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妃,你狠要命

020 为什么没有伤?

袖瑶的手离开喜服后,她慢慢地走出自己的偏房,不知不觉地走到卧龙殿皇上的寝室,皇后的新房在栖凤殿,她的新房是在离栖凤殿不远的后院,听说叫静妃院。舒殢殩獍以后这个地方只属于未来皇子的寝室了。

袖瑶望着那张偌大的龙榻,想着过去三年来在那上面暖床、伺寝的每一夜晚。这时候,显得特别的留恋。

她再一次走上前,整理了一下被褥、枕头,拍枕头的时候,目光不由被枕头底下那串珠子吸引住了。她忽然想起了皇上跟她说,要带她去另一个地方的承诺。恐怕说的就是用这珠子带她去的吧?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灵验啊?她好奇地将那串七彩水晶珠子戴在皓白的手腕上,凑在灯光下,望着整个屋子都散满了七彩的光,很漂亮,令人象置身于一个七彩缤纷的世界里。

“静语,玥惜姑娘来找。”忽然听到外面燕子的声音在响。袖瑶赶紧把手垂下来,用长袖子遮住那七彩的光。

“静语,明天就是我们的大喜日子了,我紧张得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干脆就来找你聊聊天好了。刚才去你屋里,没找到你,没想到你在皇上的寝室。是不是你也感到紧张啊?”玥惜边说边快步走了进来。

袖瑶望着她,缓缓地摇了摇头。15401194

玥惜一滞,马上就笑了起来:“看我真是的。都忘了静语已伺寝皇上几年了,肯定不紧张了。可是我好紧张,不知道初为人妻会怎么样?你来摸摸我的心跳,是不是很急啊?”玥惜走到袖瑶的面前,眼睛紧紧地锁着袖瑶的视线。

袖瑶猝不及防望进她的黑眸,只觉得那里深如幽潭,让人跌进去就再也爬不出来的感觉,就连脑海也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是不是很急?”玥惜的声音轻轻的,如温柔的风拂过,袖瑶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我们到御戏园那里散散步吧!这样也许会放松一些!走吧!”玥惜说完,牵着袖瑶的手便往外走。

袖瑶柔顺地跟着她,与她一起往御戏园走去。

外面的月色皎洁而明亮,明天是皇上大喜之日,也正是月圆之时。

御书房内,苏媚儿正问自己的大儿子:“昨晚你让宫里的人搜出那个刺客没有?”虽说她没让手下人声张,但贵宾殿发生那么大的动静,皇宫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母后,没有您要找的刺客。”凤炫彤坐在书桌边的锦椅上,手里拿着一块布在仔细地擦拭自己小时候用的弯刀。

“喔?!真的?!”苏媚儿轻挑眉头,不相信地反问。

“嗯!真的!”

“你没让人去查御戏园?就算查不到那个刺客,起码也该查得出藏蛇的地方。”

“蛇?什么蛇?难道昨晚母后是被雪莲教的人行刺?”凤炫彤停住手中的动作,抬眸问苏媚儿。

“能驱的动蛇来攻击人的,除了雪莲教圣姑茶麽的女儿之外,你想还会有谁?”苏媚儿不明白自己的大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

凤炫彤落入了沉思之中,昨晚他没听到蓝理说行刺母后的人同时也驱蛇袭击。这么说,哑奴根本就不是行刺母后的人?那她腿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她为什么要撒谎替别人掩饰?

在她腿上留伤的人,目的是为了什么?栽赃嫁祸给她?然后借刀杀人。这计谋用得倒不错。既然哑奴是从御戏园回来才受伤的,那问题就在御戏园了。

看哑奴昨晚那样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无意中被人当替罪羊了。他还以为她是来替备氏和姐姐来报仇的。发现哑奴就是袖瑶其实是很偶然的事,十六岁那年,他发现她的眼睛跟袖瑶很像。暖床的时候,他把她的身体都看了个清楚,当确定她就是袖瑶的时候,他也没有立即要她,而是不动声色地等她长大。还有一点,他始终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跟自己相认?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她就是袖瑶?

开始他以为她潜伏在自己身边不表明身份是因为想为亲人报仇,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见凤炫彤皱眉一副思考的模样,苏媚儿走上前取走他手里的弯刀,用认真的口吻问:“彤儿,告诉母后,那个哑奴跟玥惜哪个是茶麽的女儿?还是说她们都是?茶麽当年逃走的时候,带走了一对双胞胎女儿,那对女儿我们都见过,但事隔十几年,见她们的时候又是只有六岁,所以根本就无法认出她们长大后的样子。但她们俩的眼睛长得都很相似,与袖灵姐妹俩的眼睛都很相似。”

她认为儿子喜欢哑奴与玥惜,就是因为她们俩的眼睛跟袖瑶的很相似。她一直知道儿子喜欢袖瑶,他们俩从小就形影不离的相处了近六年,儿子去哪都带着她。袖灵被赶走的时候,备氏自觉内疚,也带着袖瑶一起走了。

所以这对孩子分开后就再也没见过面了。后来,听说昆山十八盘寨子被袖灵炸了一大半,备氏一家全葬身其中。自那以后,她发现儿子的脸上也失去大半的笑容。

“哑奴跟雪莲教一点关系都没有。母后,这事您不用插手,儿子自有主张。”

“如果哑奴真的跟雪莲教没有一点关系的话,那这个小白兔就注定要被吃掉了。”苏媚儿淡淡地说。

“孩儿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

“彤儿啊,你也太小瞧茶麽的女儿了。当年,才六岁的孩童就知道用带毒的手帕包扎你的伤口,可见那孩子的智力并不比你低啊!母后并不想插手你的事,你已是一国君王,如果连一个雪莲教都对付不了,你这君王不做也罢了。还给他们姓颜的吧!免得他们日夜惦记。”

“义父生前交待过,如果颜家不能忠于朝廷,那西凉国就由孩儿生生世世统治下去。其实,义父一直觉得他是在替北寒守着西凉国这片土地。如果没有母后的人力和经济支持,西凉也早就是北寒的一个诸侯国了。”瑶的叫远卧。

“算了!算了!别提离非了,一提起离非,母后的心就疼。你的事,母后不再过问了。明天是你大婚的日子,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那母后也就不操心。”苏媚儿说完就准备回贵宾殿了。

“爸爸呢?”凤炫彤见母亲的身子往门口走去,便问。

苏媚儿知道他是在问莫梓龙。

“他带斌儿还有国师一起上瞭望台看星空去了。”

“嗯,本想好好跟爸爸聊聊天的。”凤炫彤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喜欢跟夜晚出现的爸爸亲近。可能是因为他更象一个父亲的样子吧。而白天的凤厉靖却更象一个霸道的男人,一个只爱母后的王者。

“改天吧!等你把这些事都处理好,有的是时间。”苏媚儿说完这话,人也已出了门口。

“颜德亮,去看看静语现在干什么?”看到外面那么好的夜色,他忽然想起了前不久答应带她去另一个时空的承诺。看来只有等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他才有时间带她去了。明天就是大婚了,不知道她现在干什么?

内侍总管颜德亮很快就回来了。12cym。

“回皇上,静语主子被玥惜主子拉去御戏园了。”颜德亮恭恭敬敬地说。

“什么?去御戏园了?”凤炫彤一听,霍地站起来就往外走。

“皇上,皇上,您不能去啊!明天大婚,今天不能见两个主子啊,见了的话,会不吉利的啊。”颜德亮边追上来边劝。

凤炫彤没理,远远看到通往御戏园路上有人点着宫灯往回走。

“对面走的是谁?”走在最前面提灯的内侍小李子大声问。

“是静语主子在回屋。”提着宫灯的侍女大声答。

颜德亮听到,赶紧大着胆子伸手拦着凤炫彤道:“请皇上回头!是静语主子回来了。”他猜想皇上听到静语被玥惜带去了御戏园,是怕静语被欺负了。皇上的心向着谁,他这个老奴当然清楚。

凤炫彤停住脚步,凝目望去,只见月下那抹瘦削的身影立在侍女的后面,脸上蒙的白纱巾随风微微掀动,他思忖了半刻,最终还是返身回御书房去了。

如果,如果他坚持去看一看袖瑶的话,后面的事情就不是这样了。他也许就不用经历与爱人分离的苦痛了。

第二天,秋高气爽,蔚蓝色的天空飘浮着朵朵白云,好天气,好日子。也是西凉国皇帝娶后纳妃的大婚日子。

其十里红妆的壮观场面自是不用说了,那是前所未有的盛大。比十几年前其父皇的大婚还要壮观。

婚礼上的繁琐礼仪就不再描述了。

婚宴上面,也许是皇帝太过高兴了,在酒席上喝得醉醺醺的,一直到深夜才被内侍带进新房。听说当晚洞房的时候,皇上醉得连皇后的头尾都分不清,没有除人家新娘的嫁衣,而是单单粗鲁地撕去了新娘的外裤,把人家新娘子的双腿摸了个透,再倒在**睡死了过去。

恐怕天底下也只有凤炫彤这个新郎官/倒在**睡去的时候,心底想的会是:为什么她的腿没有受伤?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