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美人:戒掉二手夫君

不配

车内有点心茶水,可惜两个人都没有心思品尝。

直直平躺着,两个人望着车帘发呆,时间还有很多,少爷不心急,他总会用行动证明让她相信自己的……

秦九眨眨眼,黯然的瞳孔闪过星钻般的光辉。

崤山,那个差点要了自己一命的地方,那个让怡宝下落不明的地方,那个离十殿宫最近的崤山,她终于是朝着哪里出发,去寻找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马上忽然慢下来。

秦九撩起车帘一看,原来到了城门口,大家正排着队等着出城门,大概是少爷一行人太过耀眼,顿时,秦九感觉到许多人将视线投了过来。

她也不惧,该看看就看看。

少爷有令牌,可惜他没用。

这么大阵仗士兵也不敢无礼,例行检查过后就给放了行。

“你不是有令牌吗?为什么不用?”秦九疑惑。

少爷无趣地撇撇嘴:“低调,低调懂不懂?本少爷那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本少爷可是良民,才不想使用特权!”

秦九抽抽嘴角,“少爷,如果您真的不想使用特权就不应该用汗血宝马拉车,更不应该用如此珍贵的珠子来装饰车帘,更更不应该带着如此多的人,排着这么大的场。您这不叫低调,这叫矫情知道么?”

“少爷我这叫享受生活。”少爷道:“人生短短几十年,更是变幻无常,该享受就得享受,不能白白浪费了机会。”

少爷真有本事把白的说成黑的,甚至可以说的黑白颠倒。

秦九不想和他做无谓的争辩,果断沉默。

过了城门口,马儿渐渐加速,秦九再次撩起车帘探出头望过去,一个多月来,直到要离开了,她才知道原来这个边镇有个美丽的名字,叫做“侨城”。

马儿越走越快,转眼间侨城的城门不过剩下一个影子。

骤然——

秦九的视线中闯进来一匹马,白色的纯种汗血宝马,跑的非常快,带起身后一大片飞扬的尘土。转眼间那马就到了跟前,秦九这才看清楚,马儿身上坐了位少年,少年眼眸深沉,穿着黑袍月袍,一头乌发在空中飞舞,肆意而凌乱,少年精准的捕捉到秦九视线,扯扯嘴角,露出一抹颇为讥诮地笑。

讥诮的笑?秦九确定自己没看错,正想着为何无缘无故让人嘲笑时,身下的马车停了下来,而哪少年的马儿正停在马车前方。

短时,几辆马车一起停了下来。

小厮在马车上恭恭敬敬地对哪少年唤了声:“九少爷……”又对着车内喊道:“少爷,是九少爷追了上来……”

少爷原本正在闭目养神,闻言,紧紧蹙起了眉。

他掀开车帘,和车外坐在汗血宝马身上的少年对上目光,低声咒骂道:“沈儿,你怎么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追上来了?你来干什么?”

沈儿……这个名字秦九似乎在哪里听过,一时没想清楚,干脆不想。

沈儿闻言,冷冷一笑。

他伸手——那一刻,秦九几乎以为他要拿什么暗器,可,却见他从胸前摸出一张信纸,抖了抖,冷着声音对少爷说道:“姐姐的信,少爷,你,看不看?”

少爷顿时变了表情,带着几分涩然:“又是空白的信纸?沈儿,锦绣不会给我写信,不会的……”

“不是。”沈儿表情带着几分不屑:“我亲爱看着姐姐写下的,少爷,要不要打开看随便你,即便是空白的又如何?你自找的不是吗?”

说着,少年昂了昂精巧的下巴,那个方向,正对着秦九。

很显然,他这句话意有所指。

秦九毫不在意,扯扯嘴角,回了少年一个淡定地笑,随即,淡定的躺会了马车内,缩回头之前,她特意看了眼少爷,少爷没注意,他的整个目光都放在沈儿手上的信封上,带着几分欲言又止的纠结。

“这一次的信有内容?锦绣真的不会再给我写空白的?沈儿,是你向锦绣求回来的吗?”

沈儿摇头否认:“不,我只是信使帮姐姐送信罢了,你也知道姐姐的性格,如果她不愿意写给你,我是求不回来的。少爷,或许是你离开的太久,姐姐也想你早日回来和你冰释前嫌……这信,你接着罢……”

说着沈儿轻轻扬了扬手,那封信精准的才沈儿身后落在少爷胸前被少爷用双手接住。

摩擦着信封上的几个字,少爷地表情带着几许纠结。

看……或者不看,成了他心中纠结的一个问题。

或许是白锦绣写给他的空白信太多了,或许是他盼她的信盼的太久了,已至于到了现在几乎都不抱任何希望,而这一次,这封信真的不会是空白的吗?

沈儿捏着缰绳,马儿在原地打转。

等了等,少爷还是没有拆开来看,他再次捏住缰绳,对着少爷几分不耐,几分不屑地道:“你到底看不看?”

少爷顿了一顿,有些恍惚地点点头:“看。”

说着他深呼吸一口气拆开信封,当那张纯白的纸张上清秀的字迹落入眼帘时,他一时间竟呆呆地怔在原地,愣了几分钟,才回过神,从第一行开始,一字不落地看下去……

最后,少爷目光落在入款上,手捧着信纸,陷入震惊中,许久许久不曾回过神。

白锦绣说“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

白锦绣还说“天空宽容,才有百鸟飞翔;土地宽容,才有万物生长;高山宽容,才有珍宝蕴藏;大海宽容,才有烟波苍茫;我宽容你,能否得一世倾心相许?”

“我原谅你,也宽恕我自己。”

最后,白锦绣还说“你回来吧。”

她……原谅他了?少爷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锦绣锦绣,她终于还是放下了,原谅了,宽容了……

信纸再一次在少爷手中捏成团子,不同的是,这一次他非常喜悦,而这喜悦中,还带着几许莫名的复杂。

沈儿望着他脸上的表情,顿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回去么?”

少爷惊讶:“你偷过锦绣写的信了?”

沈儿不屑:“姐姐在我面前写的,信口还是我封的,我能偷看?”少年的眼神在那一瞬间骤然闪现出前所未有的温暖,整个人显得生机勃勃,而不是带着浓重的阴鸷,显得的那么阴沉。

两个人正说着话。

骤然,秦九的声音从少爷耳侧响起:“白锦绣让你回去?”说着,她已经抢过了信,一目十行扫下来,在少爷未动作前将信纸原封不动地将还给了少爷。

“阿九……”少爷抿着唇,目光微微闪烁,带着几分欲言又止。

“少爷。”秦九伸手把玩着指甲,她并不看他,目光带着几许漫不经心地扫了眼不远处正望着自己的沈儿,然后才微微偏过头,淡笑着对少爷道:“想回去就回去吧,没有人勉强你,你回去吧。”

“我……”

少爷正要说什么,却再次被秦九打断:“本身我也不指望,不希望你跟着我去,是你执意说要跟我同去我知道说不过你这才勉强同意。现在正好,你可以回去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都有自己想做或者必须去做的事,谁也不能一辈子跟着谁,别说一辈子了,就是一陈子甚至都不可能。少爷,你本身就是为了跟白锦绣赌气才出来的不是吗?现在她既然原谅你了,你也就没了理由继续陪着我……”

说到最后,似乎意识到根本没必要说这么多,秦九自动闭了嘴,望着少爷,很坚定,并且很淡定地重复了一遍:“真的,你回去,回去吧。”

少爷只是望着她,目光深深深几许,带着无人可以看懂的深邃,后边不时有马车走过,而他们身后是被骏马扬起的漫天飞尘。

两个人一时间没有说话,僵持着,仿佛在看谁最终败下阵来。

那头沈儿见少爷久久没有动作,眉头越皱越紧,讽刺道:“少爷,你如果不舍得这个女人,不妨将她一起带回去帝城!反正多一个少一个没有什么区别!”

秦九扫了眼他,淡定自若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很明显,在秦九眼里沈儿就是个孩子,和他们不是一个档次的。

少爷的眉头至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他似乎在纠结犹豫着什么事,秦九猜,他现在一定是在犹豫到底是该回去帝城,还是该继续跟着自己。

只是……这种事有什么好犹豫的,大概傻子也会知道怎么选吧?

可是他这样犹豫不决,秦九忽然觉得……讽刺。

沈儿眉目阴鸷,冷冷望着秦九,像是在望着一个将死之人,带着让人胆寒的阴鸷:“男人说话,哪儿有女人插嘴的份?!”

他的目光实在不够看,曾经的十艳,多么强大的气场,多么犀利的眼神,甚至那种眼神都直接可以秒杀人,她都不曾怕过,又怎么会将沈儿看在眼里?

“一个还未成年的小p孩儿可以算做男人吗?男人,这个词你觉得你配用吗?”

沈儿的不礼貌让秦九反感。

秦九第二十八小妾的身份让沈儿厌恶,再加上秦九的自大,更是让沈儿不悦。

要知道以往可是没几个人敢对着他那样的眼神还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这个女人不但看了,还看的若去其实,这让他更加不悦。

两个人,两看相厌,都是倔强而唯我独尊的性格,谁也不愿意让着谁。

你一言,我一语的讽刺着彼此。

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竟然说到了少爷身上。

“不过一个无明份儿的小妾,有什么资格同本少爷说话,待回了帝城府,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