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我在你的生命里来往

199、200、201

火车缓缓的减行,在穿过了黑夜和迷梦,我,又回到了西安,像是一觉醒来,一切都未改变。在那个背着王烨回来的夜里,我梦醒之后,总公司就任命王总成为了真正的老总——西安分公司的人力资源总监,顺便把我也捎带了上,一起去西安。公司比较厚道,任命完了之后,给我们放了3天假,回去准备。

3天里,王总、我和李亮,不是谈情叙旧,就是伶仃大醉。非常奇怪,男人心中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和那些诡异稀离的经历总能在干涸的沙漠中以酒为载体慢慢的化为细细的清泉,一股温情的**。那些看似剃透的眼泪其实也包含了红尘的浑浊,这也就更加的沉重。

往事如浮云化雨般的滴滴飘落,王总和李亮有着六年的至深情意,相识、相知、相见恨晚、相亲相爱,如同一家人。连李亮是怎么恋爱的,什么时候第一次约会、拥抱、上手,王总都了如指掌。情到深处,李亮动容的就像一个孩子,泪流满面,哭泣不止。可能只有酒精的浓度才能将其饱和,将其湮灭。

这就是男人心灵深处的情感世界。不管是令人窒息的龌龊,还是那些红花落叶的凄凉,杯酒过后总能象天上的乌云一般在电闪雷鸣之后再现艳阳,晴空万里无云,男儿心中坦荡。胸中的污秽似乎只有以酒来清除,汹涌澎湃的喷吐,翻江倒海的经历,辗转反侧的思考总能为男人找到尊严。

酒后的男人不必字字珠玑,只须倒在**。酒后的男人不必循规蹈矩,但要玲珑八面。酒不醉人人自醉。酒伤原自情伤!伤的好,伤的妙!天不怕,地不怕,儿女情长最可怕;能上天,能入地,不能剖析我自己!得感谢老祖宗杜康,在如此现代文明进步的快节奏里,男人们用一种原始的野性的刺激的方式来麻醉自己。

酒醉知己人醉情,能作到四大皆空的人不能算是圣人。酒精的腐蚀性过硫酸,酒精的麻醉性胜过子弹。男人不怕硫酸,男人不怕子弹,男人不怕眼泪。醉了有何妨?!红尘索道路漫漫,儿须成名酒须醉!伤感的往事何必去想它,快乐的活着,开心的过着属于我的每一天。我看着还在抽泣的李亮,悄悄的为他喝上一杯祝福的酒。

为什么要带我去西安,而不带李亮?这个疑问,王总在离开北京的前一夜,都说的很明白了。李亮情不能自己的时候哀求王总带他一起去西安。王总的手轻抚在李亮的背上,自言自语的说:“你走了,你媳妇怎么办?我一个人早都习惯了,我把你带去,是害了你啊,这种苦我知道。陈曦他是西安那边的人,北京其实他也是人生地不熟的,也是一种苦。我做大哥的,不能太自私,害了你们,陈曦在北京镀了层金,现在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北京西站,月台上,李亮又一次的和王总和我拥抱,王烨这个小丫头,一面在王总怀里抹眼泪,一面看着我依依不舍。我又想起了那个如梦的夜晚,希望小丫头忘掉烦恼,永远快乐。我轻轻的走过去,抱着王烨,轻轻的对说:“叔叔也喜欢你,亲爱的丫头。”王烨,立起身来,看着我,浅浅的笑了,然后肆无忌惮的,亲了我的脸颊。

开车的铃声响了,王总最后说了一句:“青山常在,绿水常流,后会有期,一定一定!”一年前,王总离开西安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望着李亮渐渐模糊的身影,我甚至相信,下一站,我们就能再次相会。

王总的话,很让我感动,也很让我无奈。我包了层金,回到西安是很荣耀,但是,此时的我却并不想回去,因为我和夏溪在北京的夏天还有一个约定。然而我无法拒绝王总,因为他比我更孤单,他去西安是迫于无奈,是领导安排的,他在西安没有亲人。我要陪着他,就像在北京他陪着我一样,我是他的亲人,他也是我的亲人。我还相信,夏溪也同意我这么做,最终她也会陪着我,陪着我们一起在西安。

陈曦,高楼的平台上,那天你出现在我的面前,看到你,让我感到惊喜和突如其来的爱意,本来我是心里郁闷的想要去楼顶透透气,见到你的时候,阳光就徘徊在你的梢,忽然之间所有的不开心都烟消云散,我的心开始有了一点感动。从跳舞、唱歌、排练,在北京的日子里和你在一起,我特别的开心,你的腼腆和细心也让我更加的着迷。

临走的那天晚上,你问我,我们能不能在一起?其实在你之前,王老师也问过了我这个问题,她告诉了我很多关于你喜欢我的故事,我突然知道了,原来你为我付出了这样多的感情,而我呢?却什么都不能给你,也没有勇气去决定什么,甚至于承诺。所以我对王老师说,我不再犹豫了,为了你对我的这份感情,也为了证明我们之间的这份爱是否会有结果,我鼓足勇气,决定陪着你,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分享你的快乐,分担你的忧愁。

不停的在脑海里,反复读着夏溪给我写这封邮件,我安心的回到了西安,而让我更安心的,是王总对我和夏溪之间的关系的肯定,在我的眼里,王总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知人善任的好领导,更是一位,知情达理的好大哥。

来到西安接我们的是叶宁,我们才在北京分别不久,没想到就这么快又见面了。一路上叶宁热情的帮我们拉着行李,住的饭店还是那个铁道饭店。这短短的路上,不停的有咨客不厌其烦的追随我们,问我们要不要住店,并面带**善的说,有小姐按摩,似乎拉行李的人都是天生的性饥渴一样。叶宁表情无奈的说,这效率,这素质,这态度,都快赶上咱们公司的“三米三声”了。古老的西安和这古老的**职业一样,永远不停的嘈杂和无奈,在进进出出和来来往往中,冲动和**。

安顿好了一切,争得了王总的同意,我给李文龙和任正这两个兄弟打了电话,请他们去小寨的竹园火锅吃饭。这俩人一听说是我,二话不说,让我先去占张桌子,自己随后就到,还说带个人一起来。我问是谁?这两个“瓜皮”就说要保密。

等我到了之后,才现这两个“瓜皮”已经到了,桌子上的火锅正在开始慢慢的冒着热气。我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他们两个中间的李敏程。八母相对的时候,另外的六对眼睛看着我嘿嘿的笑。

坐下来闲聊之后,才知道李文龙当上了我原来待得的那个店的手机主任,任正的副主任也变正的了,这都算正常,总不能就你一个进步,别人都在原地踏步吧。不过让我感到惊奇甚至震惊的是,李敏程这个当年市调被人打的不敢再踏进人家门店的人,如今都成为门店副店长了。想象中的明天都变成了昨天,可自己依旧未曾改变,这就是李文龙和任正给我的秘密,想想还真是令人沮丧。

我和李敏程喝了一杯说,你小子现在可真的是成精了。这“瓜皮”还跟我谦虚,我当场就骂了句玩笑话:“贼你仙人,跟我还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