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效应

第64章 美梦成真

饺子的馅是周女士昨天晚上拌好的, 宋妗特地给她说了要香菇白菜馅。

下厨是周女士爱好,尤其是逢年过年,为了图个吉祥和喜庆, 她都会亲自包揽一切, 让忙碌了一整年的婶婶们休个假。

宋妗找了件围裙穿上,又把头发扎了起来,洗干净手, 她看着桌子上堆满的面粉,她问周女士:“妈,这么多面粉你用来做什么的?”

“饺子皮,还有小蛋糕, 你不是最爱吃了吗?”周女士拿过一个擀面杖, 又盛了一壶水, 将水倒进面粉里搅和。

“饺子皮不是可以买现成的?”

“你懂什么,自己做的饺子皮更健康, 口感更糯。”周女士有些嫌弃的睨了宋妗一眼,见她穿着围裙,一副要亲自下厨的作态, 她诧异:“你干什么?”

“我也要和你一起做。”

“得了吧你,你今天吃错药了, 往常你应该只负责吃才对。”

“那我今天想亲自做了不行吗?”

“啧,你赶紧走吧, 别给我把厨房炸了。”

宋妗撅了噘嘴,她赖着不走,从周女士手里抢过一团面粉, 学着她揉面团的样儿自己上手, 还学的挺有板有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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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时越陪着宋徽去附近的店铺购置年货。

两个大老爷们呆在一块儿实在没什么话可以说,时越性格安静沉稳也有礼貌,跟在宋徽身后和他一起挑选年货,宋徽觉得和他相顾无言,怕他无聊,便寻了个话题:“时越,你和小妗在一起,也有两年了吧?”

说着是两年,但两人真正在一起的时间,算下来也才半年不到,加上两人都在忙事业,大部分时间都见不到,其实挤压下来,真没几天。

时越颔首,算了下两人官宣到现在的时间:“嗯,是去年四月份在一块儿的。”

宋徽点了点头,他缄默了片刻,他虽然也喜欢时越,但不像周女士这般看重,他最看重的还是他宝贝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哪怕他知道时越的为人,也免不了会为宋妗担心。

他不知道有些话该不该说,但为了宋妗,还是开口了:“小越啊,我知道你比宋妗小很多,你从小父母不在身边,做事很独立沉稳,不像小妗,被我和她妈妈惯坏了,脾气有些大,也任性,我也能看得出来,很多时候,都是你在迁就他,但小妗也很喜欢你的。”

时越点头,微低着脑袋,认真专注的听着宋徽说着:“小越啊,我活了五十多年了,很多事情看的都通透,我知道你也喜欢小妗,但你呢,年纪还很小,指不定以后还会遇到其他更心仪的女孩,我也不是,不看好你们俩,只是你能耗得起时间,但小妗已经不能了,所以,我希望你可以认真对待这份感情,哪怕以后不喜欢她了,也早点和她说清楚,别耗着她,成么?”

很多父母都会为了儿女的终生大事殚精竭虑,时越很能理解宋徽的想法,他淡声问:“伯父,你是担心,姐姐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她想结婚,想稳定,但却因为我还小,所以不能娶她么?”

宋徽虽然没点名,但他确实是这个意思,让年纪轻轻前途无量的时越在而二十三四岁抛下事业和宋妗结婚,他确实觉得有些强人所难,所以才会说这么多。

他点了点头,默认了这个意思。

时越笑了笑,呵出的白气接触到冷空气,凝聚成白雾,模糊了他的面庞:“伯父,我很喜欢姐姐,是想和她过一辈子的那种喜欢。”

宋徽脚步微顿,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时越。

时越的语气郑重而认真,像是在和他宣誓:“我今年二十二岁,刚好到了法定的结婚年纪,如果姐姐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娶她。”

“真的?”

“嗯,真的。”

宋徽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老时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这么重感情的人,估计都得感叹,看来你性格还是像你母亲多一点。”

时越:“父亲只是不会表达,我常听亲戚说,父亲十几岁还是毛头小子的时候就从外地过来,刚遇见母亲的时候一穷二白,是为了能够配得上母亲,给她更好的生活,才留在这里开始做生意发展的。”

“嗯?这事儿他怎么没和我说过?”

时越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也是听说的。”

“哦,这样啊,那我下次和他见面,可得好好问问,快中午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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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家里的时候,饺子已经下好出锅了。

周女士见两人回来,笑着说:“回来了?外面这么冷,快来吃点饺子暖暖。”

时越刚坐下,宋妗就端过来了一大碗饺子。

他看着盘子里的饺子,眉梢轻挑,朝着宋妗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你肯定要玩什么花样的眼神。”

宋妗在自己那一份面粉里添加了可食用色素,将原本白花花的小饺子捏成了云朵的形状,白蓝相间,每一个云朵饺子上都有一个小表情。

有些是微笑,有些是愤怒,有些是无语,有些是愣怔,看着十分软萌可爱,但无一例外的是,饺子上都有一枚小小的红心。

像是在借机表达着什么。

她自己喜欢,但周女士却很嫌弃:“你都多大人了,这玩意儿哄几岁的小朋友还差不多,丢不丢人。”

宋妗就知道自己要被数落,她轻哼了一声,抄手看着时越:“你喜欢吗?”

“喜欢。”

宋妗得到肯定,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朝着周女士比了个鬼脸:“人喜欢就行,没你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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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这段期间,宋家一直热热闹闹的,宋妗怕时越会觉得无聊和孤单,整天拉着他不是逛街就是看电影,一刻都没闲着。

这天周子萧约时越去他的场子里玩,时越刚想拒绝,又想到了什么,转过身问宋妗:“想不想去见见我的朋友?”

宋妗这会儿躺在地板上做着瑜伽,她点点头,没什么犹豫:“好呀。”

周子萧那一群人宋妗都没怎么见过,只是知道他们的名字,为了不给时越丢脸,她很不要命的在这个深冬,穿了件酒红色长裙,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打扮了一下午,势必要让他们羡慕时越。

然后,她这身风情万种,摇曳生姿的打扮,还没出门,就被时越拽着去楼上强行让她换掉。

再走出别墅的时候,她穿着一件素色长款大衣,毛衣长裤,要多朴素有多朴素。

美其名曰——我怕你冻着。

哼,吃醋就直说。

周子萧的场子里热闹非凡,屋内内灯红酒绿,光线有些昏暗,加上他一共三个人,互相猜拳喝着酒,身边还坐着几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小美女,地板上还掉了几张红色钞票,正中央的位置摆着一个台球桌,真是诠释了什么叫纸醉金迷。

大少爷的糜烂做派。

但这一切都是发生在时越来之前,时越去了时候,周子萧就把那几个女生遣散了,只留下了剩下两个关系相熟的男人。

见时越进来,周子萧吐了口烟,笑嘻嘻的看了眼他,又看了眼他身边的宋妗:“哟,小少爷来了,这就是我弟妹啊?”

时越蹙眉,表情微冷,语气沉了下来:“把烟掐了。”

周子萧只得把烟掐了,又喊了服务员过来打扫场子,没一会儿,刚刚的奢靡氛围一扫而空,头顶时明时暗的灯也给换了亮度,澄亮澄亮的。

宋妗朝几个人笑了笑,她笑容大方明媚,红唇皓齿:“你们好。”

这几个大少爷虽然惯会游离于这类场所,但其实骨子里也都是好教育的人,宋妗来了之后,他们聊的都是一些很健康的话题,也从来不把女人挂在嘴上炫耀和调侃,宋妗初来乍到,他们也给足了她面子。

周子萧是个很好玩的人,而且说话很有分寸,开起玩笑来连自己都不放过,惹得在场所有人都笑个不停。

氛围极佳。

宋妗趁着几人闲聊,勾了勾时越的手指,弯眸笑着说:“时越,我还挺喜欢你这几个朋友的。”

时越握住她的手腕,狭长眼眸深邃,漆黑不见底,他小声说:“姐姐高兴就好。”

许是觉得在这里闲聊没意思,周子萧率先起身,从一旁拿了支球杆,丢给了宋妗:“弟妹,你第一次来,让我见识见识你的球技?”

宋妗看着球杆,摇头,实话实说:“我不会打台球。”

周子萧吊儿郎当的:“让时越先教你,他打这个很好。”

宋妗有些无措的看了眼时越,男人只是沉吟片刻,便起身拉着宋妗的手,将她带到了台球桌面前:“周子萧玩台球很菜,姐姐,说不定你真能赢他。”

宋妗挑眉:“真的假的?”

“真的。”

她一瞬间有了自信,朝着周子萧倨傲的抬了抬下巴:“那就来。”

“爽快啊弟妹,你先吧。”

时越将球杆递到宋妗的手里,教她怎么握杆,而后压着宋妗的腰往下,他的胸膛紧贴着宋妗的背,他目视着前方,看着桌上的球:“姐姐,你自己先试试。”

宋妗手肘往后扬了扬,手腕发力——

然后根本就没打中。

场面安静了一秒,周子萧下意识想嘲笑,但被他憋了回去,那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惹得宋妗一阵脸热丢人。

她瞪着时越:“你倒是先教我。”

时越拿她没辙,他手臂曲起,握着宋妗的手腕,另一只手覆在宋妗的手背上,而后,还没等宋妗视线瞄准那颗球,她的手就被一股力带着往前——

啪的一声,那颗球四处磕撞,最终落进了球网里。

宋妗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

就这?就这么草率?就进球了?

她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时越,二人距离很近,脸和脸之间只有不到五厘米的距离,她甚至可以看清男人根根分明的睫毛。

也许是在场的都是熟人,时越没怎么收敛自己,他没了往常淡漠清冷的样,眉宇间一片桀骜,他将宋妗的表情收入眼底,笑着说:“姐姐,我会的东西很多。”

“你男朋友,厉害着呢。”

你还有什么东西是朕不知道的?

宋妗的内心戏便是如此。

她被时越的球技惊讶的好半晌才回过神,她后知后觉的才发现,两人是不是姿态有些过于亲密了?

毕竟这里这么多人都在,她脸皮很薄,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她别过脸,试图拉开与时越的距离:“你稍微离我远点。”

时越看向她:“我离远了怎么教你?”

喷出的热气尽数洒在了宋妗的脸侧,有些湿润,她感受到背部贴着的滚烫胸膛,听着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他细碎的发丝蹭着她的脖颈,痒痒的。

她耳垂不免又有些泛红,时越看出了她不好意思,却没有适可而止,劣根增生,成心捉弄着她,看她脸越来越红。

她们两人所在的位置光线不太好,时越和宋妗的大半身子都隐匿在黑暗中,时越就着这个姿势压着宋妗的背,他目光一一略过宋妗的脸和耳垂,不知为何轻笑了一声。

下一秒,宋妗就感受到时越撞了她一下。

动作很轻幅度很小,但她还是感受到了,极重的挑逗意味。

大脑兀得空白,耳畔忽的一阵耳鸣,嗡嗡嗡的刺响声敲击着她的耳膜。

她被时越这个过于旖旎和色.情的动作打的面红耳赤,她颤抖着手,手肘根本支不住自己的身体,手中的球杆脱落,她轻摔在了球桌上。

周子萧本来见宋妗不会打,想着时越教她也要很久,觉得没趣儿,和温南和向严聊着天。

几人都不知道身后台球桌发生的小插曲。

忽的听见身后球杆掉落的声音,几人闻声回头,随后就见时越搂着宋妗的腰,朝他们轻瞥了一眼:“去秋卢山公路比车吧,我球技不怎么样,教不会姐姐,我请客。”

周子萧莫名其妙。

不是打桌球吗?

怎么又要去开车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昨天有读者小可爱的投雷~

(发文的时候忘记点一键感谢了所以这里只能手动感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