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故人相见
程咬金转过身来，看见是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紧抓着长孙无垢的手也松开了，往我这边靠近两步，开口说道：“我没眼花吧，是程惜妹子吗？”
见到程咬金，有种久违的感觉，像是很久没见的亲人一样，我露出微笑，对他说道：“是我，我是程惜，终于又见到你了咬金大哥。”程咬金快步走向我，感性的一把抱住我，犹如一位兄长抱着自己的妹妹一般，让我倍感温暖，程咬金放开我后，说：“自从四明山一别，就再也没见到程惜妹子，可把我老程想着，这几年你都去哪里了，过的好吗？”
“说来话长，有时间再跟咬金大哥好好道来。”听着程咬金的嘘寒问暖，我眼眶都开始湿湿的了。
还没与程咬金相聚完，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四哥，怎么这么大声呀，是谁来了？”随着声音的来源，我看见了窦线娘的面容，在看到我的那刻，她惊呆了，叫道：“惜儿姐姐！”然后就过来抱住了我，说着：“我没看错吧，真的是你吗惜儿姐姐？”
我说：“是我，你没看错。”
“姐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窦线娘松开我，说道：“那日在四明山我被我爹带走，半个月后我又回去瓦岗，可听他们说在四明山就与你分道扬镳了，我听伯当哥说你是跟李世民走的，这三年来，你在哪里，怎么都不找我。”窦线娘见到我就哭了，一下子向我抛出这么多问题，我一时答不上来，也只好找个时间好好的跟他们叙旧一番了，好久没见的姐妹几年后相遇难免出现温情的场面，止不住的唠叨，我还惊喜的发现，窦线娘的肚子微微隆起，我盯着她的肚子，惊讶的问道：”线娘，你，怀孕了？”
窦线娘掩盖不了一脸的幸福，害羞的点点头，我说：“是罗成的，你们成亲了吗？”
窦线娘告诉我，到洛阳城后半年，她就和罗成拜堂成亲了，当时还是洛阳王做的证婚人，听到这个好消息，我真为窦线娘高兴，她终于梦想成真，做了罗成的妻子，现在还怀上了他的孩子，窦线娘总算是达成所愿了。我们有道不尽的千言万语，甚至我都忘记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还是长孙无垢提醒了我此行的目的，让我冷静了下来，也让程咬金带我去见了秦琼与罗成，该见的人都到齐了，我也要抓紧时间进如主题了。我把此次前来的目的跟他们讲了一遍，也跟他们说明了我的看法，建议他们出城投奔唐营，可是对于我提出来的建议，大家犹豫了，做不出决定。
我说道：“大唐日益壮大，实力军力雄厚，李渊当这个天下的皇帝远胜于王世充，他知人善任，纳言求治，最主要的是勤政爱民，几位哥哥打拼在战场上不都是为了要给老百姓安稳太平的生活吗？大唐就可以做到。”
秦叔宝说：“惜儿说的我也曾想过，只是如今单二哥做了洛阳王的驸马，他与李家又有不共戴天之仇，要他归顺大唐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我等兄弟若是在这个时候背弃他的话，实乃有违道义，投奔大唐一事还得从长计议。”
罗成说：“单二哥与我们有兄弟情谊，割舍不下，洛阳王对我们有知遇之恩，即使他或许并非一个好主子，可弃他投唐，还要帮着大唐攻打洛阳，实在不是英雄所为。”
我说道：“哥哥们的顾虑是没错，可是如果你们效命于王世充，真的打赢了大唐的话，等到王世充一统天下做了皇帝，却不是你们想要的好皇帝，你们不会后悔当初的助纣为虐吗？三位哥哥在洛阳也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王世充的为人如何，处事风格怎样，我想你们是比我清楚的，要是让他做了一国之君，老百姓真的有安稳的日子过吗？”
他们被我的话受了影响，都沉思不语，这时长孙无垢说道：“三位的英雄事迹，无垢也有耳闻，得知三位都是心系天下，为民请命的好汉，无垢这才与程惜一同冒险混进洛阳城，真心要规劝三位英雄归顺大唐，助秦王殿下平反王，统天下。”
“无垢说的正是我想要说的，程惜希望三位哥哥分下轻重，慎重考虑一下。”我说。
窦线娘说道：“我当然是想和惜儿姐姐在一块的，只是不知道二哥四哥的想法。”
看着一筹莫张的三位男人，我找陈咬金下手，说道：“咬金大哥，你的想法是什么？要跟我一起出城吗？”
程咬金回道：“我老程四处为家习惯了，只是要老母妻儿跟我一起飘无不定的，还真不是个日子，我老程对李世民的为人是无话可说的，只要书宝罗成同意了，我就跟着走。”
“既然咬金大哥都这样说了，你们俩还在考虑什么呢？”我说：“大唐的太子，秦王都在唐营中等着恭迎三位哥哥呢，况且徐茂公跟尤俊达也投靠大唐了，这个三位哥哥应该早有耳闻了吧，甚至瓦岗的弟兄们也陆续投奔大唐，大家聚在一起效命同一个主子，不是很好吗？以后又可以跟在瓦岗一样，喝酒吃肉，谈笑风生。”
“这一点，老程我喜欢，大家兄弟聚在一起有事没事喝喝酒，多好呀。”一说瓦岗的大伙又有机会可以聚在一起了，程咬金乐坏了心。
我说：“事出突然，惜儿知道你们要好好商量一下才可以做决定，那惜儿就给哥哥们三天的时间，三天后，希望能我能得到满意的答案，如何？”
秦叔宝回道：“好，那就三天后表决我们的意向。”罗成与程咬金也赞成了。
既然敲定了主意，此地不宜久留，我与长孙无垢正准备离开三杰王府，出洛阳城，可是好巧不巧，单雄信在这个时候来了，还没见踪影就听到了他爽朗的三声大笑声，接着便大刀霍斧的迈进大厅里来，一进来还没看看在他眼前都是何人就开口说道：“大王命我赏了一些上等的好酒给三位兄弟，今晚我们又可以不醉不归了。”
等到单雄信看清楚眼前的一景一物后，便惊讶的叫道：“程惜姑娘？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问候道：“单二哥，好久不见，听说你当了洛阳王的驸马，程惜还未恭喜二哥呢。”
“哈哈，程惜姑娘客气了，只是好几年没见你了，今日来了洛阳，也不来找二哥聚聚，是不是只记得三杰王府里的三位，把二哥给忘了呀。”单雄信说。
我赶忙解释道：“岂敢岂敢，程惜这也不是刚到洛阳来吗？还没来得及到二哥府上拜访，二哥就来了。”
这时，单雄信注意到了在我身边的长孙无垢，疑惑的问道：“这会是。。。。。。？”
我向单雄信介绍道：“跟单二哥介绍下，她是长孙无垢，我的朋友。”
长孙无垢面带笑容的跟单雄信打招呼道：“无垢见过单二哥，早闻二贤庄的单二哥侠肝义胆，义薄云天，无垢今日得此一见，实乃三生有幸。”
“长孙姑娘过奖了，单某只是粗人一个罢了。”单雄信看着长孙无垢，略有所思的问道：“姑娘姓长孙？那敢问长孙晟是姑娘的何人？”
长孙无垢回道：“正是家父？”
单雄信说：“那长孙无忌便是姑娘的兄长了，姑娘是大唐的人？”单雄信如此一问，倒是让我紧张起来，怕他知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如果让他知道了的话，那即便秦叔宝等人有意离开洛阳，单雄信也是会想方设法留住他们的。
长孙无垢想必也是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迟迟没回单雄信的话，我们互视了一样，长孙无垢才回单雄信的话：“家父与家兄都是大唐的臣民，无垢自然也是。”
单雄信这时脸色变了样，不悦的说道：“如今唐军已驻扎在洛阳城外，姑娘既然是大唐的人，出现在这里恐怕不合适吧，还是长孙姑娘来三杰王府是有目的的？”
长孙无垢回道：“无垢虽是大唐的子民，可还是可以到朋友府上走动，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单二哥。”单雄信没有再对话长孙无垢，而是转向我问道：“惜儿姑娘是与长孙姑娘一道前来的，莫非今日二位是专程来找书宝，咬金他们的？”
“程惜几年没见哥哥们，是想念几位了，又听说哥哥们身在洛阳，便来探望一番。”我说道：“单二哥是多疑了，长孙姑娘并无恶意。”
“是吗？但愿真是单某过想了，既然到了洛阳，就是我单某人的客人，一定要到我府上一聚，好让我替二位接风洗尘。”单雄信说。
我与长孙无垢急着回唐营复命，哪有时间再到驸马府去，于是就拒绝道：“单二哥的心意程惜心领了，只是我与无垢还有要事在身，不宜多留，下次有机会再与单二哥聚聚。”
单雄信狐疑的看着我，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话，他对我说道：“惜儿姑娘这么急着走，莫非是要回去复命？”
“程惜不明白二哥此话何解？”连正眼都不敢多看单雄信一眼，生怕自己的心虚被他看破了，若是让单雄信知道我是来拉拢秦叔宝等人归顺大唐的，那他定会生我气，甚至还加倍防范他们四人离开洛阳。
“二哥没其它意思，就是说说而已。”单雄信说：“走，去驸马府，我们喝上几杯，不许拒绝，不然便是看不起我单雄信。”
我为难的看着秦叔宝，希望他能帮我解围，可是秦叔宝似乎也是束手无策，之后站出来说道：“既然单二哥都这样说了，我们也盛情难却，就到二哥府上喝上几杯。”秦叔宝话音一落，单雄信满意的大笑几声，带头先走出去了，我对秦叔宝说道：“李建成与李世民还在等着我们回去复命，这个时候去驸马府的话，怕是洛阳城门关闭了。”
秦叔宝回道：“单二哥已经察觉到了你们来这里的意图，没办法，只能听从他的，万一他告知王世充的话，你们恐难出得了城门。”秦叔宝说的也有道理，我与长孙无垢以大局为重，跟随他们几个去了单雄信的驸马府。
到了驸马府，单雄信让下人弄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酒菜，我们围桌坐下，看着眼前的美味佳肴，我与长孙无垢吃的心不在焉，时不时的往外瞄一瞄，看到了什么时辰了。单雄信发觉到我们的异常，边给我们倒酒边问道：“俩位姑娘怎么了，是酒菜不合胃口吗，看你们都没怎么动筷子。”
我回道：“不是，酒菜很好，是我们不饿。”
单雄信举起自己的酒杯，对我叫道：“既然不饿，那就多喝酒，来，二哥敬你一杯。”实则无奈，就与单雄信碰杯，放下几倍后，单雄信又与长孙无垢喝了一杯，他是想灌醉我们，好让我们出不了这个驸马府，出不了洛阳城吗？又喝上了几倍，单雄信话中有话的说道：“书宝他们在洛阳很好，洛阳王也很器重他们三个，他们早就决定了与我同进退，协助洛阳王打天下，如今唐军犯我洛阳，我想明日一战必是他们三人其中一位出战。”然后单雄信面向秦叔宝程咬金罗成道：“你们都不会让二哥失望吧。”
他们三人面面相觑，谁都没回话，程咬金故意转开话题，找单雄信喝酒，这才解了尴尬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