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吟

第二卷有道如山 第一百一十三章 忘情咒(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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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当讲的这些事情,都是江语晨听过无数次的,有当年的记忆,有每一代无道宗宗主的讲解,这似乎便是一种规矩,一种存在于无道宗和醉仙之间的规矩。

这忘情咒当年来得有些突然,甚至连醉仙与他那来自仙界的妻子也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是这种结果。 当年醉仙之妻从仙界带来的那样东西乃是天地神物,醉仙机缘巧合之下却是得了此物之助,以神物为引,却是酿出了从未有人酿过的忘情酒。

夫妇二人对饮忘情酒,忘情酒那来历不明的神奇效果,不但将她一身仙气隐藏的干干净净,还打烂了天地间的一大藩篱——人仙通婚居然能够生子。

天地阴阳,轮回有序。 世人姻缘多为前世定。 或有人百世回眸,换来一世姻缘;或有人舍身饲虎,救下有缘人,来生结为连理;因果姻缘早定,方能天地有序,否则便是大乱。 而生老病死,有子无子却非修来的福分,而是那天地奇物之生死簿上,白纸黑字儿地记载着。 若是人与人之间,皆为夫妇,倒也有那注定投胎之子嗣。 若是人仙纠葛,生死簿不予显现天机,那人仙之合岂不是无了那子嗣?

忘情酒不但破去了醉仙之妻的一身仙气,令她能安隐尘世。 还让醉仙夫妇产子,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忘情酒既为忘情,必非等闲,生死奇咒,定要那饮酒之人饱受情咒之苦。

若是醉仙之妻不执意产子,那便是二人之灾。 可惜要子心切,结果三人齐齐受了忘情咒。

忘情咒之下。 醉仙与娇妻分割两地,天人永隔。 醉仙被迫飞升,醉仙之妻长醉不醒,行动永眠;醉仙之女江语晨却更为悲惨。 一生下来便受了那忘情咒之饶,自小只能长大到三岁,且不能言语。 后来,清源派两位使剑长老施展密术才将这忘情咒压制到二十五岁。

可惜。 既便如此,但凡二十五载不过依旧是韶华易逝,二十五载之期一到,江语晨便再次受劫轮转,化为懵懂婴儿,在那无尽地岁月里再次长大,悲乎,哀哉。 犹如那秋蝉伏地。 不过是为了藏于泥中,等待那稍纵即逝地秋雨,秋雨一过,便是蝉鸣之节。 江语晨,仿佛便是为了那忘情咒一般,忘情轮回。 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

当年那使剑长老二人并未明言这忘情咒究竟会厉害到什么地步,但一千多年来的每一个二十五载,早已经证明了无数次,若是没有秘法压制,江语晨这忘情咒发作的也就越早,若是不加控制,或者耽误了忘情轮回的时辰,最后只会导致永远停留在婴儿时代,这便是最可怕之事。

而且。 忘情咒在江语晨身上。 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忘情。 除了醉仙夫妇烙在她气血中的亲情。 醉仙以交给清源派的半截钥匙为引,那神奇的感应激发她,让她记得无道宗宗主,其余地她会忘掉除了无道宗宗主以外的任何人地任何事情。 无论是同门手足之情,无论是长辈师尊之情。 故而,千余年来,无道宗与水宗一直遵循着约定,每二十五载的轮回,水宗宗主与无道宗宗主都会视作寻常,而这个每隔二十五年便会消失,最后又会莫名其妙地回来,偶尔遇见了,仿佛一个十岁小女孩儿般。 所以,她每一次忘情轮回,待在水宗的日子是极少,更不说她最喜欢待在接天台,那里是醉仙破空飞升的地方。

以前的每次轮回,无道宗宗主还须去掌门处请来那半截钥匙,如今半截钥匙到了陈伯当手里,却是方便多了,也不知清源派为何将那半截钥匙作为年终大比的奖励,或许是长老的吩咐吧。

陈伯当见江语晨待在那里,两眼失神地想着什么,不由暗叹这女子果然悲惨,虽然颇有不忍,但却是无法:“实不相瞒,江姑娘。 贫道非是吹嘘,若是仅仅江姑娘身上之忘情咒,贫道却是有办法解掉!”

这不啻于千余年来江语晨听到地最惊人的消息,一下猛然地站起来,眼神中激动和怀疑、担心、期望各种神情交叉个不停,半响才慢慢坐下,却依旧死盯着陈伯当,似乎要他给一个说法。

陈伯当如何不知这女儿家心事。 虽然他只有不到两百年的修行,但无道宗对这江语晨的记载却是历来最清楚的。 或许因为醉仙本就是无道宗的前辈,或许因为醉仙许下的誓言,那足以称为天地神物的东西,足以让无道宗历代为之心动。

说来也奇怪,或许是知晓自己地命运。 因为每次忘情轮回后,无道宗当代宗主都会将她受情咒轮回前的事情告诉她极少一部分,这江语晨一不能言语,二不能大肆走动,再加上二十五年便神秘消失一次,千百年来一直是水宗和无道宗之间的秘密,即便其他几宗宗主知晓,也从未干涉过。

这千余年来,便是那些水宗弟子也从未打扰过这个女孩,便是平日里修炼,也不过将这个永远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的女孩,当成一个师妹而已。 其实,当代水宗宗主通玉真人当年也是江语晨看着长大的,只是她不记得了。

为什么无道宗宗主不完全将记忆告诉她?这牵涉到另外一个极大的问题。 当年清源派那两位以三招败了醉仙之妻仙人之威后,后来赠言,若是要解了醉仙一家之忘情咒,必然要让江语晨忍受千万次忘情轮回之苦,最后解决之道。 必在此女身上。

一家三口地命运,犹如三道链子,死死地套在一起,即便谁有了任何一丁点儿私心,也是灾难。 尤其是江语晨。

果然,陈伯当继续说道:“不过,当年二位使剑长老曾有言。 若是要解了醉仙江家之忘情咒,必以江姑娘受情咒轮回千万次。 藉以寻找那破咒之法。 否则,忘情咒最终发作,令堂大人与令尊大人永世不拖劫,不相见不说,便是江姑娘,亦是永世婴儿之灾。 ”

这话犹如重锤一般击打在江语晨身上,这些事她如何不懂。 千百年来刻意地将自己地心锁起来,也从未有人走近过自己,kao近过自己的人都被自己遗忘了。 忽然,她想到了一种很可怕的事情,提笔写道:“语晨可曾在那千百次忘情轮回中,恋上过他人?望陈宗主据实以告!”

陈伯当摇摇头,非但没有丝毫庆幸,反而眉色更愁。 说道:“陈伯当以道心起誓,在此之前,江姑娘绝对未曾对任何男儿动情,只是……小七……”

陈伯当说的话,江语晨自然懂。 忘情咒之灾和自己有意地锁心闭情,让自己在千百年来的痛苦受劫中。 却是少受了一份男女爱情之苦。 灵犀儿的来到,是一个偶然吗?或许,那是一个必然。

也许是看出了江语晨的心事,陈伯当说道:“世人只知千百世回眸换来今生同渡,却不知千百次轮回忘情,也必然等来今生之因缘。 江姑娘,有些事情,还要随缘,随性,随安!”

江语晨长叹一声。 提笔又写了几个字。 却是以前写过地:“人”。 接着又提笔一加,写上了“口”。 一时间成了个“囚”。 又写一个“门”字,却以一“心”字加之,却是成一“闷”字。

“千百次受咒轮转,以己为囚,有心无门,空留人生之闷。 江姑娘,这千百次忘情咒之灾,虽然看似百般害处,却也让你得了许多道。 ”陈伯当道。

其实江语晨与父亲醉仙完全相反,似乎天生就是个修道的人,千余年来修为道行早已出神入化,却苦于被那忘情咒所制,始终不得逃拖。

江语晨苦笑,随即写道:“宗主才是那化外高人,语晨不过是残延勾喘。 若是使剑二位长老见了宗主,怕也是惊喜清源后继有人。 ”

陈伯当摇头不语,半响道:“贫道不能以一己之力化解你江家之忘情咒,非不能,实为不可。 大道天机,江姑娘尚不知许多,贫道虽懂道机若干,反而不能如此行事,还望江姑娘见谅。 ”

江语晨见陈伯当话中有话,似乎有办法可以解咒,却不愿意解咒。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心性善良无比地她,哪里是强人所难之人,提笔写道:“为难宗主了。 ”

“呵呵!”陈伯当难得地笑了笑,似乎这个丫头讨他心喜,却是说道:“贫道虽不能以法破法,坏了道理,破了天地间诸般规矩。 但贫道却有一事能帮上江姑娘。 ”

江语晨疑惑地望着陈伯当。

陈伯当捻了捻长须,笑道:“贫道有那秘法,能将座下七弟子召回清源派。 江姑娘之事,虽然一时间无甚破解之法,但如若我那七徒儿做了那有心之人,将来即便江姑娘轮回情咒,也是一桩美事。 ”

江语晨一听,起身猝然间便跪下,她心里真地高兴起来了。 不错,那忘情咒虽然百般残忍,却也不是无法可取。 若是让灵犀儿记得自己地好,将来自己即便因为忘情咒而轮回,只须再次长大之后,让他来寻自己。 虽然前一次的轮回种种禁忌无法亲口说出,不然便是破了禁忌,会让忘情咒发作,但她坚信灵犀儿一定会办法让自己再次喜欢上他。

陈伯当笑道:“也罢,也罢。 江姑娘请起。 贫道这便作法,令小七急速回转门中。 诸般事宜,还须到时候江姑娘好生斟酌。 ”

一转念,陈伯当却又叮嘱道:“不过,为防万一,你断断不许以道行相抗这忘情咒,否则忘情咒猝然发作,便是永世婴儿之灾,连这二十五载轮回之期也无了。 贫道还须设下一个禁锢,以防江姑娘到时候难以自制,做下诸般遗恨终生、贻害整个江家大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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