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妃,你狠要命

145 西门边关智战

果然不出凤厉靖所料,第二天的午时一过,西门边关外面就战鼓震天,颜达非来叫阵了。舒榒駑襻北寒的震天号角长鸣示警,凤厉靖穿着一身银白铠甲战衣,腰佩龙吟剑快步走向城墙。

西门边关以前的小打小闹战争终于在和亲公主被抢之后拉开了第一场大战。

凤厉哲闻到战鼓也穿上了黑铠甲,手持弩箭也上来了。

“王兄,这场战就由你主帅下令。”望着城墙底下如蚂蚁般的西凉兵,估计有上万人马。

凤厉靖接过凤厉哲递来的令旗。

“击鼓。弓箭手准备。”面对即将到来的战事,凤厉靖浑身都散发出王者的威严霸气,双眸恢复了以往的冷冽之色。

经过改装的弓弩,此刻架在墙头全都气势汹汹地对准西凉兵。

“北寒歼佞小人,除了强抢弱女之外,还能干出什么大事?北寒的男人难道都不会象个真汉子那般在战场上见真章吗?”颜达非在城下大声运劲怒吼。

“就是因为是真男人才让女人在**见真章啊!”有士兵低声笑应。

“是啊!想进我们北寒,也不看看我们真汉子答不答应?!”旁边的人都纷纷附和了起来。

凤厉靖冷凝底下的西凉兵,前面是骑兵,后面弓箭手,殿后的步兵。主帅颜达非在队伍前面的正中,与几个将士在一起。

颜达非见怒骂无人应答,二话也不说,手中的刀一挥,西凉的骑兵便如潮水般地冲来。

“放箭。”经过改良,射程已提高了一倍的弩箭纷纷如雨般射向敌人,首当其冲的骑兵连人带马被射倒一批,战马负痛而窜,连带着后面的步兵也遭殃。

“三千骑兵强攻城。”颜达非的命令一下,强悍的骑兵们再一次持盾涌往城下。

“王兄,我去应战。”凤厉哲道。10njl。

“慢着,再折一次他们的锐气。”凤厉靖的令旗一挥,城上的弩箭再一次密集地射向骑兵。很快,城下倒了一片尸体。把前面的护城河都染得鲜红。

“那我现在就出去应战了。”凤厉哲跃跃欲试。然果衣边外。

“西凉人用这么一点小兵来攻城,只是来探虚实,并无真的欲决战,既然有,也是一种诱敌之计,左右两边必定有埋伏。三弟,你带两千骑兵从东城门出去,张忠带两千骑兵从西门出去。朝这底下的南城门攻过来,不可追敌,亦不可恋战。待我从南城门带兵会合在一起再一举将他们赶回赤练边关。”凤厉靖分析着战局,说着应对策略。

另外,他在这边的战鼓一击响,就派了几个身手高强的影卫偷偷从千丈高崖溜过去勘察情况去了。

真如凤厉靖说的那样,正面攻击南城门的西凉骑兵被击退后,无法再近南城门,便分开了两支小队,分别朝东、西城门奔去。加上一直埋伏在低洼处的士兵也纷纷现身跟上,好一出声东击西的战术。

早有准备的东、西城门上,忽然出现投石机和利箭,把西凉兵打了个措手不及。

“将军,不好了,我们反倒中计了。还有,我们在千丈高崖悬的吊桥被切断了。现在是撤还是继续攻击?”有人来报战况,顿时把颜达非气得差点要破口大骂,看来遇到强手了!没想攻城遇到阻滞,退路被封,如果此时不撤的话,等对方的兵全部反扑,他颜达非能否有命回去都难说,可就这么回去,那他怎面对惨败的战果?

“按原计划攻城。”

“将军……。”旁边的副将慌忙叫道,见颜达非阴鸷凶悍的眼神瞪过来,后面的话即时吞了下去。

“攻城。就按我父亲的作战计划继续攻城。”

“是!”西凉的战鼓再一次击了起来。颜达非的父亲颜善烈的惯用战术就是出阵打过两回合之后,就诈败退走,等对方率兵追上来的时候,他们再将人引到自己的包/围圈内截杀。

西凉国人擅长骑射,而北寒对这方面也不逊色,唯一差的就是少了西凉国人的凶悍之气。可北寒的马匹不多,所以作战时,步兵永远比骑兵多。而西凉国盛产的就是最好的战马,步兵对抗骑兵,无论从速度还是威力来说,都相差甚远。所以当颜达非看到北寒的骑兵只有三四千匹朝南城门会合时,不由喜出望外。

“将他们引过来。”颜达非下令,于是前面攻城的骑兵便佯装不战,朝后退去。

“追!”凤厉哲杀得正起劲,与张忠会合后,马上想追去。

“主帅,等大殿下出来后一起追。”

“反正是追敌,趁他们现在没有斗志,杀他们片甲不留。”凤厉哲拍马上前,率先带着千余骑兵追去。张忠不敢让他一人前去,也紧紧跟上。

颜达非见他们慢慢已入自己的阻击范围,便轻轻地抬手。身后的西凉兵从他左右两侧无声地疾驰而出,略过了几丈,便逐渐往两旁拉开,如一条线被拉扯开来,象一张撒开的口子的网。而颜达非就是那渔夫。14965891

“又来这套。”已熟悉这战术的凤厉哲冷笑道。反身朝未收拢的包/围口疾冲出去。

“追!”颜达非令所有人都拉长线追去,约莫追了十数里,前方出现一座大大的矮山,只见凤厉哲的速度慢了下来,回头望,西凉兵已经将身后来路堵了个严实。

“摆阵!”凤厉哲掉转马头,提起长枪,银色的枪头银光闪闪,非常耀眼。旁边的骑兵挥舞着小令旗,下达摆阵的命令。所有的骑兵们纷纷勒马站定,背靠小山,列出阵势。

西凉兵左右闪出一条小道,颜达非慢慢地骑着马走了出来。

只见他年纪三十左右,身穿带着护甲的黑色战袍,五官很粗犷,脸露凶悍之气。

“谁抢了我的女人?”他粗声粗气地问,声音象在沙砾中磨过一样。

凤厉哲低声笑道:“谁是你女人?我与琳琳早就真心相爱一年多了,我才是她真正的夫君。”

“夫君?你没有明媒正娶,算哪门子的夫君?”

“在琳琳的心里,我早已是她的夫君,否则,她也不会这般心甘情愿地跟我走。将完璧之身交予我。”

颜达非听罢,眼冒赤火,怒道:“今天我定要将你拿下,一雪前耻。”话音刚落,便有西凉兵猛地冲了上来,而后跟着无数的骑兵如蚁涌来。

身后的骑兵吹起了号角,声音悠长而突兀。随着号角声传开,山后面的涌现了大量的兵马,无数的旌旗猎猎迎风招展,遮住了大半个日头。

猛冲上来的西凉兵见到忽然出现的上万兵马,不禁脸带惊骇的表情呆怔当下,也有人仍自顾往前冲,直到被弩箭射中,才惨呼着落马。

颜达非不由暗骇,明白这才是真正的中计了。中了别人将计就计,再来个请君入瓮的完美收网。

山上的呼声震天,战鼓一响,黑压压的一片如潮水般冲了下来。西凉国的骑兵们被吓得连连后退,慌不择路。

凤厉靖站在山上面的最高处,高大挺拔的身姿如天兵神将,一身银色的铠甲更是冷森刺目,他望着自己的皇弟一路勇猛地杀将过去,手中的长枪如匹练,所入之处,血肉四溅,所向披靡。

趁着兵败如山倒之势,北寒兵一鼓作气,在凤厉靖的率领下,凤厉哲的主攻下,紧紧追着西凉败兵,**横过了天池。

这下北寒兵如狼似虎般冲入城门,所到之处,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哀号声与厮杀声绕耳不绝,在斑驳古老的城池边关久久回荡,象烙入了每个人的心头,n年后的老人谈起当年的这场战争,都嘘唏不已,说视线所到之处,满目疮痍、尸横遍野,犹如人间炼狱。红晃晃的一片,连日头都被染成赤色了。那满城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几个月之后,还能在空气中闻到。

而他们一向敬重的摄政王因皇上的病危,早在几个月前就带了三万兵马回西凉的玛达都城,在朝堂之上与皇子们做最后的权宜之争。正因为这样,所以赤练边关如同一座虚城,颜达非一败北,接着也将这边关送到了北寒人的手中。

在玛达都城的摄政王颜善烈听到次子颜达非不仅丢了上万的兵将,还把赤练边关拱手让给了北寒,一口老血终于没能忍住,直接喷到衣衫上,犹如冬日下的红梅,朵朵鲜艳夺目。

凤厉靖他们进驻了赤练边关后,加固了城池的防御和建造了最先进的防御武器。这种防御,他是听从了前世的建议,结合了自己的想法,然后改良的。

“你什么时候去找琪琪?她现在到底在哪里?西门边关的仗打完了,这防御的事,我也出力加快你的办事速度了。你什么时候才真的去找她?已三个月了,我现在很担心她!当初,你是怎么把她逼走的?惹急了我,我跟你一起完蛋!”莫梓龙有时觉得自己的忍耐已快到极限了。

凤厉靖看着他写的纸条,很头痛地撑着脑袋。他也很想媚儿,可是派了那么多人,能找的办法都想到了,玄霄部已被他骂了多次了。白天骂,晚上来汇报的时候,估计又被莫梓龙骂,最后玄霄部的人都轻易不敢出现在这位王爷面前了。没有出现,也就等于是没有消息。

凤厉靖对当初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绝口不提,可心里连肠子都悔青了。

他还多次叫人去仙蓬岛去找,结果也一无所有。令人去找无涯子,奇怪的是,那个男子也象消失了似的,无踪影,就包括苏媚儿以前的那些将士。

北寒是无影踪,可南炎和西凉也陆续传来没找到的消息。

最后在准备启程去凉州的时候,凤厉靖终于病倒了。病得整天浑浑沉沉的,脑海有时出现一把毫无温度的声音跟他说话:“别以为病了就不用找琪琪了,赶紧好起来给我找琪琪。”

那象是脑里臆想出来的声音似的,但确实不是他想说的话。等病好了之后,他才知道那个叫莫梓龙的前世可以在两人灵魂交换之前的一个时辰内,与他在脑里对话。

每次被莫梓龙逼问媚儿离开的原因,他就缄默不语。

“别以为不吭声就可以逃避一切。我了解琪琪,如果不是你把她伤得很深的话,她是绝对不会离开的。如果想找回琪琪,你就必须要告诉我,是什么原因逼走她的?这样,我才能分析琪琪能否原谅?事情有没有可能挽回?”

“好吧!我把事情告诉你吧!”现在的他们再也没心思来吃对方的醋了,也没有心思如何来整对方了。而是面对失去同样的爱人时,两个灵魂附在身体时,都象丧家之犬,蔫不啦叽的。为了寻找爱人,他们也不得不团结起来,帮助情敌也帮助自己寻找苏媚儿。

听到凤厉靖使计叫姬妾一起上演肉戏来栽赃自己,莫梓龙真想一枪崩了这个脑残的家伙。不过,也没枪。他强忍着怒气,问:“在她前面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当中,唯一让她有信任感的,恐怕就是那个与你同门学医的无涯子。你全力叫人去查无涯子,无论是南炎还是西凉,都叫人去找,北寒也不能大意。”

“这些事,本王早已叫人去查了。”凤厉靖很不满意他一副颐指气使老大的口气,他不过是前世而已,在今生,他凤厉靖才是苏媚儿的第一个男人。

“再叫人仔细查。找琪琪难,但找无涯子应该不难。”

“媚儿与他在一起,事情就会变难。”凤厉靖不舒服应。

“再难也要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凤厉靖直接无视脑海里莫梓龙毫无起伏的声音。

等身体好了之后,凤厉靖与凤厉哲话别了。约定花三年的时间,将南炎拿下来,再与凤厉哲左右夹攻拿下西凉国。

“你真要娶那个和亲公主?”

“是的!琳琳都已有身孕了。这事,我也已禀报给父皇了。”

“父皇的意思呢?”

“现在还在等消息。”凤厉哲也不为此事忧心,他觉得娶卫子琳已是理所当然,无惊无险的事了。

“那就提前恭喜你做父亲了。”凤厉靖笑着恭贺。心底却黯然想过自己那未出生的孩子。

其实,他哪里知道,就在离西门边关不远的昆山山脚下,她的女人正抚摸着未隆起来的肚子,哼唱着小曲,神情悠然自得,一派静好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