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后,好羞羞

送嫁

向景景最终还是说服了小皇帝,毕竟小皇帝也不傻,自然明白向景景说的那些都是道理。

将小皇帝送走,玉兰忙着收拾屋子,向景景则躺在了凉席上,长吁短叹。

玉兰一边擦桌子,一边好奇的看着向景景:“娘娘这是怎么啦?皇上不是已经听娘娘的话,不再为难锦弦了么?”

向景景叹气道:“玉兰啊,你是不会懂的,那个锦弦怎么可以那么可爱呢?而且还那么聪明,要是皇上也有他那么聪明该多好啊。”

玉兰闻言,愣了一下,反问道:“娘娘确定皇上如果想锦弦一样聪明是件好事儿么?汊”

向景景被玉兰这么一问,顿时好像回过味儿来了一样,她立马摇头:“不对,皇上还是不要太聪明了才好。”

是啊,如果小皇帝够聪明,又怎么好被她忽悠呢?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玉兰刚准备去小厨房看晚膳准备得怎么样了,却看到旺生从外面走了进来朕。

“你今儿下午跑哪里去了,都不见你人影儿。”玉兰好笑的看着旺生,这些日子,敬坤宫里的大小事务都是旺生在张罗着,她和小雨子也没啥打趣他这个代首领太监。

旺生朝玉兰微微一笑,走进屋内,来到凉席边,朝向景景道:“娘娘,亦欢公主托奴才将这东西转交给您。”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古玉,放在向景景面前。

向景景从凉席上坐了起来,看了眼面前的古玉,色泽通透,一眼便知价值不菲。

接过古玉,放在手里把玩,“她可是有带什么话来?”

旺生点了点头,道:“公主说了,见玉如人,定不相忘。”

向景景闻言,明白亦欢公主这是在告诉她,这块玉佩,便是今后她们相约的凭证,她欠她的这个人情,今后一定会想办法还给她。

将玉佩仔细的收在了怀里,向景景看向了旺生,压低声音道:“那件事情,问了么?她怎么说?”

旺生没出声,却抓过向景景的手,暗暗在她手掌心写了一个字。

向景景的脸色一变,终于似明白了什么:“看来我没有猜错,她果然比我想象中要厉害得多。也罢,这便证明,我是没有帮错人的。只是可惜了乾御宫死的那些人,他们到底是无辜的。”

旺生道:“亦欢公主知道娘娘心善,还让奴才跟娘娘说一声,进了这个宫,就没有无辜的了,生死有命,娘娘

今后还要当心着点儿。至于那个秘密,亦欢公主还是希望您能继续查下去。”

向景景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是啊,这宫里没有无辜的,最不无辜的就是她了,可偏偏,所有人还认为她是最无辜的。那秘密,如今只有摄政王知道了,想查,谈何容易。”

旺生听向景景这么一说,知道她心里对亦欢公主还是有些介怀的,于是道:“也是那些奴才该死,若不隐瞒那些事情,也不至于落得那样的下场。”

向景景却眼色一厉,皱着眉头看向旺生:“旺生,你记住,这世上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值得被尊重的,他们守着那秘密,也不过是履行自己的誓言,他们没有做错什么。这绝对不能成为亦欢公主让人杀了他们的理由。他们并非十恶不赦之徒,不该落得那样的下场。亦欢公主是必须这样想,才能让她自己心里好过点,但是你不能认同她的这种做事手法。因为,或许将来有一天,你会面对的,正是那些亡魂曾经面对过的问题……”

向景景的这番话让旺生内心一颤,他不过是个奴才,贱命一条,之所以会认同亦欢公主的话,只是因为连他自己都未曾把自己的命看得很重。

他以为,奴才的命是主子的,主子想拿去,便可轻易拿去。

他们是没有说话的权力的。

但是刚刚向景景的话,却给了他做人的尊严。

垂下头来,他沉声道:“娘娘教训得是,奴才受教了。”

向景景清亮的目光沉静的看着眼前的旺生,她真诚道:“我从来未把你们几个当做奴才,在我看来,你们跟我是一样的,你记住,要想别人看得起你,尊重你,首先,你就得学会如何看得起自己,尊重自己。只有你自己把自己当人了,别人才会把你当人看。明白吗?”

旺生听着向景景的话,内心惊涛阵阵。

“娘娘不仅给了奴才们新生,还让奴才们活得像个人了,奴才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跟对了主子。”

向景景微微一笑:“能遇到你们,又何尝不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两人说着,都笑了起来,旺生显得有些激动,眼眶微微发红。

在一旁的玉兰更是已经拿出帕子擦眼泪了。

向景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阳似乎快要落山了,但是热气未消,她转过头看向玉兰,道:“玉兰,今天上午做的冰淇淋还有吗?”

玉兰道:“昨儿皇上说要来,奴婢知道皇上爱吃,所以今天上午特意多做了些,现在还剩好些放在冰桶里备着呢,娘娘想吃,奴婢这就去取。”

向景景笑道:“去拿出来吧,咱们一起吃,这天儿怪热的,让我都没胃口吃饭了。”

说着,又看向旺生:“去把小云子和小雨子也叫来一起吧。”顿了顿,又吩咐玉兰:“留一份出来,回头让小

云子悄悄给小春子送过去。”

“知道了,娘娘。奴婢知道您疼惜我们,不会落下一个的。”玉兰笑着应道。

主仆又是一番玩笑,之后,旺生便出去叫小雨子和小云子了,玉兰忙着张罗起来。

十天后,送嫁的队伍长长的排在宫门口,十里红妆,皇家气派非凡。

向景景身为皇后,更是亦欢公主的弟媳,亦是盛装出席,凤辇挨着小皇帝的御辇,端正的坐着。

头顶的太阳够辣,虽然打着华盖,但是却仍旧是晒得她小脸火辣辣的,身上的华服被太阳烤得热烘烘的,紧紧

包着她幼小的身体,热得她额头上汗水直冒。

礼部尚书念完两国交换文书,又祭天祈福之后,终于一声高唱,送嫁队伍启程了。

齐闽国的端亲王坐在高头大马上,朝着小皇帝拱手施了一礼,便驾马领着队伍离去。

目送着送嫁的队伍缓缓移动,小皇帝也已经热得有些不耐烦了,他不停的拿帕子擦汗,看了眼身边的向景景,见她虽然热得皱起了眉头,却终究不似他这般浮躁,不免向她学着了些,渐渐淡定了。

等送嫁的队伍渐行渐远,向景景心想着终于完事儿可以回宫了,却看到最前头,一匹棕色骏马调转头来,马上坐着的那人眼神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马蹄抬起,竟缓缓朝她走过来。

向景景拍了拍额头,她早就该想到,这种场合,他怎么可能能缺席呢?

待那大马走到她面前,她才微微抬眼,波澜不惊的问道:“这么热的天儿,皇叔还不回府歇着去么?”

凤君灏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热得汗流浃背的向景景,似笑非笑的道:“怎么?皇后很热么?竟然流了这么多汗。”

说着,竟然从怀中拿出一块白净的帕子,往她脸上轻轻的擦了两下。

向景景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一时间竟傻眼了,只感受到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摁着帕子,在她额头上拭擦着汗珠,那白净的帕子上还传来淡淡的清香,奇怪的是,经他帕子擦过的地方,竟然很是凉爽,一点也不负之前那般燥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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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大家,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