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妃,你狠要命

024 暂时留她性命

颜德亮气喘如牛地爬上来,四处张望看了看,没发现尸体鲜血之类的可疑痕迹,心稍微放了下来,见皇上坐在长木椅上沉思,便跪在他的面前,低声道:“皇上,您就饶了静妃娘娘吧!她今晚急匆匆地往御书房找您时,眼神不安,可能已认识到自己的不对了。无论她做了什么事,如果不是逆不道的事,老奴斗胆求皇上饶了她吧!可怜她遇到什么事情,都没办法开口跟皇上解释,或者为自己辩解。刚才看到静妃娘娘坐在书房内哭,老奴几十岁的人了,都于心不忍……皇上,您……。”

“德亮,你说什么?静妃娘娘刚才在房找过朕?”凤炫彤的眼皮跳了起来,有种不祥的感觉从四周笼罩了过来。

颜德亮不解地抬起头道:“难道不是皇上没有书房见到静妃娘娘吗?”见凤炫彤摇了摇头,颜德亮便把今晚遇到静妃娘娘的事全说了出来。

凤炫彤暗叫不好,顾不上再问颜德亮,急匆匆地下台阶,走出瞭望台,疾步朝卧龙殿寝室走去,翻开枕头,底下的七彩水晶珠子已不见。他想了想,唤来燕子,问道:“静语什么时候来过朕的寝室?”

燕子跪在地上,仔细地想了想,答:“前天静妃娘娘来过这里,还给整理了一下被褥。后来,皇后娘娘就来找静妃娘娘,然后一起去了御戏园。当晚,静妃娘娘回来的时候就很晚了。第二天是大婚的日子,一直到今天,也没有人来过皇上的寝室。”

凤炫彤前后朕起来想,便知道了大概。但还是需要再去证实一下,他朝静妃院走去。

“你们的主子呢?”凤炫彤走进静妃院,问分配到静妃院的宫女。

“主子一直在寝室内歇息。”跪在地的宫女忙不迭地答。

凤炫彤一听,心感到一阵彻骨的痛,收紧眉头,红眸冒出炽烈的暗火,越过宫女们推开了静妃的新房。

只见那对龙凤喜烛还在燃烧,把整个屋子都照得亮堂堂的,红色喜帐内,有个人拥着大红喜被在床卧着。凤炫彤也不管她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走到床榻前,掀开罗帐,再猛地掀开喜被,扳过**人的脸孔,扯下了她的面纱。14967626

这张脸弄得跟他的哑奴真的一模一样。眼睛是挺象的,就算她现在装作害怕、紧张的眼神也有些相似,但仔细看,还是有区别的!

他的哑奴,眼神再害怕,都是坦然直视的,而不象这假冒的女人,眼神深处闪烁着不定的光。

琬灵看到凤炫彤阴鸷的红眸一眨也不眨地狠狠盯着她看,心底在想是不是已露出马脚了?手心不由扣紧一包迷/粉,只要凤炫彤有什么举动,她马上就撒迷/粉逃走。她记得他不畏毒,所以准备的是迷/粉。

凤炫彤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最后勾唇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脸:“没想到静语长的确实……够丑的,真的勾不起朕的一点兴趣。不过,只要你乖乖的,朕还是能容得下你的。”说完,带着他满脸的笑离开了静妃院,一出院门,那笑便象凋落的花一样,随着心一起往下落,落到无穷无尽的黑潭里,没有着落点。

回到御书房,仔细地看宫灯上面边缘还残留了一点血迹。不知道是不是她已受伤了?还是她逃出来的时候,伤了别人,沾的是别人的血迹?他找到书架后面的纱幔,地上还散落着一块衬裙内的白棉布和被揉作一团的宣纸,上面都沾了少许血迹。德颜前他尸。

他把颜德亮又叫来,仔细地问了问。听说她好象没有受伤似的,心稍微安了些。便将蓝理叫来,又详细地吩咐了明天要做的一些事情。

他已知道在瞭望台消失的那个肯定是真的哑奴了。他的哑奴!他的袖瑶!想到她已在另一个时空,不知道在陌生的环境下,会是一种怎样的情况?更令他担扰的是,她现在误会他了!她躲在书房,听到了他敷衍玥惜说的那些话以及对蓝理下的杀令,再加上在瞭望台时,他说的那句:“如果抗旨,格杀勿论!”

啊……袖瑶怎不伤心欲绝?!凤炫彤想到这,简直就要疯了!唯一可以穿越的七彩水晶珠被她带走了,他想追她到另一个时空去也不能啊!不是还有瞭望台上面的八卦轮盘吗?再找找原因为什么不能启动?还有,求母后再收集七彩水晶珠!袖瑶,如果你能自己回来就好了!

凤炫彤忧伤地想到这个可能性会比较低。因为有他说的那些话引起的误会,恐怕袖瑶一辈子都不会想着回来了。

想到这,凤炫彤的心象被锥子刺中似的痛,他捂住胸口,感到喉头一甜,有东西奔涌而上,他低下头哇地吐了出来。

“皇上……。”站在室内的内侍及宫女们一看皇上吐的东西,大惊失色,全部惊呼出口。

看到青砖上面呈放射状的一小滩血,在灯光下发出妖艳的红色。

“皇上,老奴这就去找赵太医过来。”颜德亮惶恐地说。

凤炫彤摇了摇手,阻止了他去请太医,心底苦笑:这点血算什么?他心爱的哑奴现在还不知道在那个时空怎么流泪,内心怎么滴血呢?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呢?她……连话都不会说啊!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听母后说,那个时空比这里更加复杂,人情更加薄如纸,而骗人的手段更加高明。

希望她在那里能遇到一个好心人,先收留着她,然后等自己把这里的事情全部处理好,就去把她带回来!

皇上大婚的第三天,仍然大摆宴席款待文武百官。但今天稍微不同的就是新婚的皇后与皇妃都出来给长辈敬茶。10nlk。

这两天私底下都在传皇上不胜酒力,两个新婚夜都错过了。皇后的洞房花烛夜是错过了;听说皇妃的新婚夜,皇上是在御书房生气而过的。

此时看到皇上一脸阴鸷地坐在大殿堂上的侧边,上首坐着其父母凤厉靖与苏媚儿。

底下两个风姿绰约的女子穿着大红的衣裙,端着两杯茶分别往上走,准备敬上首坐的两个长辈。琬灵从旁边宫女托盘上端起茶杯的时候,衣袖灵巧地遮住大家的视线,悄悄往茶杯投下一颗药丸,遇水即化,一点痕迹都没有。

“敬太皇太后孝心茶。”旁边的内侍扬着声音高唱。

玥惜与琬灵齐步走向凤厉靖与苏媚儿。玥惜敬的是凤厉靖,琬灵敬的是苏媚儿。

苏媚儿脸带着似有若无的淡然笑意,待琬灵低头敬茶递过来的时候,正欲去接茶杯,岂料琬灵的手一转,杯中的茶水如泼墨似的疾袭而来。

苏媚儿鼻息冷哼一声,动作比她还快地闪过她泼来的毒茶,鬼魅般的身影在众人还没看清的速度,站在琬灵的侧身,一记长拳就击向琬灵的手臂。在琬灵忍痛抬腿踢向她的时候,苏媚儿一不做二不休,手刀往下砍去,只听到琬灵惨叫一声,抱着疼痛欲裂的腿倒在地上。

殿前侍卫全一涌而上,还未近身,琬灵忽然掀开面纱,口中用力地疾喷出如雾状的水汽。有些侍卫没防备,粘上水汽之后立即捂着那些地方,痛入骨又奇痒无比。

苏媚儿见这女子太过歹毒,手下便不再留情,长袖一扫,将空中余下的水雾全兜头回落在她的身上:“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琬灵在地上躲不开,欲拿解药来吃。苏媚儿又岂是慈祥女人,哪容得她如愿,飞快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倒在地方忍受着又痛又痒的感觉,她刚才喷毒雾时,自己口中含有解药。但这些毒雾沾在身上,就必须还要再含一颗药吞下去才行。

玥惜呆怔地站在一边,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好几次想出手救自己的姐姐,但看到殿内众多的侍卫,还有苏媚儿深不可测的武功,便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凤厉靖冷冽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欣赏一丝戏谑,墨眸始终锁住苏媚儿的身影,没有移开过半寸。

“苏媚儿,有本事就单挑!这样,我不服。”琬灵忍着痛,恶狠狠地出口。

“咦!没想到哑巴还能开口讲话。今天算是稀奇了一把。你不是本宫的对手,跟你单挑没有意思。如果你想用激将法的话,本宫也不会上当!你还是认命吧!来人,把这女子带下去!”苏媚儿根本就懒得理她。服不服,她也不屑跟一个不是同级别、同层次的人来单挑。

“你想要单挑,可以找朕!”凤炫彤从一边的座位站起来,冷冷地说。

“皇上……别去,她会使毒,您别上当!”玥惜害怕地上前拉着凤炫彤的手,不让他接受琬灵的单挑。

凤炫彤不着痕迹地甩开玥惜的手,走到琬灵的眼前道:“你想怎么个单挑法?”

“为了以示公正。要等我的伤养好之后,再与你进行公正的比试。”琬灵厚颜无耻地说。

“好!喂她吃过解药之后,扔去大牢养伤。”他要暂时留着她的性命,看看她们雪莲教后面的计划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