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美人:戒掉二手夫君

第125章 :夫君好乖

顿时,收获了周围无数鄙视的眼神。

冰舞望着手上的纸笔,凉凉地抬头瞥了眼十艳。

十艳骚骚头,一脸纯良无辜,眼神清澈如湖水:“娘子,人家很穷,人家身上没钱。”

那人急了:“我看公子穿的也不错,怎么会没钱呢?您没钱怎么能拿我的东西呢?咱们摆个地摊赚两个小钱也不容易呀!公子,您要是没钱,这纸笔我可要收回去了!”

十艳无辜地“哦”了一声,无辜地问:“你说,要收我的纸笔?”

那人忙说:“您还没付钱呢,这东西算不得您的,付了钱才行。”

十艳愉悦地勾起胭脂红唇,笑嘻嘻地看着那人,无辜地说:“我替死神收了你的小命,再让他拿些纸钱香烛给你,这样可好?”

那人一噎,望着笑地无辜的十艳,一时间只觉得眼眸如刀,似能将他身上肌肤刀刀切割下来,正不知所措,却见旁边同样着红衣的女子一脸不悦地从身上拿了银子递过来。

“这些钱够了吧?我夫君一向玩心很重,他和你开玩笑呢。”冰舞咬着牙,送上银子。

那人接过,连看都没看,迅速的消失在人群。

心中暗暗的诅咒道:玩儿?玩命呢玩!

人一走,冰舞抬头看着一脸纯真无辜的十艳,笑眯眯地翘起了唇儿:“夫君,亲爱地夫君,很好玩儿喔?你玩儿的很开心?”

十艳懵懂,茫然地问:“娘子,玩什么?”

冰舞冷哼:“我上午给你的碎钱呢?不是告诉过你买东西要付人家钱的么?你当你是土匪?拿了人家的东西就走?!”

丢脸啊丢脸,周围这么多ggjj们看着呢!

“为夫觉得那些钱太碍眼了,带上身上总觉得不舒服,所以自作主张地丢了。还有……娘子,为夫不是土匪,土匪这么抵挡的玩意儿为夫才没兴趣呢。”

“你还有理了?我给的钱难道就不是钱么?还丢?你当你很有钱?!我给你的钱可是我一个月的月银呢。不是土匪你又是什么?杀手么?”冰舞其实是知道的,十艳身上从不带任何东西,除了手上那串红豆,除此之外,你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的东西。

十艳轻笑,走近两步,凑到冰舞耳边吐气如兰,声音麻酥的让人产生强烈的颤栗感。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轻轻地说:“为夫不是杀手,为夫……是魔!”

冰舞一骇,随即大笑:“我还是仙呢!”

十艳撇撇唇,在冰舞圆润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

挥手挡开十艳,冰舞找了个平躺地,打开手上的纸张平铺在地上,拿着手上的墨笔,几乎没怎么思索,唰唰的用狂草写下大字。

十艳凑过去一看,眼睛一亮,念了出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垂着浓密的睫毛,他怔怔地望着冰舞,魔瞳温柔缱绻,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身上的玩心与戾气通通化作绕指柔,只恨不能当场将她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

冰舞轻柔一笑,带着暖噫,还要继续写,却被十艳抬手阻止。

“娘子,接下来的该我了。”

冰舞一怔,看着十艳温柔的从自己手上拿过笔,大手一挥,有种君临天下的气势,狂妄而霸气地在白纸上用狂草接着自己的写下了八个大字,“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死契阔,与子成活。

下面的签名是秦九、十艳。

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其实是一首最悲哀的诗……生与死与离别,都是大事,不由我们支配。比起外界的力量,我们人是多么小,多么小!可是我们偏要说:“我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们一生一世都别离开”……好象我们自己做得了主似的。

和所有情侣一样,秦九、十艳,他们十指紧扣,站在庞大的许愿树下,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温情与默契都写在美眸中,而后用力一抛,将纸张抛上了许愿树的最高树枝上。

据说抛得最高,愿意并最有可能实现。

纸张脱手而出的刹那,冰舞扬起如画眉目,浅浅笑了。

十艳注视着她的笑容,心中软的一塌糊涂,似乎随时能滴出水:“娘子在笑什么?”

“执子之手的美好,夫君,你说我们能走那么远吗?”冰舞并不回答他的问题,独孤寂寥的身影,显出两分伤感。

十艳对她的伤感很不理解,却拉紧了她的手,笃定而认真吐出一个字:“会!”

“娘子,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

他紧攥着她衣袖的手指,带着浓浓的依赖感,冰舞的心在一瞬间就软了,带着浓烈的暖噫,他们有彼此,所以,并不孤独。

“能信吗?”她淡淡一笑。

十艳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魔瞳深深注视着她,不解地问:“你在怀疑什么?在不安什么?娘子,没安全感的那个不是你,是我……娘子,我只怕自己除了爱,给不了你任何东西。”

这一刻的十艳,是成熟的。

他怕!

怕自己除了那颗心和心中的爱,再也给不了她任何东西,这样的爱,让他惶恐,让他不安,仿佛生命中,除了她,再也没有意义。

没有她,就没有灵魂!

爱到惶恐,爱到惧怕。

冰舞微微仰起头,敛下了眉目中的哀伤,平静地看着他,握上他的手,十指相扣,轻轻笑起来,很美好,很暖的笑容:“我信、信你能给你娘子这世上最纯真、最美好、最完整、最独一无二的圆满的爱情。”

十艳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说什么傻话呢。我娘子就是你,你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娘子。”

冰舞笑了笑,不说话。

十艳指着大门口,说:“先许愿,在拜月老,娘子,既然要做就要做全套,我们进去罢?”

要做就要做全套。

“做肯定要做全套,总不能半途而废堵在入口罢?那得多难受呀?夫君,你去前面入口处等着我,我把笔墨收拾了就去找你。”

“娘子还要写什么?不是已经写好了么?还要笔墨干嘛唷?”十艳不解地问。

冰舞一边将他往外推拒,一边娇嗔道:“让你去等你就赶紧去,怎么这么罗嗦?何时变的这般婆婆妈妈了?以娘子的话为妻纲,不管娘子说什么都只能执行不能质疑,知道不?”

十艳一边走,一边心有不甘地嘟嚷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妻为纲嘛!”

“夫君好乖喔!回去奖励你。”冰舞笑嘻嘻的翘起唇儿笑,招了招手,大声说道:“记得在门口等着我啊,不管如何都不能走开,知道吗?”“知道了,为夫一定站在原地等着娘子,娘子不来为夫就不离开!”

见十艳走远了,冰舞脸上甜蜜的笑容也平静了下来。

她跑到原先摆放笔墨的地方,弯下腰,重新拿了张新的纸张,平静地写了几个字,平静地笑了笑,走到树的另外一边,用力一掷,将手上的纸仍了上去。

看在挂在树上的各种各样的纸张,冰舞一时呆了,慢慢眨了眨眼,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十艳走到大门口,原本站在门口的位置也能看到冰舞,可人来人往,一下就挡住了视线。他不悦地抿紧了唇,一时有些气恼,怔怔地垂着头,正生闷气呢,视线中却突然闯进了一双紫色的靴子。

十艳不理会,皱起的眉,却有了两分厌恶。

人来人往的地方,对有严重洁癖的他来说,无疑是受罪,可为了自己家娘子,什么都得忍,就算忍无可忍了,也必须得重新再忍。

“十艳。”

当自己的名字从眼前这双紫色靴子的人口中吐出来的时候,十艳的眉皱的更紧了,慢悠悠的抬起头,凉凉的撇了眼眼前一尊贵紫衣的顾朝曦,狂妄的吐出一个字:“滚。”

说不出的厌恶与狂妄,目空一切,视所有人为无物。

顾朝曦妖娆地笑,笑的不知道几**。

十艳的厌恶对他来讲不具备任何意义,他看着眼前薄如蝉翼的半张月牙形面具,对上那双带着强烈煞气的魔瞳,恶意的弯着唇,一字一字地吐出了三个字:“龙、十艳……”

十艳一怔,拧起眉,眉头拧的死紧。

顾朝曦继续**地笑:“我听随缘大师说这是你千年以前的姓,看来没有错?”

十艳的手指慢慢收紧,直至捏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这一拳,似乎随时都能招呼到了顾朝曦身上,可他却视若无睹,指了指西侧的院子,带着与身居来的尊贵高傲之气。

“啧啧,别摆出一副想杀人的样子,我顾朝曦这辈子还不曾惧过谁,你也不会例外。我来,只是想和你随便谈谈罢了。”

十艳终于开口,声音却带着孩童般的不屑与不羁:“谈什么?”

“谈什么?嗯……”顾朝曦拿扇子敲了敲自己高傲的头颅,作恍然大悟状,弯着的双眼一片性感妖娆:“当然是谈独孤颜呐,不然你以为你和我还能谈谁?谈舞儿?啧啧,我可不准备和任何男人讨论我的未婚妻。怎么样?独孤颜这个名字你还有印象罢?不会忘记了罢?”

独孤颜……

心口一阵悸动,十艳伸手捂着胸口,怔怔地:“你怎么会知道?又是随缘大师说的?”

“唔,你别管谁说的,总之……”沉吟了一会儿,顾朝曦用手指了指后院,说:“独孤颜在哪儿等你,想要知道你和独孤颜是什么关系,想要弄清楚为何每次提到独孤颜三个字你都那么大反应,我劝你现在去看看,也许见过她之后你就能记清楚了。否则错过了这一次,还不知道有没有下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