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掌乾坤

第090章 柔情往事

听姑娘说认识自己。呆二不由的僵在当地。拍着脑袋想起往事來。可怎么想也想不起在哪见过这位美丽清纯的姑娘。直想的脑袋都疼了。一阵眩晕。

“公子。你沒事吧。”林舞儿见他摇摇欲坠。就欲上前搀扶。

呆二忙打起精神不敢再去想。讪讪道:“对不起姑娘。在下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姑娘。还望姑娘原谅则个。”

“沒关系。”林舞儿忽然有些窃喜。自己如今已经知道他就是笑三郎。即使他恢复了记忆。以自己以前做的种种。和许艳珠之间的恩怨。又如何能与他重修旧好。这样不是很好吗。自己若能与他……。岂不也算有缘千里一线牵。也不妄自己等他这么多年。

可她马上又想到了另一个棘手的问題:三郎虽然失去了记忆。如今却正和楚大小姐打的火热。看情形二人已经陷入了热恋。偏他又不记得自己。自己又如何能得到他的心。把他从楚大小姐身边抢过來呢。

想到这些林舞儿脸色黯淡下來。陷入了深思。

这段路并不远。两人虽然走走停停。可很快还到了庄南那颗枝繁叶茂的老槐树下。到了林舞儿的家。

“姑娘。既然到家了。你就自己进去吧。我这就回了。”

呆二说着话将花罐递了过來。

林舞儿却沒伸手。脉脉看着他幽幽道:“公子不进來坐坐吗。和杯茶再走吧。”

“哦。不了。天色不早我这就回去了。”

“既然如此。奴家就不勉强了。”林舞儿说着话伸出雪白皓腕去接花罐。

呆二正待将罐子递到她手里。林舞儿忽然哎呀一声倒在地上。娥眉紧蹙。捂着脚踝连连呼痛。

“姑娘。你怎么了。”人家姑娘受了伤。呆二也不好马上离开了。连忙过來寻问。

“哦。我的脚……我的脚扭上了。哎吆。疼死我了……”

她一边喊着疼。一边偷瞧着呆二道:“公子。奴家受了伤。崴了脚。不过不碍事的。歇会就好了。公子若有事就先回去吧。”

“这怎么成。姑娘既然受了伤。还是抓紧医治。不然我带姑娘去看郎中。”

呆二信以为真。过來要搀林舞儿。

“公子。我家中尚有些跌打药物。无需看郎中。可是我……哎吆。好疼啊。”

呆二见她娥眉紧蹙。眼泪在眼圈打着转。不又心软下來。上前搀起她道:“姑娘。我扶你回去。”

“如此。奴家谢过公子。”

林舞儿也不呼疼了。转过來的俏脸分明含着狡黠的笑意。

看着二人进了院子。后面的巧莲气的一跺脚:“哎……这个呆公子。也太呆了。怎么这么容易就被骗了。这么简单的手段都识破不了。”

她转身想回去给楚烙璃送信。可又怕二人真的发身点什么事。忙紧走几步到了门前。见门面并无人看守。便上前推门。可一推。根本推不动。原來门已经被林舞儿从里面反插死。

“气死我了。我就在这等着。看你出不出來。”

小丫鬟气呼呼地站在门前。等起呆二來……

呆二扶着林舞儿进了院子。呆二将花罐放在桌案上道:“既然姑娘家中有药。在下就不奉陪了。天色不早……”

还未待他说完。林舞儿一双柔软的小手就捂了上來:“公子。丫鬟外出办事只奴一人在家。你走了谁帮奴家上药呢。”

呆二不用提鼻子。那股幽幽的手味余香就搞的他心神荡漾。听姑娘如此说更不好甩手走人。只好扶着林舞儿进了闺房。

林舞儿的闺房素雅而整洁。靠近左墙是一方深谷幽兰的屏风。屏风旁一座书架。里面竖里着一排的经史文章。对面是女儿梳妆抬。右侧一方卧榻。幔帐垂疏。鸳被朦胧。沁人肺腑的香气袅袅云云。一闻之下呆二不觉精神一爽。女儿家闺房到底不同。哪象自己和水娃子的房间那么凌乱无章。

林舞儿到了塌上坐定。指了指墙上的一个小格道:“公子。那里有个药瓶。你帮奴家拿过來。”

呆二依言将药瓶拿了过來递向林舞儿。林舞儿并不接。嗔他一眼道:“公子。奴家脚疼的厉害。自己如何上的药。你给奴家上药吧。”

说着话。林舞儿撩起罗裙。湾起粉裤。露出一只纤足红袜。她的小腿肚子浑圆晶莹。雪白的肌肤如同凝脂一般光滑。再配上那只套着半截的红袜子。真是美不胜收。旖旎无比。看得呆二砰然心跳。呼吸开始急促。

他忙转过头道:“舞儿姑娘。你我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本已不妥。若再冒昧给姑娘上药。岂不是冒犯了姑娘。我看还是姑娘自己來吧。呆二该告退了。”

他正要转身而行。林舞儿哎吆哎吆又呼起疼來道:“我还以为公子是个心胸坦荡的君子。却原來也是市侩之人。你若心中无她又何在乎看我的腿。给奴上药呢。你若真是热心之人又怎会见死不救。”

“这姑娘伶牙利齿。见死不救可有点夸张了吧。”可人家姑娘都这样说了。人家一个花容月貌的大姑娘都不怕。自己若在唯唯诺诺却显得不男人。

呆二不再犹豫。转身回來将药瓶抄在手里道:“但不知姑娘哪里疼痛。在下这就给你上药。”

“嗯。这里。”林舞儿指了指被红袜子罩住的脚踝。

“我……姑娘是不是把罗袜挽起來。”呆二看着她雪白粉嫩的腿就忍不住顺着腿往上想。一想就心猿意马。更不敢自己去帮姑娘挽袜子了。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自己怎么好冒犯。

林舞儿不紧不慢。幽望他一眼道:“奴家脚疼的厉害。弯不得身。公子好事就到底。就帮奴家挽起來吧。”

“嚓……这是做好事吗。这明明是沾便宜。哎。算了。既然人家姑娘说是做好事。都不在意。自己一个大男人又何必考虑那么多。反正沾便宜的是自己。又不吃亏怕什么。”

呆二想着。弯下腰來为林舞儿挽袜子。林舞儿是颇具大唐风韵的圆领罗衫。秀项颀长。胸前圆润如雪。这一低头头。林舞儿胸前那对饱满的玉兔若隐若现。呆二骇的心头狂跳。咕哝咽口吐沫。深吸一口气。将那股邪念压制下去。目不斜视去挽他的袜子。

可怜的呆二生怕自己一时不慎碰到姑娘的肌肤。捏住罗袜的一角往上翻。这样一來袜子卷的就极慢。正当他小心翼翼地向上翻袜子时。林舞儿的雪白**忽然一动碰到呆二手掌上。一股滑腻腻的柔软触觉使呆二忙松开手去。红着脸讪讪道:“哦。姑娘。在下不是有意的……”

林舞儿腿一经和呆二的手姐姐浑身也是一阵颤抖。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她多么希望这只手能长久的抚摸下去。

林舞儿并沒有接呆二的话。忽然伸手将他的一只大手抓住捧在胸前道:“三郎。你真的不记得奴家了吗。我是舞儿啊。你真的不记得了。你仔细看看奴家。”

呆二想抽回手。可看到林舞儿炽热的眼神时。他动摇了。那眼神满是柔情。满是期盼。她若真的不认识自己如何会这样。难到自己真的是笑三郎。当朝驸马。

呆二看着林舞儿那张恬静如仙子般的脸。这张脸似曾相识。他一遍有一遍地在记忆里搜索着着张脸。可自己的记忆里这张脸若有若无。若说沒有好象她就在自己的脑海了。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是无法用语言來形容的。若是有可自己明明用想不起來。

呆二看着林舞儿愣了半天。猛然抱着自己的头摇晃起來。嘶喊道:“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呀……”

林舞儿看着他潸然泪下。忽然一头扑到他怀里道:“三郎哥。你想不起就不要想了。我今日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曾经走的是那么近。三年了。奴家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今天你终于來到了我身边。我再也不要你离开了。”

林舞儿将他抱的紧紧的。生怕一松手他就会飞了似的。

凭感觉。此时呆二知道。他必定是认识这个少女的。可自己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是情人还是朋友。亦或只是认识而已。

如今楚珞漓在他的感情世界里已经根深蒂固。他不想对不起她。他张开手臂。碰也不敢碰林舞儿一下。喃喃道:“林姑娘。我……我真的想不起來你到底是谁。你……你可以告诉我吗。”

林舞儿抬起臻首。脸颊上已满是泪痕。泪眼婆娑哽咽道:“公子。在澶州。你曾助奴家退官兵。在汴梁你曾帮助奴家击败潘琅夺了花魁之位。如今京城赫赫有名的天上人间都是我们一手打拼出來的。你真的想不起來吗。呜……”

呆二看她真挚的眼神。哭的期期艾艾的样子不象有假。那似水的柔情几乎就要把他融化了。最是难消美人恩。即使他们不认识。如林舞儿这般的美丽女子在怀。温情脉脉的哭诉又有几个人能抗拒的了。何况呆二虽然想不起來往事。可他总觉得自己曾和她有过一段不寻常的经历。怜惜之下。他的手颤抖了一下。轻轻抚摸了下她的秀发道:“姑娘。对……对不起。带二愚顿。实在想不起來。还望姑娘见谅。”

他的抚摸虽然小心谨慎极为轻微。可她还是感觉到了。她能感觉到那是他发自内心的爱怜。她更控制不住了。只往他怀里偎的更紧。呢喃道:“三郎哥。我不需要你记起來。奴家只要你对我好。我要你永远留在这里陪我。不要再回汴梁去。也不要再想你以前的事情。”

呆二蒙了。她到底是谁呀。怎么说和自己相识。却又不愿意自己记起以前的事情。他看着她的眼神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爱怜。林舞儿仰起的小脸是那么的温顺。如自己和她真的不相识她怎会如此。

呆二被她的柔情和悲咽彻底融化掉了。他不忍看她这么凄凉。忍不住颤抖着双手去托她的脸颊。少女沒有动。很顺从。闭上了眼睛。只等他來拥抱。來疼爱。

终于。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脸。这张小脸柔软而火热。媚眼微阖。樱唇半张。

呆二托着张恬静、绝伦的脸端详着。寻找着自己的记忆。

林舞儿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娇喘出声、呼吸急促。胸前那对丰满的柔软挤压着他的胸膛。摩擦着。一种异样的感觉传遍他的全身。他忽然觉得她曾经一定是属于自己的。他忍不住俯下头來。想吻她温润嫣红的唇瓣。忍不住想疼她。爱怜她。不让她再如此孤独幽咽。

林舞儿抬起了圆润如玉的小巴。不躲不避、吐气如兰。喘息着。颤抖着。等着他的到來。

就在两人嘴唇将要碰在一起的刹那。“砰砰砰”的敲门声响了起來。不。如果仔细听那分明是有人在急促的踹门。就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喊道:“呆二公子。天色不早了。该回了。”

呆二猛然清醒过來。一把推开林舞儿道:“姑娘对不起。在下卤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