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歪理
王业也不管这火头军管事是如何的讨饶，如何的可怜。也是懒的在与其纠缠，对那管事老头，以及一众刑罚部门的官员问道：“既然这厮已经是醒了，那本官就有劳各位审讯一二了。其实本官也可以直接把这厮，拖出去给杀了，但是觉的这样未免有点太直接。还是按照规矩来行事最好，以免给人留下话柄，那可就不妙了。”
那管事老头点头道：“丞相大人所言极是。凡事皆是讲究一个规则，即便是已经确定了的事情，那也应该按照这规矩，流程来办事才是正确，这样才能显的公平公正。若事事都按照自己的感觉，或者是众人的看法来行事，那这规则，法度之类的，且不是白定了？这出了事情大家觉的该怎么办，那就怎么办，不就行了？所以，无论什么事情，还是要按照规则，法度来行事的。”
王业闻言，也是连连点头，说道：“你这话说的不错。也别在多说些无关之言了，快些行事便是。”
管事老头对王业应了声，便就对那火头军管事道：“姓名，籍贯，在这西营大军的军中，所任何种职务，何时进的西营大军，皆是报来！”
火头军管事见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讨饶不成了，便也就不像开始那般了，当即便是想了想，对这管事老头道：“回大人的话，小的并无正当姓名，在这西营大军中，皆是称小的为何二，大人就当小的名二，姓何罢了。小的是大德一十二年入的西营大军，如今在这军中，已经是有七年有于。在这军中所任职务，是这火头军的管事。”这讨饶不成，这火头军管事便就决定好好的表现一番，说不定只受个皮肉之苦，能把这性命保住，所以这回答的也是中规中矩，并无半点弄虚作假了。
管事老头见这火头军管事回答的如此规矩，对其配合的态度，也是比较满意，随即又是问道：“你可知道，今日丞相大人在此审问于你，却是因为何等原因？”
那火头军管事老实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是因为小的在这军营中，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被丞相大人给发现了。”
管事老头闻言却是喝道：“何为该做，不该做的事情！？究竟是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悉数给我道来！”
“回大人的话，这小的做的不该做的事情，便就是在这西营大军的军中赌博。”这火头军管事被那管事老头一声喝道，当即便就是利利索索的说了出来。
管事老头又道：“你这厮，刚才也是说了。你在大德一十二年便就入了这西营大军了，在这军中，也是有了七八年的年头了，还是做到这火头军管事一职，这大小也算是个官员了，难道这军中不许赌博一事，你会不知道！？这入军之前的军规，你却是没有熟读么！？”
这火头军管事听了管事老头话后，心中却是大骂不止：这西营大军中的人，上至大元帅，下至小士兵，何人不知道这西营大军的军营中，赌博之风很是盛行，你却还在我这装作一副清高，全然不知的神态？这军规别说是我一个背不出，便就是你自己，恐怕也是一样！想是这么想的，骂也是只敢在心中码，毕竟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还敢在言语之上，在做些冲撞。
这火头军管事，当即便是一副以及知道自己有罪的模样，对这管事老头道：“回禀大人。小的在这西营大军中，确实已经有了七八年的年头了。能做上这火头军管事一位，也是靠着自己的一分机警与能干。不敢隐瞒大人，小的入军的这几年，朝廷也无大事，所以这西营大军也并无很多事情，这朝廷都无大事，我这小小的火头军军营，更是无什么事情可做了，只需每日把这饭食做了，那便无事，并不像那些个出征的，还需做些别的事情。这到也是多了份清闲。”
“但是，这便是在无事情，那多少也是会有些。大人想必也是对我们这些个兵油子，也是有些了解的。我们这些人，皆是粗人，并无多少读过那圣贤书，大字不识几个。其实要是识字，也不会来入这军了。在这刚入军的时候，没有办法之下，死记硬背的记住了些军规。可我们比较是不识字啊，不像那些个读书人一般，每日的与这笔墨打交道，记在脑子中的东西，那是想忘记也忘记不了。可我们这些个粗人，在这军营中时间长了，平日了里又只管做事，没事做的时候，也不会想到识字认字，毕竟让我们这些个粗人读书，那可是要比把我们杀了还难受。所以这时间一长，对这识字一途，又是厌恶，这军规哪还记得住？所以还请大人明鉴才是，并不是小的有意不背这军规，实则是对这识字背书一途，毫无办法啊。”
这火头军管事，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个粗人，大字不识一个，圣贤书也没有读过多少，对这圣贤之道也是一窍不通。可是从他的这番话语之中，却是很难看出其是个，什么也不懂的粗人。这火头军管事的这番话，说的却是很是巧妙。他也不拿自己一人的原因说事，而是把这原因，规则到了这读书识字，学习圣贤之道上面了，更是把这整个西营大军的士兵们，都是扯了进来。而且听起来还是很有道理，就如那：不识字，怎么能背书一般的有道理。虽然听起来，如那打油诗一般的难登大雅之堂，但也是话粗理却不粗，这其中的道理，还是有的。
管事老头听了这火头军管事如此说道，当即便就准备对其呵斥一番。话刚是要说出口，却被一边的王业给打断了。只听那王业道：“那依照你这厮的说法，这既然是不识字，那么一切关于这书面上的东西，也就记不住了。那这天下所有不识字的人，也就无须遵守这朝廷定下的律法了？因为皆是背不住这我们轩辕帝国的律法嘛。你且说说，不是这个道理！？”
那火头军管事听了王业这一番言论，当即便是连连摆手，急道：“丞相大人却是误会小的意思了，小的怎么敢拿这轩辕帝国的律法来说事，便是借小的一万个胆量，也是不敢如此的。小的意思是这这样的：小的是说，小的本是一粗人，大字不识一个，在外寻不得正经的营生，才会来这西营大军入军，寻口饭吃的。初入军中之时，这军规也是背了，可是毕竟肚子当中无半点墨水，怎么能够把这军规记得住？记得长？所以小的今日在此，说不出这军规是何，这原因就是在此啊。小的刚才那番话，也并不是为自己一人所言，却是为这整个西营大军的所有士兵，乃至这轩辕朝廷所有的不识字的寒苦之人，所言啊。有些规矩，有些事情，其实也不是我们这些人有意而去违之，却是这肚子当中没有半点墨水，不知道该如何行事啊！”
王业听了这火头军管事的这一番歪理，心中不觉的有点好笑，对其道：“本官本以为你这厮，只是个除了这吃喝玩乐之外，别的方面，皆是一无是处的主，却是没有想到，这口才还是有的。只不过，你这口才，却是用在了为自己做错了事情，寻找借口与理由之上，这在好的口才，说出在好的道理，也就都成了歪理邪说了。”
那管理老头听了王业的话，随即接口道：“丞相大人所言极是。此人今番犯了事情，为了能得个绕怒，竟是说些个强词夺理之言，是想把丞相大人您像那三岁小孩一般糊弄了。却是不知，丞相大人您是英明的很。他的这些个歪理邪说，别说是在您面前卖弄不了，便就是下官听了，也是不给予理会的。”
“哼，哼。这厮说的一些言语，却还是有些道理的。但是本官今日主要是治其这个赌博罪。至于这军规一事，日后本官也是要严加整顿，毕竟如果这西营大军军中的士兵，不说是把这军规全部背的烂熟，本官相信，只要简单的懂些皮毛，懂些简单的军规，那么本官今日来这西营大军，也不会见到如此多的不当之事。定也不会有像今日，这几位如此这样的嚣张的在此赌博了。便是见了有人在，也不知道收敛！”王业道。
那火头军管事，听了王业此言，又是急道：“还请丞相大人明鉴呐！小的今日在此赌博，又是冲撞了丞相大人，却是小的不对，小的却是该死。可是小的刚才也是说了，这朝廷多年无事，我们这西营大军也是无事，更别说小的这火头军了。常言道：闲则生非。这无事可做之下，当然就会寻些乐子了。这军中能够玩乐的事情也是不多，所以皆是往这赌博之上而去了。其实玩的也不平凡，毕竟皆是知道规矩的。只是今日不巧，被大人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