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三思

番外二十三 就这样爱你

终于把孟飞扬那个小混蛋弄走了,怕三思睹物思人,我赶紧先他一步去整理那小鬼的房。

没有特别的东西,倒是搜出了一本ri记。

翻开一看,那页写着:

二零零六年,三月初六,yin转小雨。

我发现小师父师兄和大师父其实是一号人。

他们两个,都有着两面xing,只在对方的面前才表现出自己柔和的一面,一但单独面对了我,便一个yin狠无情,一个则说粗话像个地痞。想想,也许我现在这样的xing格,多半也是受他们的影响居多。

不过想起来,也觉得他们两个其实是这世界上最xing子严肃也最单纯的师父罢?至少,他们两个,一个到了对方面前就放下所有防备像个孩子一样全心的依赖着对方;一个到了对方面前则蜕去所有yin狠无情像个自卑的少年小心的害怕对方讨厌。两个人,便是说情话,即使再肉麻,也说得很认真很单纯。

像大师父,经常对小师父师兄说:三思,我爱你。

小师父师兄总是会脸红,然后把大师父推开了,道:你已经说过许多次啦,我明白得很。

大师父便又说:我看着三思便想对你说,我一点也不觉得厌。而且三思,我有时候,真想把心剖开了给你看,让你明白我的真心,这样,我就不会总想着你是不是有天会怀疑我的真心而心里不安了。

这样的话,大师父总是不避忌我的面说,听得我面红耳赤,然而大师父说这话时,眼只看着小师父师兄一个人,仿佛世界都只是小师父师兄一样的认真,语气里还有着甜蜜的害怕。

这样的话,也同样让小师父师兄红了脸,然后一本正经的看着大师父叹口气,接着便抱着大师父踮起脚亲上大师父的嘴。

我只听着看着,竟然会觉得自己的眼前,是世上最幸福最相爱的两个人。

其实,人们总是不屑那些肉麻的情话,是因为他们还未真正爱过罢?我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对我喜欢的人说这样肉麻但却是最真挚的话语而不厌倦呢?

再向后翻几页,上面写着:

二零零六年,五月十号,晴。

我一直以为小师父师兄是说话没有大师父那样肉麻的人,却实在想不到他竟会说出那么煽情甚至很sè情很勾引人的话来!

不过是去镇上赶集买了只鸡回来,大师父就当我不存在似的抱着小师父师兄的腰,还把头凑到小师父师兄的耳朵边说:三思,你的身上有鸡的味道了。我不要你身上沾了别的味道。

小师父师兄偏着头皱了皱秀气的眉,表情半是无奈半是好笑,那样子,极是自然率真,眼波流转时还有种说不出的让人心里酥麻的风情。

小师父师兄拔着鸡毛,回大师父道:爹,不过是鸡,你有什么好吃醋的?我身上,根本全是你一人的味道罢。

小师父师兄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这么暧昧这么煽情这么让人有想像这么极富**力的话!

这大半天,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漫画里的男xing会鼻血狂飚了。流大半天的鼻血,我怎么好意思告诉小师父师兄是因为他一句话的缘故呢?

这个臭小鬼。我再翻翻ri记,只记了四分之一的本子的ri记,大部分写的都是与三思有关的事情,最后的空白的几页里,有两页还乱写着三思的名字,没有什么顺序,字迹看起来有些潦草,显见是心情有些乱的缘故。

一扬手,ri记在手里化成一团火然后快速的没有留下一点灰渣。

三思,只有我知道就好,即使是我的徒弟,即使是三思的徒弟师弟,也不能与三思亲近,就是记录三思的言行,都不行。只有我,才能知道三思的点点滴滴。

没有臭小鬼碍事,我终于可以好好抱三思。

自从到了这个三思原来的世界,我慢慢知道了许多我原来一点也不知道的东西。像床第之间的情事,原来我只知,这行为叫欢好,叫**,叫**,在这里,才知道这行为原来还可以叫**。

**。这名字很有道理。因为爱着三思,所以总是想抱他,想感受他,想和他没有距离的贴紧,想告诉他我有多爱他。

我的jing力总是很旺盛,一想到自己爱得心都痛得要裂开的三思正包裹着自己正和自己没有距离像是要把自己溶化般的高温,便忍不住又有要抱他的冲动。

我是个不知节制的爱人,我知道。我也是个不疼惜三思的混蛋,我也知道。因为我总是喜欢用最磨人的姿势与三思**。

我爱三思,爱到骨子魂魄都痛的爱。每天醒来只要看着三思,都会心里被填得更满的满足与甜蜜的幸福,因此每次**,我也喜欢正面抱三思。

原来的世界里,我便见过chun宫图里画的众多的欢好**的姿势,自与三思**了头回,我亦知道,像动物般的姿势,能让三思少受些苦,更何况我的命根像儿童手臂般粗大,三思那里又小又紧,进去他身体总是让他痛得不停抽气。只有这后面的姿势,没那般吃亏,三思会好受些。

可是我爱三思,我不能容忍自己错过三思的任何表情,我不想看不到三思的脸,我不想我不在三思的眼里,因此即使是让三思受苦,我都只从正面进去三思的身体,然后与他贴得紧紧的,再与三思的唇舌交缠。

三思,我这般,我知道很自私,可是,我就是想这样爱你,我要你在我看得到的地方,我要你的眼中,任何时候都有我,我的眼中,亦不会失去你的身影。

我就是想这样,自私的爱你,我的三思……

我要我们,只有彼此。

师父说想回我们原来的世界。

回得去吗?

我突然有些担心爹不肯答应这件事。

然而爹只是狠狠的,像要剥皮拆骨一样的看了师父一眼,就抱着我的腰点了头。

有爹在,回到中国,回到我们在三清山的茅草道观易如反掌。爹的头上便是连一滴汗都没见到,我这才知爹有多厉害。所谓魔,已经和神是平等的了罢?

然而回来便是回来,爹却不肯与师父同住。两个人每天都要争上大半天,然后一个不停使唤我,一个则不停的烂着冷得周围都结冰冒寒气的脸给我帮忙。

然后到了夜里,爹总是忍不住来碰我,我心里被点起了火,房外头就会有师父很清晰很大声的咳嗽声,以及什么“哎,人老了,不中用了”之类的话。

然后爹的脸越来越烂,而我也只好在不停重复的这些咳嗽声与说话声里起身去给师父按摩锤背弄丹药什么的。

不得半月,爹说:三思,我们走罢。和师父住在一起,我迟早会忍不住,出手除了他的。

这个男人,为了我一直在忍着,但我亦明白,任谁,忍耐都是有个限度的。

这样的爹,直直白白的对我说出来,是爱我到极深罢。

我心里感动,想想自己也有些受不了师父这般磨人,又实在不想看到这男人整天板起的脸。我还是喜欢爹温柔的对我笑的样子。

我们去了山西的一个小镇。

爹硬是只留了一封信便带着我避了师父走了。

爹放松下来而显得jing神的表情,温柔的用我现在已经知道的宠溺的眼神看着我,轻声在我耳边说:三思,我们好好建个家,然后好好在一起不分开。

我点头。紧紧的靠着爹的肩,一种陌生的,却把心里填得满满的甜甜的东西让我觉得,也许就是幸福罢?

我其实对情爱,并不是很有感觉。但为什么只要是爹抱我,我便心里像有火烧似的,然后有空虚的想要爹把我填满的感觉呢?

我一直是有疑惑的。但这样的事,我问不出口。

我知道爹可以轻易看穿人心。可他却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我。他曾说:三思是特别的,我的心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所以三思的心里,我想听三思自己告诉我。

再三思虑下,我还是开口去问了爹。

爹便笑,竟是有些害怕恐惧。

然后爹想了想才作答:三思还记得我们手上戴的戒指吗?

然后抓起我的手,从后抱着我两只手重叠放在一起,小指上的戒指便浮现了出来。

三思,这戒指,我用的是心血,还有发。可是化血的碗,是我取了自己的骨。我对三思,相思入骨,我想抱三思的心,也入了骨。因此那发丝与血让我们溶在一起定了生生世世的姻缘永不分开,但这骨里的相思,因含了我极浓的想要三思的心,因此便带了催情的效用了。

我知道三思你一心向道,对这世间的情,对世间的求欢相好行为都极淡泊,若没有这相思骨,我抱三思的时候,三思只怕对我也难得动情。三思,你……会恨我吗?恨我这般自私,恨我竟给你下yin药。

盖在我手上的爹的大手开始抖,甚至不回头,我亦感觉到爹开始有些佝缩起了身子。

是在害怕我的生气罢?即使害怕我生气,可还是把事实说出来给我听,爹爱我爱得连谎话也不愿对我说的地步……

我是生气,气这样的爹竟对我用上这种手段,也气自己,竟这般晚才发现他对我的情竟用得如此之深。

把手反过来紧紧交叉握住爹的手,我抬起放在脸上蹭了蹭,往后靠紧了爹,道:那便罚你三个月不能碰我罢。

什么?

爹的声音里有种松了口气与被这话突然袭击的不知所措,差点跳了起来,然而手里却更紧的抱住我,怕我被他摔到地上。

我自顾自的高兴的笑。这样的事,肯定是做不到的,但是现在我偏要死咬不放小小报复一下罢。平时总是被爹吃得死死的,这么好的机会,我才不要放过。

爹是个jing力极旺的人,夜里便是只抱我一次都行,才会心甘才能睡得着。又最爱正面抱我的姿势。

自回来自己这个世界,我亦用了道法从网上或书上了解了男子**的一些情况,不顾羞耻的想让爹从后面抱自己,爹却是拒绝。

可是每天这般从正面让爹压着或是用坐姿我亦腰酸、下体痛许多,想了好些天,我实在不想每天睡懒床起来一整天还腰酸屁股痛的,于是想出了个法子。

我对爹说:爹,我……我……晚上用嘴帮你罢,你就别再正面进来我身体了。

说罢,脸已经火烧一样的热了,爹亦一怔,然后嘴角含了笑,捉着我的手用拇指指腹来回摩娑着,道:这是三思第一次说要帮我呢。

说这话的后果便是爹也不管手里的活了,直接抱了我回房。

学着爹平时抱我的样子给他退衣,亲他的脸,亲他的唇舌,然后是脖子,上下滑动的喉结,再是结实宽厚的胸膛,胸膛上的两点ru首,再往下,到结实的腹部。

我听着头上,爹的喘息越来越粗重,不时沙哑着声音说:三思,你真是个磨人的东西。

爹的身体像是发烧一样的烫得厉害,烫得我的心里也有大火烧着,嘴里干渴得很。爹的大手,有些粗糙,从两边捧着我的头,手指叉进了我的头发,似是想用力,然而又怕用力的不时扯我的头发。

我突然就想像爹平时那样折磨我般的折磨折磨他。

于是伸出舌,轻轻的舔爹的肚脐周围,然后再下去一点点儿,便一直停留在那里不动。

另一只手,慢慢顺着爹的大腿内侧滑动着,摸索向他的胯间。

三思,你快点,我要让你折磨死了。

爹喘着粗重的气低下头来有些粗暴的亲我的头顶。

我抬头一笑,原来报复是这般愉悦的事情。

笑还没笑完,爹突然压下来就有些凶狠的咬着我的唇然后死命缠着我的舌吸吮起来。

有些痛,但更多的是麻痒的感觉占据了全身,甚至骨头。

爹的手,亦抓住我放在他腿内侧的手抚上了他的命根。

已经火烫硬得像根铁条的手握不住的yj像是会把我的手都会烫坏似的,我这才发现自己说过:要用嘴帮爹的。

推开爹,我看看手里爹那个已经硬得有些颤抖,顶端都冒出透明水液的命根。

不知道现在说不做会不会晚?

许是面上的表情已经说出了我心里的这个想法,我眼前突然一阵倒转,然后被火烫的身子死死的压住了。

爹的眼里,是燃烧得很旺的火红sè火焰的yu望。

爹的声音更低沉,更嘶哑。

爹说:三思,你说过要用嘴帮爹的。

这个男人。

为什么非要记得我说过的每一句话不可?

我又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呢?

然而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所以我只能无奈而害怕的点头,然后看着爹跪起身子把那个粗大的上面筋脉都鼓胀得像张牙舞爪的巨龙似的yw慢慢逼近我面前。

结果这夜,就是用嘴帮爹解决了一次,接着,我还是被爹从正面抱了好几次。

累得眼都要睁不开,我却仍勉强张嘴很有些生气的问爹:我说过只用嘴帮你做了,你便不要进来我身体么?爹,你说话不算数。

爹笑,动了动仍在我体内的yw,我一阵抽气。如果爹要再来一次,我只怕明天得下午才起得了床了。

还好爹不动了。

爹笑着亲我说:三思,我只说过这是三思第一次说要用嘴帮我呢。我可从未说过今晚不会再抱三思的话。

我倒带回忆。

爹,你太卑鄙了!

爹的笑声里,有着得意,有着腻得化不开的温柔。

三思,我爱你,所以我只想时刻看到我在你眼里,也只想时刻都能看到你。三思,我很自私,可是我没办法克制自己这么自私的爱你。

这个男人,真是直接赤祼得一点余地也不留给我。实在难想,从前他怎会是个冷血的杀手?

我用力伸手抱住他,在眼睛闭上之前,我努力清醒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爹,你真是有些讨厌。但是,我也就是这样爱你喜欢包容你罢。不过从明天起,罚你三个月不能碰我……

你自私的爱我,我包容的爱你。我们就这样吧,就这样爱着对方,然后互相扶持着去走过今后的岁月。

爹,我爱你。