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我在你的生命里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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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认真的确认我不是眼花或是醉酒之后,我看了沙,好像是有个人躺在上面,我琢磨着,这会是谁呢?我蹑手蹑脚的下了床,鞋都没穿,顺手拿了冰箱上一个铁质的喝水杯,摸到沙前,猛地打开屋里的灯。屋里一下子***通明,如同白昼,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不过声音不是我出的,是沙上的人。

开灯后的屋里,气氛很尴尬,我穿着条小内裤,举着水杯,身体僵硬,面目抽搐,活像是为了新中国据炸药包的董存瑞,沙上的人,双手抓住一个薄薄的毛毯,遮住下半边脸,惊恐万分。

我之所以表情抽搐,是因为沙上躺着的是个女人,沙上的女人之所以惊恐万分,是因为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穿着内裤的男人,而让我们一起尴尬的是,我是陈曦,她是司马跃然,我是她的经理,她是我的秘书。

我这个姿势,实在是不雅,于是赶紧钻进被子,看着还在抓被子的司马跃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怎样的话?最后,脑子里搜索了半天,才艰难的挤出一句,麻烦你关下灯吧。司马跃然说了声好,灯一黑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我躺在**辗转难眠,心想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演的哪一出啊?沙那边也是阵阵声响,估计也是无心睡眠,我摸出手机一看,已经是深夜2点钟了。

“经理,我,我住的地方离你住的地方不远,看着你喝多了,是李店长让我守着你,怕你出事,你,你现在没事了吧?”我心想肯定是李文龙出的馊主意,又想让我成为大家茶余饭后、闲聊唾弃的风流人物,不过这小姑娘倒是单纯、听话的可以,我毕业的时候可没这么傻过。我说,没事,没事,你安心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还有,经理,你的衣服不是我脱的。”我吱了一声,心里十分无奈和郁闷,单纯就算了,还这么傻,恶心的事情都掉进茅坑了,你又捞出来干啥?我光着身子9o%的造型就那么壮阔吗?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道是该和躺在沙上的司马跃然说说话,还是当作什么都没有生,继续睡觉,我的左脑和右脑不停的猜拳,石头、剪刀、布了整整个4个小时,不分胜负。沙上的司马跃然倒是真跟没事一样,呼吸均匀,姿态优美。

天亮了,我一直没合眼,司马跃然也醒了。醒来的她,看着我,没睡觉的我,看着她,又一次四目相对,我依然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尴尬又滑稽的彼此看了一会,最后还是司马跃然先开了口,问我有没有毛巾、牙刷之类的洗漱工具?我告诉她,在她右边柜子里的第二个抽屉里有个塑料袋,里面牙刷、梳子、毛巾一应俱全,都是新的,随便用。

司马跃然,按照我的指示,翻出了这些洗漱用品,回过头来,惊讶的一笑,脱口说出,你真是个细心的男人,谢谢经理。我漠然的笑了一下,这些都是给夏溪准备的,估计她是没机会用的上了,索性都给你用吧。

我坐在**,又了会呆,这个时候洗涮一新的司马跃然,背对着我站在我的床前,和昨天一样,她梳着一个高高的髻在脑后,没有盘起的头,如丝般的垂落下来,让人看了,心里清爽阵阵,像是嘴里塞满了薄荷。

司马跃然利索的收拾了他睡的沙,我才想起来,昨天好像趴在人家身上呕吐来着,于是不好意思的问:“昨天没有弄脏你衣服吧?”她转过身来笑着说:“不碍事的,我自己都擦干净了!”说完还撑着胸前的领子,给我看。我看了一眼就看不下去了,只觉得,脸上红烫,心里歪歪的想,好大的胸啊。

司马跃然毫无知觉,以为是我心里过意不去,还反过来安慰我。我心里哭笑不能。时间很快到了八点,司马跃然问我:“经理要不要一起走?我在门口等你!”我一听她这么问,心里更是无奈,见过傻的,还真没见过这么傻的,要不是看她长得纯情、俏丽,我都怀疑这是她自己装出来的。

等我?我们一起坐车!一起去公司!一起打卡!这不是告诉别人,昨天晚上,我们在一个房间里里吗?这姑娘这么纯真,没准到时候被人一问,再挨个跟人解释一遍:我和经理是在一间屋子里,一个睡沙,一个睡**,什么事都没有生?

额滴神啊,这话谁信那?

如此善良、冒傻、漂亮的姑娘,还是我的下属,我真不忍心批评她。我平静地告诉司马跃然:“你先去,顺便帮我请半天假,昨晚酒喝的我头有些疼,下午再去!”

司马跃然,面带笑容,挎着自己的包走了之后,我心里空荡荡的,想起昨天夏溪说她就要结婚的事情来,我欲哭无泪。4个月前,我们一起在长春的日子,究竟是梦,还是幻?我的爱在沉睡梦醒来,心化成一片海,像一歌唱过了千百遍,声嘶无力竭。《开到荼蘼》的名句里说:能够说出的委屈,便不算委屈;能够抢走的爱人,便不算爱人。夏溪不算我的爱人,那算是我的什么人?

我睁着眼睛呆呆的愣,觉得事事乏味,想来想去,还是去公司吧,毕竟人多一些,还有人能说说话,不至于那么伤心。我洗脸的时候,同屋住的农民大哥问我,昨晚你屋里喊什么呢?我说,没什么飞进了个虫子而已。农民大哥憨厚地接着问我,你屋里住的妮子是谁啊?长得蛮灵气的嘛,兄弟你有福气啊。我看着他笑了笑,心想这话要是夸夏溪的就好了。

到了公司,已经是下午2点了,吃饱饭的,打着饱嗝,睡醒了的,嘴角还留着哈喇子,公司里的几个老光棍,还在用荤段子调戏着有点姿色的小干事。这个钟点,属于上班和休息之间的缓冲区,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只有我心情浮躁。

我刚坐下来,琢磨着今天我还要不要吃饭?司马跃然,就走过来告诉我,人资新来的杨总找我,让我去他办公室一趟。我刚一跨进杨总的办公室,门还没关,他就一脸不高兴的对我说,今天早上没来,怎么不向人资请假?我一看这话问的不善,赶紧陪着笑说,我今天有点头疼不舒服,让秘书帮请了半天假。他一听就火了说我,公司明文规定请假必须由本人亲自向人资部门提出申请,经过同意后,才能休假,身为经理级的干部,不以身作则,以后怎么领导班子?怎么建设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