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独宠:神医狂妃狠毒辣

第159章:假郎中、真病情

第159章假郎中、真病情

齐王府里,门口的守卫来禀报林伯,说道:“门口有一个游方郎中,说有能力治好王爷的病,非要进来一试,林伯,让他进来吗?”

“游方郎中?”一旁鹿鸣嗤之以鼻,“一个游方郎中能有什么本事治王爷的病,去去去,让他滚。”

守卫正要去,林伯却叫住了他。沉吟了片刻,对鹿鸣说道:“若是总叫陈太医来给王爷看病,怕是不太方便。但能了解王爷病情的人,是越少越好,以免妄生枝节。还是让这个游方郎中进来看看吧,若他有办法医好王爷的病当然好,若是不行,也不怕,到时就把他送出嵇城,也就不用担心他在嵇城多嘴,胡言乱语了。”

鹿鸣道:“林伯说得对,那就让他进来吧。”

君子璧和齐雨,于是顺利地进入了齐王府,林伯和鹿鸣在大厅接见了他。他们这是要进行面试啊。

齐雨生怕被林伯和鹿鸣认出她来,便半低着头,极力装作自然大方的样子。林伯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有认出来,便将目光投向君子璧:“便是这位先生,声称能包治百病?”

鹿鸣的注意力都在君子璧的身上,没有留意到齐雨,齐雨暗暗地松了口气。

君子璧微笑着捋了捋假胡须,道:“说包治百病,都是假的。这世上哪有什么人能包治百病?我也不过是为了引人注意,方才夸大其词。”

鹿鸣沉下脸来:“既然没那本事,为何还敢擅闯王府?小心把你送官治罪!”

君子璧道:“我虽不能包治百病,但不少疑难杂症,却能对症下药、药到病除。我只需看看王爷,查出病因,对症下药,或许王爷很快就能康复了也未可知。”

鹿鸣冷冷地道:“御医都不能治好王爷的病,你难道比御医还高明?”

君子璧不慌不忙,道:“御医医不好王爷的病,那是因为他们心存顾忌,生怕医病不成反伤了王爷的贵体,因此用药保守,因此起不到什么作用,也正常。”

鹿鸣望望林伯,觉得这游方郎中说得在理。

林伯点点头,“确是如此。”

鹿鸣又道:“你说御医用药保守,难道你就敢用药生猛,不怕医病不成反伤了王爷的贵体?”

君子璧道:“若做不到胸有成竹,又岂敢随意冒犯?”

鹿鸣不说话了。林伯点头起身:“好,跟我来看王爷。”

君子璧回头看看齐雨,一副“看,还是我在行吧”的表情。齐雨瞪他一眼,然后跟着鹿鸣和林伯,来到了楚逸暄的房间来。

一进房门,看到躺在**的楚逸暄,他紧闭着双目,面色十分苍白,整个人也显得非常消瘦,若不是呼吸时被子随之轻微起伏,她可能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齐雨的心里揪得有些疼,没想到,他是真的病了!

难道,把她赶走之前,他就已经状态不好了?

所以,他才故意把她赶走,然后自己慢慢等死?

林伯对君子璧道:“先生,这便是我家王爷,请行医。”

君子璧点点头,坐到楚逸暄的床前来,轻轻拿起楚逸暄的手,来探他的脉搏。一会儿,君子璧缓缓地皱起了眉头。

齐雨紧张地望着君子璧,想说你行不行啊,装得倒是很内行的样子,别跟这瞎扯淡啊。

君子璧的神情引起了鹿鸣的担心,忙问:“怎么样?”

君子璧又看了看楚逸暄的手指,蹙眉沉默了片刻,望向林伯,“这里说话是否方便?”

林伯点点头:“先生看出了什么,请直说无妨。”

君子璧道,“好,那我便不绕弯子了。”

瞧君子璧那样,难道还真看出什么来了?齐雨还真有些不相信,她倒想听听君子璧会说了个什么所以然来。

君子璧一脸严肃地问:“王爷幼年时,是不是受过大寒、大病过一场?”

齐雨立即竖起耳朵,想听林伯是怎么说的。

没想到,林伯犹豫了片刻,竟点了点头:“是的。当年皇妃过世时正值隆冬时节,王爷前往守陵,因悲痛过度,未曾注意好保暖,导致了外寒伤肺,病过一段时间。”

“这就对了。”君子璧点点头,“那次大病之后,未能及时调理,造成了后来的连绵发病,所以,王爷也常咳嗽,面色发白,对吧?”

“是的。”林伯点头。

君子璧又道,“肺乃五脏之华盖,其位最高,也最娇脏。本不耐寒热,更不能容异物,然而却时受针灸之伤,旧疾未愈,又添新伤,又怎么能好得了?”

什么针灸之伤?齐雨一愣。

林伯却神情一凛:“先生何意?”

君子璧道:“这针灸之伤,想必是此前御医医术不精造成的。”

林伯似是稍稍放松了一些,问道:“先生还看出什么来了?”

君子璧看了一眼楚逸暄,说道:“从王爷的脉象来看,不但肺气亏虚,五脏六腑皆有受损。刚才看了看王爷的手,指甲发青,是为重寒血瘀之症。若是御医下药,恐怕都是下些温经散寒、活血通脉的药方,这样虽不会出什么纰漏,但也是没有用的。”

君子璧说得头头是道,鹿鸣已似乎对君子璧肃然起敬,就连林伯,也已一脸信服。

“那按先生所言,王爷之病该如何医治?”

君子璧道:“拿纸笔,我开两剂药方,先把内伤养好,再行调养肺气,重寒血瘀之症也会慢慢痊愈。管家大人若是不放心,也可以把我拘在王府之内,王爷一日不康复,我便不会自行离开。”

鹿鸣立即命人拿来了纸笔,他则亲自磨墨,君子璧龙飞凤舞写下药方,将墨迹吹了吹,递给林伯。

林伯将药方仔细看了一遍,说道:“王府并非衙门,自不会随意拘人,先生是自由人,来去自可随意。我们既然请先生来看,也自然信得过王爷,只不过,还望先生在嵇城多留两日,待我家王爷稍有好转再行离开。”

“好说!”君子璧微笑道,“管家大人信得过我,我又岂能辜负管家大人的信任?我与徒儿初到帝都,尚还没有好好游玩游玩,暂时肯定是不会离开的。”

“好!那不知先生高姓大名?留宿何处?”

“在下人称落叶先生,今日初到嵇城,尚未找到地方落脚,我看王府附近也有客栈,便找家客栈住下便是。”

“好!”林伯转身对鹿鸣说道,“去账房拿上些银两,到最近的迎福客栈给落叶先生要两间上房,好酒好菜招待好,不可怠慢。”

鹿鸣点点头,看了君子璧一眼,转身便去。

林伯微笑道:“多谢落叶先生,辛苦了!”

君子璧笑着还礼:“蒙管家大人如此盛情款待,感激不尽。”

林伯又朝齐雨也施了一礼,齐雨忙还礼,怕林伯听出自己的声音,又不敢说话。

鹿鸣亲自将两人护送出了齐王府,安排住进迎福客栈。好酒好菜已经摆了一桌,鹿鸣面无表情地道:“两位慢用,王府留两名侍卫在客栈中听候两位差遣,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不必客气。”

君子璧道:“放心,我会每天进王府一趟,观察王爷的康复状态,不会跑的。”

鹿鸣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了一圈,这才揖礼作别。

将鹿鸣送下楼,看到两个齐王府侍卫坐在楼下大堂准备听候他们的差遣,齐雨默默地回到房间,掩上门。

幸好鹿鸣没有认出她来,不然的话还真不好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搞得这么鬼鬼祟祟的闯进王府去。

一转头,看到君子璧已经坐在桌前悠然自得地喝起了酒来,她立即坐到他对面去:“少喝些!”

“这可是上等的好酒!”君子璧摇了摇手中的酒壶,“十八年陈酿的女儿红,要不要来一口?”

齐雨嫌弃地推开,“我不喝酒。”

君子璧笑道:“如此琼浆玉液却不懂品尝,可惜!”

可惜个屁!齐雨想说。

看了看君子璧,她忍不住悄声问:“你还真会看病啊?”

刚才听君子璧说得头头是道的,她还真是佩服至极,就君子璧这水平,完全在她之上啊!

君子璧笑了笑,也对她悄声道:“我不会,千万不要说出去。”

齐雨一愣:“你不会看病?那你刚才还说得跟真的一样,连林伯都相信你了!”

君子璧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齐雨:“你呀,还是太嫩!”

“怎么!”齐雨不服气。

君子璧道:“齐王丧母之时受过寒,大病过一场,这件事我本是知道的。”

齐雨惊愕:“原来嵇城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那林伯怎么还会信服?”

“不,”君子璧摆了摆手,“并不是嵇城里人人都知道这件事的,我只是当初听知情人说起过而已。”

“你听谁说起过?”齐雨疑惑。

“灼华公主。”君子璧说。

“灼华公主?楚逸暄的妹妹?她怎么会告诉你这些事,你认识她?”

齐雨一句话,问得君子璧噎住。他放下酒壶,“不不不,你问题的重点应该是接着问我,不会看病怎么还说得那么详细,比如针灸之伤?”

“啊对!”齐雨点头,君子璧认不认识灼华公主跟她有什么关系,这明明不是重点好吗。她本来是想知道,君子璧为什么能把楚逸暄的病情说得这么头头是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