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章 20年的时光
“盖茨先生，我很理解你的犹豫，这件事情你可以慢慢考虑。”apple说道。
盖茨叹了口气，他并不想认输，但是“飞天”的突然崛起却让他顿悟了一件事情自己或许真的老了，已经看不清未来的展了。
“好吧，你让我好好想想，明天给你答复吧。”盖茨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听听其他人的意见才好。
“没问题，那……我就先去给那几个朋友打个电话。”
两个人开始分头行事，不过一个是欢欣雀跃，一个却是犹豫不甘的。
决定微软未来的会议午餐后在微软总部最大的会议厅举行，所有部门的脑以及骨干被告知全部参加会议。
这个突如其来的会议通知让整个员工餐厅立刻会议厅，正在满怀心事的用餐的员工们开始推测起这次临时会议的内容来。最终，7o的人认为是减员讨论会议，说穿了也就是让各个部门的主要管事人看一下有那些效率低下，整天混日子的人可以开除……
本来就人心惶惶的，现在倒好，简直是哀鸿遍野了……
盖茨难得地走进了餐厅。年轻的时候，和自己公司的员工一起吃饭，一起讨论未来的展，讨论下午的工作，这是最普通不过的事情了。不过自从自己坐上总裁的位置以后，这种最直接的接触就基本上没有了……凭着自己的判断行事，似乎已经成了盖茨的习惯，员工在他的眼里，现在只是执行他意图的工作线上的一个个零件而已。
所以，今天当盖茨再次走进餐厅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一种陌生感，这种陌生感让他很不舒服。
他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所有人都在关心着自己的前途和饭碗，关心着会议后个倒霉的会不会是自己，在这个时候，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盖茨只听到一阵喧嚣声冲进了自己的而耳朵中，却什么都听不清楚，他轻轻走到靠近门口的一桌人身后，想要听听他们到底在议论些什么……
“惨了惨了，这次会议肯定是讨论各部门的裁员问题。”一个职员哀叹道。
“惨什么？你是技术小组的组长，就算裁员也裁不到你啊，倒是我们这些最底层的员工，肯定是个被扫地出门的对象。”另一个人不屑地叹道。
“公司现在被‘飞天’压得这么惨，即使这次裁不到，又能代表什么呢？”那个组长悲观地说道。
“也是，其实我在自己家里使用的也是‘飞天’系统。”那个员工压低了声音说道：“就在这里我们自己人之间说说而已，我觉得‘飞天’公司的技术层次已经全面越了我们……至少我对‘飞天’的开者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组长也压低了声音说道：“哎……其实我也一样，所以才会说出这么悲观的话，‘飞天系统’彻底取代‘泰坦’我觉得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也不能这么说，至少我们的‘泰坦’服务器版本已经进入了最后测试阶段，如果能抢在‘飞天’公司前面抢占市场的话，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组长摇头道：“即使我们在服务器操作系统上能占先，那你能断定‘飞天’不会立马进行劫杀吗？按照他们的技术力，如果推出服务器版本的话，恐怕我们也是凶多吉少。况且和家用操作系统相比，服务器版本市场就算被我们完全占领，这个份额也小得可怜……”
“哎……那也就是说，我们完全就没有胜算了？”那个年轻的员工急切地问道。
“难说……走一步是一步了……”组长摇了摇头。
盖茨听着自己员工那充满了绝望意味的对话，心中挺不是滋味，或许他们的对话不能代表所有人，但是绝对可以代表大部分人的心里，甚至包括盖茨自己……
“我们并不是没有希望，如果我们公司现在和‘飞天’讲和，并且合作的话，你们认为如何呢？”盖茨下意识地加入了他们的对话中。
正在哀叹的一桌人突然听到这种建议，眼睛都是一亮，那个组长更是笑了起来说道：“伙计，你太天真了，这个办法当然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你觉得有可行性吗？如果能合作的话，我们的盖茨总裁早就走这一步路了，还会弄成现在这种局面吗？更别说‘飞天’那边会不会答应了。”
组长一边说着，一边笑着转过头来，他想看看到底是那个家伙居然想出这么个可笑的建议来。
“啊……总……总裁……”
组长长大了嘴，愣在了那里。
随着组长的一声“总裁”，那一桌人都呆在了那里，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来……
果然是盖茨，而且正微笑着看着他们。
完了！一切都完了！
所有人的心中都立刻冒出了这个念头。被自己的顶头老板听到了刚才的对话，即使你是副总裁，可能也只能面对被炒鱿鱼的结局了……
餐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随着这一桌的突状况，所有正在用餐的人都看到了盖茨身影，一道道同情的目光投向了那一桌可怜的同仁，被总裁抓现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呵呵，大家都怎么了？坐下来继续吃啊，都看着我干嘛？呵呵。”盖茨笑着压了压手掌，让所有人都坐下。
“总裁……我……我们……”组长手足无措地说道。
“坐下，呵呵。”盖茨拍了拍组长的肩膀，让他重新坐在了座位上。
所有人都想看看盖茨接下来会怎么训斥这几个倒霉的家伙，没想到盖茨却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递给了那个组长笑着说道：“就按照你现在这一份，帮我去弄一份过来，我还没吃午饭呢，今天就陪你们一起吃一顿。”
组长拿着钱愣在了那里……他不知道盖茨这是玩的哪一出……
“快去啊，我都快饿死了，呵呵。”盖茨笑着推了他一把，然后拍了拍身边的这些员工说道：“别愣着了，继续吃，继续聊，没事。”
所有人半信半疑地拿起了调羹，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了起来。
那个组长很快地回来了，手中端着一盘最普通不过的员工套餐。
“总裁……您的找零……”组长将找下来的钱交到了盖茨手中，同时把盘子放到了盖茨面前。
“呵呵，不错，现在的套餐比我们公司刚刚起步时候好多了嘛。”盖茨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然后转过头去问刚刚回来的组长道：“你在公司里做了几年了？”
那个组长刚刚把调羹重新拿起来，听到盖茨的问话，立刻又把调羹放下了，挺直了背说道：“总裁，我在公司做了三年了，今天刚刚才升职到了组长……”
“三年就做组长，不错嘛，呵呵。”盖茨笑着往嘴里丢了一块培根。
组长在心中连连惨叫：“完了，没想到刚刚升到了组长，就被总裁抓了，自己在微软的前途算是完蛋了……三年了……总裁这是在给自己在算辞退金呢！”
“别愣着啊，快吃啊，你的盘子里的东西还没动呢。”盖茨看到组长愣在那里苦着脸，不由得笑着催道。
这个组长哪还吃得下啊？可盖茨了话，自己总不能不动吧？只得用调羹摆弄着盘子里的食物……
“对了，你对我刚刚的提议有什么看法？”盖茨一边嚼着，一边问那个组长。
组长想想自己反正铁定是被炒鱿鱼的命了，索性心一横，放下调羹大声说道：“总裁，我也直说了吧，我觉得现阶段选择和‘飞天’合作才是最明智的做法，虽然这样做有点向对方示弱的嫌疑，不过却可以让我们公司放下包袱重新开始。”
盖茨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如果让你来操作的话，你认为如果我们公司和‘飞天’公司合作的话，应该如何协调好‘泰坦’和‘飞天’之间的关系呢？”
组长没想到总裁居然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不过铁了心的他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略一沉思就立刻大声答道：“很简单，争取和‘飞天’的技术合作，然后推出可以和‘飞天’媲美的新版‘泰坦’，甚至可以和‘飞天公司’商谈合并，强强联合推出最强的操作系统！”
这个小小的组长一番破釜沉舟的话不光让盖茨愣住了，同时也让所有在餐厅中的人愣住了……
盖茨上上下下把这个组长看了一番，突然笑道：“你的胆子还真的很大，呵呵，不错！”
说完，盖茨将餐盘推到一边，拍了拍组长的肩膀，微笑着离开了餐厅……
在确定了盖茨已经离开以后，四面的人一下子全部涌了过来，每个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这个组长完了，这个伙计彻底完了……
那个组长自己也愣在了那里，他实在不清楚盖茨离开的时候那句话代表着什么……
“沃德，我是不是真的老了？”盖茨望着窗外的夕阳若有所思的问道。
“没有啊，总裁，你还很年轻。”沃德立刻回答道。
“可是我觉得我老了，就好像外面的夕阳一样，已经没有活力了。”盖茨摇头道。
“今天我和那些年轻人聊了一会，我现他们就好像年轻时候的我一样，什么都不怕，想说就说，想干就干，我现在是没有这个魄力了。”
“总裁，那些家伙胡说八道，你不要听他们瞎说啊。”沃德劝道。
盖茨摆了摆手说道：“不能这么说，本来年轻就是资本，什么都可以重来，可能性是无限的。我突然想，如果我在2o年前碰到这种局面，我会怎么做？”
沃德奇怪地看着盖茨，突然觉得今天的总裁有些不一样……
“如果2o年前的我，会不会这么固执？会不会这么患得患失？会不会把一次挫折看得这么重？”盖茨似乎忘记了沃德在身边，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人一旦拥有了一些东西，就会变得面临许多选择，放弃？坚持？正确？错误？这些都重要吗？我还有重头再来的勇气吗？”
盖茨突然笑着看着沃德。“沃德，给我个建议，我该怎么选择？”
沃德不知道盖茨到底在问什么，只是茫然着，不知所措。
“呵呵，你也老了，我们在一起也十几年了吧？难怪你也变得象我一样了，问你，还不如问自己……”
盖茨回过了头，淡淡地说道：“即使夕阳落下去了，明天一样会有朝阳重新出现，破而后立，或者才能真正地继续前进……沃德！”
听到总裁的召唤，沃德立刻站了起来。
“拟定一份邀请函，我想和孟柯再谈一次。”盖茨终于下定了决心，这一次，他决定放低自己的姿态，以平等的关系和孟柯再次谈判。
“是的，总裁，我这就去。”沃德缓缓地退下了，这一次，他突然觉得盖茨的微笑变得很熟悉，就和十几年前自己见到他时一模一样……
或许现在的局面并不是那么糟……
已经三天了，微软还是没有什么动作，骆频现在变得异常空闲，所以现在她大多数时间都在芊芊的手机上毕竟孟柯和小雪都动了手术，而骆频那渊博的资料库刚好可以让她适合担任医疗顾问的角色。
对于微软的无作为，骆频还是有些意外，因为在她的计算中，那个神秘的高手一定会出手帮助盖茨渡过这次的难关，可是现在看起来，那个神秘人却好像消失了一般……
孟柯的身体恢复得很快，这和他这几天的好精神是分不开的，而良好的精神头又来自于一个女人apple。可惜骆频那个时候还守在美国的互联网中四下防范着微软可能出现的报复性攻击，所以无暇分身过来，直到昨天，芊芊才告诉了她这个事情。
骆频觉得有些可惜，因为她一直想见见这个自己的原型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自己和那个原型似乎偏偏是磁石的同极一般，总是擦身而过……
不过听芊芊的描述，那个apple除了看起来比自己成熟一点以外，外貌上简直是一模一样，这么说来，自己和apple也算是“孪生姐妹”了……
“骆频老婆，我应该可以下床了吧。”孟柯又开是叫了……
“不行！”骆频毫不客气地说道。“除非你不要命了，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想起床。”
“我想去看看小雪……”孟柯居然开始撒娇了……
“没得商量！”骆频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一切为了健康着想。
“那帮我打个电话给apple好不好？我还是不放心她。”孟柯退而求其次。
骆频点了点头，算了，为了打个电话，孟柯也已经念叨了不下2o遍了，就让她得逞一次把……
刚想拨号，电话却响了……竟然是apple的电话，难道孟柯和apple两人之间竟然真的有心灵感应？
骆频有点吃醋，没经过孟柯的同意就接通了电话……
“找谁？”骆频问道。
apple没想到这次打孟柯的电话居然又是女的接电话，而且听那个声音，就是上次接电话的那个女生……
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再生气，因为她曾经隔着窗户看到过孟柯和芊芊，接电话的，应该就是芊芊吧……
“你好，我是孟柯的朋友apple，能让他接电话吗？”apple的声音其实很好听。
“呃……孟柯……刚睡着……”骆频一边回答着，一边切断了手机的音器，这样任凭孟柯喊破喉咙，手机里也不会有任何破绽。
“是这样啊……那我晚点打过来吧。”apple有些失望，她可是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给孟柯打这个电话。
“等一下！”骆频立刻叫了起来。“你有什么急事就告诉我吧，他一醒过来我就告诉他。”骆频并不是出于热心……而是想知道apple和孟柯之间有什么事。
“这……好吧，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和他谈谈他公司的事情，我想劝他放弃和微软的对抗。”apple平静地说道。
“这个啊……”对于apple的这个回答，骆频有些失望，她原以为apple想说的是一些肉麻的悄悄话……
“有什么问题吗？”apple对于“芊芊”这种失落的语气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似乎对方在等着听自己说一些她预想中的话语……
“没什么，不过为什么你会建议孟柯放弃和微软的对抗呢？难道你认为孟柯不是盖茨的对手吗？”骆频不服气地问道。
“呵呵，不是的，恰恰相反，我认为两家这样对抗下去，最终的胜利者必定会是‘飞天’。”apple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那你为什么要让孟柯和盖茨和解呢？你不是孟柯的朋友吗？为什么会帮盖茨说话？”骆频开始怀疑起apple的动机……
“没什么，我只是说一句公道话而已。其实现在这样对抗下去，对双方都没什么好处，虽然‘飞天’最后一定会赢，但是不受任何损伤肯定是不可能的，就好像前一阵的病毒事件一样，即使胜了，也是惨胜。”
“哼哼，你说得倒很轻巧，看来你对孟柯的事情倒是很关心，什么事情都清清楚楚。不过我可以代表孟柯回答你，‘飞天’不怕任何人，也不向任何人屈服！”骆频突然间就和apple斗上了嘴。
apple有些惊讶，那天看来，芊芊明明是个开朗活泼的女孩子，没想到和自己说话的语气却这么冲，难道她对自己有什么成见？或者是把自己当成了新的介入者，从而对自己产生了敌意？
“呵呵，芊芊妹妹，不要激动，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具体的事情，你让孟柯和我谈吧，麻烦你了……”说完，apple就挂掉了电话。
“哼！算什么嘛？摆什么臭架子！难道我做不了主吗？”骆频郁闷地叫了起来。
同时，挣扎了半天的孟柯终于挪动到了床边，一把把手机抓到了手里。
“谁打来的电话？怎么你这么生气？”孟柯一边问着，一边查看起了来电显示……
“啊？是apple！你怎么不让我接电话？还这么生气？”孟柯懊恼地责问骆频道。
“哼！你为什么这么凶啊？不就是我的原型的电话嘛，至于你那么紧张吗？我就是生气了怎么了？”骆频今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间就怒火冲天。
“你现在怎么这样不讲理啊？是你自己接了我的电话，还擅自挂掉了电话。”孟柯皱着眉头说道。“apple说什么了？”
“你那个宝贝apple让你和微软讲和，被我骂回去了！”骆频赌气说道。
“什么？你骂她干什么？”孟柯也急了，自己好不容易把apple盼得回心转意了，却没想到给自己创造的“apple”又骂回去了……
骆频看着孟柯，眼泪突然涌了出来，大叫一声：“你们都欺负我，我不理你了，再也不理了！”
话音刚落，骆频就在手机屏幕上消失不见了。
孟柯叹了口气，重新拨起了apple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