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请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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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她还真是神通了,人皇不会人道这样的事,她竟然也会知道?

“是真的,我亲眼所见的!”似乎怕别人不相信,澹台明月还将自己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面对曾也是自己心疼的女儿,澹台将军华丽丽的风中凌乱了,说到底还是自己教导无方,不是吗?

问枫在宝珠的挽扶下走到了明月的前面,淡淡的开口问:“你既然还对他有情,为何不放过他!”

明月想要摇头,奈何无法动分毫,只好说:“黄泉路上多孤单,如若没有个伴多孤单,所以我若死了,他也别想活。若然他能活,我必然也活着,哈哈……”

风池点点头:“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

看向辰王,风池又笑了,他现在的这个样子与记忆中的那位,相差太远。记忆中全是他的英俊与潇洒,可眼前的他满身的狼狈。

“祈,书中应该有关于情蛊的记载吧!”风池问七祈,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

一个祈字让七祈愣了好久,手中的书差点掉到了地上。是的,他刚好翻到了对于情蛊的记載,同样他也看到了另一种蛊,是关于那些病变人的。

“情蛊,宿于寄主心房,雌雄一对,同生共死,中者相亲相爱至死不愈,多为万年前强大的蛊族联姻所用。只有拥有雌蛊一方才有可能召唤出雄蛊,使蛊术解除。解除时,若然不小心,一旦雌雄相结合,寄主将情根尽断,多数者灰飞烟灭。情蛊为烈性生物,不是相结合,便是相毁灭。”

七祈将自己所看到的一一道来。

“好有趣的虫子!”风池淡淡的应了一句,又再看向辰王,考虑着要不要将蛊从他的心脏抽出。

“既然,你们都知道这蛊的来历与作用了,想必也知道我不会笨得将蛊取出。”明月又再笑了,可是没笑几声,笑声便戛然而止。

因为她看到,风池正从辰王的身上抽拉出一条红线。不不不,那不是红线,那正是那条她认为不可能安全取出的情蛊。

“不可能的,情蛊会在他的心脏结成蛛网,除非它自愿出来,否则强取只会破坏心房,你不可能就这样将它取了出来的。”明月失声尖叫,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风池眨了眨眼睛,道:“我只是刚好看到它的脑袋,一个不小心把它弄晕了,然后就这么拉啊拉,就把它拉出来了。”

正常人又怎么可能看得到人心脏内的一切,何况这么一条细如头发的情蛊的脑袋,事实证明风池比以前更加的变态了。

七祈呆呆的看着书中最后一句话,又再看了一眼风池,直想吐血,因为书中的最后一句话是:“除非你丫的是个变态,有本事将它弄晕,再快速把它的结打开拉出来。”

死是不可能的,这种东西很奇怪,只要在有新鲜血液的地方它就拥有不死之身。

是的,风池通过探测,发现这条虫子也是会动的。

风池试图用寒气去攻击它,发现它极其怕寒,于是乎,她直接将辰王的心脏给冻上了,再慢慢将虫子抽了出来。

她所修炼的是冰法,所以在冰雪中她更加运用自如。

“你害死了他!”明月尖叫。

是的,辰王此刻的心脏是停止跳动的,可是……当那条长达十公分的虫抽出来后,风池一掌拍在了辰王的胸口之上,将他拍飞出去,倒在了地上。

咳咳~!辰王吐出一口鲜血,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看向风池手中的那根挣扎着的‘红绳’,面色复杂不已。

这一条红绳不但使他的情感发生变化,就连自己的性格也产生了变化,很多事情,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能是自己做的。

看着那条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情蛊在空气中不停的挣扎,直至消亡,明月终于口吐鲜血,瞪大眼睛不停的念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望着昨日还是自己女儿的明月,此刻倒在血泊中,澹台将军别过了头。

问枫也别过了头,此刻他再也不想去问她,有没有爱过他,因为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就算爱过,也不可能回头,在她的心中权势大于一切。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曾经不经意听到他们说培养出了蛊王。蛊王需要寄养在人身上,寄存者嘴长有獠牙,每日要以鲜血为食。而被寄存者咬伤的人会将毒留在体内,而且能传染他们,并且能为寄存者所用。”问枫说这一切的时候是闭上眼睛的,睫毛却忍不住闪动,他在痛心。

七祈与风池对望了一眼,想起当时看到问枫时的情形,不会就是……

“这些人中,会不会就有寄存者?”风池望向被定住的黑袍人,话却是对问枫说的。

“寄存者的眉心会有一个黑色火焰印记。”问枫回答。

风池素手一挥,所有黑袍人的斗篷都落了下来,露出了他们的容貌。

吸!

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吓死,这公剩的十二个人,竟然没有一个的五观是完整的。缺耳朵,眼,鼻子……每个人都有那么一点的残缺。

领头的黑袍人,眉心骇然印着一道火焰印记。

风池细心的探寻下,骇然发现他们的身上竟然寄存着无数虫子,她的脸色复杂了。这到底是一群多疯狂的人?不但每日与虫为伍,还把它们养在体内。

正常人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突然,领头黑袍人的身体微动了动,一道凄厉的叫声从他的体内发出。一道黑影从他的眉心穿射而出,向空中逃窜而去,速度奇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