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厌尔

第215章 越南之行

杨可的纹身完成用了整整半个月时间,为了腰上的洗纹身伤口彻底恢复,她这段时间只洗头不洗澡,还一股脑儿的买了很多祛疤膏回来。有用没用的都往身上涂。

花臂纹身完成之时也是她和芭蕾彻底说再见之时,一个好的舞蹈演员是不能在身上纹身的,她当时犹豫过,可还是义无返顾的做了。

苏家还保留着几双她的舞鞋,纹身完成后。她将鞋扔了。金巍也是看到那些废弃的鞋子才知道,她之前跳过芭蕾舞,但他只是知道。没有询问。毕竟他现在从心里认同自己只是她的手下,否则一旦关系逾越,他不知道自己会对她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他不能乱了她的心,她是要做大事的人。布低狂划。

天气逐渐暖起来,杨可手臂纹身的局部皮肤有些过敏,贴着衣袖会很难受。她便只穿紧身背心,将屋内的空调温度调控适宜。

之前会觉得不适应,但常在身边出现的一直就是那几个男人,她已经不觉得穿背心**双臂有什么不妥。

沙发换了新的,金巍的行动永远比他的语言多,但杨可再也没有躺在沙发上小憩过,心里的阴影是抹不去的,只期望着早点离开这梦魇的房子。

之前出生的两个孩子金巍已经送走了,还告知杨可三个区即将有五个孩子陆续出生。还有十多个女人怀孕。听起来很容易,就像个工厂,只是生产的不是物品,是命,用的原料也不是实物,是良心。

有时候夜半醒来,杨可看着手臂上那两个孩子生日的纹身,才会将手覆在胸口,妄图确认那里到底还有没有良知残存,就算有,也已经早都被淤泥覆盖的不见天日。

这一季度的收益在杨可努力下没有下降,越南那边第二次来电话的时候,是杨可亲自接的。对面通话的是个男人,听到杨可的声音也不好奇,女人做他们这行当的也不是没有。

杨可很冷静的说:“有一些需要转走的货,你们何时能接收。”

对方也不问缘由,直接道:“近期就可以,我会发你详细的路线图以及边境接头人的联系方式。”

这种不问出处的信任倒是让杨可好奇,他们就不怕她直接将他们给出卖了?到底是自信过度还是早就摸清她的底细了,她暂时没时间想。

“数量不少。”杨可说,对方回道:“一次只能来三到四个,三个最好。”

“好。”杨可也不多问,问得多只能显得她不够老道。

挂了电话,杨可皱着眉头思索时,金巍开口道:“那边接头的人大部分是当地人,所以就是被抓了也不会有什么事,送的少是因为太多会显眼。”

他猜到她的疑惑了,杨可望着他问:“你去过?”

金巍微微点头道:“我和戈阳去过一次。”

“我这次也要亲自去。”杨可自然是没有告诉金巍她去做什么,但之前她很多事都亲力亲为,他也没有怀疑,但欲言又止。

他想告诉她那边环境其实不太适合她去,但想想她也应该出去散散心,虽然有危险,但边境风景还是很好的。

危险不怕,有他在,他就不会再让她有危险。

而杨可心里其实打着另一只算盘,苏寅虎的财务情况她已经全部掌握了,也接手了父亲之前的药店,苏寅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不利用药店进抗生素类药物和手术用品,倒是购买过不少违禁药,包括一些神经毒素和致幻剂。

她将这件事告诉了居队长,他专门派了一个同事来帮助杨可,成为了那家药店的老板,继续顺着线做下去,没想到,抓到了魁米。杨可知道她,也终于想通了药店里的那些药品是弄来做什么的。

居队长待人查封魁米住所的药剂前,杨可开口向他索要了一些试剂e,虽然这不符合规定,但居队长居然帮她拿到了。

杨可将一些试剂装在小香水瓶里随身携带,为的是防止艾伦那样的事若再次发生,她不至于手足无措。

杨可还私下建立了一个银行账户,将可用财产大部分都转了进去,这些不是她的钱,确切的说都就是拿命换来的钱,她一分都不会动。承诺金巍的,将来有一天自然会全部都给他,而且,她预感,距离她将一切都交给他的时间,不远了。

帮助她寻找到安荃的私家侦探也调查了金巍,他父母早年离异,外婆和母亲抚养他长大,但两个人现在身体一直不好,虽然经济条件不错,吃穿不愁,却不知道儿子到底在做什么事。

金巍之前对钱看的那般重也是因为恰逢外婆病重。尿毒症,透析治疗需要很大一笔钱,杨可知道这些之后,甚至打算劝劝金巍,等她将苏寅虎的所有都给他之后,让他能收手就尽快收手,带着母亲外婆藏匿起来,过好下半生的生活。

这是她欠他的。

去越南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金巍不建议杨可跟汽车一起颠簸,但又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坐飞机,派了手下陪她先到接头地点的城市,他再亲自跟车押着那三个女人过来。

x市不大,杨可来的这几天气温很热,屋里屋外一样闷,却一直不肯下雨,她只能在宾馆房间吹空调,一旦停下就是浑身的汗。

她不知道,就在与她对街不到一公里的宾馆里,住着年绅。

他又一次被派来接货,现在基本每五六天就要来跟一次,接的女人来自不同地区,他已经习惯走森林里的路了,白皙的皮肤也被历练的泛了油光,镀上了棕色。

虽然还是没有绝对的自由,但跟着他的人也

知道他跑不了,去街上吃饭会带着他,否则实在麻烦,要一个人看着他一个人去吃,然后打包回来给他再轮换。

吃饭么,总要图个热闹。

但人生就是充满了错过,老天不安排见面的时候,哪怕去同一家餐馆吃饭,也一定会岔开时间。年绅和跟着他来的两个男人刚走不久,杨可就进了餐馆,热情的老板娘将年绅他们那一桌的剩菜餐具收走,递给杨可一张菜单。

杨可筛了一遍,没胃口的将菜单扔在桌子上,让金巍手下自己点,她转头问老板娘要了一大扎啤酒。这边的东西她吃不惯,只能拿当地产的一种很淡的冰啤酒顶饱。

金巍不久前打来电话,说他再有四五个小时就到了,正好是半夜,一到就要和那边人接头,然后准备过境,让她可以提前睡觉,他来了就叫醒她。

在这里住了几天,杨可几乎都没有好好睡过,晚上蚊虫叮咬也就罢了,隔壁夜夜不同的**声四面八方袭来,不管是楼上还是左右房间都有,她不习惯用被子捂着头睡觉,只能睁着眼睛崩溃,她住的已经是这里很好的宾馆了,能换的另外一家在对街,已经住满。

既然晚上要碰头,她也不打算睡了,想着等金巍来了接头后再说,没准去了那边她能有点困意。但这手里的酒一喝就没度,冰凉透心的贪了嘴,她一个人把一扎都喝光了,跟着来的手下也不敢阻拦她,她喝的有点晃,出餐馆他都不敢扶,只能小心翼翼的在她身后跟着。

杨可回到宾馆就困了,懒得想是酒劲儿还是困意,有点不睡不行的势头。嘱咐陪着她的那个手下,金巍来了之后一定要叫醒她,她便随意冲了个凉,躺下了。

这一睡,真的睡着了,而且很沉。

多日的困倦赶着一起压在她身上,一直让她不爽的床也突然变的那么柔软。

头沉,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是严重。

完全无梦,也听不到周围任何响动,就这样睡着,排遣着身体已经承载不住的疲惫。

精力逐渐恢复之后,胃开始一阵阵恶心,感觉坐船一样晃的她想吐,没吃什么东西,也吐不出来,呕了几次之后胃开始一阵阵抽痛,估计是刚才被冰啤酒刺激的,这会儿才开始抗议。

床也没那么软了,周围声音也清晰了,是汽车在行进的声音,速度还挺快。杨可没睁眼,随意抬了抬手,被人握住手塞回了她身上盖着的衣服里,衣服应该是男人的,有淡淡的烟味儿。

杨可觉得不舒服,将手伸出来,压在衣服上,用手指摸了摸衣服的材料,迷迷糊糊的觉得应该是金巍的衣服,他就喜欢穿机车服,都这材料。

其实她现在不习惯睡觉被抱着,涣散的思维越来越集中,便觉得更是不妥,伸手推了推,想离他的胸口稍微远点,车子此时一颠,她又被搂了回去。

杨可凝凝眉,实在太困,便没有睁眼睛,也罢,出来也需要克服一些,索性再睡一会儿吧。换了个姿势靠在抱着自己的人身上,却没法再沉睡了。

除了车子的声音,车里完全没有人说话,她宁可有人低声谈论着什么,也不要这样都沉默着,睡眠越发不踏实,困意也渐渐散了,头一阵阵疼和晕,杨可勉强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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