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妃,你狠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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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宦官下马后,朝凤厉靖与苏媚儿施过礼,然后拿出一卷黄绢展开,高声道:“靖王接旨!”

靖王府内上上下下全呼啦地跪一地,炫彤不想跪也被苏媚儿拉扯着一起跪了下来。/top/ 小说排行榜

耳边只闻宦官尖细的嗓音在念:“奉天承运!靖王凤厉靖拥兵自重,私通敌国,擅自撤兵,已犯国之重罪,罪不可恕,撤去兵权虎符,即刻押入内惩府,听候审判。”随着宦官念圣旨的同时,靖王府周围涌现大量的禁卫军,身穿玄色护甲,为首的正是上次凤厉靖见过的统军朱文浩。

凤厉靖随队而回的亲兵有一百多人,此时跪在地上,全转头忘向凤厉靖,等他示意。

凤厉靖低着头高呼领旨之后,便从腰间拿出调兵遣将用的虎符,原本是与凤鸣皇一人一半共同使用的。后来,为了便于他在外征战时调兵遣将,凤鸣皇便将自己的另一半也给了他。这也等同给了他最高的信任及最大的权利。这在北寒乃至整个东陆君臣历史上仅有的一次不设防的信任。

苏媚儿见到凤厉靖真的缴出虎符,接过圣旨,不由内心大急,轻唤:“厉靖。”

凤厉靖转过头来,深深地望着她,嘴角勾出一道完美的弧度,笑道:“别担心!”然后侧过身子伸手,左右搂抱住女人与孩子,在苏媚儿的耳边用传音入密道:“千万别轻举妄动。找到冯远,跟他拿当初父皇给我全权处置沦陷国的手谕。只要找到那个手谕,我便可没事。事不到最后紧要关头,千万别轻举妄动。”

他们一到京城,人刚进府门,还没进厅堂,圣旨就到,禁卫军就涌现。可见,他的父皇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只等他们的到来了。而在这之前,他们一点风吹草动的消息都没听到,足以看出京城皇宫内外,他原来安排的眼线已被皇上隔绝了。

“靖王爷,请。”朱文浩带着人在旁催促,心想靖王爷果然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王爷,都这时候了,还与王妃恋恋不舍秀恩爱。

“爸爸……。”小妖孽也感觉到些许不安,轻轻地唤道。

“小彤,好好听母妃的话。”凤厉靖再一次收紧了手臂,亲了亲孩子的脸蛋,便站起来,与朱文浩他们骑着马朝关押皇族人员的内惩院走去。

个两着拉出。苏媚儿拧眉望着他渐渐消失在眼中的身影,收拾了一下心情,便带着孩子进了靖王府,安排了孩子之后,她便进了书房,把亲兵带队的副将钟木修叫了进来。

钟木修的脚步一迈进来,苏媚儿就开口问:“钟副将可知道冯远现在哪?”

“回王妃,王爷与西凉国签订和好协议后,冯远大将是带着协议的副书回京城面呈圣上的。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听到他的消息了。”

“你现在即刻带两个人去把冯远‘请’到府上来,不管用什么手段,什么方法,掘地三尺也要将他‘请’来。”苏媚儿的声音冷了下来。

“是!卑职马上带人去。”钟木修也感觉出这事态的严重了。10nlk。

等钟木修走了之后,苏媚儿便坐在书桌边的软椅,撑着脑袋,在思索怎么来救凤厉靖出来?回北寒的路途,她已知道怎么调用凤厉靖手下的亲兵及玄神阁暗藏的势力。只要拿出信物,玄神阁暗中培养了十几年的人员便会从京城周边的城市涌来,不用半天的时间,就可以汇聚在雪都京城底下。

还有军营里的一部分兵将,还有朝中的一些官员。就象凤厉靖说的那样,他的羽翼已丰,随时鹰击长空。

苏媚儿又叫了几个亲兵小头目进来,安排了府内的巡逻,以及叫人送拜帖给皇后。虽然以往与凤氏皇族没有太多的接触,但现在却不得不为了凤厉靖要开始改变自己一惯来的行事作风。

半夜时,书房跃入玄霄部的黑衣人。

“禀娘娘,皇宫内无动静,主上在内惩院暂时收押着未提审。”

“全力查探冯远行踪。传令玄祺部的人员随时听候调遣。你们主上的老命危在旦夕,大家都要做好准备。内惩院那边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来通知我。不管什么白天黑夜,依情况的紧急立即汇报。”苏媚儿道。

“是!”

“外面传皇上秋起时染了风寒之后,一直未愈,这消息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早在半年前已染风寒,病情已有见重之势。”

苏媚儿沉思了一会,道:“去吧!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冯远。”找到冯远,再找到那个皇上的手谕,这样凤厉靖才能安全。否则,纵使是翻天,她苏媚儿也要救回凤厉靖。

第二天近晌午,宫里才有回音,称皇后最近事忙,要过多几天才能召见她。

过多几天?过多几天,恐怕凤厉靖在内惩院被人审讯定刑了吧?苏媚儿急得如热锅上蚂蚁,在书房走来走去。当听到钟木修说没找到冯远时,她几乎是心急如焚了:“再找!多叫几个人去找!”

她已隐约地感到凤厉靖所有的生门都被背后一只黑手一一封死。这些都目的明确地欲将凤厉靖置于死地或者……或者逼他或她做最后的叛变之举。这宫廷政变之事,历来有之,兔子逼急了都会反咬一口,何况是人?她苏媚儿为了凤厉靖同样敢做出这种逆天之事。

第三天苏媚儿就听到凤厉靖的同胞皇弟威王凤厉哲已回到京城,而审凤厉靖此案的主官竟然是他与刑部的另一个官员张擎天。

苏媚儿想了想,于是叫人备了厚礼,带上拜帖。命人赶着马车去威王府,到了威王府的门口,下人去递帖子了。然后她便望着府上高高挂着“威王”两字的金漆牌匾微微出神。听说凤厉哲娶的是韩丞相的女儿韩芊芊,这女子的名字,她在南炎苏府的时候,就曾听人讲过北寒有个才女叫韩芊芊,才貌双全,当时在东陆三国算是比较有名气的少有女子。

她还知道凤厉哲的侧妃是卫子琳,听说她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不知道她是否还误认为当年是自己杀了她的母后?事过那么久,她应该知道真相了吧?

就在苏媚儿呆呆地思索这些事时,门内已走出一个恬静优雅的女子。望着她已褪去青涩娇俏少女的模样,苏媚儿脱口而出:“子琳?!”

这对少女时期常在一起玩的两个女子,现在事隔九年后,重逢在北寒。最后一次的相见,卫子琳泪流满面、嘶吼着骂她苏媚儿是凶手,杀死她母后的凶手,当时眼里的怨恨,她至今还记得。

卫子琳见到昔日杀害她母后的凶手,内心的恨意就汹涌澎湃涌来,目光也逐渐变得锐利,话也不由说得刻薄了起来:“靖王妃大驾光临寒舍,不知道有什么事?我夫君现在是主审靖王的主官,不便接见,所以我出来知会一下。”

苏媚儿极力忽视她话里的刺,脸上放柔了神情,上前几步,走到卫子琳的眼前站定,柔声道:“子琳,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这时候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但我真的没杀害你母后,真的!既然威王不方便见客,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便转身欲离去。身后转来卫子琳恨恨的声音:“苏媚儿,别以为我恨你仅仅就是因为你杀我了母后,还有你欠我哥的,欠我的,这一辈子你都还不清。我哥为了你,最后还是毁了与颜惠的婚约;为了南炎,我父皇将我许配给了颜达非做侧室。在和亲的途中,却被北寒掳掠到军营。如果没有遇到凤厉哲的话,你有想过我在军营的后果吗?而这一出计,就是你深爱的靖王爷出的。我们卫家到底欠你什么了?因为一个你,却让我们整个皇室被毁,整个南炎国被毁。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们卫氏皇族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苏媚儿站定身子,然后缓慢地转过身来,盯着卫子琳的脸道:“子琳,你恨我可以,只管朝我怎么发火都可以。我只希望你别将私人的怨恨带到威王的耳边,让他主审的时候失去公正。我相信,靖王爷做的都是有据而为的事。”

威王凤厉哲惧内侧妃的事,早有传闻。苏媚儿也知道卫子琳的枕边风于凤厉哲来说有多重要。

卫子琳冷笑道:“你苏媚儿也有怕的这一天吗?当年,你将我哥的魂都勾走了,不嫌弃你残花败柳,不顾我父皇的劝阻,在外面半年多一边养伤一边利用太子之权调了几十个影卫、侍卫,带上年幼无知的我,一路逃避北寒人的搜捕,潜到雪都京城来,还让我扮成靖王府的一个丫头干一些粗活,做一些看人脸色的事。这一切都是为了要拯救一个爱慕虚荣早已变了心的女人。可悲又可怜的太子哥,救出这个女人之后,还傻傻地要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女人做孩子的父亲,还……。”

“够了!子琳!”苏媚儿喝断她的话,不让她继续往下说更难听的话。虽然有些话说的是事实,但从她口中讲出来,却是另一种意思。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哥哥。我辜负了他,但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自己现在的选择。子浩人很好,我也一直对他心存感激,感谢他曾那般用心地爱我。但感情的事,却是谁也无法勉强。当他不再相信我,质问我的时候;当他用剑刺杀我们曾一起培养的那些优秀队员时。我们的感情就已脆弱不堪一击。我不否认最初爱你哥哥是因为他的长相,几年来,我也曾用心地对待过他啊!只是这份感情最终还是毁在你母后一手策划的自杀戏剧里,她把这罪名扣在我的头上,让我成了卫氏皇族里的罪人,置我于死地。以此,令我与子浩反目成仇,痛失亲情、爱情,也痛失了我第一个孩子,失去孩子的那天晚上,我与你们卫家两清了。”

本不想解释太多,可卫子琳毕竟与自己有交情,曾在少女美好的时光里,她们俩也有亲如姐妹般的相处,愉快的欢颜笑语。所以,现在她苏媚儿还是跟她解释了。相信与否,在于她了。

“哼,现在你当然可以这么说了!我母后死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你手里拿着匕首,还有另一把正插在我母后的胸口……。这场景,我整整有半年的时间反复出现在梦里。我只相信我看到的,绝不相信你巧舌如簧为自己辩解的说辞。我知道,你是想我心软,为靖王在厉哲面前说好话。告诉你,苏媚儿,我决不会那般做的,我恨你们,恨不得你们整个靖王府被抄被封,方解我心头之恨。”卫子琳说完,甩了甩衣袖,就率先往府里回。两个跟着出来的婢女,也紧跟着一道进去了!

苏媚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虚无的笑容。

就算是无用功,她此时也要做。无论是什么,为了凤厉靖,她都要去试。她知道,背后那个人肯定一直在看着,在算计着……。

内惩院,历来是专门关押皇室宗亲里犯了大罪的人的地方,说是院,其实根本就是牢房,而且是各色刑具都俱备的牢房。14967626

皇族内外,谈之色变。

只要进了内惩院里,甭管你是什么身份,就是金枝玉叶,龙子凤孙,来到此院就是犯人。是等待案子一旦审定,就直接定罪的犯人。皇族内的罪行,常常涉及皇族**,为避免家丑外扬,来审案的主审一般都是皇族内有身份的人,而刑部的人虽说也是主审,其作用往往是陪审的居多,在定刑时由刑部主审提供刑法处置方式。

凤厉靖双手与双脚被沉重的铁镣锁着,坐在如牢房一样的小房里,时不时还有极冷的阴风吹过,极其不舒服,自己何曾受到这种苦?他一生金尊玉贵,身份高贵,既是嫡生皇长子,又曾是太子,后来更是征战主帅,皇上给予最大权利的皇子王爷。从小是父皇最宠爱的孩子,成长的路上,更是春风得意,撇开他情感上的路途怎样,他在众多皇子中,成就最大,功绩也是最大的那一位。而今被关进内惩院,身不自由,待会还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刑审?

与黑夜交替时,莫梓龙出现,了解了所有的事情发生后,便讽刺道:“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所以,功高盖主,又恃功而骄,迟早要被你老子收拾。当初在西凉国的婚礼上,如果用抢亲的方式,就简单多了。也不知道琪琪现在怎么样了,肯定担心得彻夜难眠了。”

“如果不是用签订协议的方式,你以为媚儿就会走的安心吗?八年来,是涯子照顾她和孩子,这份情,不还一份大礼给涯子。媚儿这辈子都会觉得亏欠涯子。”

“那这次,将如何应付?反了你老子?还是坐以待毙?你愿意坐以待毙,我可不愿意。我不是那种扔下妻儿不负责任的男人。”

“当然不会是坐以待毙。目前先洗脱‘私通他国,擅自撤兵’的罪名。”

莫梓龙沉默了会道:“我觉得冯远有可能已被杀了。如果有人在布这个局要置你于死地的话,他就会将可以救活你的每个机会和可能性都清除掉。”

凤厉靖何偿不是这般想?能做到这地步的,除了父皇之外,还有谁能做到这地步?脑海里过了几个人,每一个都有能力做到,也都希望他会落到被父皇削/权取命的地步。父皇这几个月的病情加重,太子之位的明争暗斗也早已剧烈。已过弱冠之年的锦妃四皇子,桐妃五皇子,还有梅妃六皇子。他们都在虎视眈眈地看着那个太子之位。

那些都不足以惧,凤厉靖知道最大的劲敌是三弟威王凤厉哲。他才是最有可能与他争太子之位的人。近几年来,他的岳父韩丞相将朝中势力发展的极快,得意门生大部分在朝中要紧的官职之位。守城的整个东营,都是韩家的亲信任命统率。这才是与他凤厉靖可以抗议衡的人。

“唯有先等等!也许置于死地而后生也不一定。”莫梓龙。

于是,在内惩院的小屋里,凤厉靖安静地被关押了两天,直到第三天,才被提审,走过长长的点着长明灯的漆黑通道,迈进审讯厅时,一张熟悉的脸跳进眼帘,他不由笑了:“三弟。”

没想到提审他的主官是自己的同胞皇弟威王凤厉哲。只见他坐在主审台后面,那张与自己酷似的俊美脸上从容安然,目光深邃莫测。

“你什么时候回京城的?”凤厉靖问。

“辰时到的。一回来就接到圣旨要来提审王兄的案子,所以就匆匆赶来了。”凤厉哲答。

凤厉靖听到他说的是辰时回到京城的,那他即是日夜兼程赶回京城来的了?!

另一个主审的是刑部的张擎天,只见他朝凤厉靖点了点头,便对凤厉哲揖礼道:“威王爷,审案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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