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我在你的生命里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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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这次“婚外恋”的事情之后,我开始想开了一些。生活平淡一些,在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幸福的。对于我和莫佳佳的爱情来说,也只是莫妈妈暂时不同意而已,说不定那一天我达了,或者说她老人家一高兴,没准我们俩也就成了,更何况,莫佳佳现在如此的宽宏大量,不计前嫌,这样的女人是爱我的,我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就这样吧,生活嘛,平淡一点,简单一点,其实也挺好的。

我辞职以后不久,苏哥也辞职了,原因是公司在过了年之后,又开始“严打”苏哥受不了这样没日没夜的审查折磨,心一横,与其被炒,倒不如先走一步。

我和莫佳佳重归于好了,年也过完了,还老是在罩得住那里蹭吃蹭住,时间太长,就不象话了。正琢磨着和莫佳佳该去哪里找个住处?陈蓉就联系到了我,她现在的身份已经从我的大学同学,转变成为了苏哥的管家婆。陈蓉说她联系了个单元房,2室1厅,环境不错,设施也齐全,就是有点子贵,问我要不要一起合租?我把这个消息说给了莫佳佳听,莫佳佳想都没有想,果断坚决的让我回复好,马上就住。

租这个房子,其中还有一段小插曲。本来刚刚开始,陈蓉联系的是中介,中介给的价格是8oo块/月,陈蓉利用工作之便,愣是从中介的通话详单里把真正的幕后的房东给揪了出来,结果房东一报价,625块/月,整整便宜了175大洋,而中介至今都不知道,房子是怎么租给我们的。这让我想起来,傅琴琴离开我之后,我也偷偷查过她的通话详单,有几个电话,出现的频率很高,我一直都记得,但一直都没有打,我想那一定就是她所谓的初恋。

在大致的观摩一下新房子之后,租房的事,就基本上定下了,接下来就是交三个月的押金,钱的事情了。想起钱的事情,就又开始心烦,看起来只好向老妈张我这张臭嘴了。仔细想来,工作也有快1年了,给家里寄的钱还没有到4位数,真是愧对先人。虽然不好意思,老妈也嫌我烦,但是老人家从银行打来的钱,我还是收下了,即使收的是那么的惴惴不安。莫佳佳购置了所有的家当,一切都搞定了,住在单元楼里,感觉还真像自己的家。我开始重新审视了一遍自己,并告诉自己,别再折腾了,该好好生活了。这又让我想起来,刚刚从深圳搞完传销回到西安时的情景,那时刚下火车,我的身上只有7块两毛钱。

一屋子4口人,两位女士都有正百八经的工作,俨然成为了这个家的顶梁支柱,让我们这两个大男人成了家庭主妇。苏哥是天天烧水煮饭,我是天天洗衣拖地,沦落到这种地步也真是让人憋屈的。于是,我和苏哥又再一次的经历新的一轮的“话霸”,“面霸”,“拒无霸”,还有“车匪路霸”的考验,去找工作,结果过了大半个月,这种工作的成效一点都不见。cctv上说,这是因为今年的毕业生又多了的缘故。

每晚两位顶梁柱回到家里,吃着我们做好的饭菜,看着我们俩,就看是赛着伴的翻白眼。我仅剩的自尊,不知道被遗落在了哪里?

莫佳佳的还倒罢了,也只是和陈蓉在一起的时候,才牢骚和感慨。陈蓉就不一样了,可能是因为,苏哥比他大好几岁,他们又是在工作的时候才认识的,没有太深厚的感情基础。结果,小白同学的白眼神功是一天比一天的如火纯青,所以练着练着就引了一场家庭武林争斗。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那天,我和苏哥白天跑了4,5家单位,看结果像又是那种杳无音信,石沉大海的派头,看样子又要当一天无业游民了。

下午回家,我俩都是垂头丧气的。看着我比他还没有精神,苏哥提议说,小陈,叫你几个好朋友,我们喝个酒吧。于是,我叫了向往学姐和他男朋友杨博,苏哥找了他的结好友——王强。恰巧莫佳佳那天下班早,她很高兴,也叫了她的同学来。我叫罩得住,罩得住说,下午要加班,实在抽不出身来。**!这个x人就是这个德行,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

电话打完了,我们3人一起去了小区附近的菜市场买菜,买肉,买酒。

那天下午,我们大家伙聚在家里,个个都是兴高采烈的,一口气吃了2大锅的自制火锅,喝了2o瓶啤酒。新来的王强,王哥,不停的给大家讲笑话听,逗的满堂欢声笑语,还不时的和莫佳佳的同学喝着酒玩两只小蜜蜂;莫佳佳在一旁拉着我的手,陪着他们笑;向往学姐看着男友红扑扑的脸庞,又好气,又好笑,是打也不是,疼也不是;这个时候,主要演讲者苏哥,开始言了,他说着他和王哥之间的深情厚意,说着他原先是多么多么的意气风,迷倒靓影无数,接着又说道现在,说着说着,猛的举起杯子,要和我再碰一杯,然后意味深长的说:“小陈,莫佳佳是好女孩,你要懂得好好珍惜。”我听了,话都不说二句,对瓶就吹了。

一场开心的聚会散去,一切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残羹冷炙,苏哥打着酒嗝,进自己的屋,门一关睡了,我晕晕沉沉的,被莫佳佳搀着也倒在了**。

我还在睡梦中,“咣铛!砰!”听见玻璃破裂和门摔打的声音。我以为是遭贼撬房了,呼地一下跳出门去,看见莫佳佳一脸恐惧地站在苏哥和陈蓉的房间门口。

“苏剑波,你给我出去,你要喝酒,出去喝,喝醉了,也别回我的房子睡,你有本事,你能去哪,就去哪!”陈蓉一面大声愤怒的说,一边使劲的把苏哥从**往门口拽。苏哥很明显一副酒没醒,觉还困的样子,不搭理陈蓉,一个劲地就躺在**不起来。

陈蓉一下子火就上来了,翻着眼睛,出口就吼了一声:“苏剑波,你给我滚!这是我家!滚——”这一吼不要紧,苏哥就像白马王子吻了白雪公主一样,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一起来,抽起手来就是重重的一巴掌,响响的落在了陈蓉的脸上。陈蓉应声倒地,苏哥像是中了邪一样,暴躁的一边往死里踢着倒在地上的陈蓉,一边用西安话恶狠狠的骂着:“我贼你妈,我叫你骂,我贼你妈,我叫你骂……”我和莫佳佳看得先是愣了一下,后来马上反应过来,赶忙拉住他们,制止家庭暴力的进一步升级。

说起西安话,刚刚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我对此是十分的厌恶,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就像两个人谈恋爱一样,日久生情,渐渐的现它不仅说笑话会更好听,骂起人来也是更为解气。记得有一会,我和印璞走在师大的路上,旁边擦身而过一位皮肤黑色的国际友人,印璞碰了我一下说,看!黑鬼!结果这位国际友人叫住我们,伸出右手,伸出中指,然后对着我们俩,出口就是:“我贼你妈!”用的最正宗的西安话,一音不差。把我俩给听的目瞪口呆。

苏哥打也打了,踢也踢了,贼你妈也骂了,气估计也该撒完了。我和莫佳佳,坐在沙上,静静的,除了陈蓉趴在莫佳佳肩膀一个劲的哭;苏哥一个人坐在我们对面,坐在凳子上,嘴里还在不停的数落自己现在的委屈和过去的辉煌,开头第一句总是,想当初……。想当初,苏哥有车有票子,可现在,没有工作,车都没油开了。

莫佳佳安慰了陈蓉,又和苏哥对峙,表现的异常的镇定,在她的理念中,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她开始愤怒了,让我刮目相看了她柔弱的身躯。她给苏哥说的最后一句话堪称经典:“苏剑波,你先去别的地方待两天,这事你们要静一静再说。”好嘛,平时都叫苏哥的,这下哥字都免了,语气是极其的坚决,根本没有商量的地步。苏哥的表情看起来也是颇为的惊讶,话到了嗓子眼,硬是又咽了回去。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拿起外套,一声不坑的就走了。过了会,陈蓉也走了。

晚上都快要睡觉,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听见陈蓉又回来了,还带着她弟弟,还有据说曾经暗恋陈蓉的一个男人——王平,一起和苏剑波继续对峙着。我想可能和我们白天坐的位子差不多吧,一人一个凳子,三人一个沙。我看着莫佳佳一脸幸福熟睡的样子,心想明天一定要找到一份工作,谁让我是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