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佞总裁妖娆妻

八十六、不痛,因为心已经死了(下)

萧冉墨同样凝视着楚朝歌,她的内心一阵悲凉。她颤抖着,奢望着。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一觉睡醒,她和楚朝歌还是初遇的样子。

可是,她这一辈子所做过的噩梦只有那一场永远下不完的雨以及经年不败的血红花朵。

遇到楚朝歌,是在她痛了累了的时候

。楚朝歌给了她所有的温暖,让她信任,甚至有一段时间她已经不再那么频繁的做恶梦了。

肩上一痛,她侧过头,昂贵的布料已经被鲜血浸透。钝痛顺着血液一路蔓延进萧冉墨的心脏,紧紧勒住她的心脏。她从小到大第二次感觉到了绝望。

“一”楚朝歌用沙哑的声音数着。

萧冉墨笑了,笑的倾城倾国,美得一塌糊涂。也许,她的出生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剧烈的疼痛从另一边的肩膀传来,被打过的地方一直尖锐的叫嚣着咆哮着,如同尖锐的刺深入骨髓。

“二”就是这个声音,曾经说过要陪她到老,说过会保护她,爱护她。好一种爱护的方式。

藤条打进萧冉墨的肋骨,背后雅妃的手紧紧的勒住她,让她甚至连弓起身子都做不到。软肋是身体上最脆弱却又强健的地方,这种攻击很容易造成软肋的错位甚至折断。

萧冉墨整个人觉得眼前发黑,胸口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

“三”唯有耳边的那个声音还如此清晰。清晰地好似暗夜里冲天的火光、好似苍茫大海里满是怪物的小岛。

这个声音曾经说过的,从此以后,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那么,萧冉墨在想,是否她的痛苦也同样的让眼前的男人感到痛苦,还是说,他并无感觉?

当身体上的疼痛开始逐渐变得麻木,萧冉墨的身上已经被冷汗和血液浸透,她只是眯起眼睛,带着一点疑惑带着一点迷茫,他似乎想在眼前这个人的身上寻找到一点当初的影子。

“十九”

萧冉墨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楚朝歌的手已经湿透了,握着藤条的手甚至开始打滑。

萧冉墨在此期间甚至没有叫出一声,只有雅妃才能感受到她绷紧的身子和不住颤抖的肩背。

最后一下,是要抽打被罚者的脸

。楚朝歌下不去手。于是一直举着鞭子,面色阴沉。

“朝歌……”亨利皱着苍老的眉头“怎么?下不去手?”如果下不去手,没打最后的一下,那么就意味着刚刚的惩罚全部不算数,家主将会找新的施罚者。

“不。”楚朝歌冷冷的说,毫不留情的将鞭子挥上了萧冉墨的侧脸,鲜血蜿蜒而下,满是殷红。

亨利冷冷的笑着“萧,你疼么?要知道,当年我女儿去世,我可是要比这疼千万倍。”

老人满是苍老的容颜上尽是复仇的快感“要怪,就怪你的父亲不中用,竟然抛妻弃女,选择了死亡。”

雅妃放开了萧冉墨,萧冉墨便如同折断了翅膀的蝴蝶整个人跌在冰冷的地面,可是她却高傲的抬起头颅,怜悯的看着亨利“不,先生。你错了,我并不疼痛,我只是觉得了你的可怜。你真是个只活在回忆和痛苦里的胆小鬼。”

老人恼羞成怒,狠狠地踢上了萧冉墨的肋骨“你现在不过是奴隶,是阶下囚,你有什么好骄傲的,贱人……”

连着踢了几脚,老人并不解气,只是对着雅妃吩咐“带回去”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了擦手,看都不看楚朝歌“我们走!”

萧冉墨躺在地上,看着楚朝歌冷漠的、一路走远的背影,浑身的痛楚都不不过胸前那一点的绝望。她闭紧双眼,面目苍白。

脸上的血顺着腮一路绵延下去,但萧冉墨已经无暇顾及。

雅妃困难的扶起她“不要怪哥哥,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他也是身不由己。放心,你的脸不会留疤的。”

萧冉墨并不说话,法国的阳光落在她的肩头,让她感觉到了一阵冰凉,她用最短暂的时间,接受了所有的宿命与残酷的安排。

其实,她不过是别人复仇的工具。

雅妃架着她,在她耳边低声的说着“那份消失的葡萄酒配方很显然并不真的是一份配方而已,你想保命的话,千万不要把它交出去。否则……”

萧冉墨苦笑,陷入一阵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