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美人:戒掉二手夫君

第230章 :将她当女王宠

原来,那个男人轻而易举就能将她伤的那样重,就像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轻而易举的打击自己一样。

她睡的时间真的太长了,甚至,最后因为打击太她,她开始七孔流血。

看着从她瞳孔、鼻孔、红唇、耳中出溢出来的鲜血,他开始恐慌,惊慌失措,从来没有过的绝望笼罩住他整个人,他心底甚至隐隐有了后悔。

如果因为这样的事,如果,她会消失……他是否会为了自己的逼迫而后悔?

会的会的!

那一刻,他才隐约了解到独孤颜的心情,那种只要她好好活着,只要她幸福,不管那个给她幸福的人是谁,只要能好好活着,呼吸着同一个时空的呼吸,他可以为此付出一切的代价!

他告诉自己,不后悔,不后悔。

只要能占有她,只要她属于他,他不后悔,不会后悔……

“傻妞儿,就算死,你也只能死在我顾朝曦的怀抱中,就算死,你也只能是我顾朝曦的死人,这一生,你生是我顾朝曦的人,死的我顾朝曦的死人!”

那样的绝望的痴念,那样卑微的爱恋。

都说女人是男人身上的肋骨所造,那么她一定是他整颗心脏中最柔软的一部分!

因为,他将所有的热情与爱情,宠溺与痴缠,甚至连自己的所有的脆弱都给了她。

即便,她并不稀罕,即便她仍然不屑一顾……

“主子,你在里面吗?“

惊醒顾朝曦的是绿衣的敲门声,他从回忆中抽过神来,依依不舍地摸着画轴上的字迹,手指眷恋的抚过,最后收起了画轴。

卷好,小心翼翼的摆放在瓷平中众多画像中。

“主子……”绿衣又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顾朝曦重新坐回位置上,“进来。”

推开门,绿衣单薄的身姿,还在滴着水的长发,咬的嫣红的唇,这些对于男人来说绝对**性的东西都一一映入顾朝曦眼眸中,微微眯了眯眼,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情绪。

“唔,绿衣,你找我有事?”

绿衣娇俏一笑,弯弯的媚眼儿染上几丝妩媚,“主子,你忘啦?青衣没和你说过么?我当然是来给你送少夫人包裹的……”提了提手中粗布麻衣拧成的包裹,她地声音低下去,“因为上面染了血迹,我拿去处理了一下,唉……”

她的神情太自然了,自然完全不像是来刻意做某种事的人,所以顾朝曦心中淡淡地怀疑并散了,“嗯,给我吧,最近几天你们也累了,下去吧。”

从她手里接过递来的包裹,不知道是不是没注意,两个人手指在包裹上相触,她冰冰冷冷的手指触上他的,似乎颤了颤。

他扬起眉淡淡看她,她似乎没注意,脸露疲惫,显然,多日的追踪连个武力高强的男人也抵抗不了,何况一个女人?

“主子,我先下去了。”他没什么情绪地望着她的背影,她走了几步,忽然脚步一顿,回过头来一笑,三分恭敬,含着三分小心翼翼,“唉,主子,我们这个月有月银涨么?”

他收回目光,面无表情,“你说呢?”

绿衣咽了咽口水,眼眸水水,眼波流转,几分委屈,“知道了。我告诉他们没有。”

说着带上门走了。

顾朝曦眼底没什么情绪,手指在手中包裹上摩擦,眼底透出几分眷恋。

打开来看,里面几套粗布麻衣,大抵是从某位农妇家买来的,又粗又久的布衣,粗糙的甚至有些摩手,他很难想象这些东西穿在小傻妞儿身上会是什么样。

不由得又几分心疼和气恼,他将她当着女王来宠着,她偏偏要自找罪受!

“活该……活该……”

他忍不住低声咒骂,神经似的人儿,连自己都觉得有些看不过去。

翻开那些衣裳,他白皙的手指在上面流连,粗布的麻衣,撑着他的手指格外好看,晶莹漂亮的就像是花雕。

骤然,包裹的一角露出一个小香包,很熟悉的款式。

顾朝曦想了想,忍不住心喜,甚至是狂喜。

这个绣着鸳鸯的荷包是他给的,他硬塞给她的,她一次也没有在他面前带过,他一直以为她不喜欢,虽然失落却并不强求。

其实他送她的东西虽然很多,可他记忆力好,记得清清楚楚,这个绣着鸳鸯的荷包是秦楚楚的手工,格外精致惹眼,并且绣着鸳鸯双面绣,所以这东西其实是他亲自挑了送她的……

她从不戴过,初时他还会缠着她让她戴上,可她总是拒绝。

久了,他也以为她不喜欢,所以并不勉强。

没想到……

在他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这个荷包会从傻妞儿打包带走的包裹中看到,她连衣裳都没有从这里带走一件,却带走了他送的荷包……这代表什么?

一时间狂喜充斥在他整颗胸膛,又喜又荡漾,更似岩浆般在他心口烧出熊熊怒火。

他的小傻妞儿,心里多少是有他的罢?

虽然不如十殿宫那个男人的分量重,可多多少少还是有罢?其实他不贪心,只要她的心里有他,哪怕只有一点点,只要不是全然的无视,他并会觉得心满意足,他并会了继续下去的动力……

荷包有些硌手,里面似乎藏了东西。

解开开口,顾朝曦用两指将荷包撑开,两根嫣红刺目的红线映了眼帘,那种艳红色,血红色,刺的他眼睛生疼,他忍不住自嘲地笑起来……哈哈哈……他大笑……

他真傻!

他顾朝曦真tm的傻!

那两根红线可不就是她从鸳鸯庙中求来的么?为了那个男人求的!

即使那个男人并没有真正给机会让她给他戴上,即使那个男人跟着别的女人走了,即使那个男人抛弃她了,即使那个男人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吐血了……这两根红线,她始终不曾丢弃过!

从来都没有,从来都不离身!

亏他还傻傻的以为……

她带着他给的荷包,装着她和别的男人求的红线,他顾朝曦不傻又是什么?

笑着笑着,他的眼角有晶莹地泪水滴落,他恶狠狠的擦掉自己懦弱的痕迹,忍不住自嘲,他真的很犯贱,即便是这样,他也从不曾想过放弃她……

他自找的不是么?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该漠视的,人……他还是照样要找?!

如果能放弃,他早就放弃了!

何苦把自己一次次的松上让人去糟蹋?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他安慰自己,现在她不爱他,所以她是胜者为王,她可以践踏他……等到有朝一日她爱上他……他一定会在她身上将这些所受的委屈通通……通通都还给她!

荷包在他手足越捏越紧,紧的他手指骨根根泛白,那么柔软的东西,其实只要他动用武力轻轻一捏就会粉碎,碎的不能半点余地。

嗯……那就让它碎了罢?

没有她和他的红线,也没有……他送的鸳鸯香包,就当什么都没有!

最后,顾朝曦站起来,他捏紧的手指慢慢松开,除了像指间沙流泻出来的看不清颜色的粉末,他的手心什么也不剩下,唯有手掌滴滴流落地嫣红的血液在流淌。

望着手掌心中的血液。他轻轻嗤笑,笑声几许妩媚,几许慵懒,几许无人可觊的复杂和深沉,“备轿,护国寺。”

他该去找随缘大师问问,问问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

“大师,这一次,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回答我!”

随着护国寺某间放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狠狠踢开,顾朝曦逆着关站在门口处,阳光将他的影拉的很长很长……

内屋有轻巧木鱼的声音传来。

轻轻的,似乎又很重,一下一下的,安抚着人心,让顾朝曦之前那些急躁与烦闷通通消失,心口的地方似乎得到抚慰,竟觉得没那么糟糕。

“大师的功力真是日渐越长……”

微微抬起慵懒的眼眸,他往里望去,随缘大师雷打不动的轻巧着手中木鱼,身上万年不变的白色纱衣,万年不变的斗笠。

顾朝曦一度也曾想过想办法揭开随缘大师头上的斗笠,不过最后仍是放弃。

他不是没把度的人,有些事可以执着,譬如对秦九的爱情与占有,有些事不能惹,譬如随缘大师。

“你的问题真多。”随缘大师停下敲击木鱼的手,将木鱼摆放到在旁边,“心之所想处,心之所向处就是答案。你已经有了答案,还来问我做什么?”

“你的声音……”顾朝曦的表情,恩,怎么说了。

怪异,震惊。

他以往除了在秦九面前露出这种多变表情,即使怒气再大,也不过沉着脸扮阴郁。这次算是极其少见的了,可见随缘大师的确让他震惊了。

以往苍老沙哑的声音,这一次,却变的干净明朗,那完全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绝无可能会是曾经那个沧桑的随缘大师,甚至,他的口气透着微微地凉薄与几分不耐。

嗯,不耐?随缘大师怎么会有那种语调?又怎么会有这种声音?

“你不是随缘大师。”他肯定地道,蹙着眉,语气有几分淡。

随缘大师在斗笠下叹了口气,没有否认,只说:“你想问的事你心底竟已有了答案,为何还来问我?”

迟疑了下,顾朝曦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十殿宫那个男人到底有没有死?”

弄情说他死了,甚至连怡宝也曾经说过他死了,虽然他们都在隐瞒,可顾朝曦的人脉又岂是你不想让他知道就能隐瞒得下去的?

那个男人到底有没有死,这是他最必须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