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两面性
管事老头激动道：“丞相大人果然是正直之人，给了下官如此之大的恩惠，也是不想为自己某些私立，还是一切都以这国家朝廷，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以及皇上为重，真是让下官敬佩无比啊。”这管事老头，又是一番发自内心的赞许。
这王业平日里，是最痛恨别人说些溜须拍马之话，更是不喜别人对自己阿谀奉承，但是今日却是被这管事老头三番五次的阿谀奉承了。要是在此前，这王业早就对这管事老头怒目而视了，哪还有像现在这般，对其好言好语的赞美？而让王业今日没有像以前那般的原因，便就是这王业今日在此得了这管事老头一般的人才了。
听了这管事老头的这番话，王业虽然不是很喜欢，但是也没有驳斥其，只是没有在意这话而已，随即便是对这管事老头道：“你也不要把本官说的如此之好，赞誉的如此之高。你今日的一些对本官的赞美之言，在本官看来，却是言之过甚了。”
随即又是盯着在座的其余几位那西营大军军中的刑罚部门官员看了看，突然玩味的笑道：“要是今日在这的一番言论。传进了那刘太师之耳中，却又不知这老狐狸又要在本官背后，是如何的取笑本官了。定是会说本官是个口是心非，沽名钓誉之辈了。”
王业顿了顿，又是对这管事老头道：“其实你也不要把本官想的是如何的好，是如何的清高。本官从来不已自己是个清官自居。本官混迹在这朝堂官场之上，已经是几十余载，却是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祸国殃民的事情，更是不曾利用过手中的权势，做些强取豪夺之事。但是，仅凭这几点，却也不能说本官就是个清官，只能说本官是个不倚强凌弱的正官。”
管事老头也是明白这丞相大人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随即便点头道：“丞相大人说的却是不错。其实一个人，若是像大人您这样，在这朝堂之上，混迹了几十余载，还是皆是在一些位高权重之位，这几十年来，没有依靠自己的职位之便，做些不堪之事，那也是难能可贵了。至于一些个宵小之事，试问在这官场之上，还是处在位高权重之位，又怎么能不接受这些个事情？”
王业叹息道：“本官本以为说出此等言论，你却要认为本官也是个不干不净的贪官了。却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够理解本官的意思。你说的却是没错，本官虽然一开始也是从那兵部一小吏开始做起，但是直到升到这如今的丞相一职，却是接触过了无数的事情，这些个事情，有些根本就是你无法避免的。所以说，这为官之人，哪个敢说自己身上没有一点污点？没做个一件不符合一个官员应该做的事情？所以本官从不以这清官自居。你也就不要在拿那些个赞美之词，赞誉本官了。本官实在是无颜消受这些个赞誉之词啊。”
管事老头道：“丞相大人能够如此的清醒，如此这般的有罪己之心，便就算不得是个清官，那也能说是个好官，是个正官了。这朝堂之上，如此的多官员，有几个敢说自己是干净的？这些个官员，便是做了些事情下来了，也是没有丞相大人您这般的罪己之心。说到此处，下官便也是惭愧的很呐。”
王业笑道：“我到是愿意听你说出这惭愧一词。”
管事老头不解道：“为何如此？还请大人明言。”
“你既然是说出了这惭愧一词，那便就是说明你也做个些宵小之事的。”王业笑道。
管事老头道：“不敢隐瞒丞相大人，下官却是也做过些此等事情，但是却是不大。但便是不大的事情，那也是有违了这为官之道，有违这圣贤之书的教诲，所以在下才是说惭愧的很。”
“这惭愧吗，到是不错。但是却也不能尽数认为，做了这样的宵小之事，皆是不对的。凡是皆是有其的两面性，便是有好的，也有坏的。就比如拿这此次的中原饥荒来说，表面看来，这当然是件天大的坏事。百姓没了吃食，朝廷少了税收，还让一帮乱臣贼子，乘机起兵造反。你说这样饥荒闹的，是好还是不好？”王业问管事老头道。
这管事老头当即便是想也没有想，便是对王业说道：“丞相大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您这话不也是说了，如今这中原的饥荒，都让这百姓是食之无粮，耕之无种，好多百姓为了能活命，皆是成了流民，往中原四周而去了。朝廷的粮仓，也是因为这饥荒一事，而减少了许多的税粮。而那沿海赦州的卢望城造反一众，也是因为这饥荒一事而起。这如此诸多的弊端，与不利之处，大人难道还不明白这饥荒一事，是好是坏？”
王业摆了摆手，对这管事老头道：“你说的却是不错，但是你看到的只是些表面而已，却是没有看到这背后的事情。这饥荒一事，可是引出了许多事情的、”
“下官愚钝，还请大人明示。”管事老头道。其实这管事老头，心中也是明白了一些，这丞相大人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却还是不曾说出自己的想法。一来是想看看这丞相大人说出的话，是否与自己的想法一致，二来，这屋子中有如此多的人，还是要给这丞相大人一点面子的，不要抢了其风头才是，在众人面前，抢了上司的风头，这可是官场大忌。所以这管事老头，才是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谦虚的像这丞相大人讨教。
王业这心中也是知道这管事老头的心思，也不点破，直接便就是解释道：“这饥荒一事，在表面上看，却是百害而无一利。但是这只是从百姓的方面，在生活方面来看待的。若是以这当权者的角度来看，却又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作为一个当权者，看待每一件事情，不能只看其表面，必须要从多个角度，变换做多种身份，来观察这件事情。若你真的能够如此这样的做到。那么你一定能够发现，一件本来看来去，表面上很是单一的事情，自你这样一番观察后，定会是发现出很多不同的地方出来，甚至有的地方是出乎你的意料的，更是颠覆性的。所以，作为一个当权者，凡是皆是不可只看其表面，那样，你便就不是个贪官，你也就只能做个昏官了。”当然，此时的这些个话，也不只是说给这管事老头听，而是说给在座的每一位听了。
管事老头细细的把这丞相大人刚才那番话，在心中思考了边，发现这话说的却是大有道理。心中也是对这丞相大人又是多了份敬佩，不过这次却是没有说出来，也是知道，这要是在说些话，赞美这丞相大人，那这丞相大人定会真的不高兴了。
顿了顿，这王业又是道：“所以，此番在这饥荒一事上，百姓皆是大骂这老天不开眼，骂这朝廷官员昏庸无能，无法救济这天下的百姓。百姓骂的却是对的，憎恨这饥荒也是无可厚非，恐怕除了某些，想靠这饥荒一事，多往自己怀中弄些钱财的官员，应该的是憎恨这饥荒的。但是本官却不完全如此，本官在憎恨这饥荒的同时，却也是在这饥荒一事的背后，看出了许多的事情。在座的诸位皆是想想，若是没有这饥荒一事，这朝廷的粮库，所存的粮食还有多，可会有人去关心？去查看？入若是没有这饥荒一事，那沿海赦州的卢望城，以及北方寒州的一干造反的贼子，怎么会如此之快的起事？若是没有这饥荒一事，这皇上怎么又会突然之间又开始关心朝政了？所以说，这饥荒一事，并不皆是害处的，此事也是能带来一些你不细心观察，是无法看出的好事的。”
屋子中的诸位，听了这丞相大人的这片言语之后，皆是露出了恍然之色。想了想，这丞相大人的这番话，却是很有道理。若是没有这饥荒一事，这些个事情，也不知道哪年才会为人所察觉，所知晓了。
“大人说的这些，下官算是明白了。丞相大人说的却是很有道理，下官倒是只看其表面，没有像大人这般，细微的深入观察了。不过下官今后定也会如此，不在只是看事情的表面，而就行事。”管事老头道。
王业点了点头道：“你若是真的已经明白了，那便好。本官日后可不想看见，自己一手提拔的官员，一眼相中的人才，只是个做事草率，不知细微观察的庸才。那样便是在有才华，也是浪费了。”
“下官谨记于心，定不会辜负丞相大人今日的教诲。”管事老头道。
王业又看像其余人等，说道：“今日本官这番话，也不只是说与他听，尔等也是要记住了，日后无论是做到如何的官职，定是要记住本官今日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