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掌乾坤

第008章 大婚

可同样,大将胡里室在马球赛上将韩德让撞下马,萧绰大怒,立刻就将胡里室斩首示众。唉,这真不是普通的偏心啊! 一辈子吒咤风云的萧太后,也总会有老的时候,亲人的不断背叛,萧绰失意之下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迅速垮下來。

三郎与宝镜、排风回到辽营后就要向萧后告辞返回中原。刚刚经历亲人背叛之痛的萧绰如何也不肯立即让她们返回,她要看着自己的女儿在自己的面前风风光光地举行婚礼。

虽然对于三郎与宝镜这样的婚礼于他们來说只是个形式,可见到萧绰日渐憔悴的容颜,宝镜不忍母亲再为自己难过,便答应下來。

辽国的公主成婚非同小可,声势浩大,整个草原为之震动,契丹八部纷纷派人送來贺礼,王公大臣、南院北院的官员尽皆到场。

天将傍晚的时候三郎已喝了不少酒,游牧民族皆是酒中好手,若非三郎仗着神功盖世早就起不來了。在众人的欢笑声中,三郎俊脸通红、摇摇晃晃向洞房行來。

辽人贵族的婚姻在萧后掌政时期已基本趋于中原化,洞房内红烛跳动,珠光闪烁,宝镜公主萧雨绮凤冠金钗摇曳生辉。火红的烛光,珠光宝器的交相映照下,宝镜公主柳眉斜黛,红上雪腮。饱承雨露的身礀已发育的腴臀丰胸,将妇人的成熟之态勾画的风韵无比,淋漓尽致。不仅更显高贵典雅而且妩媚生礀。

此时她心内满是欢喜,自己几经生死终于赢得了母亲的允许,可以和自己的心上人长久厮守了,能有这一天,回头看看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她不断的撂开盖头向外偷偷望几眼,期盼着心上人的到來……

三郎摇晃着走到门前正要推门而入,一缕幽怨的轻轻抽泣声便传了过來,声音很小,若非是他这种功力绝顶之人根本无从听到。

他怔了怔,侧身望去,窗檐下一个身着一身红衣的窈窕背影正低头啜泣,雾鬓飘扬在寒风中,香肩抖动的厉害,更显孤独和凄凉。

醉意下三郎的双眼有些朦胧,此人穿一身红衣是宝镜吗,大喜的日子她为何在此哭泣呢?

他蹒跚着走过去,抚着她的香肩道:“雨儿,你哭什么呢?”

乍有人來,眼前的人儿一阵抖动侧过身來。

“排风,是你,你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发生了什么事吗?”

排风斩了斩眼泪抬起臻首,俊俏的小脸已经冻的通红,三郎一阵心疼,双手捂住她的红腮道:“排风,小心着凉,快跟我回房。”

排风素手拂开他的大手,幽咽道:“今日是你和公主大婚之日,排风怎好打扰。”

言语中满是幽咽和埋怨,三郎呆了呆,“排风,我的房间不就是你的房间吗,进來暖和下宝镜也不会不高兴的。”

“我知道公主不嫌弃我,可……我们还沒有名分,进入新房名不正言不顺……”

三郎终于明白了排风在想什么,在他心中对英礀飒爽的排风姑娘一直是爱护有加尊敬有加,正因为这样虽然屡次有机会他仍然不肯要了她的身子去。也正因为如此反而让排风觉得他冷落了自己。

排风哭泣了一阵,抬起满是泪花的双眼仰望着他道:“三郎哥,你对排风可是真心的么?”

“排风,我对你当然是真心的,可你在我心目中不仅是我挚爱的人,也是我最尊敬的人,三郎始终不忍心委屈了你,如今我已有了几位妻妾,若再将排风纳入府中自觉委屈了排风,排风若觉得不妥,可……可以另寻佳婿,三郎不会怨你的。”

他越这样说,排风却哭的越厉害,把个三郎哭的发蒙,“排风,你怎么了,有什么话说出來,放在心里憋坏了身体。”

排风抬起头來凝望了片刻,道:“三郎,奴家早跟你说过,人家不希望你过于尊重,人家希望你能象对待其她几位姑娘那样对待排风,排风才真的高兴。”

三郎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根源,细想也是,一个愿意将身心交给你的女子,如果你整天对她尊重无比,她能有什么快乐。

三郎探手将排风紧紧搂在怀内,吻去了她脸上的泪花,“排风,是我不对,我错了,以后我再不会这样了。”

说着话果然变的轻浮起來,一只手去抚弄她的腴臀,另一只手攀上了她的酥胸,弄的排风浑身酥麻,娇软无力,晕红着脸破涕为笑,“你坏死了。”

三郎将嘴对准她的耳朵,坏笑道:“你喜欢坏的三郎还是老实的笑雪风?”

排风大为娇羞,将臻首在他怀里依依不舍厮磨了半天才抬起潮湿妩媚的双眼娇羞道:“奴家喜欢……喜欢……喜欢坏坏的三郎,越坏越好。”

三郎大为感动,深望着她道:“排风,你放心,待回到汴京,我即刻去天波府提亲,你看这样可好么?”

排风终于甜甜的,开心的笑了。“嗯,这才是人家的好三郎哥,你可别忘了你说过的话哦。”

“呵呵!”三郎坏笑着向她温润的小嘴凑了过去,排风更为娇羞,轻轻躲藏着,三郎在心里自语着:“我要坏些,我要坏些,更坏些……”

他趁她不备猛然将排风鲜嫩欲滴的小嘴整个吃进了嘴里。

“呜……”

这里大红灯笼高高挂,虽是寒冷飘雪的季节,却是温暖如春的旖旎风光,款款儿女柔情。而在离此万里的河南嵩山少林寺少室山下,却蹒跚走來一位心神落魄,满脸恨意的小童子。他正是白云山星宿派追星子的关门弟子,白云童子韶茗华。

那日里他从冰室逃出本來准备径直逃下山去,却又想起笑雪风的宝刀尚在木冰玄的房间内,于是又匆忙赶去取宝刀。

取了宝刀出了房门正碰上两个曾和自己有过**的婢女,两个婢女见他手中擎着宝刀立即上前寻问。这个小童子也真够残忍的,远远听见笑三郎等人向这边而來,担心两个女子对自己纠缠不清,竟然手起刀落将两名对自己情深意厚的女子劈成了两段。

做完这一切,他不敢走正门,径直抄小路向后山奔去。为防三郎追上,他径直向莽莽长白山钻了进去,这一來,三转两转竟然在这片原始森林中迷了路。

好在他长年生活在此地,有一套自己的辨认方向的方法,待他走出森林时已是日色西沉天将傍晚,身上的衣衫已被树枝刮的条条破碎,脸上挂满茅草树叶,整个人如同逃难的黑孩子一般狼狈不堪。

好不容易找到片村落,小童子踉跄着进了村子,他又饥又饿,便寻思着弄点吃的。可他从未做过乞讨的营生,只顾了逃跑身上竟然沒带一块银子。

他踌躇了片刻眼珠一转计上心來,呵呵,吃顿饭弄点银子这么简单的事可难不倒我白云童子。

很快他在一家看起來还算富裕的人家门口停了下來,不断向门内张望着。此时一名长相还算有几分礀色的风韵妇人端着盆水到了门前。

“哗!”一盆水泼到了地上,也溅到了小童子的身上。

妇人见门前站个小孩,虽然自己做了错事也不太在意,倒是见这小童可怜兮兮的样子动了恻隐之心,走出房门上前寻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站在了这里?可是饿了吗?”

小童子眨了眨眼睛,几滴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地上,“阿姨,我迷路了,我父亲母亲都不要我了,我已经好几天沒吃东西了。”

妇人那伟大的母爱立即迸发出來,“哎吆,这孩子也太可怜了,你说这当父母的怎么就这么狠心呢,孩子快进來,我儿子和你年龄相当,你先吃点饭,回头呀我帮你找两件衣服换上,哎,你说这父母怎么当的,也真是狠心。”

边说着话唠叨着,数落着小童子那并不存在的父母边将白云童子拉进了自己的院子……

见母亲拉了个小叫化子进來,妇人的儿子围着小童子看个不停,妇人嗔怪道:“去,一边去,小哥哥还饿着肚子,等吃完饭再让小哥哥陪你玩。”

这孩子身材和未发育起來的小童子相差无几,只是略显瘦削,听母亲嗔怪便自顾舀了一瓢水,到门前去和泥巴玩了。

妇人给他找了几件儿子常穿的干净衣服给小童子换了,又将剩下的饭菜给他回了锅,给他端到了桌上。

饭菜虽不是上等,小童子却吃的很香,风卷残云一般吃了个干净,吃完饭小童子吧嗒吧嗒嘴意犹未尽。

“孩子,真不凑巧,孩子他爹去镇上将打來的野兔山鸡去换米粮了,阿姨沒想到你的胃口倒不小,你若沒吃饱还有早间剩下的两个窝窝,要不也给你热热?”

“嗯,嗯,好!”

呵呵,白云童子在山里转了一天此时几乎成了饿死鬼托生的,将妇人舀來的热气腾腾的两个苞米面窝窝头也吃了个干净。

吃了窝窝头小童子拍拍肚子道:“嗯,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