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战尊

第二章 杀心已起

第二章 杀心已起

“陈朗,我说了,有长老要见你,你听不到么?”小云见陈朗不理会自己,心头顿时升起怒意,暗道一个区区废物,连自己女人当着自己的面被人凌辱都无所作为的家伙,居然也敢跟自己摆谱,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么?

“你刚刚叫我什么?”陈朗并不转身,只是声音充满了冰冷的气息。

“陈朗,你惹下了如此大祸,丢了家族的脸,兴许连你父亲的家主之位都将保不住,你有什么资格摆架子?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云眉头一皱,那眼神如同看待奄奄一息的死狗,根本不像是在看自家的主子。

“我问你,刚刚叫我什么?”陈朗猛地一声爆吼,转身之间,眼神冰寒无比,一瞬间,整个房间在这样的眼神之下,仿佛骤然间多了一丝冰冷的凉意。

小云微微愣了一下,而后双目瞪起,心中更加愤怒,这个窝囊废到了现在居然还敢拿自己出气,简直是不知死活。

对于陈朗的问话,小云目光直视过去,陈朗表现得越是兇戾,她反而越觉得是一头野狗在假装凶猛,她冷冷道:“陈朗,我再说一遍,长老叫你过去,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说着,小云的莲步迈出,向前走了一步,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得强大了起来,觉醒一重天的实力让她面对陈朗时充满了优越感,摆出了一副你不去我就抓你去的样子。

“一介仆从,连声主子都不会叫了,还想要对主子动手,这年代当真养条狗都要担心遭到反噬了,按照家规第六十三条,此罪当斩!”

“你是打算自己去执法堂领罚,还是让我这主子亲自来罚?”陈朗忍不住笑了,替这身体以前的主人感到悲哀,也同样感到了难言的愤怒。

“罚?本姑娘身为内侍总管,乃是大长老亲自定下,莫说是你一个不成器的窝囊废,就算是你那即将被你拖累下台的老爹,也没资格对本姑娘说一个‘罚’字,你最好识相一点,乖乖跟我去见长老。”

小云狞笑一声,一双玉手上觉醒一重天的力量流转,仿佛化作了铁钳一般向着陈朗的肩膀便是直接抓来。

“看来你是想让本少爷亲自动手。”

面对小云的这一抓,陈朗脸色更加冰冷,寒声开口之间,眼中闪烁出了一抹浓郁的杀机。

这一刹那,陈朗的右手手背之上,那似人似鬼的图形内忽然传出了鬼哭之声,阵阵阴邪无比的气息形成了灰雾涌动而出。

这些灰雾之中有一道道的时光碎片在飞舞,足足一百零八道。

此时,这一百零八道碎片当中,有一道碎片骤然闪烁出了腥红色的光芒,随着光芒的亮起,刹那间仿佛沟通了九幽地府一般,有数十道鬼影伴随着凄厉的叫喊之声冲了出来。

“装神弄鬼!”

小云嘴角还带着狞笑,想要让陈朗吃一些苦头,可是忽然间,冰冷的气息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瞳孔忽地收缩,一道鬼影在她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冲入了她的身体之中,仿佛在吞吸她的生命精气和血液似的,一种虚弱感如同潮水一般袭来,顷刻之间,整个人脸色变得苍白,栽倒到了地上,命断于此。

“屠天居然损坏如此严重,化作了一百零八份,以我现在的力量,居然也只能激活其中一份,看来想要回到巅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小云,陈朗厌恶地看向了房门方向道:“好一个大长老,真当老子是泥捏的么?”

‘嘎吱’一声,陈朗推开了大门,向着大长老等候之地而去。

穿越过这一条长长的走廊,沿途有花园和亭台楼阁,而尽头就是一间恢弘大气的大殿。

才进入大殿之中,陈朗还来不及说话,一道雄壮的身影便挡在了他身前。

“朗儿,爹爹不在这段时间可苦了你了,现在爹爹回来了,你放心,有爹爹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陈三涛看着陈朗脸色惨白,还没有恢复红润的样子,心中满是心疼,满眼都是浓浓的慈爱。

“欺负?家主,你恐怕此言不当。”陈三涛话还没说完,大殿另一侧,一个看起来有些矮小,背脊佝偻的老者便冷笑一声说道:“家主,你可是生了个好儿子,敢冲到城主府去**城主大人的千金,这么厉害的角色,谁敢欺负他?只是现在我陈家要怎么和城主府交代才好?”

这老者是陈家的大长老陈宏,口气阴测测的不说,就连说话间也讥讽不断,气得陈三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我就不明白了,那城主府的千金虽说有几分姿色,可毕竟也是你陈朗的未婚妻,你只要稍加忍耐,等到你觉醒之时就可以完婚。

你就算实在寂寞难耐,身为陈家少主,也总不会一个女人都找不到,何苦要去做这等下三滥的丢人勾当?

而今你丢了陈家的脸不说,城主更是大发雷霆,我陈家好不容易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才和城主府有了那么一点交情,就指望你这一纸婚约和城主府结盟,抗衡其他几家,可现在呢?就因为陈家出了个见不得人的杂碎,做了些丢人现眼的事情,这一切都白费了,前人所有的努力,都因为你而付之东流。

陈朗,你可还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你可对得起陈家?还有家主,你生了这么个好儿子也就罢了,谁家都不敢说一定会有孝子,但你若是再包庇下去,你自问你对得起你屁股下的这张椅子吗?”

陈宏身后,陈宏的儿子趁恨站了出来,一张口便是滔滔不绝,连消带打,列出了陈朗无数对不起家族的罪名,更是指着家主陈三涛训斥,气得陈三涛身体再晃动了三下险些站立不稳,可却无法反驳。

然而,话说到这个份上,陈恨却依旧没有打住的意思,他横眉冷眼对着陈朗吼道:“陈朗,你可知道,城主府因为你闯的祸,已经决定和我陈家解除婚约,并且将城主府千金下嫁给赵家赵牧仁,到时候城主府和赵家联姻,你可知道这对我陈家意味着什么?”

说着,陈恨向着陈朗方向猛地踏出一步,身上的气势似乎在这一刻有升腾的征兆,他怒容满面继续道:“还有,城主大人这次下达了严令,一旦你苏醒过来,就携带黄金十万两去城主府赔罪,同时在城主府做上几个月苦力,此事才可以揭过。你可知道,黄金十万两对我陈家而言代表的是什么?是我陈家整整一年的收入,若非我父在其中和正主周旋,敢问,这钱是你陈朗来赔,还是家主来赔?你们赔得起吗?”

陈恨仿佛越说越进入状态了,越说越得意了,一口气接连数出了陈朗的种种罪状,更是以家族来的立场来说事,仿佛处处都占在了理上,而且颇有得理不饶人的意思。

陈朗面色阴沉,他心中有些冰寒,甚至杀机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