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 两男两难
“终于求到我了，难得，说吧，杀人放火还是打家劫舍！老子当仁不让！”
杨武艺横眉道：“老不死的，你也就能干这见不得人的事！”
司权得意的敲着拐杖道：“那是，你们谁在这一方面也比不上老子！”想当然他可不是凭吹上来的，他的语气和手段绝对成正比。
杨武艺和他相知这么多年，当然知道他的脾气，对他那点自恋火的脾气他是能忽视就忽视，谁让他在几个老家伙中养出的孙子最出色：“让你查一个人，欧无悔的妻子。”
司权闻言思绪瞬间想歪：“哈哈！你该不会为老不尊吧！”
“滚！没你小子想的那么不堪，你难道不知道欧无悔娶的是！”
司权想想道：“娶的谁？”他这几天都忙他孙子的婚事了谁管那家伙娶的谁。
“你听好了，欧无悔娶的是林欣然，林欣然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林欣然……”谁啊？想想：“什么！林欣然！那——那——”
“不错，是我孙媳妇，你帮我查她这十年的动向，我怀疑她现在出现别有居心。”
司权皱眉皱起，眼光犀利的盯着电话线：“怎么说，不是死了吗，难道当年弄错了，怎么可能，以轩斯……”司权猛然间想到个大问题：“轩斯知道吗？”
“别告诉他，那个混蛋见了那个妖精就脑子犯浑！要不是那个妖精我孙子能离家，要不是她从中挑拨，维海集团辛辛苦苦一个多世纪能落到她儿子手里，我看她就是居心否侧，嫁给小斯就是为了我杨家的财产！”
司权平静的舒口气，他理解杨武艺的愤怒，想当初他也很气，他看到林夕就想把她全家宰了，就算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乾乾他也不认，不过杨丙辰那孩子不错，这件事杨武艺做的有些不地道：“老杨，你从哪听来的，当初不是火葬吗？”
“谁T的知道，进去的时候谁也没看抬的是不是她！气死我了！这回她休想再进我杨家的大门。”
“你先别急，我让人注意一下，明天给你消息！”
“恩，记住千万别让我那不争气孙子知道！”
“呸！你还信不过我！丙辰那孩子知道吗！”这个孩子很招人喜欢，可惜他没这么好的福气。不提还好，一提更火大：“那臭小子跟他娘亲，狼狈为奸的东西，还好我孙子看不上他，要是她们母子俩都气我，就把我气死了！”
司权听他中气十足的大吼狂笑道：“老杨，你别不知足了，你也是多少人羡慕的对象！”“算了吧，你们不嘲笑我，我就对天大笑了，还指望你们羡慕，我可没那福气。”其实心里甜的要死，出了门就指望老伙伴夸奖他的宝贝孙子，至于他的曾孙虽然也常有人说起，不过唯一不足是曾孙不是他选的孙媳生的：“对了，乾乾大婚怎么没有请我，你小子不地道！”
“唉——别提了，老子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弄了个女人气我，不过还好他没娶回那个狐狸精，要不然我就登天了！”
杨武艺有感而发道：“你说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孩子们就跟咱们有仇似，娶的都是什么人啊！”这点司权很是赞同，不过还好不是娶的更差的：“不跟你说了，老子去办事！”
“恩。”
……
这是个很巧的事情，这也是个不能不说的偶然，司权刚到公司找他‘助纣为虐的’助手，就碰到司乾来敲门，而司权又是绝对不会回避儿子的人，于是司空在听到司权提到欣然时，愣了一下道：“这件事交给我吧。”
司权嘲笑的看向他：“就你！别砸老子的招牌了，滚！”
司空径自道：“这事我接了，司势你收拾一下跟我汇报。”
“放肆，老子还活着呢！”
“司势，现在就过来吧。”
倒霉的司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汗颜道：“老爷子、司总我胃疼！”
司权一脚踢上去：“没用的东西！白跟老子混这么多年！”
“是，是，小弟对不起老爷子的教导。”说完夺门而出，才不留下当炮灰。
司权‘勉强’的招呼儿子道：“这事你不行，杨老头跟我四十多年的交情，这个忙老子肯定帮，但是你还小，道上的事不适合你，老子……”
司空平静的拿下他手上的黑皮袋：“是这个吗？林欣然？欧无悔之妻？我知道了，明天我会把报告送杨武艺手上，我去忙了。”说完毫不留恋的走出，留下吹胡子瞪眼的司老爷子砸门：“混蛋！你个大混蛋！老子的儿媳呢！老子的孙子呢！”
“过两天让你见！”
司空看着手里的资料，心里如极地般冷却，他担心的是轩斯知道了吗？轩斯会怎么做，子逸呢？以前子逸可以当做不知道当做不认识，可是如果两人碰面了呢，如果子逸爱他呢？种种不确定的因素在他的脑子盘踞，他平稳的敲击着桌面，问题的结症却越来越大，他不想再次退让，他也不想走以前的老路，虽然在和子逸的感情上他不自信可是这么多年了，他不信她不给他应有的尊重，那个男人也许优秀，那个男人也许让她惦记，可这几年她很少提他是事实，无悔和他可以加起来换一个莫须有的男人应该不过分吧，也许他们可以自私一点，也许四十五年的时光可以换一次任性，司空毫不犹豫的拨通无悔的电话，拨通彼端永远的同盟战线。
彼端——无悔正在紧锣密鼓的忙碌，自从他果断的出售了亏空的欧氏旗下公司，还清名誉损失后，他们欧家仅剩这座虚有其表的大厦和这家炼钢企业，可是无悔和司空都没跟子逸谈过事业，也不让她接触他们的天下，也许子逸并不介意他们的成就，可是当一种在高处站久了，他就不会甘于给妻子的是平庸，大概这也是那个男人曾经努力的依据吧。
盛大的轰鸣声伴着一块块成型的钢材做最后的冷却，平日不屑和下人在一起无悔，如今心平气和的跟一群赤膊的底层员工呆在一起做最基础的工作，轰轰的机转声不会影响他的听觉，他带着手套接起电话道：“你找老子！”
“你出来，杨武艺知道了子逸。”
“……”沉默，
“……”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