下来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时间飞速的回会在20分钟以前。

女人眼前的妖怪,被黑白无常带走,小男孩儿的行动自由,可以正常行走了。我的到来,不知是巧合还是不巧。

男孩瞬间离开了,自己的房子。

紧接着,他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亲切的叫着妈妈。而他的妈妈这时就像被折磨致死了一样,一辆瘫痪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宛若一个死人。

我站在一旁。看着小男孩儿,将自己的小手背过身去,慢慢的靠近自己的母亲,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就当我准备阻止的时候,小男孩一把将刀,插进来,自己母亲的胸口。

男孩的母亲一脸,崩溃的看着男孩,满眼的不可置信和不可思议,可男孩什么都也没说,只是冷冰冰的对他妈说。“妈妈,是的啊,你想让我,离开这个世上的时候,我就偷偷的藏在你的肚子里了。谢谢你生下我,我们一起去地府快乐的生活。”

一阵反胃袭来,没想到杀害自己母亲的竟然是最疼爱的儿子。

不仅如此。儿子的一言一行就像是一场巨大的谎言一样,自己身边照顾着的一直是那个死去的亡灵。

女人这下终于崩溃了,她紧紧的握着自己胸口的那把刀,狠狠的拔出来,鲜血就如水泵一样,蹦出水面,刺向了我和男孩的脸。

顷刻间什么都没有了。女人从20楼一跃而下,尸体飞奔直直砸碎在水泥地上。

而我,眼睁睁的看着两个,活生生的人从我面前消失,自己无动于衷。

无奈的是,一股无力感和崩溃感向我袭来,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世界上最恶心的傻子一样,什么都救不了去,什么都想管。

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如我所愿,也正因为如此,所有的事情就像,印章一样映刻在我的脑海里。

“该走了。”黑无常和白无常相视一眼,说出了这句话。

他们满意的,点了点头,就这样之前的冤魂,成功越过了重重阻碍,轮回重生。

地狱之门缓缓的打开。一切的故事就好像要落下帷幕。我崩溃的看着死在自己眼前的,两个人,两个鲜活的生命。

我默默的离开这里,报了警,跟着警察做了笔录以后。因为法医验尸死亡时间,刚好有我不在场证明。小孩未满18岁,判不了死刑。

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就这样,前天还是一个正正常常的小伙子,在经历了这一切以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时而呆滞,时而发疯,他应该知道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

我看着他,被自己的父亲送进了儿童神经病院,我也知道他的一辈子,将只会在那里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