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流氓丁逸

第四百二十四章 含笑医院

好一个丁逸,不愧为本书第一兼惟一男主角,早已识破了羊桂飞的阴/谋,一招四两拨千斤,就将羊桂飞苦心策划的这一计谋击得粉碎,丁逸举重若轻地回答道:“吃过了。”简简单单三个字,羊桂飞的计谋就被化解为无形,因为丁逸既然已经吃过了,羊桂飞也就不能让他回家吃饭去,丁逸看似简单的这么一句回答,直接避免了被差遣回家的命运,其水准比起羊桂飞来,不知又高出了多少个层次。

第一回合交/手完毕,羊桂飞在心里赞了一句:“高手”,称赞之后,一时之间却没有反应过来应该如何接招,只好讪讪地说道:“吃过了就好,吃过了就好。”

丁逸在与羊桂飞的交/手中,第一回合就占了上风,于是乘胜追击,不给羊桂飞喘息的机会,道:“我这次来,是和你陷害我的事情有关,你在几年前找人陷害了我,导致了我的三年牢狱之灾,对吧?”

羊桂飞没有料到丁逸会如此发问,又愣了一下,知道丁逸可能已经从“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的口中得知了自己陷害他的事实,既然自己已经在“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的面前承认了,也无法在丁逸的面前否认,暴风雨眼看就要到来,与其缩成一团像一只刺猬一样保持一个丑陋的姿势仍然给淋成一个落汤鸡,不如昂首阔步在雨中谈笑风生面无惧色神态优雅地给淋成一个落汤鸡,反正都是死,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刀子迟早要砍下来,不如伸着刀给人砍一刀,还能给各位观众表现出一个大无畏的气概,所以在一瞬之间,羊桂飞也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欠债还钱,没钱拉人,从古到今,天经地义。”羊桂飞淡淡地道:“凡事有因就有果,总有个因果关系,没错,就是我找人陷害的你,但我为什么没去陷害阿猫?为什么没去陷害阿狗?为什么没去陷害阿猫阿狗的老爸?而单单去陷害你?凡事存在就是合理,我去陷害你,自然有你被陷害的理由,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被陷害之人必有其该被陷害之处,你只看到了我陷害你的表象,却没有看到我陷害你的实质,可笑啊可笑。”

尽管已经服用了多天的“消仇解恨散”,但羊桂飞的这个态度却出乎丁逸的意料之外,没有当面认错不说,竟然毫无悔改之意,似乎还振振有词,明明错了还强词夺理,看样子还要给陷害丁逸的行为找到一个理论依据,这个态度使丁逸产生了一定的怒气。

唐三彩也没有料到羊桂飞竟然是这个态度,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羊桂飞在被“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质询之后,知道大势已去,自己被净身逐出唐氏家族只是差一个程序了,所以心灰意冷,情绪处于极不稳定的状态,虽然刚才在心里的想法是不要腹背受敌,但当丁逸质问起她的陷害行为时,积累在她心中几十年的怨气暴发了出来,索性破罐破摔,就算罐子碎了也能听声响,于是不再讲究斗争策略,与丁逸针锋相对起来。

丁逸不怒反笑,他的笑是一种阴/冷的笑,一种邪恶的笑,一种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笑。

丁逸气得都不会表达情绪了,所以笑得让人看不懂。他强压心底的怒火,道:“那你倒说说看,可陷害之人必有其该被陷害之处,我的该被陷害之处在哪里?愿闻其详。”

“你的该被陷害之处就是你是周漂亮的儿子。”羊桂飞道:“周漂亮欠我的,她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还,她也没办法还了,所以母债子还,她还不了,就让她儿子来还,很公平,你代你妈承担了罪责,这也是从古至今天经地义的事,难道你觉得有什么不公平吗?”

丁逸脸色惨白,半晌不语。羊桂飞在多年之前已经偷偷地在他背后捅了一刀,今天却又当面把他的伤口撕开,又在伤口上残忍地撒上了一把盐,这还不够,又撒上了一把石灰,仍不满足,再浇上了一盆硫酸,还敷上一了团鸡屎,总之哪种方式能给丁逸的伤口造成更大的伤害,她就选择哪种方式,其招式极其狠辣,手段极其残忍,用心极其恶毒,令人极其发指。

她的这种行径彻底激怒了丁逸,丁逸体内的怒火因子慢慢地积聚着,将这些天来服用的“消仇解恨散”的功效全部抵消怠尽,丁逸处在暴发的临界点上。

唐三彩见丁逸脸色惨白,头发和身上的汗毛都几乎要一根根地竖了起来,知道他的内心极其暴怒,要是一言不合,估计就会发生极其严重的攻击性/行为,虽然唐三彩对羊桂飞刚才的话也极其反感,但毕竟不能让丁逸在面前暴发,如此一来,羊桂飞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丁逸如果重伤害了羊桂飞,说不得又要惹上麻烦,怎样看都不是好事,唐三彩当然不希望丁逸和羊桂飞之间暴发直接的冲突,于是走上一步,站在了丁逸和羊桂飞之间,道:“桂飞,这都是上一代人的事,不该扯到下一代身上来,你陷害他,这就是你不对了。要说过错也有我的过错,要不是我,也不会产生后来这许多事,你们要是有火,就朝我身上发吧,向我开炮吧,或是向我发射导弹,发射激光都可以,如果你们不擅长使用热武器,那就向我捅刀子,泼硫酸,砸闷棍,扣屎盘,我若是眉毛眨上一下,我就不叫唐三彩。”

唐三彩在情绪激动之下,没有注意修辞的严谨性,居然说出了“眉毛眨上一下”这样的病句,属于一个低级错误,是人都知道眼睛是能眨但眉毛却是不能眨的,只能动一下,但由于此时气氛紧张,连修辞大师丁逸都无暇顾及修辞的准确性,所以更不会有其他人来挑唐三彩的语病,唐三彩的这一病句就这样蒙混过关,给作者大人的书带来了一个不小的污点,作者大人摇了摇头,暗自长叹不已。

其时羊桂飞要说完全地破罐破摔也不准确,她在情绪激动之下,激怒了丁逸,但见丁逸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忽然心生一计,打算将计就计,彻底激怒丁逸,让他暴起伤人,如果能将她羊桂飞当场打死,对羊桂飞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于是她就打起了激怒丁逸,让丁逸暴发伤人的主意。

因为羊桂飞知道,如果自己被“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逐出唐氏家族,下场一定很惨,自己的名声也就毁了,一辈子在唐氏家族抬不起头来,并被钉在了唐氏家族的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因为她开创了一个唐氏家族风水老婆被逐出唐门的先河,作为族史的创造者,一定会成为反面教材记载于唐氏家族的族史之上,被后世所唾弃。

但如果在“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宣判之前,如果羊桂飞被丁逸殴打致死的话,羊桂飞的陷害以及偷情事件的宣判自然就要告一段落,所谓天上地下,死人最大,羊桂飞如果一死,本着人死案消的原则,“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自然就会取消对她的宣判,她的风水老婆的身份就不会被剥夺,她的丑陋事迹也不会被记载到族史之上,那么羊桂飞的名誉就得以保全,对她来说,实在是一件利大于弊的好事,比被剥夺了风水老婆的身份后生不如死要好得多,所以她才想方设法激怒丁逸,如果她真的被丁逸打死了,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即使丁逸在暴怒之下没有这么强的战力,其武术根基扎得不够扎实,未能将她殴打致死,只是打个半死,或是打个四分之三死,八分之七死,十七分之十六点五死,羊桂飞也达到了搅局的目的,“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本来对她已经确定了惩罚的力度,说不定由于这次丁逸暴起伤人事件,看在羊桂飞受了重伤的面子上,而给她加一些怜悯分、感情分,减轻甚至免除对她的处罚,那么羊桂飞也可以含笑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