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美侠客行

第09章 黑狱纪事

我心中冷冷一笑,“你们想玩阴的,我就跟你们玩好了,我不但要好好地跟你们玩,我还要你们一个个原形毕露。到时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晃时间就快到晚上。手拿警棍的狱警的监督下,我们来到了食堂就餐。我这才知道什么是大锅饭,什么是狗不食。一看那饭菜我哪想吃,我只想吐。水煮的烂白菜我怀疑是从菜市场上捡垃圾捡来的,用脸盆装着的甜瓜汤可以照得见人影,米饭中的沙粒随处可见。我目惊口呆地望着那些青头狼吞虎咽地吃着。

这时身旁一个瘦小的青年对我低声说道,“你怎么不吃呢?赶快吃吧,否则没好果子吃。”

我愣了一下说道,“我吃不下,难道犯人连吃不吃饭的权利都没有?”

那青年迅速瞟了四周一眼说,“是啊,你现不吃的话,那可能要饿三天,三天都不给饭吃,我刚进来的时候,不知道规矩,足足饿了四天。差点就断气了,我差点就去抓蟑螂,捕老鼠吃了。”

我愣了一下,低声说道,“不是关三天吗?你怎么饿了四天?”

那青年苦笑了一下说,“我不就是刚来的那天一天没吃嘛。”说完,他赶紧把陈年的烂甜瓜塞进了肚子。

这时一个狱警挥着警棍走到我跟前对我喝道,“你怎么不吃?”

我冷冷地说,“我吃不下,你想吃你吃好了。”

那狱警冷笑了一声说,“有你吃的就行了,不要没事犯贱。是不是想吃一棍子?”说完,把警棍扬了一扬。

我们的争吵声早已引起了周围一些囚犯的注意,已经有人悄悄地竖拇指。看着他飞扬拔扈的样子我就不爽,不知道以前有多少人他的威逼下吃着这种猪狗不食的食物。我想应该也让他尝一次这些食物他才会有深刻的体会。

他见我不作声,接着喝道,“你吃不吃,再不吃,拉你去饿几天,到时就是屎,你也会想吃了。”说完,满脸讽刺地讥笑了起来。

他妈的,简值就不拿犯人当人看。看他一副高高上,目中无人的样子。不让他吃点苦,就对不住我‘没完蛋’的绰号。

我用灵力逼着他说道,“既然你不吃,那就由我来吃好了。”说完,他就坐我刚站起的座位吃了起来,只见他从青菜里面挑出一条已经煮熟的大青虫两眼放光地说道,“哇,有肉吃啊,我喜欢。”说话间,他夹着青虫就一口咬了下去,放嘴里咀动了起来,筷子上还残留着半条。不但所有的犯人都停下了筷子一别目惊口呆的傻瓜样,就是连其他的七八个狱警都已经有人开始干呕起来。

一个狱警叫道,“少云也疯了,快叫人救他。”

说完一个狱警就过来拉他,只见那个叫少云的骂道,“你怎么抢我的饭菜,我跟你拼了。”叫骂声与吆喝声交杂成一片,整个食堂一片混乱,好狱警来得够快,人来得够多。犯人才被立刻谴送到监牢里,没有闹出什么事来。

狱长找到副手怒声问道,“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他们一个个都像吃错药一样发神经?”

副手紧张地说道,“这事与一个叫米丸的犯人有关,所有的事都是他闹出来的。”

狱长猛然记起局长交代的事情来,吃惊地说,“你们以后不要招惹那个米丸,知道吗?如果再出现类似的情况,你们就自动离职。”

副手迷惑地张了张嘴,但并没说出来,他说了一声,“好的,狱长。我这就吩咐下去。”说完,匆匆地走了,他也不想再呆这儿受罪。

狱长颓然地坐办公桌前喃喃道,“看来这个米丸他妈的真是怪物。要不了几天,所有的人都会疯掉。”说完,不由机灵地打了个寒颤。他赶紧向上司打了一个电话,把情况汇报了一下。

我回到牢房,我才记得没有吃饭呢。我不由大叫道,“喂,我还没吃呢,你们送点吃的进来。”这时其他的犯人也大吵大叫起来。好些人都叫嚷着还没有吃东西。只是这时外面一个狱警也没有,任由里面吵翻天也没人搭理。

大概闹了半个小时以后,里面的人也都不闹了。一个个都已经口干舌燥。我正准备从铁门的栏栅处退回去,这时我觉得喉头一紧,一双粗壮有力的大手已经掐住了我的咽喉。只见一个恶狠狠的声音说道,“收拾这个狗日的,大家都立功了。”

仓促之间受到侵袭,我的气势顿时弱了一半。这时已经有好些拳头向我的头部,胸部,腹部,腿间招呼了过来。果然是想致我如死地。好我对他们已经存有戒心,如果全无防备之下,可能就是拥有灵力,也没有办法一下使出来。转念之间,我的灵力已经发动,那双掐着我咽喉的手如同遭到电击一样,不由自主地被震开。

虽然我全身受到了铁拳的攻击,但片刻之间,我已经护住了全身的经脉与要害部位。我的灵力一震,他们的拳头都如同被电一般,猛地往回缩去。

我冷冷地喝道,“是谁出的馊主意?”我虎视着这一干亡命之徒。

一人叫道,“大家并肩子上,有他没我们的好日子过。”几个亡命之徒立刻跃跃欲试。

我一听就知道是那个刚头狂叫,我冷冷地用灵力逼着他说道,“大家并肩子上我吧,大家并肩子上我吧。”

其他人这时已经被他的话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时一人迷惑地说道,“刚头让我们大家一起上他,一向都是他上我们的,这回他转性了,大家不上还等什么?”其他人都恍然大悟起来,一时整个牢房充满了**笑。

我背过脸去,监牢里上演着历史上丑恶的一幕,一群许久以前需要发泄的丑恶男人终于当家作主做了一回主人,而不再是奴婢。监牢里也传来了刚头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声,一群丑恶的囚犯又干出了呕心的事情。虽然我只是第一次背着脸听到,但监牢早已是秘而不宣的丑闻。

刚头此时早已失去了强霸的气势,成了一个可怜虫,龟缩马桶旁边的**还神经质地叫着,“不要上我,不要上我……”

我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八点。吃过照得见人影的稀饭加隔夜的包子油条后,我就已经做好了打算,那就是我再也不想这呆下去,我希望林青让人把我保释出去。这简值就不是人呆的地方,一天当中我就已经见识了监狱太多的罪恶,我再也不想多呆片刻。

我也已经做好了打算,今天我要让我所的这个监牢的所有囚犯都重招供,把他们的罪恶一五一十地重招认。刚头吃过早餐一回到监狱里就大叫了起来,“我要见领导,我要见领导,我要招供,我要招供,快来人啊。”他的大叫声果然惊动了外面的狱警。

闻声而来的狱警,把刚头带了出去,他出去的时候,腿还是一拐一拐的。很多人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一个终日作恶的罪人,终于得到了有生以来残酷的报应。不过有人已经担心他会不会把这件丑事说出来。

半个小时后黑三又疯狂地叫了起来,他又要招供。闻声而来的狱警把黑三又拉了出去。我这个监牢里面三十人,结果一天就去了二十八人。这些人过去之后,就没有再回到这个监牢里来。

而整个看守所此时已经完全震惊,所有二十八人所交代的罪行,已经让他们死有余辜,就是监牢内他们都曾经干过许多令人发指的事情。一个个都够得上判处无期以上的徒刑。而且他们所交代的事情没有一样不是真实的,这就让审讯员都感到害怕。不知道这两天来,这个监狱是不是闹鬼了,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都神经不正常,把自己藏心底的罪行一件件事无大小的揭露出来,充分展现了人心邪恶的一面。

严清白接到一连串的汇报后又是如坐针毡,一些已经定了的旧案现居然纷纷翻案,而且罪行都远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他这时想到的是他这个当局长的面子往哪里放?他赶紧把许泽中找了过来对他说了这事。

许泽中想了想说道,“局长,我总觉得此人不除,永远是一个祸害。他的行事以个人的好恶为标准,而且他的心智并不健全,我怀疑他的所作所为都被人利用。”

严清白望了许泽中一眼说道,“被谁利用了?”

许泽中犹豫了一下说道,“就是林红的爸爸,林国栋。”

严清白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叫道,“你说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可知道这么说是诽谤。”他的双眼一时放起光来。

计泽中犹豫了一下说道,“局长,我也知道林国栋是您仕途的挡路石,有他,您就永远都升不上去。我怀疑他与米丸相勾结,企图独霸市的黑道市场。”

严清白一时神采奕奕,双眼暴出精芒。他走到许泽中面前急忙说道,“你以前怎么不说,现才说?”

许泽中的眼皮跳了一下说道,“我以前没有想过米丸与林青的关系,想不到林国栋为了拉拢米丸不惜牺牲他女儿与侄女的清白。看来他所图的很大。”

严清白终于明白了许泽中所指,连声说道,“小许啊,不愧我这些年来提拔你,关键时刻就可见真功夫。你说我们下步怎么办?”

许泽中望了严清白一眼说,“下一步就是先铲除米丸,然后再对林氏集团展开调查,我早就怀疑飞虎电游厅的钱不干净。林国梁的林氏集团十有**有问题。”

严清白翘了一下拇指说道,“好样的,于公于私,我们都必须动手了,不过这次一定要死的,活的不要,否则后患无穷。”严清白斩钉截铁地说道。

许泽中目露凶光说道,“那局长由你把他从监牢里调过来,那动手不能掩人耳目。我们找一处无人地下室,然后再动手,我就不信他的血肉之躯,抵挡得住连发子弹的威力。”

我虽然没有大叫‘我要招供’,我还是被叫了出去。我心想是不是林青要把我保释出去了?看来她的办事效率还蛮高的。

看守所办公室狱长告诉我,“局长请你过去协助处理点事,你要老实交代情况啊。”我一时迷惑不解,难道他猜这些都是我干的?我猛然间意识到自己怎么那么傻了,把自己的实力一下就暴露了出来,这两天我的风头太盛了,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怀疑,看来他们一定是要与我算总帐了。我这么一想,心中是大惊,难道他们想对我怎么样了?

我坐上了警车,一路还思考着怎么一回事,我的灵力侵袭到司机的脑内,却发现他毫不知情,我是有了强烈的不安感。我把手悄悄地从手铐中褪了出来,全身也布满了灵力。只要一有什么异动,我想我不能再指望林青的帮助。我的危机感也越来越强烈。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司机下了车,押我的两名警察也下了车。但他们并没有叫我下车,也没有打开我的手铐。我觉得情况不对劲了。这时我只听见一个声音叫道,“米丸,你被包围了,你赶快出来投降。你不要抵抗,只要你敢反抗,我们将格杀勿论。”

我已经醒悟到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包围圈,他们能够把我带出去,却不带我出去,显而易见是怕误伤了他们自己人。而现只要我一出去,我一定会被打成马蜂窝。看来他们为了杀人灭口,故意把我引到了这个死地。不用想这儿可能是一个地下车库,而且还是三面靠墙,一面被包围的那种。我听到了广播的回音,只有地下室内才会有的回音,我就已经知道我现处于地下室内。

幸好现还有一线生机,只是他们离我的距离太远了,我就是想对他们发动灵力,也不可能成功。看来他们早就把我的灵力计算内了。

我灵机一动,现只有车子能救我的命了,我没有开过任何机动车,当然没有开过警车,我脑海内迅速翻看起关于驾驶方面的书籍起来。

不用一分钟,我就知道如何基本操作警车了,我平躺车内,用灵力发动了车子,用灵力控制着车子的运行速度与方向,朝着堵出口的警察猛地开了过去。

果然车外立刻就传来了激烈的枪弹声,幸亏警车上都是防弹玻璃,虽然玻璃都已经裂开,但对车内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这时只听到车子打动方向盘与地面猛烈的磨擦声,以及外面警察的惊呼声。

只听一人大叫道,“大家不要慌,对准驾驶室扫射。”还没等我的车冲过防线,前后左右的车窗玻璃全部被冲锋枪的子弹击得粉碎,好我用灵力保护着身体,否则光是飞射而入的玻璃碎屑也可以把我钉成玻璃刺猬。

虽然我是平躺后面的座位上,但我用灵力依然可以感觉到他们的具体方位。警车又是一个急转弯,我一横心,警车前轮猛然抬了起来,好像一匹怒吼的烈马扬起了前蹄。这时惊呼声加不断。这时一个声音又叫道,“这车活了,他自己会开,还会发怒。”

就转念之间,警车离地两米左右,向前腾飞了两米远后又是猛烈地撞击地面的声音。我座位上也被猛烈地反弹到了离座的半空中,然后又缓缓地降了下去。这时四周已经响起了本市有史以来为凄厉的警报声。恐怕不比当年的伦敦空战的警报声要低。

闯出重围后,车子像喝醉了酒一样的醉汉大街上乱七八糟的开动着,四个轮胎至少有三个已经爆了胎。

他妈的这种破车真是我不能掌控的,好现还是晚上,公路上的车辆已经不多,撞车的机率也大大减少了。此时后有追兵,就不知道前面会不会有堵劫的。我终于坐了驾座上,头一回摸着方向盘,踩着油门。这时我还真忙不过来。心神不定之下我连探照灯与转向灯都是乱打,一时惹起公路‘人飞车跳’,一片惊惶。当我把的警车开到离河不远的地方的时候,我悲哀地发现前方已经有许多警察严阵以待。而我此时已经把警车开上了河上的大桥,如果我不想被打成烂泥的话,一种是跳车,一种是飞车;如果跳车的话,可能空中就成了扫射的好靶子。如果飞车的话,这车已经是破车差点就连开都开不动,不用说飞了。

转念之间,我一咬牙,车子撞上栏杆,向着奔腾的河水飞驰而下,而此时警方的冲锋枪一起喷火,警车即将入水之际发生猛烈爆炸,一时红光把整条江面照得如同白昼,照射着桥上一张张因为太过刺激而略显狰狞的面孔……

大桥上面,刚刚赶来的许泽中大叫道,“劫住了没有?”

一人大叫道,“队长,他疯了,他把车开到河中想自杀,警车已经发生爆炸炸成了碎片。”

许泽中大叫道,“大家赶快沿河,不要让他跑了,他是杀人狂魔。”

紧急赶来的几十名警察拿着枪,果然沿着河边一边跑,一边仔细地起来。探照灯把整条河道照得如同白昼,只见河水还奔流不息,却早已把一切都掩饰得一干二净,好象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发生过刚才所发生的那幕惨剧一样。

许泽中对赶来的严清白低声说道,“局长,那个米丸把车开往河中,被兄弟们击中油箱,警车发生爆炸,我看他多半活不成。”

严清白皱了皱眉说道,“那他究竟是死是活?”

许泽中略带得意地说道,“车子开到此地之前,警车已经被打成稀八烂,我估计米丸已经受了重伤。现警车又爆炸了,他这次跳河也是死路一条。”

严清白沉默了一下说道,“赶快派人打捞,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后患无穷。”

第二天早上八点,一脸疲惫的许泽中向严清白汇报道,“局长,沿河上下十里没有发现米丸的尸体,我估计他一定也化成了碎片。”

严清白不安地说道,“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这事现难办了,我就怕他回来报复,那时大家都不用过日子了。”

许泽中有点惊慌地说道,“局长,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吗?不如我们把林青抓来,诱他现身。”

严清白惊恐地说道,“你疯了,你从哪得来这样的理论?是不是电视电影看多了,亏你还是警察出身,连这都不懂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你还想抓他,那还不是死路一条?现重要的是保全性命,守口如瓶,知道吗?守口如瓶才能保住性命!”

“如果真守口如瓶的话,那他不是加有恃无恐?”许泽中担忧地说道。

严清白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喃喃说道,“想不到夏克星真的好计策。我们有救了,只要我们求夏克星救我们,我们就没有生命危险。现我们要做的就是内紧外松,不管米丸是不是已经死了,只要我们不再社会上发布通缉令,我想依他的本性应该还不会为难我们。”

许泽中不安地说道,“这又是哪种逻辑?”只是现他也无计可施,对于一个不知生死的人来说,可怕的就是他暗中的报复行为,这种报复往往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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