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无人机
“听到了吗！？织斑同学听得到吗？凰同学也是！能听见吗！？”
is的个人通路完全用不着出声，山田老师却犹如忘了一般，焦急地喊着。
“既然他们本人说想试试，就随他们去吧。”
“可，可是他们还只是学生啊，织斑老师怎么能说出这种满不在乎的话。”
“冷静点。喝点咖啡吧。就是因为你血糖低才会这么焦躁不安。”
“......织斑老师，那是盐。”
勺子从往咖啡中搬运的工作中停下，返回到盛着白色晶体的容器中。
“为什么盐会在这？”
“天、天知道，但是那个，大大的‘盐’字写在那里呀。”
“......”
“啊！果然是在担心弟弟吧！？所以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不愉快的沉默，让人感到不妙的沉默。感到某种不妙的事即将发生，山田真耶试着扯开话题。
“那、那个——”
“山田老师，喝咖啡。”
“诶？那、那个，不是放了盐了吗？”
“请！”
放盐的咖啡硬生生地塞过来，织斑千冬用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受到委屈的小女孩，山田真耶双眼泪汪汪地接过。
“我、我不客气了。”
“热乎乎的一口气喝下去最好了！”
喂喂，这样欺负人真的可以吗？
“老师！我请准许使用is！即刻就可出击！”
同样呆在这里的塞西莉亚想要进行支援，无论杨曦的战斗技巧有多么的高超，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是平时训练可比的，谁也无法保证不会遇到危险。
“想要这么做的话，——看这里。”
数次敲击书状终端的画面。信息不断交替显示。这些就是第二竞技场的等级核对印记。
“防护罩的等级被设定为4级？而且，所有的门都被锁住了——是那架is搞得鬼吗！？”
“就是这样。无论是逃出避难还是救援的进入都不行呢。”
虽然织斑千冬的语气很冷静，但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她的手忙碌地点击着画面。完全抑制不住焦虑。
“这、这样的话。就作为紧急状况向政府支援——”
“已经申请了。现在三年级的精英正在破解系统。防护罩一旦解除，部队立马就会攻进去。”
这么说着。织斑千冬越发地焦躁，眉毛微微地颤动着。塞西莉娅接收到了这个危险信号，低下头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哎~终究，还是只能等着。”
“其实你担心也没用。总之，我没有把你编进突入队里，还是老实的呆着比较好。”
“什，什么？为什么！”塞西莉亚很想知道为什么要把自己排除在外。
“你的is的装备适合一对多，多对一的话反而会碍事。”
“不可能！没那回事！我怎么会碍事——”
“那么做过合作训练了吗？你在当中的职责呢？己方的构成呢？如何设定地方的层次？连续运行时间——”
“我...我明白了，不用再说了！”
“哼。知道了就好。”
如果放任千冬姐的说教，可以持续一个多小时。不想遭受摧残的话还是老老实实听她的比较好。
战斗场地上，由于对方全身都是推进器，从零距离躲避杨曦的攻击，所需要的时间不需要一秒！再加上对方的光束射击繁多。好几次杨曦准备一击必杀的机会都无奈放弃了。
凰铃音虽然想要帮忙，但是杨曦一直都与对方缠在一起，反而投鼠忌器，只能焦躁的站在一旁沦为了观众。
“一夏，你到底行不行啊！”
“男人，不能说不行！”
向后撤退，与对方拉开了距离，杨曦看着气鼓鼓的凰铃音说道：“既然你都不耐烦了，那么我就把白式真正的实力发挥出来吧。”
“真正的实力？到现在你还藏拙？！”
“嘛嘛~这个怪家伙伤害不了我，到现在我的盾构能量还是满的呢。如果不是这家伙浑身像个刺猬一样，我又不想被它碰到，这场战斗早就胜利了。”
“切，你就吹吧！这家伙和我们以往遇到的is都不同，与其说是is，倒不如说是台智能机器人......”似乎发现了什么，凰铃音古怪了看了对方一眼，“呐，一夏，刚才我和你在说话的时候，它都没有攻过来呢，像是饶有兴趣地听着......”
抛开战斗，铃重新思考了起来，表情与以往不同，很是认真。
“那台is里真的是有人在操纵吗？”
这样的疑问刚产生，就被她摇摇头抛弃了，“不会的，不可能是无人机，没人搭栽的is是绝对没法动的。is就是这样存在！”
教科书上确实是这样写的，is没搭在人的话是绝对动不了的。
但是真的是绝对吗？
所谓的教科书，记载的只是所谓的常识，而现实生活中，许多常识都是被打破的。
至少，杨曦就知道有一个人绝对能制造出不需要人来驾驶的is。
“这台is是无人机哦。”
“怎么会...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当然！”
“那么......‘零落白夜’展开！”
右手中的“雪片二型”放射出强烈的光芒，从中心槽扩展到外侧，形成了比本体大一圈的能量刃。
——使用可能。能量转化率百分之九十。
融为一体的感觉与初次接触到is时相同。五感仿佛能将世界看清般明晰。意识如同集中了数十倍般清晰，最重要的是，浑身上下不断涌出的力量感。
瞬间加速！
仿佛瞬移一般，杨曦身形一闪，他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出现在未知is的身后相约十米的距离。
零落白夜的状态消失。屹立不动的未知is传来了一声轰鸣。能量供应被切断，失去了力量支持的它已经倒在了地上。
战斗结束！
看看盾构能量，杨曦撇撇嘴，果然。原本满满的能量一下子减少了百分之九十。还真是个伤敌一千自损九百的招数。好在零落白夜发动所需要的能量来自于外部也行。
由于发生了这一起事故。今天的比赛无效。
“对了，铃。既然你来日本了，那店还开着吗？伯父的料理很好吃呢。还想再吃呢。”
“啊......那个，店......没开了。”
“诶？为什么？”
“因为父母，离婚了......”
是吗？所以那天询问她父亲身体的情况时脸色才会显得黯然。
看着铃阴郁的脸。杨曦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曾经铃的家庭是那么的和睦、温馨，没想到才过一年的时间而已，就已经分开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也许，是因为我回国的原因吧。”
现在想起来，那时的铃情绪非常不稳定。掩盖着内心。强颜欢笑的舞姿，这样的表情很多很多。当时杨曦误以为她是不愿意和自己分开，没想到......
“暂且，母亲取得了监护权。你看。现在女性不管在哪都占上风，待遇也很好。所以......”
仅仅一瞬的开朗，声调再次下沉。
“和爸爸一年没见了。他，大概还好吧。”
家庭四分五裂，那绝不是件好事。但是，那并不是开个玩笑就能发生的事，肯定发生了什么。回想起铃那慷慨的老爸。再想起铃那个活跃地老妈。
看着铃难受的样子，杨曦心里也不好过。
“总之，危机已经解除了，我们就先走吧，这里就交给老师们来善后。”
......
学院地下五十米，只有拥有四级权限的相关者才能进入，是个被掩盖了的空间。
停止了机能的is，很快就被运进了这里，着手分析。从那之后两个小时，织斑千冬将竞技场中的战斗录像翻了无数遍。
房间微暗，千冬的脸庞被显示器照亮，看上去相当地冷酷。
“织斑老师。”
显示屏中打开了一个窗口。影像中山田真耶抱着书型终端，而影像是通过门外的监控摄像头拍摄的。
“请进。”
获得许可后门开了，山田老师进入了房间。此时的她比平日里多了几分麻利。
“那架is的分析结果出来了。”
“结果怎样？”
“没错。那架是is是——无人机。”
全世界都再继续研发的，尚未完成的is 技术。远程操纵和自主独立活动。其中一项，或是两者都被应用在了这架迷一样的is上。这件事，全体相关者都被发布了言论钳制令。
“使其活动的方法不明。织斑同学最后的那一击将机能中枢给彻底烧断了。大概，恢复不了。”
“核怎么样了？”
“那是个尚未登录的核。”
“是吗......”果然，这是话的后半句。像是确认了什么织斑千冬的表情发生了变化，这让注意到的山田真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有什么线索了吗？”
“不，没有。现在——还没有。”
说着，织斑千冬再次将目光返回到屏幕中的影像上。脸上的表情不像是老师，而更接近战士。
曾经坐在世界第一的宝座上，传说般的操纵者。她仅仅只是一直盯着影像，而显露出的尖锐眼神，不禁让人回想起服役时期的第一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