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蜀山

第九十七章 杨谨明悟

曾几何时,他宋长庚被逼得如此狼狈过,为了收个血奴要发三滴本命精血,现在居然有了虚拖的感觉,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真讨厌。

这时候因为三滴本命精血的进入,戎敦终于还是支持不住,被‘玄阴血焰神罡’逐步侵蚀和控制,不过他依旧在做着努力。

那一百多个尸体因为没有主人的命令,一个个都傻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而戎敦就没空管他们,现在他在为自己的命运抗争着。

见基本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宋长庚终于松了一气,可是随后他就又犯愁起来,如果毁了这里,他当然有许多的办法,可是舍不得啊。

想来想去只有自己动用脑中的‘混沌血神元珠’,可是这些年的孕育怎么办?还有那力量外泄后的天劫呢?一时间他竟然两难了。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戎敦的抵抗终于还是失败了,他身上的血色光芒立刻大涨,并且开始四处流窜,戎敦在榻上痛苦的嚎叫着。

他现在是生死两难,随着禁制的逐步加深,他现在已经连死都不能自己控制了,随着时间的推延,很快禁制就自动的完成了,第三个血奴终于出现。

看了眼浑身是汗,虚弱地坐在榻上,但是眼中却依旧桀骜不驯的戎敦,宋长庚说道:“我知道你还有自己的神智,服从我,会有上战场的机会。”

戎敦眼睛亮了一下,但是随即被愤怒淹没,他嘴里呜哩哇啦地说着宋长庚不懂的上古土语,显然是在咒骂他如何如何的。

没有理会他,但是为了避免他挺而走险,宋长庚心念一动,一道法咒发了出去,戎敦身上的禁制立刻发动起来,他又象僵尸一样躺在榻上。

看着一动不动的主人,他那些随从都迷惑不解,不知道主人这次又使用的是什么招数来戏耍被引诱来的人,所以他们只好站在那里等命令。

宋长庚开始回想起自己学到的完美改良版本※lt;血神经,希望从里面寻找到一种方法,能解决自己的情况,这时候戎敦躺着的石榻旁地墙壁是传了一阵声响。

此时就在十万大山的边缘,两个人正在高空斗法,他们已经比拼了三天两夜,就在这时候,两道粗大的金光从远处飞了过来。

斗法的两个人中,其中一个一见到那两道金光,就立刻收起法宝,拖离了战斗,恨恨地走了,因为他认识那两道金光是谁。

先天剑器虽然很多人知道怎么炼,但是因为各自的门派法诀不同,所以修炼出来的先天剑器也各不相同,此道中人很容易就认出来。

斗法的两个人中,其中一个一见到那两道金光,脸上就lou出疑惑的表情,但是她没有离开,而是等那两道金光到来,因为她也认识他们。

两道金光落地后收起,两个矮小的老头lou了出来,那女子神色复杂地合什道:“果真是两位道友,没想到会在这里偶遇,杨谨有礼了。”

看着这个昔日的亡妻转生之人,追云叟白谷逸神色落寞,好一会他才叹了口气说道:“是令师飞剑传书让我们来的。”

“师傅?她怎么会?”杨谨一愣,前生被师傅定为衣钵传人,却因为情缘遇合嫁了人,现在转生回来重修,没有理由师傅又让这个男人来啊?

看到杨谨神态,追云叟白谷逸就知道她现在的想法,看着这个青春飞扬的少女,他仿佛又见到了莽苍山初见的时候,那个美丽倔强地少女。

心中一软,他语气生涩地说道:“杨,道友,不要误会令师,她让我们来,一是因为圣陵出现了变故,恐怕你一个支持不了。

另外一个就是希望利用我帮助你度过最后的情关,让你能真正的看破世情,从此断绝一切,一心礼佛向道,得成正果。”

杨谨愣住了,虽然说她转生时候,因为是芬陀大师直接用一个刚死的女婴身体,将她元神放了进去,再用法术救活了身体。

虽然等于重生了,前生的种种却都记忆犹新,可是因为身体需要从小长大,加上岁月的消磨,对于往事已经淡漠了许多。

今天再见到昔日爱人,她竟然在心灵上有了轻微的波动,不过当她看着眼前的矮小老头,和心目里那个矮壮男人一重叠。

她心里突然一动,‘佛曰诸法皆空’,一句偈语闪过,她的心里一阵明悟,美与丑,红粉与骷髅不过在人的一念之间而已,一念间可以是天堂,也可以是地狱。

杨谨的明悟宋长庚不知道,他这个嵩山二老他们说的变故源头,此时正全身戒备,眼睛看着墙壁,手里已经凝结了两道‘血煞破灭神雷’随时都准备出手攻击来人。

宋长庚定睛看着,只见墙壁上出现一道一米五左右的简易门户,有一个两米左右高的粗大男人从里面钻了出来,看见躺在那里的戎敦一愣。

又看了眼静静站在地下的宋长庚,他手指着宋长庚,对着戎敦呜哩哇啦地说着什么,似乎是问他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完事的意思。

看了他一眼后,宋长庚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听得懂我说话,也能说,我知道你们父子的来历,你儿子现在已经被我制服了,所以不要做没用的努力了。”

那个男人就是戎敦的父亲无华氏,一看见宋长庚就已经开始在暗暗地戒备着,他见儿子这么长时间没有反应,估计是凶多吉少了,他不禁急了起来。

“不要着急,你知道你儿子是个很冲动的人,所以我才制住他,你不想让你儿子死或者死在你儿子手里吧?”见他不理会自己,宋长庚戏谑地说道。

边说,他边掐出手诀,一道真言传过去,老老实实躺在榻上的戎敦突然睁开眼睛,他猛的站了起来,在无华氏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