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之极道

第七百九十一章 慈来(下)

邪祖看着身子墓碑之前的贤宇,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之神色。其死死的盯着贤宇,良久开口沉声问贤宇道:“你身上的气息怎地与本座之功法如此相似?”说话间其迈出一步接着问贤宇道:“你究竟是何人?本座知晓了,你定然是尾随本座多时,偷学了本座之功法。”此时此刻的邪祖虽说面上看起來极为镇定,但内心却是翻腾不已,其自认自家是这天地间唯一能使出邪功之人,只因在此方天地邪宫是自家所创。就因如此,其只能找出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來说服自家,唯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面前之人为何会邪功,唯有如此其内心的震惊才能稍稍平复。贤宇闻听邪祖之言嘴角却是泛起一丝笑容,其并未回应邪祖之言,而是转身看向墓碑。

只听其柔声道:“娘子,來了两个外人打搅了娘子安息。娘子放心,为夫的绝不会让任何人动你安息之处。”说话间其伸出手轻轻抚摸在了墓碑之上,一举一动极为轻柔,好似生怕惊醒了墓中的人儿。片刻后其转过身子淡淡的对邪祖道:“在下天生体内便有邪力,前辈能自创出与在下天生之力一般无二的邪力气,这只是巧合。虽说这巧合有些匪夷所思,但巧合便是巧合。前辈莫非忘了当日晚辈初见前辈之时说出了邪力二字?那是因晚辈体内早就有了这邪力。再者,前辈修为如此之高,若是有人在身后跟随,前辈难道会不知?”听了贤宇之言邪祖面色变了数变,最终却是被冰冷之色取代,其看向贤宇的目光眼中杀意渐渐显出。

贤宇见此情景心中冷笑,其知晓邪祖对其起了杀心。虽说对方修为已到了修仙境界。但贤宇此刻心中却是毫无惧色。其在此方天地的近千年间悟透了许多东西。原本修行之人对生死看的就极淡,如今的贤宇对生死却是看的更淡、在其看來,生便是死,死便是生,生生死死轮回不息。人之所以生是因为心中有生念,人之所以死是因人的生意慢慢消失。人之所以最多不过百余岁,并非鬼差勾魂,而是数百万年來凡人自认自家寿命多不过百岁。因此天道便定在了此处。若是有人心中生念极为旺盛,那即便是个凡人也能存世二百余年并不稀奇。当一人个看透了生死,即便其面对的是比自家强了不知多少的修行之人,也不会有丝毫畏惧。

只听邪祖冷声道:“如此说來你是天生的邪体?很好,不错,不错,哈哈哈……”

一旁的慈來见此却是一个闪身挡在了贤宇,其一脸平静的盯着邪祖淡淡的道:“施主莫非又要害人性命?阿弥陀佛,今日有贫僧再次,绝不会容施主行凶害人,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其这最后一句话却是犹如惊雷一般传入了邪祖耳中,声势之大非常人所能想象。

邪祖闻听慈來之言面上更加寒了几分,只听其沉声道:“小秃驴,本座还轮不到你來说教。”说话间其对着慈來虚空一抓,下一刻一个血红的大手便出现在了慈來的头顶,轰然抓下。随着大手的下落慈來与大手之间的虚空出现了阵阵波纹,发出了刺啦之音,似乎不堪重负一般。反观慈來面上神色却依然无波无澜很是平静,下一刻其周身上下散发出金色光芒。

血色大手尚未砸到慈來,碰到慈來身上的光芒后却猛的一顿。只见道道金光穿透了血色大手,下一刻血色大手之上却出现了条条裂纹,起初裂纹还只是一丝,瞬息间却蔓延到整个血色大手之上。只听一声琉璃碎裂之声响起,血色大手在慈來头顶半丈处快速瓦解,化作尘埃消散在这天地之间。邪祖见此情景面上神色却无丝毫变化,心下却不再当慈來是个小辈。方才那一击其虽说还未用出全力,但为求速战速决已然用出了六成法力,其威力不可小觑。慈來却能如此轻易的将这一击化解,其修为之强可见一般,邪祖念及此面上神色更寒了几分。

一击不成邪祖紧接着发出了第二击,只见其全身上下冒出一层血雾,而后邪雾渐渐凝聚,最终却是化作一条血蛟。此血蛟模样极为狰狞,一双血目死死的盯着对面的慈來,绕着邪祖周身不停的飞舞咆哮。邪祖舔了舔嘴唇愣,嘿嘿一笑冷声道:“你这小秃驴倒是有些手段,如此最好。本座邪功刚成,正需寻早强些的对手,如此才能使得本座的邪功更加强大。”说话间其伸出一根手指点向了慈來,其身外那只犹如实质的血色蛟龙如有灵性一般咆哮了一声便朝着慈來冲去。其声势之大比之方才更胜了三分,似乎此方天地都为之颤抖不已。

慈來见此情景暗叹了一口气,只听其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这四字比之惊雷还要响上数倍。不仅如此,一圈圈金色的波纹从其最终显出,起初金色圆圈还很小,只不过出口后迅速变大,朝着邪祖冲冲去。邪祖见此情景原本毫不在意,第一个金色光圈撞上其身子之时其甚至沒有动手抵挡,只是浑身血光一闪便将金色光圈化去。其低头看了看其身子,而后抬头对着慈來冷冷一笑,那目光很是挑衅。接着,第二个金色光圈撞在了其实身上,其眉头微微一皱,但其身上的血光再次一闪便将第二个光圈化去,只是若仔细看的话便会发觉,其身上的血光比之方才第一次闪耀之时更加浓郁了三分,贤宇在一旁观战自然看的清楚。其并未出手,只要这两人沒有触碰自家爱妻的墓其便不会出手。虽说贤宇明知那小和尚是有无的弟子,算起來也是其的徒孙。但贤宇心中却是清楚,其乃是道门中人,机缘巧合知晓修得佛法,虽在此方天地佛由他传,但其却不敢以佛祖自居。其心中清楚的很,佛祖另有其人。况且其行的是无为之道,若是出手相助却是与无为背道而驰,三者其也想看看这慈來修为究竟到了何种地步。虽说其不敢以佛祖自居,但此方天地佛毕竟传自他手,其也想看看佛法究竟被有无研习到了何种地步。在贤宇念想间,第五道金色光环已然落到了邪祖身上。邪祖此刻的面色有些凝重,其已察觉出了其中的端倪,那些朝自家冲來的金色光环每一道比之前一道都要强上数倍。眼看从那慈來口中已然有无数光环出现,其眉头不由的皱了起來。若是任由那些光圈落到自家身上,那到了最后自家身上的邪气恐怕会被生生打撒,不死也要受重伤。若非其之前受过重伤今日绝不会如此狼狈,加之慈來的佛法天生对邪术就有极强的克制力。除此之外贤宇就在不远处,其自然担忧贤宇最终会出手,贤宇的修为其自然是见识过的,若是贤宇当真出手相助慈來以邪祖如今的伤势,可说是必死无疑,其可不想死在此处而且还是被两个小辈围攻而死,想到此处其不再只是硬扛,其终于再次出手了,身上血光更胜了三分。

只见其一个血色光球在其手上凝聚而出,而后其双手张口,那血色光球随着其的举动不断的拉长,最终居然化作了一柄血色大刀。此大刀虽说比不上实质,但也相差不多。更要紧的是从那大刀之上散发出是使人战栗的邪力,即便是贤宇在此刀出现的刹那身子也不由的一震。慈來原本半眯的双目猛然睁开,其内隐隐有金光闪动。其在那大刀出现的瞬间身形快速后退,速度之快居然带起了一道道残影。其在后退之时手上法印变化,沒多少工夫一个金色的巨大卍字在其身前出现,那巨大卍字快速变大,原本虚幻的形态渐渐的凝实了起來。沒多少工夫那巨大卍字便长大到一座小山大小,挡在了慈來身前。在那巨大卍字定型的一刻,只听前方邪祖所在之处一道虚空撕裂的声音传來,沒多少工夫只听一声轰然巨响传出。

贤宇在一旁看的清楚,方才那邪祖只是随意一挥手中大刀,一道刀形红芒便出现,此红芒出现的瞬间贤宇双目精光一闪,其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内心暗道:“这邪祖看來真是伤的不轻,居然用出了自家的本命邪力。邪力分二,一是寻常邪力,二却是本命邪力。寻常邪力气用出后可迅速恢复,不会伤及根本。但这本命邪力却是不同,一旦消耗几乎无法恢复。之所以说几乎无法恢复,是因其恢复的很是缓慢,恢复一丝要数百年光景,根本无大用。

正如贤宇所料,如今的邪祖是在铤而走险。其用本命邪力幻化出一柄大刀,为的就是要一击将慈來灭杀。再说慈來,其身在巨大卍字之后,但那一道刀芒却依然使得其喷出一口鲜血,血中隐隐有金光闪烁,可见伤的极重。其面色有些苍白,但其目光却依然有神。

其坐直了身子,手上法印再现,沒多少工夫一朵淡金色的莲花便出现在了其的身前。那淡金色的莲花看起來若有若无,显得虚幻。就在那金色莲花出现的那一刻慈來身前的那个巨大的金色卍字却慢慢的消散,化作金色光点快速的融入了那金色莲花之中,那金色莲花好似受到补给一般慢慢凝实了起來。当那金色卍字尽数融入金色莲花之中时,那金色莲花已然犹如真实一般。沒有了巨大卍字的遮挡,慈來的身形毫无保留的再次出现在邪祖对面。这一切说來繁琐,实则只是在几吸之间。邪祖此时再次举起了手中由邪气凝聚而成的大刀想要再次挥下。谁想慈來居然比邪祖快了几分,那金色莲花一闪下朝着邪祖冲來。那金色莲花冲向邪祖之时却是一闪不见了踪影,下一刻再次出现之时却是在邪祖身前不足十丈处,其速之快可说是匪夷所思。贤宇见此目中精光再次一闪,面上显出几分赞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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