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盛宠逆天妃

第一百五十九章:要么你杀死他,要么他杀死你

第一百五十九章 要么你杀死他,要么他杀死你

帝噬天扬起绯色的长袖,一袭红菱至空中而起,刹那间一把梨花木的镂空木椅便被红菱卷到空中,放在身前来。他闲适地在半空中坐下,居高临下地看向摩埙:“方才不是说本尊不够你塞牙缝的么,怎么现在本尊瞧着你嘴里都可放个鸡蛋了——有那么吃惊吗?”

‘放鸡蛋’,好伐,跟北辰风轻呆久了,楼姒发觉自己也渐渐习惯这种惊人之语了。她转头看向一边已经恼羞成怒的摩埙身上,有些怜悯:‘其实落到北辰风轻的手上,也算不上吃亏,她确实不是个简单的小姑娘。’

“你到底是谁。”摩埙抬眼,鹰隼般地眸光牢牢将帝噬天锁在自己的视线内,他亲眼见到那个男人化作小孩了的,方才他也试探过他的法子,明明是那个小姑娘变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个只有灵体的小姑娘,能从他的乾坤伞内走出来。

“那么想知道我是谁?”帝噬天好笑,随即扬眉,清冽地凤眸在夜色中略带着一种惊人的力量:“那就好好记住本尊的名号,我叫帝噬天。”

“帝,帝,噬,天。”摩埙一字一句地看着帝噬天,不敢确定。

帝噬天扬眉:“怎么,听没听过本尊的名号?”

“帝,帝上”摩埙已经收回目光,一袭黑色的风衣在风中眨眼间幻化成为一缕黑色的烟雾,萦绕在房顶的四周,眨眼间便逐渐散去,彻底消失在眼前。房间又恢复成为了原样,摩埙已经消失在眼前。

摩埙刚走,半空中那袭红菱瞬间跟没了生命一般模样,化作普通的红菱彻底软化下来,飘散在空中。而靠着这些红菱支撑在半空中的梨花椅也随之失衡朝下落了下去。帝噬天大叫一声‘救命啊’,也跟着椅子朝下面掉了下去——

摩埙所阵守的结界乃是半魔山,半魔山上住着的都是摩埙所豢养的魔兽。而这些魔兽有的经过摩埙魔化成为了半人半兽得形象,但他们却再无灵识不辩来人,不知疼痛,成为彻底的傀儡。凡是遇到半兽人,非死即伤,要么你杀死他,要么他杀死你。这才是半魔山结界的终极奥秘之所在。

楼姒提议他们最好是绕过半魔山,择一条秘境偷偷过去。这样既能够避开魔兽,又能够巧妙的避开摩埙。但说是巧妙,若是被摩埙发现,那么便算不得巧妙了。唯一只是那道秘境却不是寻常简单的秘境,须穿过幽灵之泉、魔龙池、幻洞三处守关结界。

幽灵之泉、魔龙池、幻洞三处守关结界并不比摩埙所镇守的地方难,但好在三处守关结界乃是当年慕容狄所设。若是能穿过这几道结界便能直接抵达慕容秘境内最后一道关口。

慕容狄当年关押楼姒、摩埙在此就是为了保护慕容秘境不被外人闯入,但他又同时当心他慕容门下以后的继承者要进来该如何进,所以便有了这三处收官结界。每届掌门人便可获得这处秘境的线路图,饶过楼姒、摩埙,直接进到慕容秘境里最后一道关口。而楼姒因为当年与慕容狄之间的情谊,机缘巧合之下对这条秘境有所耳闻。

再说经由之前摩埙的偷袭被帝噬天吓走,不,是被北辰风轻所扮作的‘帝噬天’吓走之后,暂时应当不会在选择跟他们硬着来。所以他们经过一番商议之后,选择按照楼姒的想法,走那道秘境过去。

“我们既然选择走那道秘境那么第一道要遇见的便是幽灵之泉,幽灵取其意便是所有由所有怨灵化生所在之地,四处遍布都是保留及几世记忆的恶鬼怨灵,他们最爱吃的便是像你我这样的鬼灵。”顿了下,楼姒眉头微颦,才继续说:“这是慕容狄为了特地防我,我和摩埙所设之地。”

“可你不是靠吸收怨灵怨气增加法力所用,幽灵之泉的恶鬼怨灵有什么区别?”北辰风轻想到之前墨岭村所见到的那些丧尸魂灵,有些不解:“还是说这个幽灵之泉里还有什么是对你相克的。”

帝噬天在旁淡淡开口:“三生池。”

楼姒回头看向帝噬天,浅浅一笑:“帝上说的不错,幽灵之泉的泉水便是取自三生池的池水,我是可以吃那些怨灵怨气,但是我过不了三生池,我所纠葛的便是前世,因为前世所存在的我执念太深,会陷进三生池里。而入了三生池的我便会沉浸到执念之中,被恶鬼所吞噬。”

“慕容狄到挺狠。”北辰风轻蓦地一笑:“不过我最不信的便是什么执念,什么前世今生,我只信我自己,三生池只是个池子,不是你。执念在你,并不在这幽灵之泉里面。阿姒,你能过吗?”

楼姒自觉自己从来没有北辰风轻那般随心随性的性子,她若是想得开那便也不会因为一个慕容狄执着百年,前世今生就为了他一人,从魔到人,从人到鬼,再到如今的守阵人。她正颦眉在思索着什么,突然感觉裙摆被人扯了扯,“喂,要我说大不了你到时候踩在我的身上,总归我是只灵兽,可变大变小,那池子还能比我大,我到时候变大了,你直接当桥一般,什么奈何桥,三生池的咱们照过不误。”

白云昂着小脑袋,一脸故作安慰的模样看向楼姒,两只斗大的眼睛水灵灵的,显然就差楼姒一句话似的。

白云能说出这般话来,北辰风轻甚感欣慰:‘四不像终于变成了个用于承担的男子汉了’。

楼姒也没料到这个她一贯看不上的丑八怪会说出这么一番安慰人的大男子的话,同样甚感欣慰。难得蹲下身体,抬手摸了摸白云的小脑袋:“放心,不论我行或者不行,我都会带你们去试一试的。总归过了这道秘境就是最后的一道结界了,即便我走不到最后,也并没有什么委屈可说——”

“阿姒这话你就说的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