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骨噬灵

第24章 一样的骨牌

第24章 一样的骨牌

我将郁秋庭先扛到老师办公室,气喘吁吁的推开门见马地理正满脸享受‘吸溜吸溜’的喝着茶水。

他一看我俩这副样子,一个满头大汗另一个脸色煞白,顿时感觉被烫了舌头似的把茶水喷了出来。

他紧张的站起身,“这是怎么了?啊?”

“他不舒服晕倒了,我过来和您请个假想送他先回去!”

马地理连忙转身拿起椅子上的外套,“你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我和你一起去!”

这时趴在我肩头的郁秋庭虚弱的开口,“老师,自行车就能坐两个人,没您地方!”

马地理:“……”

他这是多余了呗?

他还是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缨禾你行吗?不用我陪你们去医院?”

我确定的点了点头。

他现在这样去医院也没用,暗自在心里保证道:最后管他这一次!

我费力将郁秋庭又扛到楼下停自从车的位置,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全身的力量压过来,我费了好半天的事才将他拖下来。

他将口袋里的钥匙拿出来丢给我,我快速的在空中接过,一眼便看到上面系着一个骨牌...

红色的字体歪歪扭扭的写着:秋庭!!!

我站在原地僵住,瞪大眼睛看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这牌子和我的骨牌太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郁秋庭见我没有动作问了句:“又怎么了?”

我将钥匙拿在耳侧,颤声问道:“你这骨牌哪来的?”

他眼底闪过一抹烦躁,狂躁的大步走过来一把夺过钥匙,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一脸固执的弯下腰去开车锁。

“不用你送了。”

“你发什么脾啊!我就是想问问哪来的!”

“不需要告诉你吧?云缨禾,你当你是我什么人?知道我的秘密就能管这么多吗?”

我见他好像十分排斥这个问题,眼下之急也不是和他吵架的时候。

他一个人走,我始终不放心。

我上前一把夺过车子扶手,“我不问就是了,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他眸子猩红发狂般的推了我一把,青筋暴起的朝我吼道:“滚啊!”

我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心头涌上一阵委屈,脸上更是热辣辣的感觉自己颜面尽失。

我站在原地沉默了好几秒,下嘴唇都快要被自己咬出血来。

我蚊子般大小的声音说道:“我答应老师送你回去,我得说话算话。”

我再次过去抢车子扶手,可能他也在为刚刚的失控感到有些内疚,没说什么乖乖的坐在了后座。

我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笑着拍了一下自己腰部,出声提醒道:“抱紧了,我们要出发了!”

后座上的人一动没动,丝毫不想和我有任何身体接触。

说实在的,平时上下学都是九五载我,我自己也没怎么骑过,真到了自己上战场的时候才发现没我想的那么简单,尤其后面还坐了一个人。

我将车子骑的歪歪扭扭不成直线,他在后面实在坐不稳,才将手抓住了我的衣角。

我迎着凉爽的风嘲笑他,“你怎么和个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的!我怕你晕摔下去而已,你当我愿意让你碰我呢?”

“云缨禾,下次别人说你不像女孩你真别不高兴,你这是女孩能说出来的话吗?”

“怎么不是了?”

他没在搭理我,回去的路程有些长,我骑着骑着越来越顺手,便也加快了速度。

他应该是很难受,将头轻轻的靠在我的背脊。

“你还说我呢!你体重不是也很轻?这么高的个子,估计还不如我沉呢!”

“喂!你给我个回应啊!让我知道你是死是活!”

他淡淡的嗯了声,算是回应。

我们终于到了唐爷爷家,唐爷爷听到声响出来,见是我们俩一起回来的,他又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急忙问道:“这是咋了?”

“他...生病了。”

唐爷爷是什么人?

一点不比我奶奶懂得少,他也许早就看出了其中猫腻,无奈着深深叹了口气。

他苍老的声音对我说道:“缨禾,你先送他进去,之后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好。”

郁秋庭的房间很小很简陋,竹子搭建的棚顶时不时还会漏雨,桌子上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连电都没有。

木板搭建的**面铺了一条很薄的单子,被子薄的可怜。

我环视一圈屋内的情况,心里难受的不得了。

我觉得我已经够穷了,但是最起码吃穿温饱还是可以满足的,他如今温饱都成问题吧?

他见我没动,趴在我肩头嗤笑了声,“你在可怜我?”

我连忙收回思绪嘴硬道:“我可真爱可怜你!”

我将他抬到**俯身去脱他的鞋,他连忙起身想拒绝,我一把将虚弱的他给推了回去。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矫情个什么劲儿啊!别乱动了,一会又晕了我可不管!”

他捂着胸口被我推过的地方缓了半天,咬牙低吼道:“你能不能有点女孩的样子!”

我对他挥了挥拳头,威胁道:“再说?再说我趁你病着给你丢喜桥下面去!淹死你!”

我拉过那条如床单一样的被子帮他盖好,似乎在他的嘴角看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的睫毛很长,毛绒绒的盖在眼帘,挡住了眼底的猩红。

我并没有着急出去,在他床边坐了下来。

我一脸认真的看向他,问道:“郁秋庭,你不能在留她了,这样对你对她都不好,你还有什么话想让我帮你传达么?”

躺在**的少年,他将手臂横着放在眼睛的位置,腮部的肌肉几番滚动,仿佛牙都要被他给咬碎了。

我看到他眼角有一滴碎泪滑了下来,在那一刻落在了我心上。

他仿佛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家人,永远我行我素,特立独行。

但在此刻我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他的脆弱。

他声音沙哑又哽咽的说道:“能在想想办法么?”

“不能,顺天命,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她走了以后,我是不是永远都感受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