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骨噬灵

第358章 奶奶离开

第358章 奶奶离开

郁秋庭义正言辞的对奶奶保证道:“我一定扛着她向前走,即便错了,我陪她就是了,你放心。”

即便错了,我陪她就是了。

这男人说话总是这么好听,而我却因为私欲设计他盘算他,我真他吗不是人啊!

他要走的时候奶奶对我说:“小敏,你去送送秋庭,我也累了要睡会。”

我点了点头起身答应道:“好。”

我和他走出病房时谁也没先开口,他见我睫毛湿润食指弯曲温柔的刮了一下,开口道:“瘦了。”

我哽咽下没说出来话,脸上强撑着笑了起来。

“照顾好自己。”他说。

“会的,我男朋友可能一会要来,看见你在这可能会不太好,我就送你到这吧?”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锐利的目光凝视在我的脸上,挑眉确认道:“男朋友?”

我发出比蚊子还小的一声‘嗯’,心虚的不行。

“傅礼生?”

我沉默着没说话。

他嗤的笑了,舔.舐嘴角的动作使我清楚的知道他生气了。

“你真他吗可以。”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双脚如黏在地板上一样一动不动,在转头时看到那抹黑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如果我们之间彻底的结束了,他就会心甘情愿的走了吧?

我擦干眼泪进入病房见奶奶好像是睡着了,悄悄将门关上,而就在这时电话响起,是拾月。

我迫不及待的出声问道:“怎么样?他答应帮我奶奶治病了吗?”

“缨禾,有点困难。”

我意外的蹙起眉,扬声问道:“困难?我已经告诉郁秋庭我有男朋友了,一切计划都在进行,你们告诉我困难?!”

“你先别激动,我找了他好几天他躲着我不见,我会再帮你想想办法的。”

“拾月,我等不了了,你帮帮我,求你!”

我们俩正在这说着,只听屋里发出‘哐啷’一声巨响,我受惊似的丢掉电话推门进入病房,木制的椅子倒在床边,病**空无一人...

白色的窗帘被风吹的微微飘动,像是她的手在和我告别...

我离开家的那年,她也没有和我说再见,在车子开出很远后她才来到门口,偷偷对着车子摇了摇手。

我双腿发软不敢走过去,嘴唇发抖着唤了声,“奶奶?”

“你别吓我。”

“奶奶!”

古刹堡。

我穿着一身黑衣站在院中,面无表情的迎来送往。

我们家的院子不小,可还是装不下前来吊唁的人,棺材的盖子严严实实的扣着,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奶奶临走前几乎摔成了肉泥的模样。

我也永远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如果不是我,她不会做这样的决定。没有任何一刻如此的自恨,我就像是一个扫把星,跟谁在一起都不叫人安生!

门口出现一个女孩,她穿着黑色的西服,精短的头发贴在脸颊,摘下墨镜走到我面前二话不说和我拥抱。

“节哀。”

我死死的抓着她背脊的西服布料将头埋在她的肩头,小声的叫她的名字,“可星...”

蒋诺婕见到可星的身影飞奔而来,张开双手与我俩抱在一起哭声凄惨。

在场全部是认识的人,熟悉又陌生。我麻木的像个提线的木偶,除了专业上的事情我会主动去做,其余的时间我都守在棺材边。

我的父亲东风在给奶奶上过香后走到我的身边,劝道:“缨禾,千万注意身体。”

我笑着对他做了家属答谢,在这一刻我是云家的孩子是奶奶的孙女。

他体谅我的做法,颔首对我点了下头。

每次往瓦盆里添纸的时候我都会问她,“你为什么丢下我了,你怎么舍得啊?你不是一直都盼着我去看你吗?

你还没有等到啊!”

这个世界上,那个叫我大宝的人永远离开了。

她曾说我是她的宝啊!

估计再也没有人会像她一样珍视我如宝贝了吧?

人间的人一个个的走,地下的魂一个个的接,她却选择了最极端的做法,再也没有轮回是为了不变成我的负担吗?

可她永远不知道,我将这份罪孽永远的背在了肩上,我卸不掉的。

爷爷也会怪我,我没有照顾好她,她永远无法和他团聚...

“云大宝。”

我闻声仰头看去,郁秋庭背着光站在我面前,他好像永远能听到我的心念一般,将我所有的心思暴露无疑。

还记得十六岁,他骑着自行车载我回家的那个晚上,他问,“你奶奶叫你大宝?”

“我也叫你大宝行吗?”

我厉声拒绝道:“不行!那是我奶奶专属的称号!”

他从未叫过...

我站起身双手紧张的攥起,“你来了。”

“嗯。”之后我们便没了话,好像不熟悉的两个人气氛一下子跌入了冰点。

这时傅礼生拎着一个布袋走近,他充满敌意的打量一眼郁秋庭,随后对我说道:“缨禾,姑姑说让你把这个晚饭给打桩的人送去。”

“哦,我这就去。”

我刚要伸手去接,郁秋庭一把抢过布袋,沉声道:“我和你去。”

傅礼生不悦的蹙眉,“你干什么?这么没礼貌的?”

郁秋庭剑眉蹙起凌厉的目光投向傅礼生,噙着嘴角问道:“我需要你教我什么叫礼貌?”

傅礼生气不过想上前掰扯,阴三伸手一把推在傅礼生的胸膛,那表情跟我平时认识的他不同,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狠。

我淡淡的问道:“怎么?在我奶奶灵堂前也不能安生是吗?”

郁秋庭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眼底闪过一抹惊诧,我夺过他手中的布袋拉着傅礼生便走出了家门。

对于我的举动傅礼生比郁秋庭还要惊讶,我死死的握着他的手腕,他即便疼了也没有抽出去。

“缨禾,他为什么还来找你?”

我平静的回道:“他以前在我家借住过一段时间,即便没有我俩的事,他和奶奶也是有感情的。”

“那你呢?你对他还有感情吗?”

我挑眉反问:“我说没有你信么?”

他假笑着回,“你说什么我都信。”

我俩走在夜晚的山路上蝉鸣的欢快,这次没遇到那几个围着大石头对我许愿的孩子。一切仿佛如昨日,这么快...

我的家轰然倾塌,感叹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